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騷亂的江家,他騎著車便向著江定忠家里行去。
路上也有一些人看到了他。
都是狐疑的看了一下,顯然并沒有認出來。
來到院子前,沒看到人。
“鐵蛋!江叔!”,周小川對著里面喊了一下。
“哎,誰啊!來了……”
聽到周小川的聲音,屋里走出來一個青年,正是江定忠的兒子,鐵蛋。
此時已經從原來掛著鼻涕的小屁孩,變成了大小伙了。
對方走到前院,打開院子門,“誰……哎幼,小川!你怎么來啦?”
見是周小川他一陣的驚訝。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你們不是找我娘弄藥嗎?正好我回來,就過來看看。”
說完,提了一下手里的袋子。
自己每年過來給外婆和小姑姑他們送東西,都會過來看看。
見過幾次。
所以此刻也不陌生。
鐵蛋聞言臉上一喜,“真的嗎?太好了,快點進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跟在后面進了堂屋。
來到堂屋,屋里彌漫著一股中藥的味道,想來是平時江定忠吃的藥。
聽到動靜,廚房里傳來了一陣詢問的聲音,“鐵蛋,誰啊?”
“娘,是小川哥。”
“哎呀!”
屋里聞言傳來一陣的驚訝聲音,隨后便見翠花嬸穿著圍裙,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
“翠花嬸!”
周小川見到來人打了一個招呼。
對方見狀一陣的驚訝:
“哎幼,還真是小川啊!你不是去陜北了嗎?怎么過來了!”
周小川笑著解釋了一下。
翠花嬸聞言點了點頭,對著鐵蛋說道:“嗯,回來好啊!鐵蛋,去泡一杯糖水。”
周小川趕忙伸手阻止,“別,翠華嬸子,您也別客氣了。江叔呢?”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鐵蛋還是去泡糖水去了。
對方聞言嘆了口氣。指著屋里說道:“在那里面躺著呢?”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小聲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雖然楊月梅說了,但是也是簡單的說了一下。
隨后苗嬸便說了出來。
總體來說和楊月梅說的差不多。
只是沖突的原因,是江定忠去找江父,說江衛軍了。
要是再這樣,到時候分糧食的時候,不準備讓他們家借糧食。
于是江衛軍那小子,就大吵大鬧的說要去公社,甚至是縣城里去舉報他。
江定忠怎么可能會怕他。
不說公社包括遠點的地方都有這個情況,他就不怕。
再說那時候是什么時期?
村里稍微有點良心,惦記著當年好的,都不會干出這種生兒子沒屁y的事。
所以江定忠就罵了起來。
這家伙腦子一熱,抄起家伙便砸到了他的腿上。
江定忠再怎么說年齡也大了,所以一下子就給干折了。
說話間,鐵蛋倒好水走了過來。
將糖水放在桌子上,他冷哼了一聲,“那狗Ri的,打斷一條胳膊算他輕的。我本來準備去報公安的。”
周小川聽完,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賠償?”
翠花嬸聞言一邊說一邊抹眼淚,“賠了20塊錢,有什么用呢?這人都這樣了。”
周小川見狀點了點頭。“走,去看看江叔。”
隨后便帶頭走進了屋里。
來到屋里,便看到江定忠躺在床上,眼睛盯著門外。
見周小川進來,對方笑了笑,“我聽到聲音,就猜是你小子。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可能說話的時候太用力了。
對方嘴角抽了一下,說到最后,聲音都小了很多。
看到對方神色憔悴,面容枯藁的樣子。
周小川沉默了一下,
隨后笑道:“江叔,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人沒回來就算了,都回省城了,我怎么可能不過來看一下。”
說完又笑了笑,“江叔,您這不行啊!這點事情就難倒您了?當年打鬼子的氣概哪里去了。”
江定忠聞言咧嘴笑了一下,“你這臭小子。”
隨后嘆了口氣,“哎,沒辦法,老嘍!”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行了,您才多大啊!老什么啊?長命百歲呢。我給你看看。”
其實不用看,他已經知道什么情況了。
但是還是要做做樣子。
他剛剛還奇怪,當年他把江大海的腿打斷了,都沒這么嚴重。
該死的沒死掉。
怎么到了江定忠這邊就這么嚴重了。
原來是里面有一小塊骨頭渣子,戳到了肉里。
這才是對方腿一直發炎的原因。
不過他眉頭皺了一下。
這個都是小問題,剛剛他直接就將那片碎骨屑以及腿里多余的淤血給取了出來。
讓他皺眉的是,這接骨的手藝太差了,就算好了,估計也是瘸子一個。
屋里幾個人都沒有說話,看著周小川。
鐵蛋看周小川皺著眉頭,他趕忙著急的問道:“小川,怎么樣啊?你不是有藥嗎??能用嗎?”
江定忠見狀也是笑著開解道:“沒事!要是沒有藥也沒關系。”
看到兩個人的表情。
周小川回過神來笑了笑,“江叔,您這腿應該斷了最多一個星期左右吧。”
“嗯,8天了。”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保守治療,我給江叔您吃點藥,只是以后走路可能有點瘸。”
聽到以后有點瘸,其他人都不奇怪。江大海被周小川打斷腿以后,就一直瘸著呢。
周小川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把傷口敲斷,我給他正骨,讓傷口長好,三個月后,保證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江叔。”
周小川剛剛看了一下,傷口才幾天,而且因為發炎,所以愈合的非常緩慢。
聽到周小川的話,翠花嬸心里一驚,要不是知道周小川的為人。
她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來害人的。
這話說的不是天方夜譚嗎?
“還是算了吧,瘸了就瘸了吧。可別把命給丟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
雖然原理很簡單,就當再斷一次腿,但是他的話很難說服人。
隨后他便準備去保守治療了。
“你有幾成把握?”
旁邊睡在床上的江定忠看著周小川問道。
翠花嬸聞言,頓時一驚,“定忠,你瘋了嗎?”
江定忠聞言笑了笑,“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傷了幾天啊!最多也就耽誤幾天,晚幾天好而已。”
說完,沒搭理他們,便繼續看向了周小川。
誰愿意以后成個瘸子呢。
鐵蛋兩人聞言,感覺也是,只是晚點好而已。
不過兩個人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就是想不出來。
周小川見狀笑道:“這幾年我一直都有學醫,所以您要是相信的話,我有九成的把握!”
只能胡扯了。
他的話落,江定忠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行,就按照你說的來。”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用手摸了摸著他的腳。
“那我可真的的來了啊?”
說完,不等江定忠點頭,手一用力。
只聽卡噠一聲。
江定忠嘴角抽了一下,隨后恢復了正常,以為周小川只是碰到傷口了,便說道:“沒事,你弄吧!”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已經弄好了啊!”
幾人聞言都是一陣驚訝。
“小川,你不是在湖弄我吧?”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
有他的意念保護著,四周的血管、肌肉、神經包括骨髓都被他給保護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覆蓋在骨頭表面,帶有神經的骨膜被他給保護了起來。
單純的骨頭斷開,其實沒有那么疼。
隨后他便把小腿給固定了起來。
弄好以后,他便笑道:“好了,這幾天千萬不要動。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隨后把便將意念給松開。
這個時候,江定忠便開始齜牙咧嘴起來。
再怎么也會有輕微的動靜。
周小川從包里拿出十幾個小玻璃瓶。
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另外還有三支玻璃注射器以及一瓶生理鹽水。
“鐵蛋,你過來,這是消炎藥。我教你用!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給江叔打上。”
鐵蛋聞言趕忙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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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以前小時用的是干粉。
不是液體藥水。
之前有書友說過,當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