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微接受了貓咪的存在,不過也打電話和物業說了說這事兒,讓他們盡快聯系一下貓主人。
她試圖教會貓咪要去廁所上廁所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貓咪學會沒有。
至于貓糧的事情,林霏微大致了解了一下,這是寵物貓,不是農村常見的那些田園貓咪,很嬌貴的,吃剩菜剩飯可不好,所以她外出去買了些食材,開始自制貓糧,買貓糧太浪費了,稍微好一點的貓糧都不便宜,雖然家里還算寬裕,但是如果鋪張浪費的話,可存不起錢來。
安知魚則在思考著怎么把重生這事兒告訴媽媽,說出來簡單,如何讓媽媽相信這才是難點。
他努力回想著2008年近段時間會發生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盡管過往的記憶很模糊,但是也還是能想得起一兩件事情的。
說服媽媽的最好方法,自然就是用事實來說服,自己預測未來的事情并且在現實中準確發生,對媽媽來說,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安知魚大致上做了一個表格,將自己還記得的事情寫了下來。
2008年9月的話...三鹿奶粉,三鹿奶粉的事情安知魚還記得,大概是在九月十幾號,三鹿奶粉被曝光造成患兒死亡,還有雷曼兄弟宣布破產,最后演變成一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這兩件事情,安知魚記得格外清楚,三鹿荼毒已深,其實在六月份就已經有相關報道,但當時并未引起重視,六月和七月也都有類似患兒使用三鹿奶粉進醫院的事情,但此時的事情依舊處于發酵中,事情到了九月份才徹底炸開。
而雷曼公司的破產雖然早已有了前兆,美利堅的次貸危機早已被報道了出來,但雷曼公司的一夜倒臺依舊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這兩件事情,都是九月近段時間會發生的事情,不過具體時間有些模糊...
安知魚重生之后,對于9月1號之前記憶很是清晰,這是大腦的記憶,而這一天之后的記憶則來自未來他的記憶,越靠近2008年9月1號越是模糊。
對上述的兩件事情,安知魚雖然知道發生了,但具體是什么時間,卻很是模糊。
9月2日,星期二。
安知魚來到了學校。
開學第二天,今天該正式開始上課了。
高三這一年是相當枯燥的,算是高中三年中學習壓力最大、最枯燥最無聊的一年。
但安知魚并不這么覺得,因為學校有白可卿,并且,他還向白可卿表白了,他現在能確定,白可卿其實也是喜歡自己的,他并不擔心白可卿拒絕自己。
安知魚發現,長久以來和白可卿的相處,習慣性的將心事藏起來,多年以來,盡是讓原本自信的他在感情上變得自卑,而將“我喜歡你”對著白可卿說出口之后,安知魚才真正一掃陰霾。
今天白可卿來的比較早,她正坐在位置上看書,她身上還是穿著那件短袖校服校褲,08年的西南高級中學校服還是非常傳統的校服,不管是男生女生都是清一色的短袖外加長褲,并沒有區分開來給女生配置裙子。
說實話,真的丑。
但白可卿顏值高,只要不把頭遮起來,都好看。
“班長,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穿校服啊?”顧秋情還沒來,安知魚就她的位置上,用手肘碰了碰白可卿,笑瞇瞇地看著她。
“因為在學校就要穿校服啊。”白可卿理所當然地看了看安知魚。
“你不覺得丑嗎?”安知魚想起了未來的校服,再對比一下這傳統的校服,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丑嗎?”白可卿低頭看了看,然后抬起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安知魚,“雖然確實不算特別好看,但也說不上丑吧?”
“那是因為你太好看了。”安知魚用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白可卿。
白可卿家世并不普通,不過她極為低調,從不提及自己的家庭,安知魚雖然和她做了多年朋友,卻從未見過她的家人,甚至不知道她家里具體是做什么的,只是大致了解到白可卿家庭似乎很不錯,這樣的女孩子,應該穿著那些名牌或者定制衣服才對,但是白可卿卻喜歡穿校服。
白可卿臉紅了,她側過頭看了看安知魚,小聲說了句,“你怎么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你以前老實多了。”
“以前我只是不敢說出來。”
“那現在為什么敢說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了?”白可卿嘟了嘟嘴,放下手中的書,用白嫩的蔥指捏住了安知魚手臂,輕輕捏了捏,不疼,倒是感覺很親昵。
“因為,我不想像男孩那樣啊,喜歡什么,就應該去努力爭取,藏在心里,什么也做不到。”安知魚笑瞇瞇地說道。
白可卿臉色紅潤,輕輕嬌哼了一聲,正想說什么,顧秋情的聲音突然殺了出來。
“安知魚同學,這是我的位置,請讓一下。”
顧秋情清清冷冷的聲線很好識別,更何況,這聲音安知魚很是熟悉,他轉過頭一看,發現顧秋情正站在他身旁,視線平靜地看著他。
安知魚站起身,讓開了位置,“抱歉,占用了你的位置。”
“沒關系。”顧秋情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感情,她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身上沒什么煙火味。
安知魚對著白可卿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可卿朝安知魚吐了吐小香舌,笑嘻嘻地轉過頭看著顧秋情,“你在這邊生活還習慣嗎?”
白可卿已經知道顧秋情是從霓虹回來的了,昨天顧秋情就和她說過這件事兒。
“還好,我小時候就是在這邊生活,只是念初中的時候去了霓虹。”顧秋情點了點頭,她頓了一下,開口解釋道:“我姐姐之前在霓虹工作,最近這段時間才回國,我跟著我姐姐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白可卿恍然大悟,“那這么說...你是跟你姐姐一起生活嗎?”
“嗯,我父母在我年齡還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從小都是跟著我姐姐生活。”顧秋情拿出了一本書,聞言便輕聲回答道。
“...很抱歉讓你想到這些事情。”
“嗯?什么?哦,你是指我父母的事情嗎?我其實對她們沒什么印象,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才一兩歲大。”顧秋情對父母沒什么印象,那時候她才一兩歲,姐姐也不過才十歲。
“這么多年來,你們姐妹兩個人也很辛苦吧?”白可卿想了想,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要照顧一個一兩歲的孩子...
“不算特別辛苦,我父母去世之后,給我們留了些錢和房子,足夠我們念書了。”顧秋情搖了搖頭,“而且我姑姑姑父也會幫我們...班長,你呢?”
“我?我還算幸運吧,其實我不是渝慶人,我高一的時候才來到渝慶,我挺喜歡這邊的生活的,就是夏天有點太熱了。”白可卿笑了笑。
“能問你個問題嗎?班長。”
“好啊,你問。”白可卿點了點頭。
“你和...你和安知魚同學,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顧秋情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我和安知魚?高一的時候吧,我還記得,那時候軍訓,大家都很辛苦,就他一臉輕松,后來他私下找到我,告訴我說女孩子其實可以和教官請求優待,我沒必要這么堅持,我告訴他,說我覺得我比起其他同學來說并不算特別,也不應該有優待,我還記得他翻了個白眼,小聲說了句傻瓜來著,我當時有點生氣...后來不知怎么得,就和他做了朋友。”白可卿想起以前的時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說完她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為什么顧秋情會問這個問題?對于安知魚,她很好奇嗎?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她悄悄看了看顧秋情,想要偷看一下她的表情,卻發現她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這個女孩子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