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沒有開車直接坐在了對方的跑車上。
以便問問什么情況。
曹瑾萱一邊開著車一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其實這批貨問題不是出在曹家,而是出在了和曹家世交的陳家手里。
陳氏“安保”公司負責這批貨的押運。
不過碰到了死對頭,另外一個和安康“安保”公司。
陳氏是內地過來的,而和安康來自老牌“安保”公司洪記。
兩家的恩怨外人不清楚,但是因為爭奪航運的問題,兩家公司積怨已久。
這次的貨被對方給攔截了下來。
周小川聽完她的話,陷入了思索。
沒有說其他的,而是對著曹瑾萱問道:“你們曹家到底是哪個曹家?四大船王的曹家?”
對方點點頭,繼續開著車。
周小川聞言點點頭,能上得了臺面的曹家沒有多少。
和自己想的一樣,確實是船王之一曹家。
看著正專注開車的她,周小川一陣的奇怪,“你知道你父親這批貨是往哪里送的嗎?怎么讓你一個女的知道這事情?”
曹瑾萱沒有了往日嘻哈的場景,臉色平靜的說道:“大房這邊,我父親一直沒有讓我大哥和二哥參合那邊的事情,幾年前是我父親親手操持,后來交給我了。這些年往內地送物資一直都是我來操控。至于二房那邊也沒資格知道。”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驚訝。
不過想想也是。
重男輕女的家族,女兒弄這危險的事情,兒子躲在一邊。
出了事情,女兒就是棄子。
也有可能自己想歪了。
不過此時他看了一眼對方,從開始的見面,到現在他對曹瑾萱的印象不是很好。
就是那種有錢人看不起窮人的感覺。
而且還不著調。
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還是天生就是這樣。
曹瑾萱從后視鏡里看到周小川表情,一臉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哦,沒什么!”
周小川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話,等到地方和曹先生說。
不過車子沒有向著曹家行去,而是開到了一個碼頭。
此時正值黃昏時刻,但是碼頭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不少人光著膀子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車子開進來,沒有人攔著,在碼頭的一間房子門口停了下來。
“三小姐!”
門口十來個人身穿黑衣的安保人員對著曹瑾萱鞠躬問候了一聲。
對方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周小川,“周先生,請進吧!”
周小川見狀便跟了過去。
來到里面,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室,也算是別有洞天,五六十平方的房子,里面裝修的十分好看。
此時除了曹先生,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中年男子身穿白色西裝,帶著一副金絲框架的眼鏡。
看上去文質彬彬。
而旁邊的小伙子則是一頭短發,打著耳釘,一副小痞子的樣子。
不過眉清目秀,倒也算是帥氣。
見周小川進來,曹先生便直接站了起來,一臉歉意的說道:“周先生,實在抱歉,本來這件事不應該找你的。”
周小川聞言搖了搖頭,看向了旁邊的兩人。
看到他的表情,曹先生對著中年男子示意了一下:“忘記介紹了,這位是陳先生,旁邊這位是他的兒子陳子善,這次的事情主要是他們兩位負責的。”
說完又解釋了一下,“哦,對了,陳先生一直是負責往內地送物資的人,自己人。”
周小川點點頭,“現在什么情況?”
曹先生沒有說話,沉吟了一下,緩緩問道:“你這批是什么貨?可以說嗎?因為對方要價2000萬美金。”
周小川聞言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是什么東西就別問了,現在什么情況?弄不回來嗎?”
旁邊的陳先生便直接開口說道,“和安康的‘安保’公司,實力比我們稍微差點,但是對方是從洪記分離出來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想要悄聲無息的將東西拿回來,幾乎不太可能。”
周小川聞言點點頭。
隨后看向了幾個人,一陣的奇怪,“那你們想辦法啊,把我叫過來有什么用?難道讓我一個人把東西拿回來?還是說想讓我出這筆錢?”
聽到他的話,曹先生和陳先生兩人相互看了一眼。
皺著眉頭在那里思索著。
2000萬美金,一億多的港幣。
就算是兩家加一起拿起出來,何止是傷筋動骨,稍有不慎就是完蛋。
沉默了一會,曹先生這才緩緩的說道:“今天不應該把周先生牽扯進來。其實把周先生叫來,是想問了一下,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和這位陳先生共同出資……”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看能不能花錢再買一份。
也就一卡車東西而已。
能值多少錢!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無語,就算再翻十倍也沒人愿意賣啊!
“那箱貨價值5000萬美金。”
沒說太多,怕嚇到幾個人。
就算是這樣,還是讓兩人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那批東西這么珍貴。
氣氛隨之又凝固了下來。
旁邊的小年輕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說道:“爹地,曹伯父,你們也別煩了,晚上我帶人去對面的島上將東西拿回來,出了事情算我頭上好了。我相信上面的人,也不希望我們的安保公司和對面的安保公司,發生什么大的沖突。”
說完,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子善!!”
曹瑾萱對著離開的陳子善喊了一聲,見對方不理他,她搖了搖頭。
“爹地,陳伯父,我去看看子善。”
對著幾人打了一個招呼,隨后轉身便離開了。
曹先生和陳先生兩人點點頭。
周小川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說實話,還是挺失望的,這些大家族也就對于普通人或者比他們低級的家族能耀武揚威,對于同一級別的就有些無力了。
不過想想也是。
這么長時間了,這些人心里的想法肯定是家族放在第一位。
換成是他,也會這么想。
“曹先生,你們兩位商量一下,我先出去一趟。有什么進展了可以告訴我。”
說完便離開了會議室。
留下兩個主事人在那里頭疼著。
出了會議室,門口的人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了。
旁邊的一個木頭箱子上,陳子善拿著一瓶酒在那里喝著。
而曹瑾萱則是在那里勸說著:“子善,你那么沖動干嘛?你說的爹地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但是你能保證能成功?”
“不是我沖動,三年前的事情發生以后,爹地他們變的越來越小心了。”
“那能怎么辦那幾家安保公司合力打壓其他幾家,不想讓其他人露頭,貨進不來,以后我們會越來越弱。”
聽到曹瑾萱的話,陳子善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
只是拿著手里的一瓶xo喝了一口。
看到周小川過來,陳子善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來干嘛?貨在我手里丟了,我會想辦法弄回來。你不要打瑾萱的主意。”
曹瑾萱聞言單手掐著腰,另外一只手直接推了一下他的頭。
“你亂說什么呢?”
而周小川則是一陣無語,我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嗎?
不過看兩人的樣子,應該是聯姻了。
隨后站在旁邊,對著他問道:“能不能說說你們這些“安保”公司的情況?”
陳子善聞言停了一下,看到周小川一眼,隨后便緩緩給他說了出來。
島上有幾家安保公司,屬于第一梯隊,而洪記和其他幾個就屬于第一序列。
而陳家這些人屬于第二梯隊。
島上就這么大的地方,蛋糕就那么大,不管是什么行業,都有競爭。
“安保”公司一樣競爭激烈。
那幾個第一梯隊的人仗著人多勢眾,聯手封鎖了他們這些小安保公司的裝備。
要是有裝備,也不至于被束手束腳的。
曹瑾萱在旁邊看著兩人說話,沒有插嘴。
周小川聞言點點頭。
就像河武器一樣,有和沒有那是不一樣的,威懾大于實際意義。
借著黃昏,他打量了一下遠處的一個小島,“你說的那些人是不是在那邊?”
陳子善聞言扭過頭來看了一眼。
隨后扭過頭來點點頭,“就在那邊,不過那邊沒多少人,所以我才生氣。”
說話間,曹先生和陳先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陳先生對著周小川一臉嚴肅的說道:“周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保證貨物會安全到達那邊。”
陳子善趕忙將手里酒瓶放下,對著他笑道,“爹地,決定了?”
對方聞言笑著點點頭,“行了,去準備一下吧,不能讓對方有準備。東西拿到了連夜送出去。”
說完看向了旁邊的曹先生,“走吧,想想事情發生以后怎么應對吧!”
曹先生聞言點點頭。
隨后看向了周小川,“周先生,讓小女先送你出去吧!”
“那行吧!”
既然不用他出面,那自然是最好了。
曹瑾萱答應下來,便帶著他去開車去了。
車子開出碼頭沒有多久,來到一條主干道,周小川便讓她把車停了下來。
曹瑾萱一陣疑惑。
“周先生,這里很難打到計程車的!”
“沒事,就在這停吧!”
見周小川堅持,曹瑾萱點點頭,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等到對方車子離開了,他這才放出一輛車子,向著海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