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風每次來京城都要搞事情,弄得滿城風雨,人人自危,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想跟他交朋友。
當天晚上,有人通過周重明聯系到陸北風,想要邀請他去參加一個聚會。
周重明笑著問:“有沒有興趣?”
“想想~地址發給我吧,閑著也是閑著,出去溜達一圈逛逛也好。”
陸北風看時間,晚上七點出頭。
長夜漫漫獨住酒店,身邊又沒有女性相伴,確實有點無聊。
周重明一愣,他跟這位聯系人的關系不錯,所以才順嘴一提。
陸北風拒絕參加聚會才是常態,他就算不去,也沒人敢說什么閑話。
壓根沒想他會同意。
陸北風笑著打趣:“不想我去?”
“你想去,有誰能攔你?”
“聚會的地址發你手機上面了。”
周重明笑著調侃,只是頓了頓,欲言又止,到最后也沒說什么。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們不主動招惹我,我也懶得搭理他們。”
陸北風看出他心中所想,沒好氣說:“我是那種喜歡招惹麻煩的人嗎?”
周重明很少給陸北風推薦,他不認識的人舉辦的宴會。
能讓他開口,說明兩人的關系肯定挺不錯。
周重明戲謔:“不好說喔。”
“滾犢子。”陸北風說。
玉誠俱樂部,位于京城三環外。
每月都會舉行一次聚會,方便各行各業人士交流財富經驗。
以前每次參與人數在三十人到五十人不等,今夜卻來了近百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赴宴的人數還在不斷地的增加。
談笑有權貴,往來無白丁。
就連盛名在外的京城格格,在這里也就是幫人斟茶遞水陪笑女郎。
“人的名,樹的影。”
有人看著聚會來人來往的盛況,不禁發出感慨,大家都知道,陸北風不來的可能性很大。可偏偏那一絲微乎其微的幾率,卻能讓無數人趨之若鶩。
誰人不想跟陸北風交好攀上高枝,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說來很打擊人,在場一百多人加起來的財富,可能都沒有陸北風的多。
6000億財富在場就算200人,每人也起碼要有30億財富。
天子腳下,有權的人很多,不一定敢有錢,特別是網絡發達的今天。
分分鐘變成坑爹,坑爺小能手。
“你們覺得他會來嗎?”
三男一女,有幾位年輕人在交談。
從現場的布局來看,他們所坐位置是聚會的最核心區域。
蔣玉誠緩緩搖頭:“不知道,以他的性格,就算不來也很正常。”
“說實話,我對他挺有興趣的。”在場唯一一位女性笑盈盈說。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勸道:“大妹子要聽哥一句勸,你剛回國可能還不了解情況,陸北風是有名的渣男,提上褲子不認人,這種事他干得出來。”
女人嬌笑道:“都是什么反應?說的我好像一定會喜歡上他一樣。”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能把康家給打倒?”
有人臉色微變:“慧茹,慎言。”
有人冷笑說:“說了就說了吧,這還有什么慎言的?康老爺子英明一世,最后干了這么一件糊涂事,康奇麟那個渣滓干得那些骯臟事,依我看槍斃十次都不過分,還活著,太便宜他了。”
將玉誠輕嘆:“死者為大。那件事都塵埃落定,我們就不要再去說了。”
另外一人也不想在這個話題停留,轉移話題笑道:“大妹子,女人對男人千萬不要好奇,好奇就是愛上一個人前提,假如不好奇,又怎么會去了解他,從而喜歡他呢?”
“他有毒嗎?還有我是那么膚淺的女人嗎?”女人反問。
“先有香江明珠,而后魔都明珠,我們是怕你這個京城明珠也沒了。”
“陸北風綽號,明珠掠奪者。”
“哈哈哈……”
在場幾人皆是哈哈大笑,女人也不介意被人開玩笑,臉上露出笑容,下意識看向門口。
在這時,突然有個服務員走到將玉誠身邊,在他耳旁低語幾句。
幾人好奇看向將玉誠,將玉誠微微點頭,沒有隱瞞,輕聲說:“陸北風來了!你們先坐,我去門口接他一下。”
陸老板習慣被人注視,踏入俱樂部大門起,他就是全場唯一的焦點,任誰來也無法搶走他的風頭。
“陸總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蔣玉誠站在門口,笑容滿面,身后站在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觀察陸北風。
同樣都是人,都是年輕人,為什么人跟人的差距會那么大。
“玉誠,太客氣,我聽重明說起過你。”陸北風笑容燦爛:“大家都是同齡人,直呼其名就可以。”
“北風,這邊請。”
將玉誠心里有點驚訝,陸北風性格與傳聞不符,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吧。
陸北風很自來熟,坐到位子,端起酒杯輕飲一口,笑著打招呼:“大家都在聊什么?”
見到陸北風如此接地氣,幾人也不是很懼怕他,有人笑著說:“在聊你。”
“我有什么好聊的?”陸北風不解。
那人嘿嘿一笑說:“我們的京城明珠,剛才說對你很感興趣。”
那個女人瞪了對方一眼,大大方方伸出手,自我介紹說:“陸北風你好,我叫徐慧茹。”
陸北風伸手禮貌回應,笑道:“伱就是京城明珠?”
“沒有的事,都是他們瞎編排的。”徐慧茹解釋。
“我感覺挺像真的,你很漂亮。”陸北風輕笑,眼神純凈,沒有半點欲望,單純對于美好人事物的欣賞。
“謝謝夸獎。”
徐慧茹一直在打量陸北風,眼中也是很純粹的欣賞,笑盈盈說:“北風,華清大學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她又解釋說:“校長是我舅舅,他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調研,聽說這件事之后,連夜乘坐飛機回來了,應該明天中午就能到。”
陸北風問:“是他讓你問我的?”
徐慧茹搖了搖頭:“不是,他從小就對我挺好,我不想他難堪。”
陸北風哦了一聲。
“慧茹!”
將玉誠不禁呵斥,他就想結交陸北風兩人認識一下,現在徐慧茹這么說,顯得他有所企圖才邀請陸北風過來。
他辛辛苦苦組局,還浪費了一個人情才邀請陸北風過來,如今卻給徐慧茹做了嫁衣,這怎么能忍?
徐慧茹面不改色,一聲不吭,等待陸北風的回應。
她也知道這件事做的很不地道,只能以后再慢慢償還對方這個人情。
陸北風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輕笑說:“這件事其實并不復雜,關鍵不是在我,而是在于校方會怎么處理。”
“謝謝。”
徐慧茹沉吟片刻,想明白陸北風話語中的意思,對將玉誠輕說:“玉誠,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