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告別了姐姐,安知魚踏上了歸途。
在車上,安知魚接到了白可卿打來的電話。
“早上好,長官。”
“噗呲,什么長官啊...你現在在干什么呀?”白可卿聽到安知魚的話,噗呲一笑。
“在回家的車上。”安知魚看了看車窗外,渝慶一帶高速邊上都是丘陵,伴隨著翠綠的嘉陵江和滿山遍野的綠樹,風景相當不錯,“現在在看車窗外的風景。”
“看風景?那你之前去哪兒玩了嗎?”
“是啊。”
“好呀,你出去玩都不跟我說,我要生氣了。”白可卿音量提高了一些,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表明她生氣了,安知魚想了想,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河豚鼓鼓的樣子,可卿現在說不定就像河豚一樣鼓起來。
“那不是因為你昨天沒時間陪我嗎?”安知魚笑著說道。
“那好吧,原諒你了,所以你去哪玩兒了?”白可卿輕易原諒了安知魚,她是個擅長換位思考的人,作為一個優秀的女朋友,要學會理解對方,而不是無理取鬧,這樣,才不會給其他狐貍精有可乘之機。
“去找我姐姐了,然后昨晚在北碚這邊休息了一晚。”
“那你住得哪兒啊?”白可卿想著,水姐姐當然有宿舍可以住,但安知魚總不能住進女生宿舍吧?那算什么話。
“住的賓館啊。”
“賓館還行...我本來還說今天來找你玩呢,你什么時候到家啊?”白可卿詢問道。
“我上車沒多久呢,可能還要等一個多小時吧。”
“要不要我來接你?”
“你來汽車站接我嗎?好麻煩,你在家里等我吧,我媽不是把我家的鑰匙給了你一把嗎?”安知魚說道,林霏微確實把他家的鑰匙給了白可卿一把,這說明她非常認可白可卿的未來兒媳地位,這可是大殺器,如果未來有什么狐貍精不知死活想要搶男人,就可以“不經意間”露出自己擁有安知魚家里鑰匙的秘密,絕殺!
“如果我帶著秋情的話你會介意嗎?”
安知魚頓了一下,“她也在?”
“嗯...就是昨天和她在外面玩的時候,說了說你會彈吉他唱歌的事情,她表示,想要見識一下,所以...就是這樣。”白可卿有些小小的擔心,安知魚似乎沒在別人面前說過自己會彈吉他唱歌這事兒,自己說給別人聽,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愛顯擺了。
什么想要見識一下...我練吉他就是為了她,我彈得哪首歌她沒聽過?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介意的話,我就想辦法讓她放棄這個想法吧?”白可卿沒聽到安知魚說話,還以為他不喜歡自己這樣的顯擺行為,連忙說道。
“也不是介意,不過你們也要等我回來啊,我現在還在車上呢。”安知魚回過神來,“等我回來吧。”
“那,我就把顧秋情先帶過去了?”
“嗯。”
安知魚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他上樓,摸出鑰匙開了門,就看到玄關處放著兩雙鞋子。
一雙是白可卿喜歡穿的運動鞋,另一雙是顧秋情的小皮鞋。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很快,客廳那邊探出個小腦袋,是白可卿,她看到了安知魚,然后笑嘻嘻地走了出來,“歡迎回家”
安知魚換了鞋子,“秋情呢?”
“在沙發上坐著呢,來來來,給咱們的吉他手上茶。”白可卿給安知魚倒了一杯茶,遞給安知魚,笑嘻嘻道:“接下來就辛苦一下咱們的吉他手彈唱一下啦”
安知魚放下背著的吉他包和背包,有些好笑地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顧秋情。
顧秋情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和以前似乎沒多少區別,見安知魚看過來,她輕輕點了點頭,“今天來打擾了,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她保持這個身份該有的生疏和禮貌,誰能想到,她和安知魚曾有一段無法割舍的過去呢?
“不麻煩。”安知魚覺得用這么客套的方式和顧秋情說話還真是奇怪,如果是以前不知道顧秋情也重生了,安知魚倒也能壓下心中的旖旎,但現在...
安知魚取出了吉他,“所以,你們兩個想聽什么?”
“不是我們兩個想聽什么,而是秋情想聽什么,秋情,要不要點歌?”白可卿看向顧秋情,笑嘻嘻問道。
“點歌嗎?可是我不知道安知魚會彈哪些歌啊?”顧秋情撩了撩耳發,輕笑道。
你不知道我會彈哪些歌?我彈得每一首歌,你不都聽過?
“隨便點一首,看看安知魚會不會彈。”
“那好,那就點...《丁香花》吧,你會彈嗎?”
“會。”
都彈給你聽多少遍了,安知魚都記不清楚了。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安知魚熟練的撥動琴弦,這首歌熟練到形成肌肉記憶了。
顧秋情跟著安知魚的歌聲輕哼,到了后面,干脆跟著安知魚一起唱了。
以前就是這樣,安知魚彈,顧秋情便跟著唱,算是夫妻之期間的一個小樂趣。
白可卿坐在一旁,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才像是個外人,因為兩人搭配得很好嗎?因為安知魚的吉他聲和顧秋情的歌聲很般配的緣故嗎?
彈唱完了《丁香花》,安知魚將吉他放在了旁邊,白可卿笑嘻嘻地問道:“秋情,你覺得好聽嗎?”
“好聽,真巧啊,《丁香花》是我最喜歡的歌。原來安知魚也喜歡嗎?”
我不喜歡,我覺得這首歌太悲傷了,只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格外的熟練。
安知魚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我呢?魚,你給秋情彈了一首歌,也給我彈一首唄?”白可卿坐在了安知魚身邊,抱住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或許是因為剛才顧秋情和安知魚配合得太好了,讓她心里不自覺有那么一點點酸澀,所以,她也想讓安知魚給她彈唱一首。
“那你要聽什么嘛?”
“王童語的《丫頭》,你會唱嗎?”
安知魚大致回想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這首歌我可沒有學過。”
“唉?”白可卿用腦袋頂了頂安知魚,嘟了嘟嘴,“為什么我想聽的歌你不會唱啊!你趕緊去學!學會了彈給我聽!”
顧秋情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白可卿心里肯定是吃味了,因為自己喜歡聽的歌,安知魚會彈,而她喜歡的歌,安知魚卻不會彈。
男孩子或許不會注意這些小細節,但是女孩子普遍心細如發,這一點點的小細節肯能被無限放大。
但白可卿并沒有直接發脾氣,而是用這種撒嬌地方式讓安知魚去學...白可卿和安知魚之間的關系,可沒有這么好挑撥啊,白可卿太聰明了,很少給她機會。
恰到好處的吃醋,恰到好處的小脾氣...
大敵啊。
不過,自己也有優勢,畢竟自己前世可是安知魚的妻子,而自己在暗,白可卿在明。
“好好好,我去學,王童語的《丫頭》是吧。”安知魚點點頭,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嗯,下午還有些時間,最近電影院不是在放《畫皮》嗎?要一起去看看嗎?”白可卿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有個遠房表姐給我推薦的,說可以去看看。”
《畫皮》?顧秋情瞥了一眼白可卿,作為未來人,她當然是看過這部電影的,這部電影本身并不出色,其中張靚穎的《畫心》和周迅的演技,是這部電影唯二的亮點。
不過巧合的是,這部電影真正內核講的是一個魔鬼小三想要破壞別人家庭的故事...還真是耐人尋味。
“你這遠房表姐,是上次白姨喊你回去見得那個嗎?”
“對啊,你還記得啊?”白可卿點了點頭,“所以,你們兩個去不去看?”
安知魚沒看過《畫皮》,他和顧秋情不一樣,他要上班的,所以時間不像顧秋情那么多,“我沒問題,秋情呢?”
顧秋情也點了點頭,“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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