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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哪個瓜娃子寫這種歌

  《音樂新生代》第二期節目結束。

  《囍》徹底火了。

  嗩吶徹底火了。

  在人們的印象中嗩吶是流氓樂器,與民間的婚喪嫁娶掛鉤。在現代音樂中很少出現嗩吶元素。

  并且現在的婚喪嫁娶,除了一些農村地區,已經很少采用。

  因為它的聲音真的太高亢。

  但沒想到蘇晨竟然將它與流行樂相結合,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微博熱搜榜榜上赫然是舒彥和陳曉薇表演《囍》的視頻。

  播放量達到了恐怖的千萬級。

  下面熱評無數。

  “天靈蓋已經被掀飛了。”

  “誰說嗩吶是流氓樂器來著?這分明是王者嘛!”

  “嗩吶一響,開席吃飯!”

  “不過大半夜聽這首歌……我特么心臟都快突突碎了。”

  “據說……唱的是冥婚。”

  “我認同喬靜萱的觀點,這首歌里面的女主死了……所以既是出嫁也是出殯,既是紅事也是白事,既大喜也大悲……”

  “如果這樣的話,那洞房豈不是……新墳?”

  “花轎應該也是棺材……所以才高粱抬,高粱辟邪啊。然后如果抬的是棺材,野貓上樹脖子歪,也就解釋得通了。”

  “現在已經凌晨,求求你們別說了,猛女已經不敢關燈睡覺。”

  “妹子你需要一個男朋友,你看我怎么樣?”

  “那我穿上新娘紅裝來找你?”

  “額……別……妹子!大半夜別開這種玩笑。”

  《囍》表達的主題漸漸被網友和一些音樂人士挖掘出來,這首歌的矛盾和統一最是讓人津津樂道。

  傳統樂器與西洋樂器。

  婚事和喪事。

  大喜和大悲。

  它們看似矛盾對立,但也可以達到和諧統一。

  華夏人講究陰陽調和。

  從陰陽調和的角度去解讀這首歌,音樂人們從中得到了不少啟發。

  華夏從來都不是一個排外的民族。

  而是一個愿意學習和吸收外來文化,棄其糟粕取其精華為己所用的民族。

  就像佛學,它從古天竺傳入,興于唐朝。

  但佛學卻并沒有野蠻生長。

  而是與華夏的儒、道相融合,發展成為具有華夏獨特色彩的佛學。

  這是華夏向外學習的結果。

  那么放在音樂上也一樣。

  華夏需要學習和引薦國外的樂器、歌曲,博采眾長。

  但與此同時也不能忘記屬于華夏自己的傳統樂器和音樂。

  華夏需要讓二者并存、融合,發展出具有自己文化特色的音樂。

  “原來蘇爹想表達的是這層含義。”

  “淚目!好像在過去,我們的確忽略了屬于我們自己的音樂文化。吸收外來音樂形式固然是好事,但也要保護好我們自己的民族音樂。”

  “蘇爹的境界很高有沒有?”

  “佩服蘇爹。”

  “蘇爹牛逼。”

  “希望國內越來越多的音樂人能意識到這點,我們不僅需要唱、跳、rap,不僅需要鋼琴、小提琴,還需要戲腔、二胡、琵琶、古箏、嗩吶。”

  “我覺得我目前最需要嗩吶!工作還沒做完,又得熬夜。哎,全靠嗩吶提神。”

  “嗩吶一響,提神醒腦。”

  蜿蜒的山路上。

  貨車司機李明開了一天的車已經有些疲勞了。

  這條山路黑漆漆的。

  鬼影子都每一個。

  通常偶爾還能看到來往的車輛,但今晚一輛車都沒看到,仿佛這條漫長蜿蜒的道路上,只有他這一輛車在行駛。

  他想停下來休息一下。

  但這山路十八彎,停下來那就是找死。

  萬一一輛車冒出來,不小心撞上來,那就出大事兒了。

  再堅持堅持。

  開出這段山路就好了。

  他這么想著打開了車載廣播。

  他犯困的時候這玩意兒能提升,因為妹子聲音怪好聽,偶爾播放一點歌曲,挺帶勁兒的。

  “哈嘍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瑩瑩……”

  甜美的聲音從廣播里傳出。

  李明經常聽這個頻道,聽到瑩瑩的聲音他經常會想,瑩瑩是個怎樣的女人。

  一定很漂亮吧。

  畢竟聲音這么好聽。

  “大家有看《音樂新生代》嗎?今晚著名詞曲人蘇爹又寫了一首神曲《囍》,現在還沒正式版,我就播著視頻,大家聽到聲音就好。分享給我的朋友們。”

  “祝你們夜晚愉快。”

  瑩瑩聲音落下來后,廣播忽然安靜下來。

  幾秒鐘后。

  深沉的二胡聲響起,接著是鋼琴、琵琶、檀板。

  李明并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慢悠悠開著車。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

  還挺好聽。

  但隨著歌曲流淌,歌詞愈發不對勁,背脊開始涼颼颼了。

  緊接著!

  嗩吶炸響!

  在這荒山野路上!一個鬼影子沒有!詭異的歌聲、悲愴的嗩吶!這特么哪是《囍》,是深夜送葬吧?

  縱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一個人深夜開著車,在蜿蜒的山路上,聽到這首歌也是頭皮發麻,靈魂出竅。

  嚇得李明趕緊關掉了廣播。

  心臟砰砰直跳。

  “瑩瑩你個瓜妹子!”李明操著純正的川音破口大罵給自己壯膽。

  剛才差點就道心不穩,一甩方向盤沖到山下去了。

  什么陰間操作啊?

  哪個瓜娃子寫這種歌?

  他在心里罵罵咧咧。

  曲爹俱樂部微信群。

  《囍》、蘇晨已經被群員們翻來覆去討論了好多遍。

  “蘇爹怎么這么皮?”

  “不過蘇爹算是把嗩吶玩出了新高度,各種民族樂器和流行形式相結合,打開了一片創作的新天地啊。”

  “我悟了!突然就找到了新的創作方向!”

  “蘇爹可以把嗩吶寫進去,我可以寫古箏、二胡啊……”

  五佬也被《囍》沖破了天靈蓋,這種全新的音樂形式讓他們感到激動興奮。

  從這首《囍》中他們似乎抓住了什么。

  但又很朦朧。

  “民樂和流行樂相結合,蘇晨真他娘是個天才。”羅群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我怎么就想不到?我只想著把歌詞盡量寫得如詩一般唯美!卻沒想到從曲子、編曲入手。”

  藍星的華夏還沒有國風歌曲一說。

  這種全新的音樂形式正等待著一個人去開創。

  而《囍》,讓音樂人們看到了些許端倪。

  但僅僅只是看到了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這是我從未想象過的風格。”李宗勝道:“妙!太妙了!腦子里突然冒出了很多靈感。”

  “我也是!”黃文山道,“不說了,我去寫歌了。模仿《囍》寫一首,找找感覺。”

  “在下獨孤文山,你也搞陰間創作?”林西道。

  “西毒林西,(壞笑)寫一首墳頭蹦迪曲嚇死你!”

  “祝你好孕!”林西也開始騷起來,“文山哥哥,棺材里等你哦。”

  一陣陰風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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