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回到家,剛打開門,就發現貓咪守在門口,見林霏微進來,它把林霏微的拖鞋推了過來。
安知魚有些吃驚,“還能這樣?”
“呵呵,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它就把我拖鞋叼了過來放在我身前,這貓咪也不知道怎么養的,說不出的乖巧聽話。”林霏微豐潤的唇也微微翹起,她低下頭將拖鞋穿上,然后順手摸了摸貓咪。
安知魚站在原地,有些期待的等了一會兒,卻沒見貓咪給他送拖鞋來,他蹲下身子,揉了揉貓咪,“小家伙真偏心,給我媽準備拖鞋,不給我準備。”
貓咪翻了個白眼,然后扭著身子就進了屋,沒管安知魚。
“可能是你鞋子太臭了,貓咪聞了都吐了。”林霏微冷不丁說道。
“怎么可能?我又沒有腳氣!”安知魚轉過頭看了看媽媽,對于媽媽突然的玩笑話,倒是不意外,雖然媽媽絕大部分時候都會嚴厲,但有些時候,也會說一些不符合身份和年齡的俏皮話,反差感還挺強的。
“哼哼。”林霏微走進了客廳,發現安知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有些心不在焉的,眉眼低垂,眼皮慢慢下落又突然睜開,看起來昏昏欲睡。
“困了就回房間睡覺,不要睡在客廳,會著涼的。”林霏微將客廳茶幾上的水果刀收了起來,走到安知水面前,捏了捏她的臉。
“嗯...?”安知水這才回過神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林霏微,又看了看安知魚,“媽,魚,你們回來了啊...”
“困了就回房睡覺。”林霏微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東西,然后說道:“飯菜在鍋里蒸著,自己去端出來吃。”
安知魚點了點頭,發現貓咪往沙發走去,在林霏微的跟前晃悠,“貓咪好像很喜歡媽媽啊。”
林霏微聞言側著頭看了看貓咪,“你和你姐姐小時候也很喜歡這樣纏著我,就跟我身邊繞,煩人得很。”
安知水見林霏微臉上明明帶著笑容,顯然很是懷念以前的時光,偷偷笑了一下,也沒戳穿媽媽,她站起身,對安知魚說道:“今天一整天也沒人聯系我們,物業去問了些人,也沒聽說小區誰家丟了貓,咱們小區養貓的人不多,物業說可能是外面跑進來的,后來查了查監控,發現貓咪真的是從小區外跑進來的。”
“那怎么辦?貓咪身上又沒有命名牌,也沒有聯系方式,連個項圈都沒有,這怎么找人?”安知魚聞言想了想,小區外的貓,那就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跑過來的,難不成去找警察嗎,為貓咪找主人。
“沒人聯系我們,就暫時養著吧。”林霏微在沙發上坐下,貓咪便跳到了她的穿著黑絲的腿上,然后找了個姿勢舒舒服服地躺著,“我一開始以為貓咪不怕生,下午的時候我帶它出去逛了逛,發現它不喜歡別人摸它,會抓人,也就在咱們這里這么老實。”
“是嗎?”安知魚走近廚房,把自己的飯菜端了出來,聽到媽媽的話,有些意外,沒想到媽媽主動說要長期養著貓咪了,嗯,可能是貓咪太會獻殷勤了,好家伙,回家還把拖鞋遞上來,服務周到啊,魚餅都沒這么聰明,魚餅只會懶洋洋地趴著。
“說明,貓咪也認定咱們家了啊。”安知水蹲在林霏微面前,輕撫著貓咪的背,聽著貓咪的呼嚕聲,輕笑著說道。
“給它起個名字吧。”林霏微撓了撓貓咪的下巴,既然要養著它,那自然就要起個名字了,總不能“貓咪、貓咪”的喊吧?
“叫魚餅吧。”安知魚下意識地說道,貓咪長得和魚餅太像了,只是自己這輩子怕是遇不到魚餅了,他養魚餅都是大學畢業后的事情了,四年的事情,重生引起的蝴蝶效應會引起多大的變化,安知魚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遇到魚餅了。
想到這里,安知魚夾著菜的筷子突然停了下來。
要說起蝴蝶效應引起的變化,姜娉婷的出現就讓人很是意外,安知魚是開學那天早上重生的,而姜娉婷的出現,絕對是在安知魚重生前就被安排好了,也就是說,有些事情在他重生前就被改變了。
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人重生了?并且比他更早的重生了?所以才會因為蝴蝶效應,導致姜娉婷的出現?
安知魚想了想,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在網上找到一些答案,如果對方是重生的并且引起了一些變化,就說明對方肯定是有相當的影響力,如果發現了一些超越時代的東西,或許自己能找到蛛絲馬跡。
“魚餅?”林霏微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意外,“貓咪叫做魚餅嗎?”
貓咪喵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名字起了反應,它舔了舔爪子,搖了搖尾巴。
“魚餅?”安知水試著喊了一聲,貓咪便轉過頭瞅了瞅她,然后鉆到了她懷里。
“它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唉。”安知水抱著貓咪,有些意外地笑著。
“魚餅...”林霏微輕笑了一下,真是一個獨特的名字,不過貓咪喜歡,也無所謂了。
第二天,安知魚來到了學校。
重生的事情已經和媽媽坦白了,媽媽的反應其實有些微妙,她一開始似乎根本不相信,但不知為何,卻主動問起了自己死亡的細節,在得知她自己可能是被熟人殺死之后,媽媽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然后似乎一定程度上相信了自己的話...
昨天安知魚倒是沒細想這些細節,現在想想看,或許媽媽知道有些人,想讓她死?安知魚皺了皺眉,他想到了白晚如的話...從白晚如的氣質,以及前世對白可卿家世的判斷來看,白晚如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么從小和白晚如一起長大的媽媽呢?白晚如那句“總有人想著鳩占鵲巢”也讓安知魚格外在意。
媽媽恐怕隱藏著很多秘密,不過她肯定也有不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和姐姐的理由...
“想什么呢?皺著眉頭,像是個三十歲的老男人。”白可卿用白嫩的食指戳了戳安知魚的眉心,笑嘻嘻地說問道。
安知魚回過神來,伸出手捏住了白可卿的手指,笑道:“或許我就是個接近三十歲的老男人呢。”
“那我就要報警了,有人三十歲了,還來勾搭未成年女高中生。”白可卿抽回了手指,輕輕哼了兩聲,安知魚的同桌都很自覺的離遠了些。
安知魚和白可卿在班里人緣都不錯,雖然真正說得上朋友的基本沒有,可大家關系都不錯,所以雖然白可卿和安知魚經常在班級里面“打情罵俏”,老師也不知道這兩人有“早戀的苗頭”。
尖子班有一點比較好,大多數學生,都對學習以外的事情沒那么關注,也不那么在意,所以一般也沒什么會去八卦這些事情,更何況,這兩人雖然經常打情罵俏,但兩人可分別是班級第一和班級第二,人家談戀愛的成績都這么好,他們這些不談戀愛的還有什么資格不努力?
“老牛都喜歡吃嫩草,你沒聽說過嗎?”安知魚笑了,確實算是吃嫩草了,畢竟,他已經29歲了。
“那您可得慢點兒吃,安大爺,您可別噎著咯。”白可卿拿捏著京腔,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白眼。
說來也好笑,前世兩人雖然都在渝慶念書,但其實兩人的渝慶話都不怎么標準,安知魚和姐姐以及媽媽交流都是用的普通話,和白可卿聊天亦是如此,兩人說渝慶話的時候,總會蹦出那么一兩句普通話音調,好好的本地話說成了川普,不過后來安知魚大學畢業之后,渝慶話倒是好了不少。
白可卿說完,自己臉就紅了,像是迷人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