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離開了大院，沒有直接去張主任那里。
他想到了一件事。
面臨同樣問題的還有趙青青這個小丫頭。
不對，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21歲的花季少女。
雖然現在趙啟年沒什么問題，只是廠長旳職位沒有了，而且工資還是按照以前廠長的時候發放。
但是他的情況畢竟沒有“恢復”（p，fan），所以趙青青肯定是去最偏遠的地區。
而且農場和兵團都去不了。
來到地方，趙啟年還沒有下班回來。
趙奶奶正在那里納著棉鞋。
黑色的鞋面，下面是紗布一層一層糊出來的鞋底子。而旁邊已經有一雙納好的了。
看大小應該是趙青青的。
老太太正在忙活著，聽到外面的動靜，抬起頭來。
一臉的驚訝。
“哎呦，小川，你終于回來了啊。”
“快進來，外面熱。”
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鞋樣，招呼周小川進來。
周小川提著東西便走了進來。
“趙奶奶，我今天剛回來，過來看看。”周小川說完，將手里的一袋東西放了下來。
趙奶奶見狀皺著眉頭，“你這孩子，老是帶東西干嘛啊！”
周小川聞言嘿嘿一笑，“趙奶奶，沒啥好東西。”
聽到周小川的話，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
說完對著他問道；“你娘說你去你姥姥家了，后來就找不到你了。你到底跑哪去了？你都不知道老趙有多擔心你啊。”
周小川聞言，心中一暖。
當初走的時候，也沒有和趙啟年說，倒不是不相信他，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此時他只能打著哈哈，“趙奶奶，我就是貪玩，出去玩了一段時間。”
聽到周小川的話，趙奶奶愣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這么貪玩。”
“不過沒事就好。”
說話間，里面的趙青青估計是聽到的動靜，走了出來。
此時趙青青，身高已經一米六三左右。
一張瓜子臉上，一雙柳葉眉，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
皮膚粉嫩，吹破可彈。
在他看來，趙青青三女長相都是美人級別。
不過趙青青還是要差了那么一點點，因為趙青青顯得有點瘦。
看到周小川，她也是一臉的驚喜，：“呀！小川哥！你終于回來啦！”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嗯嗯，今天剛回來，過來看看。”
“給你嘗一個新鮮玩意。”
說完，周小川將包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東西不少。
一大塊鹵好牛肉，大概四五斤重。四盒午餐肉和一些巧克力。
還有一些超大的芒果。
最重要的是那一個鹽水瓶，里面裝著墨綠色的泉水。
午餐肉和巧克力在百貨商店里就有賣的。
前兩年因為特殊原因，沒有再賣過。今年情況好點，又開始賣了。
把上面的商標弄掉，也就沒有什么區別。
現在已經沒有人到處搜查東西了，安全了很多了。
不過還是交代幾人盡快吃完。
兩人見周小川拿出來的東西，一陣驚訝。
這些可都是稀罕的東西，牛肉現在市面上基本沒有賣的。
要知道現在牛都是生產力。
說句這年代的牛比人精貴，這一點也不假。
除非發生意外，不過這些牛肉都被內部提前給消化掉了。
至于午餐肉和巧克力更是要僑匯券。
“哎呦，這些東西都是好東西啊，趕快拿回去。”
趙奶奶趕忙就要把東西給收起來。
“哎呀，趙奶奶，你就別客氣了行嗎？我家肯定還有啊！”
說完，從里面拿出一塊巧克力。
直接將巧克力給撕開，露出里面黑黑的巧克力塊。
遞給了趙青青。“嘗一下。”
趙青青見狀接了過去，嘗了一口。
這個自己前幾年前吃過一兩塊。還挺好吃的。
不過那個很小。
自己手里拿的至少是她吃過的好幾倍的。而且袋子里有十來塊。
趙奶奶見狀在旁邊嘆了口氣。
周小川最后才將那個鹽水瓶拿著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奶奶，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您可一定得藏好了，您和趙爺爺兩個沒事就喝點。”
“可千萬不能給別人喝了。”
趙奶奶聞言點了點頭，將東西接了過去，隨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給藏了起來。
趙奶奶將東西放好，便去倒水去了。
周小川看向了趙青青。
“學校畢業了，怎么分配的啊？”
此時趙奶奶剛剛倒好一杯糖水，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周小川的話。
她嘆了口氣。
隨后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小川，喝點糖水，這是涼白開。糖還沒有化開，你攪一攪。”
周小川趕忙接過水杯，隨后用勺子攪動著，讓糖化開。
一邊攪動，一邊看向了趙青青。
趙青青眼神一暗，輕輕的說道：“基本上已經定了下來。是在榆市爾林鎮文化站。”
聽到她說出來的地方，周小川一陣牙疼。
爾林鎮他不知道，光榆市這個地方就夠遠的了。
黃土高原地區，靠近沙地交界的緩沖地帶。
不過好在是在鎮上，不在公社里。
畢竟是個大學生。她和知青插隊是不一樣的，她這屬于畢業分配工作。
不去都不行。
因為檔案都直接調了過去，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地方能接收你。
除非一輩子不上班。
而且麻煩的是以后回來的話，還非常麻煩。
趙奶奶見狀，拉著趙青青的手，在旁邊抹著眼淚。
“青青，都是我們害了你啊。都怪那死老頭子。”
聽到奶奶的話，趙青青有點不滿，“奶奶，這句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
隨后嘟著嘴說道：“以后不準說這種話。”
趙奶奶聞言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周小川在旁邊看著，問道：“什么時候走定下來沒有？”
趙青青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不清楚具體，但是大概時間已經知道了。應該是七月底。”
聽到她的話，周小川點了點頭。
因為學校還要統一安排車子。
去本省的話，可能坐汽車都有，但是去北方的話只能是火車。
大批量的票，還得統籌，。
畢竟這個畢業季，到處都是往偏遠地區送學生的車子。
不過他聽說好像有些比較瘋狂的學生，徒步前往。
真牛。
聊了一會，周小川便對著趙奶奶說道：“趙奶奶，我就先回去了。不等趙爺爺了。那牛肉給趙爺爺就酒喝，可別舍不得。”
“你這孩子，在家吃頓飯怎么了？”趙奶奶聞言一臉的埋怨。
“趙奶奶，我剛到家就出來了，現在趕快回去。娘已經在做飯了。”
趙奶奶聞言點了點頭。
“行…那我走了，過幾天再過來。”
說完騎著車子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