在場的這些人中,卡倫的職位最低,否則他也不會連一張坐的椅子都沒有。
雖然是他自己主動拒絕的,但如果真的有資格坐下,你站著時,別人是不會坐著的。
可是,卡倫并不害怕這兩位主教。
倒不是因為卡倫年輕氣盛,非要刻意地去張狂和表現自己,而是因為他現在所處的職位以及接下來所打算承接的風向,已經確定了,他會狠狠地得罪眼前這兩位主教。
他今天來是要抓維科萊的,雖然眼下這個場景人太少了,不是他所喜歡和想要的氛圍,也在考慮是否要轉移到另一個場景,但這個人,是一定要抓的,所以必然會得罪多爾福主教。
他自己想要帶著自己的團隊起來,扛起秩序之鞭的責任和權力,就必然要和現在的既得利益團體也就是大區管理處產生碰撞,甚至是撕裂,首席主教這邊,也是要得罪的。
既然是無法避免地得罪,那就真的沒有太多好害怕的了。
維克這時候主動去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卡倫身后;
這并不是卡倫授意,總之,能成為拉斯瑪的學生,還能被泰希森帶著一起出海,肯定是有水平的。
卡倫坐了下來,說道:“教典條文里寫得很清楚秩序之鞭負責對內監視審查,拭去秩序上的塵埃;所以,為了保證秩序之鞭的獨立性,秩序之鞭成員的懲處,由秩序之鞭內部系統執法檢查部門負責,外面系統無權干涉。”
“呵呵。”多爾福笑了,“年輕人,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很喜歡做夢。”
卡倫也笑了:“是的,夢想總是要有的,沒有夢想的人生,那該多無趣啊。”
“哈哈哈。”多爾福笑得更大聲了,他指著理查說道,“我原本以為你是來袒護他的,現在看來,你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啊,哈哈哈。”
德隆想要將這件事定性為兩個年輕人的打架斗毆,以賠款道歉的方式了結;
多爾福想要將這件事提升為那頓家族和古曼家族的對抗,迫使德隆退讓,犧牲掉理查;
卡倫剛剛的話語,之所以引得多爾福發笑,是因為在他看來,卡倫把這件事變成了秩序之鞭和大區管理處的利益爭斗;
任何矛盾,一旦牽扯進了派系斗爭的漩渦,那矛盾的本身已經沒有意義了,只剩下單純地按照利益去站隊。
大區管理處怎么可能愿意讓秩序之鞭中下層體系重新獨立出去和建立起來,他多爾福是人緣不好,這他也知道,可卡倫這樣一來,那些平日里和自己關系很差的主教們,這一次就必然要支持自己了,包括這位首席大人。
沃福倫感到有些牙疼,先前這個年輕人還對自己承諾說,秩序之鞭和大區肯定要統一歸于他的領導,讓自己聽得很舒服,誰知道現在忽然一個轉彎,直接挑起了一個對立。
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總喜歡把事情想得這么簡 “咳…...”
沃福倫咳了一聲,開口道:“我原本想要做一個調停者,畢竟大家都是同僚,都是秩序之神的虔誠信徒,可現在,我發現事情已經不是簡單斡旋調停一下就能了結的了。
來人,去執法部喊幾個人來,向我們講解一下這樣的事,到底該怎么判罰,我們總得聽一聽專業人士的意見,不是么 德隆老爺子面如死灰,他知道,事情徹底滑向不可控的深淵了。
理查一直站在那里,神情平靜,他相信主任,他也相信卡倫,最重要的是,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做得對,他問心無愧。
卡倫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開口道:“首席主教大人,我無意在我們約克城大區掀起秩序之鞭和大區管理處的爭斗,最起碼,我不愿意開這第一槍,當第一個嘗大醬的人。
可是,我沒有辦法看著我的手下人,就這樣被一位主教大人的權勢壓迫下廢掉,不是我要挑事,而是多爾福主教大人不想給我退路。
從火島回來時,執鞭人替大祭祀轉贈了我一本書,是最新版的《秩序條例》。”
其實,弗登送給自己的是一本大祭祀喜歡看的書。
但……誰又去能驗證呢現在打電話問弗登,你是不是送給你手下一個年輕 人一本《秩序條例》
或者現在通過通訊法陣,去問大祭祀,這件事您是否知道 卡倫頓了頓,繼續道:“執鞭人的意思是,我秩序之鞭想要在各個大區重新建立起荒廢的體系,執鞭人對我抱有很大的厚望,希望我能開一個好頭。
多爾福不屑道:“小子,你是真當我們幾個老家伙是被嚇大的么那你也真是太小瞧我們了,真的。還有你這小子……”多爾福看著理查,“記清楚,真正把你害慘的是,是你的這位隊長。
沃福倫開口道:“約克城大區堅決擁護大祭祀的意志,我本人也希望看見秩序之鞭能夠越來越好,從而幫助我教越來越好。
不過,有些時候,一些觀點和看法,以及一些舉措,如果太過激太極端,那么哪怕初心是好的,但事情的發展反而會變壞。
這些道理,年輕人可能并不是很了解,因為在年輕人的眼里,這個世界除了對就是錯,除了黑就是白,這是不對的。
神教經營大區不易,那是一代代人心血的締結,我們這些老家伙有責任守護好他。
所以,
這件事上,還是以執法部的意見為衡量參照吧。”
沃福倫已經有了清晰的偏向,言外之意就是,就憑你們這些個年輕人,想用這么簡單的方式在約克城大區就撕開一道口子 那也太小瞧他們這些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老頭子了。
出門開會時,沃福倫的席位不會很高,因為在他前面還有很多人,面對樞機主教這樣的人物,他還會戰戰兢兢流汗,可那是在外面;在自己“家里”,他還是很有底氣的。
如果說一個神教的事,真的能由大祭祀一言而定。神旨一道一道頒布下來都能得到貫徹,那簡直是夢里的教會,不會出現在現實。
站在后面的維克聽得有些著急,他覺得卡倫想要保護住理查的心情是能理解的,但選擇的方式有些不理智,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上前想要代替卡倫說話。
說到底,他不信泰希森大人看重且為其鋪路的家伙,就真的這么“天真”。
面對來自首席主教大人的“強勢鎮壓”,卡倫依舊面帶微笑,伸手指向了“立”在那里的維科萊,對理查問道:
“他折磨的那幾個小姐,死了沒有 理查回答道:“沒有,被我及時出手救下了,但都傷勢不輕。”
“都安置好了,是么”
理查回想起早晨出發時接到的黑烏鴉傳訊,點頭道:
“都安置好了。”
“人證也都可以找到,是么 “是的,可以找到。”
“很好。”卡倫點了點頭,這是一場由意外引發的沖突,大概是因為那次試探,菲洛米娜強勢切開了維科萊的車,維科萊沒敢出手,然后對自己生氣,無能狂怒;隨后就來到點心鋪一條街想要發泄一下,通過折磨別人來“重振雄風”。
這種人的心理性格其實很好捕捉,外表看起來狂妄,其實內心極不自信,容易走情緒上的極端。
再看看多爾福主教的行事和說話風格,卡倫猜測那頓家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遺傳精神病史。
不過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以尼奧的行事風格肯定會去處理好所有細節和收尾,人證物證什么的 必然是被保護著的。
不過這樣的證據平時基本沒什么用,因為維科萊是主教的孫子,德隆不知道可以找出自己孫子是見義勇為的證據么沃福倫首席主教看不出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嗎 德隆是知道攀扯這個沒用,后者則是壓根不在意。
“喂,你問這些是什么意思”多爾福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卡倫。
卡倫開口道:“動用教會信仰之力加害普通人,違反《秩序條例》第二章第五條,視情節輕重進行量刑,您應該感激理查,如果不是他的阻止,您的孫子真的把那幾個小姐折磨死了,那他的懲罰就是抹殺存在痕跡。”
在念出細則時,卡倫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泰希森老人在火島上揮舞戰爭之鐮的身影。
“小子,你是還沒睡醒么”
卡倫沒理會多爾福主教的嘲諷,繼續指著維科萊道:“暴力抵抗秩序之鞭正常執法,對秩序之鞭人員造成傷害,違反《秩序條例》第五章第十三條,視情節輕重進行量刑。
理查的傷勢很重,這一條情節會被處理得很重。
另外,身為秩序神 〔請不要轉碼閱讀(類似百度)會丟失內容〕
教神官,違反《秩序條例》時,從重量刑,以上兩條都適用。”
“呵呵……哈哈哈哈……”多爾福主教笑彎了腰,“你真的是把我逗笑了,真的。
坐在首座上的沃福倫,默默地將手放在了早就空了的茶杯蓋上。
卡倫從椅子上站起身,再次向首席主教行禮:“首席主教大人,我很坦誠地告訴您我想要做什么,您也給了我回答,我一直很敬重您的人品,曾經在您的面前,我也曾戰戰兢兢,但您的寬容讓我感受到了溫暖,另外就是,我和您的孫子萊昂是好朋友。
因為身處系統的不同,我們會在一些事情上產生天然的矛盾,但這些事情不會改變我對您的尊敬,您是一個仁慈的長者。”
多爾福主教催促道:“喊執法部的人上來吧,我不想再耽擱時間了,首席。
沃福倫沒說話,示意卡倫繼續說。
“我們都是些在您眼里不懂事的年輕人,我當然不會認為做事情想成功會這么簡單,而且,以這種事情作為突破口,真的是有些太不尊重您,也太不尊重我約克城大區的諸位主教大人了。
我知道,就算這件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不可能贏,我,以及我身邊的人,很可能會被視為矛盾的導火索,被調離約克城大區。”
“小子,現在心虛了,想認輸了呵呵,那就給我乖乖站回去!”
卡倫轉過身,面向多爾福主教。
普洱身上有著一種海盜習性,那就是喜歡給人取綽號,現在,卡倫心里也給多爾福主教取了個綽號:精神病人多爾福。
“多爾福主教大人,如果您執意要廢掉理查的話,那我只能選擇做這一場一定會輸的嘗試,我的前途會因此徹底蒙上陰影。
但秩序之鞭的高層,在約克城大區吃了虧后,總要去找補回些面子,不是么 您的孫子,嚴重違反了《秩序條例》,證據充分,拿來當這個面子,最合適了。
另外,
我還很好奇一件事,就算是文職轉入的裁決官,可我知道理查的身手,在我們小隊都算是墊底的,結果維科萊裁決官卻不是理查的對手,難道是被理查偷襲的么如果不是被偷襲的話,那里面會不會藏著些其他秘密 這些,我會一并寫進調查報告里。
卡倫向著多爾福走去,然后在多爾福面前站定,直視著他的目光:
“我可以輸掉我的前程,但我一定要讓你,失去孫子!”
想要拉人搞派系斗爭,可以啊,但跳進這個漩渦,就得做好衣服濕透的準備。
多爾福眼睛睜大,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沃福倫又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心情輕松了下來,那頓家的這條老瘋狗,這下該安生了。
很顯然,多爾福長老明白了卡倫的意思,他可以贏,對方也可以輸,但他們畢竟是地方大區去回頂來自教廷的旨意。
執鞭人會生氣,甚至,大祭祀也不會滿意這種地方權力抱團的景象,輸了后,必然會找補一些什么,在其他方面做一個敲打,比如,自己的孫子維科萊,尤其是對方已經將所謂的證據拿捏在手的情況下。
多爾福主教咬著牙說道:
“你瘋了!”
卡倫笑了,道:“如果我不是瘋子,我又怎么可能去組建觀摩團跑去米珀斯群島呢我就是喜歡賭,我就是喜歡玩,我連我的命都可以不當一回事,別說什么前途了。
您是主教大人,我與您差距太大,首席大人又是我一直敬重的人;
我能做到的,就一點,你弄廢我的手下,我弄死你孫子。
維克從自己懷里取出一本泛著光澤的書,在封面上輕輕一撫,書內當即有一股威嚴的氣息流轉而出;
將書舉起,維克說道:“這是大祭祀通過執鞭人轉贈給我們隊長的《秩序條例》,上面有大祭祀的親筆簽名。
卡倫沒回頭,但心里卻道:這東西,你真有啊!
不過,卡倫也不敢順勢伸手讓維克將這本書送過來,然后自己再親自打開展示一下,因為他很擔心一打開,里面是拉斯瑪的簽名!
穆里向前一步,指著理查說道:理查救過我的命,這件事我爺爺也知道,本達家,重視這份恩情。
穆里和家里早就做了切割,已經不在乎家里了,所以……利用一下家里,就沒什么心理負擔了。
多爾福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三個年輕人,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囂張很隨性,但對這三個年輕人,他吃不準了。
沃福倫首席主教重新撿起地上的濕泥巴開始和,
先丟一坨到多爾福臉上,
說道:
“多爾福,年輕人有時候情緒上來了,做事可是真的不過腦子的。
緊接著,沃福倫又丟了一坨到德隆臉上,笑道:
“年輕人之間打打架,只要沒鬧出人命,又算是什么大事呢”
德隆馬上起身道:“首席大人說的是。
不過,德隆只敢自己表態,不敢去看卡倫,更不敢現在去給卡倫施壓讓卡倫服軟,畢竟今天這件事,本就是卡倫在幫古曼家。
最后,
沃福倫將最大的一坨爛泥舉起,正準備向卡倫丟去時,
卡倫主動轉身面向沃福倫:
“我會讓理查待會兒就去教務大樓一樓大廳,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來,向維科萊裁決官認錯賠罪,以表達對這件事的歉意。
至于其他的點券賠償,請多爾福主教開一個數,只要不是太離譜,我們都愿意接受。
這就是我們的態度;
請首席大人和多爾福主教大人寬恕我先前的無禮,我這個人是個孤兒,所以我對我身邊人,對我手下人,有著更深的感情,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永遠都不會。
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希望秩序之鞭和大區管理處的紛爭,首先在我們約克城大區上演。
忽然又這么乖巧了 這讓捧著一大坨無形稀泥的沃福倫首席主教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他馬上調整過來,對多爾福道:
“可以了吧”
然后,
他又加重了語氣:
“可以了吧。
多爾福有些不甘心地點點頭,道:“我要看見誠意。”
他相信,在這件事上,其他主教們肯定會和自己站在一起,但他更相信,其他主教們樂意看見自己的孫子作為這場政治斗爭結束后用來收尾的犧牲品。
卡倫向多爾福主教行禮:“我保證,會讓您滿意的。”
德隆有些糾結地看向自己的孫子,跪下來賠罪,當著所有人的面……
“理查,現在去一樓大廳,跪下來向維科萊裁決官賠罪。”
理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點頭道:
“好,我服從隊長的命令,現在就去。”
理查向首席主教行禮,向多爾福行禮,最后,向自己的爺爺德隆行禮。
德隆咽了口唾沫,說道:“理查……”
“爺爺,我做的事,責任肯定得由我來承擔。”
說完,理查走向辦公室大門。
維科萊則馬上催動身邊的人,示意他們快點把自己抬過去。
多爾福陰沉著一張臉,對那幾個人點了點頭,很快,維科萊就被抬了出去,多爾福自己也跟著一起走了下去,顯然,他是打算親自去欣賞一下這個畫面。
沃福倫說道:“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首席主教大人懶得去湊這個熱鬧,畢竟這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一件什么增光的事,畢竟自己手下兩個家族矛盾鬧到這個地步,也間接說明他沒能很好地統御下屬。
德隆起身,走了出去,他的精神狀態有些糟糕,行走時身形有些搖晃,卡倫走過來,伸手攙扶住了 “謝謝你……卡倫。”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剛剛其實想對理查說,如果他不愿意,可以不去做的。
卡倫回應道:“那您剛剛為什么沒說出來 “我.…….”
“其實,如果您發動自己的部門自己的關系,是能營造出很大聲勢的,首席主教他不想事態徹底失控。”
“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呢……”
聽到德隆的這個回答,卡倫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老爺子確實是一個真正顧全大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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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認可德隆對秩序神教的忠誠,但不會認他是自己的外公。
艾森舅舅的提醒,很對,他是真的懂他的父親。
不過卡倫心里也沒什么失望的情緒,因為他從來就沒抱有什么希望。
拿其他長輩去和狄斯比,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還記得當初曾被懷疑是邪神的自己,也是被狄斯保下來的。
進入電梯,下行。
一樓。
原本就人流密集的大廳,此時更是人頭攢動,二樓三樓欄桿處,也站滿了人向下看去。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當理查“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后,瞬間就吸引住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等維科萊被抬過來,重新立在理查面前,理查開始大聲賠罪,更是直接讓這里成為了焦點,有人已經認出了理查的身份,古曼家在本大區雖然一直很低調,但還是很有名的,更何況古曼家老爺子還是實權部長。
卡倫看見二樓位置,被一眾高級神官簇擁在那里的多爾福,他的臉上,帶著清晰的笑意。
德隆老爺子猶豫著,沒再繼續往前邁出,他閉上了眼,張著嘴,雙拳攥緊。
卡倫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讓這個老人改變,嗯,他也沒興趣知道。
維克和穆里開始幫卡倫推開人群,卡倫很平靜地向里面走去。
理查跪在維科萊面前,已經大聲喊完話賠完罪的他,因為維科萊沒說話,所以現在還跪著。
維科萊用那含混的聲音陰笑道:“很可惜,這次沒能讓你變成廢人,但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下一次..…”
“可惜,你沒有下一次了。”
維科萊扭過頭,看著走過來的卡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卡倫沒搭理他,而是伸手攙扶起了理查,理查站起 “不安慰你了。”
理查笑道:“嗐,逗猴子玩兒呢,就是憋笑憋得好痛苦,剛差點沒忍住。”
“我們本來的計劃不是這個。”
“主任對我說了,我也沒辦法,我對他出手時是做好被他揍的準備的,誰知道打著打著他先喘了。”
“也挺好,現在來看,現場效果不錯。”
維科萊驚疑地喊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維克和穆里一人一邊,強行擠開了原本抬著維科萊過來的兩個神仆,一左一右將維科萊夾在中間。
穆里拿出了一副禁制手銬,卡倫曾親眼目睹帕瓦羅先生被這副手銬禁錮過。
“咔嚓!”
穆里用手銬銬住了維科萊的雙手。
維克打開他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本書,從里面取出那張調查令遞給了卡倫。
卡倫左手舉著調查令,右手抓著維科萊的肩膀,大聲道:
“收到舉報,維科萊.那頓裁決官涉嫌嚴重違規違紀,秩序之鞭紀律檢查委員辦公室現出具調查令,請維科萊裁決官回總部配合調查。”
卡倫微微抬頭,看向二樓多爾福主教所在的位置繼續道:
“阻攔者,視為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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