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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章:舉族之戰

  翌日清晨,大營號角聲驟然響起。還在沉睡中的不少人都被吵醒了,而開京城頭的燕國兵士則猛然睜大了眼睛。

  “動了,乾賊動了!”

  “他們,他們要攻城了!”

  “我們的勤王大軍呢?說好再堅持幾日,南方的大軍就會趕到!”wǎp.kāΝsμ⑤.ξ

  雖然有飛鷹衛在一旁監軍,但守城的兵士還是心中出現了慌亂。

  燕國這些禁軍已經多年沒有上過戰場,甚至有些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規模的戰爭。

  “嗚!!!嗚!!!嗚!!!”

  開京城頭的號角聲音此起彼伏,城中的百姓也是陷入一片驚慌之中。

  原本以為心中就做好了準備。可以事情臨近的時候還是無法真正面對。

  開京城中留守的各大宗門長老也悉數來到城頭上,各大家族的死士護衛紛紛走上城頭。

  過去的兩日,乾國大營在飲酒作樂。

  燕國皇子卻托著病體在城中每個世家大族府中做客,不論是威逼還是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城頭一處箭塔閣樓中,秦公子平靜的坐在錦墊上,雙眸微閉,氣息感知又在此收了回來。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使用氣息感知。

  燕國皇子趙令白恭敬的站在一側,剛接到飛鷹衛傳訊,“乾國攻城了!”他就火急火燎地來到此處閣樓中,希望可以獲得秦公子的相助。

  “暫時還沒有發現真龍的氣息。”

  聽到秦公子那平靜的語氣,趙令白緊張的神情算是得到了緩和。“還以為乾國會直接用那條火龍攻城。”

  經過兩日的調查,飛鷹衛也得到了真龍的部分消息。一條火龍,是乾國三皇子謝吳峰偶然所得。

  “既然真龍暫時不會出手,我們定然能守住開京城,引誘那條火龍出手。”趙令白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堅定信心道。

  “先去守城吧,如果你們連城都守不住,那一切都將無從談起。”

  “好的,多謝秦公子相助。”趙令白再次拜了拜,然后恭敬的退出閣樓。

  在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里面裝著三株百年生的珍草,這也是趙令白從內庫中搜羅而來,希望可以獲得秦公子的更多幫助。

  “殿下來了,殿下來了!”

  城頭上燕國士兵鼓起勇氣,他們本以為趙令白不會出現,結果這位皇子竟然和他們站在一起,一同面對乾國的鐵騎。

  城下,乾國各大宗門的弟子紛紛沖出大營,身后就是乾國鐵騎。

  他們目標明確就是開京北城門,一鼓作氣攻破開京北城門,這樣鐵騎就可以直接沖入。

  “弩箭手準備!”燕國城頭上一名年長的校尉望著人潮向著自己所守衛的北城門沖來,不等將軍命令,撕心裂肺的喊道。

  身側數百名臂力驚人的甲士三人一組,開始操作佇立在身前的床弩。

  旁邊還有一名武者不斷在撰寫符文,一根接著一根撰寫著符文的弩箭被搬上床弩。

  弩箭如雨,簌簌而下,從開京城頭上潑灑如幕。

  “箭陣師!”

  弩箭的終極掌控者,他們每刻畫一根弩箭,都會消耗大量的元氣。

  因此在世俗的戰斗中,很少會大規模使用箭陣師。

  但此刻的開京城已經是危如累卵,趙令白更是不惜血本,請求燕皇開內庫,取出了大批珍草和天才地寶。

  十年生的珍草,二十年生的珍草,甚至是五十年生的珍草盡數被派發到守城的一線武者手中。

  “即使全部給了燕國的武者浪費掉,也不能成為乾國的勝利品!”當時,趙令白直接當著滿殿群臣的面,發誓道。

  即使將燕國皇氏的內庫中所有的珍奇和天才地寶盡數奉獻給一線守城的武者,也不會“送”給乾賊。

  而開京城中的百姓也自發的為守城兵士提供食物、熱水和藥草,誓要和開京城共存亡。

  此時,帶著符文的弩箭如雨一般覆蓋整片天幕,很快就阻斷了乾國武者沖擊的步伐。

  甚至有些武者直接被當場穿胸而過,嘴角溢出血跡,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的普通弩箭。

  “是箭陣師的箭雨!后退!”一名乾國將領騎著戰馬佇立在人群中高聲呼喊道。

  聲音還沒有傳向遠處,一道流光就插入了他的腦門。

  帶著符文的整支箭矢直接貫穿了頭顱,箭頭上的寒光還在不斷滴落鮮血,而箭羽則發出“嗡嗡”的聲響。

  身法敏捷的乾國武者還可以輕松躲過這些帶著符文的箭矢,而普通的鐵騎甲士就沒那么幸運。

  城頭上的燕國眾將領看到這一幕,心中無比震撼。

  沒想到殿下的這一決定,竟然還可以直接阻擋住乾國鐵騎的攻勢,就算有武者在前面沖鋒,也是被不斷阻隔。

  但站在最高處俯視整個戰場的趙令白卻一直皺著眉宇,不停有飛鷹衛將各種的消息傳到此處。

  箭陣師的天幕陣法雖然阻擋住了乾國人的第一波攻擊,但卻堅持不了多久。

  因為珍草消耗的太快,卻還是無法趕上這些箭陣師的氣息回復。

  望著如天穹一般覆蓋而下的箭雨,乾國太子恢復最佳狀態,冷笑道,“燕國就想憑借區區箭陣阻攔我們乾國的大軍?”

  旋即,他朝著身旁的各大宗門長老,笑道,“不知哪位長老愿意出手相助各大宗門弟子?”

  沖在最前面的都是乾國各大宗門的弟子,他們不斷要毀掉阻擋在前面的河道流水。

  拳風、刀氣、劍罡揮灑而下,就是要不斷推平阻擋在前方的諸多河道。

  讓燕國引以為傲的水系網絡成為擺設,但河面很寬,最窄的地方也要十多丈。

  不少弟子一邊調轉氣息調來山石泥土填平河道,還要應對燕國“箭陣師”的天幕,也有很多弟子身上帶傷。

  雖然沖在前面的都是門中弟子,但在高臺上看著這一切的宗門長老們,還是靜靜站著,偶爾會眉宇皺起。

  那是因為自己門中弟子受傷,或者被帶著符文的箭矢穿透。

  “還是老夫去吧。”一個身形高大的老者站了出來,雙目中泛著無窮的恨意,身穿黑色長衫,一頭雪白的長發披肩。

  不過這一切都被一件黑色斗篷遮蓋。

  王擇耑,七殺門,太上長老。

  一個曾經常年隱藏在燕國的絕頂殺手。

  乾國太子看了一眼老人,眼中帶著感激之色,淡淡笑道,“芳華閣的長老,還是請您施展一下閣中絕技功法。”

  在亂軍大戰中,乾國太子對殺手有著絕對私人用處,就是貼身保護自己。

  刺客,殺手,對威脅有著天生的敏銳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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