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綁繩子的周明禮,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了頭。
見到是江小川,一臉的怒色,憤恨的罵道:“小兔崽子,肯定是你舉報我們,看我今天不弄死………”
不過他的話罵道一半,這才看到旁邊的程峰兩人。
當見到對方的衣服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腿。
這個人他還認識。前段時間就是他配合廠里,將自己眾人趕回了村里。
不但身無分文,更是讓他在村子里抬不起頭。
不過他想到這是自己的家事。可不歸他們管。
剛想出言反駁,便聽到江小川的話讓他心里一驚:“程所,看到的吧,這么明目張膽的,這算入室搶劫吧?”
周明禮聽到他的話,立馬反駁道:“程所,您可別聽他胡說啊。這些家具可都是我們出的錢,我們現在被趕回老家,這家具當然歸我們所有。就是這房子的磚頭也是我們的。”
程峰看到他的臉一臉的陰沉,“原來是你們啊,上次念在你們是周明信同志的哥哥,和弟弟們。不好好反思,又來干壞事了,是不是想去勞改?”
隨后轉過頭對著江小川問道:“你就是周明信同志的孩子?”
江小川點了點頭。
不過他在心中正偷樂呢。原來還是老熟人啊,這下不用解釋太多了。
不過也對,縣城就那么大,程峰作為所長,肯定會參與進去。不過他應該不是主導。
周明禮一聽,嚇的有點腿軟。
屋內正在搬東西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出來了。
江小川一看,吆喝,人還不少呢。
周家老大和老二肯定是在的。
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和幾個小年輕。
這個沒來過的中年男子,正是四叔周明智,另外一個就是自己的大姑,周明菊。
至于剩下的幾個小年輕應該是他們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堂哥了。
男的都沒說話,大姑周明菊仗著自己是個女的,開口說道:
“公*安同志,這房子,家具包括那輛自行車都是我們出的錢,憑什么我們不能拿回來?”
說話的時候還指著江小川旁邊的自行車。
江小川冷笑了一聲:“你們出的錢?你們的錢哪里來的?冒領撫恤金?”
周明菊厲聲喝道:“小兔崽子,一個改了姓的娃娃,有什么資格拿撫恤金。沒教養,就是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呼小叫。”
此時楊月梅站了出來。
她恨恨的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們幾個將我們趕出來,我們娘幾個怎么會不能領撫恤金?”
周明菊嗤笑一聲,“你是外來的媳婦,我弟弟走了,你哪來的就去哪里去。”
江小川在旁邊聽的樂了,這是準備胡攪蠻纏了啊。
他示意了一下楊月梅,不要說話。
他看了一眼程峰,看他怎么說,而此時程峰一臉的鐵青。
“夠了,看來你們對上次的處罰不服氣啊。走吧,跟我到所里去吧。”
周明菊聽到要去縣城所里,一下子慌了。尖叫道。
“我不要去,我又沒犯法。我憑什么去。”
程峰指著門口東西說道:“這些東西不是你們的,你們私自搬走,不是偷那是什么?”
老二周明義不滿的說了一句:“那是我們幾個給他錢買的,現在要回來怎么了?”
程峰氣著說道:“為什么要給他錢。還不是怕人家領導追究。而且你們說當時是你們代領的。還不是沒有證據。”
周明禮聽到這里,想到,對呀,東西丟了。可是正主不是在這嗎?只要他承認就是了。
他一臉陪笑的說道:“程所,當時我就解釋過了,你們不信,江小川和楊月梅都在這里。不信你問他們。我不信他敢撒謊。還有他繼父江大海一家也知道。”
老二周衛軍不知道啥時候躲在外面的人群里喊了一句,:“是的,我們都知道。”說完又縮了進去。
想到這里他更加激動,萬一給自己翻案,說不定還能回縣城呢。
程峰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江小川,又看向了楊月梅。
楊月梅也有點不知所措,便看向了江小川這個有主見的兒子。
江小川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是找人寫過這封信。”
周明禮聽到江小川肯定的話,立馬高興的說道:“程所,您聽聽,我沒有說假話吧!”
程峰聽到他的話,皺著眉頭,這就難辦了。
江小川并不在意的說道:“程所,我是簽字了,我只是寫了收款的證明而已。”
不理會一臉鐵青的周家人和正在思考的程峰。
周明禮怒喝道:“小王八蛋,我明明寫的是代領撫恤金的證明,什么時候成了收款證明了?不然我憑什么給你錢,你有什么資格拿錢?”
江小川一臉諷刺的說道:“我爹的撫恤金,我們為什么不能拿?你不是說我簽字畫押了嗎?我們又不認識字。把證明拿出來就是了。”
“我能證明,當時寫的是代領撫恤金的證明。”江衛軍又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對著程峰說道。
周明禮等人聽到他的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對著程峰說道:“程所,你聽到了吧。有人證明。”
江小川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冷著眼說道:“收了他們230塊錢。還好意思說證明?”
江衛軍聽到他的話噎住了。
雖然錢丟了,但是自己家里確實收了錢。
程峰一臉的不耐煩,“行了,跟我去所里說清楚吧。劉偉去抓人。”
身后的劉偉懵了,這么多人他怎么抓。
而這些人也不會坐以待斃,有的準備四散跑去,而周明菊則是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的。
程峰從懷里掏出手搶,不過他沒有開搶,只是怒喝一聲,“都別動。敢逃跑就地擊斃。”
周家一行人見程峰的動作,嚇的不敢再有什么動作。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開搶,但是他們不敢賭啊。
手銬沒有帶夠,程峰只能和劉偉推著車,將一行人押送到了縣城。
江小川也陪著過去了。
弄好之后,江小川便回到了家。
不過臨行前,他讓程峰別忘記讓對方,把500塊錢和衣服書包還回來。
后續的進展,江小川不清楚,只是三天后,衣服書包便被送了回來,但是錢一分都沒有。
而他也知道了對方幾人的判決,勞改1年。
江小川心里舒坦多了。至少一年內不用煩了。
而且一年以后他們出來了,正是大旱最嚴重的前期。
能找到食物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錯了。哪里還有力氣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