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凈土世界,本質上其實是西方教二圣,從西牛賀洲開辟而出的一方天地。
準確的說,應該是從西牛賀洲割裂出來的一方天地。
算是西方教兩位圣人的一種嘗試。
在人皇劫后開始的一個實驗。
馬遂在這凈土,曾潛伏十萬年之久,知道其中的許多秘密。wω.㈤八一㈥0.òΜ
自然包括如何進出凈土世界。
而且不止一條途徑。
在西牛賀洲的中部,馬遂遁入一條隧道,很快便出現在了凈土世界的一處廢棄的佛寺。
這個佛寺,本是西方教的一位菩薩的道場。
然而,這位菩薩卻最終墮入了九幽血海,身化外道之魔。
引發了一場魔災。
這場魔災順著因果,侵入凈土世界,最終污染了整個佛寺。
還是燃燈出手,以二十四諸天鎮壓,才消弭了那場魔災。
從此,這座凈土中的佛寺,便被廢棄,甚至淪為了其他諸佛菩薩眼中旳不詳之地。
也因此,留下了一條與西牛賀洲銜接的通道。
從這廢棄的佛寺道場地宮之中鉆出。
卻有一個小沙彌打扮的童子,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
馬遂看著那沙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因那沙彌穿的僧袍,乃是黑白二色。
在這凈土世界,只有一位座前的沙彌,會有此裝扮:燃燈佛祖!
“馬師兄安好!”那沙彌見著馬遂鉆出來,和善的一笑:“貧僧白雄,奉佛祖之命,已在此等候師兄許久了!”
“白雄?”馬遂見著這沙彌,猛然想了起來。
凈土之主,燃燈佛祖,曾于數萬年前,從西牛賀洲帶回一個沙彌,收入座前,充為記名弟子,賜號:白雄!
“原來是白雄道友!”馬遂稽首道:“不知佛祖命道友在此等候貧道,有何法旨?”
燃燈佛祖,是燃燈道人斬出的佛門之身。
而燃燈道人是可以與諸圣互稱道友的古老存在。
傳說,就連紫霄宮道祖之前,燃燈也未以弟子之禮拜過。
只是,這傳說太過虛無縹緲。
但空穴未必無風。
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昔年,燃燈于洪荒之中,也數巨擘。
后來進入闡教,闡教圣人親自委為副掌教,并命初代弟子們以‘老師’相稱。
在地位上,視為平輩。
封神劫后,燃燈率眾叛出闡教,闡教圣人也未加罪。
到了這西方,就更不得了。
西方二圣,親出凈土相迎,隨后燃燈道人斬出燃燈佛祖,為凈土之主,燃燈佛祖,又稱燃燈佛、定光如來、普光如來。
其佛法、道法,不可想象。
其為人……
馬遂想了一下封神劫中印象中的那位闡教副掌教。
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然后他看向白雄,稽首道:“燃燈師叔,是不是早已經知曉,貧道會從此處入凈土?”
名喚白雄的沙彌只是笑了一聲,那黑白分明的僧袍,映出淡淡佛光,然后才合十唱諾:“師兄不必驚疑!”
“此地,雖是恩師造化,卻并非是針對師兄!”
馬遂的臉色變幻了一下。
不是針對他,卻故意留下了這么一個進出凈土的漏洞。
所以,此地是為誰準備的,已經呼之欲出!
那個名字在心頭徘徊了一遍,馬遂便平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白雄。
雖是小沙彌的模樣,但,佛陀座前沙彌,哪個不是活了幾萬年、幾十萬年的?
何況,還是燃燈佛祖親自從西牛賀洲帶回來的,當成弟子培養的人?
白雄迎著馬遂的目光,道:“師兄不必如此看貧僧!”
“不瞞師兄,上次師兄從凈土遁出時,貧僧曾奉師命在一旁護法!”
馬遂聽得,更是心頭劇震。
雖然此事他早有猜測。
畢竟,這些年來,他將這西方凈土當成自己家后花園進進出出,豈能沒留下什么痕跡?
何況他還常常去見自己的師兄弟們,串聯、互通,又豈能不被人所知?
但,偏偏整個凈土,那諸佛菩薩,真的是不知道。
仿佛一個個都成了瞎子、聾子一般。
所以,馬遂很早就在猜測了。
這凈土之中,有著可以屏蔽諸佛菩薩耳目之人,在為他遮掩。
但馬遂想不明白,為什么?
即使如今,知曉了是燃燈所為,他依然不明白!
封神大劫之中,闡教與截教打出了真火!
燃燈更是與截教,結下了莫大因果!
奪趙公明定海神珠,化作自身成道之寶。
主持攻破十絕陣,導致金鰲島十天君陣亡。
九曲黃河陣中,與三宵交手,不敵而走。
隕滅于燃燈之手的截教之人,不計其數。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替截教張目?掩護?
白雄顯然看出了馬遂的念頭,他合十道:“馬師兄,豈不聞,冤家宜解不宜結!”
“何況大劫之中,各為道統、大道?”
“如今時移世易,大勢不同……”他低頭一拜:“此番,佛祖命貧僧在此等候師兄,只是讓師兄,帶一句話給圣人……”
白雄抬起頭來:“若得圣人諾,燃燈愿助凈土諸位道友解脫!”
馬遂的瞳孔猛然緊縮。
解脫?
意思就是燃燈許諾,愿助被束縛、奴役于西方的截教門人重獲自由?
燃燈會有這么好心?
但……
對圣人撒謊,欺詐圣人,乃是大罪!更是莫大因果!
尤其燃燈,已是準圣!
他若敢毀諾,那么,就要做好承受圣人無上怒火和一切手段的準備!
一位放開手腳限制的圣人,是不可想象的!
即使是另外一位圣人,也承受不住的。
所以,燃燈的許諾是真的?
那他所圖為何?
他到底在計劃什么?謀算什么?
馬遂在此刻,猛然想起了,白雄先前所言的事情。
這處佛寺,是為她準備的。
燃燈……
又想叛教?!
這個念頭一起,馬遂心中頓時浪潮滾滾!
先叛闡教,再叛西方?
燃燈道人,怎敢如此?
誰給他的底氣和膽子?
真以為三寶玉如意就不能殺人?
真以為西方二圣是可以欺侮的?
便只聽白雄道:“師兄自去與圣人稟報便是!”
“圣人自會知曉,佛祖之意!”
那是當然!
準圣與圣人之間的博弈,早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物的想象。
作為佛祖座前沙彌,白雄明白且知道一個真理。
那就是——道統之爭,不別善惡。
圣人之爭,沒有對錯。
一切都只有輸贏。
而他的恩師,只想成為贏家!
永遠站在勝利者那邊!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