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風離開華清大學直奔機場。
私人專機在進行起飛前的檢查。
在機場的候機室,羅強滿面擔憂的詢問:“陸總,我們這么離開沒事嗎?”
陸北風輕笑,“能有什么事?難道丁新洲的死,你有份?”
羅強嚇了一跳,擺手解釋:“沒沒沒……”
“跟你開玩笑,不用那么緊張。”陸北風失笑說:“我們已經做了商人可以做,也該做的事情,剩下的是官面上的爭斗,能少摻和就少摻和。”
“官面?”
羅強喃喃自語,他實在想不出,齊玉龍的死能涉及到什么爭斗。
“想不出就別想那么多,回到鵬城之后,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回家好好陪陪父母吧。假如有意向將二老接過來一起生活,你可以跟馬紅波說,我讓他去幫你辦理。”
陸北風語重心長,政治不是他們商人能夠摻和的。賺該賺的錢,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不要去摻和那些破事。
華清大學看似是大學,其實不然,很多人以此為跳板,從而更進一步。
陸北風一開始就沒打算摻和過深,只是單純想幫羅強討回公道。
事情一結束,立馬提桶跑路。
至于留下的爛攤子,反正又不關他們的事,誰想上位,誰負責!
作為商人,他們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無論是誰在位,他們都是在位之人希望和平相處的對象。
穩定是最基礎的國策!
例如樓市,
難道官方不知道其中的危害?
關乎著人口的大事,他們太清楚其中危害,可是沒辦法,因為沒有別的替代品,牽一發而動全身。
假如有更好的選擇,他們絕對一刀狠狠地砍在地產商的大動脈上面。
道理淺顯易懂,總是有人看不清。
羅強點頭,也不再去多想,認真考慮陸北風的提議。
這次事發突然,母親被流言蜚語氣的住院,他又不在身邊,父親猶豫好久才打電話給他。還好母親沒事,萬一母親真的要出了什么事,他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二老年紀也大了,加上常年勞作身體本來不好,老家的醫療條件又不行,或許他也該把二老接過來城里享福。
登機前,陸北風的手機鈴聲響起。
一個陌生來電,他好奇接通,一個女聲從電話中響起:“您好,陸總!”
陸北風皺著眉頭,“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徐慧茹。”
陸北風:“沒什么印象。”
“那天晚上玉誠俱樂部。”
“哦,有事嗎”陸北風想起來,那顆所謂京城明珠。
“我想替我舅舅跟您說一聲感謝,謝謝您沒有深究。”徐慧茹輕聲細語。
“是你,還是你舅舅?”
陸北風笑著問,他下午可沒看出來應紅華,有感謝他的想法。
就算有,恐怕也輪不到侄女開口,舅舅不要面子的?
徐慧茹作為一個侄女,總是替自己舅舅辦事,她親爹會沒意見?
徐家,他有聽周重明說過一嘴。
勢力并不比康家弱小,運氣好,選擇到對的人,至今才得以延續。
徐慧茹頓了頓,輕笑說:“都有吧,主要我想當面答謝,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能約個時間見一面嗎?”
舅舅只是幌子,她很好奇陸北風,想要去了解一下。
想見一見家中父母,乃至老爺子都經常掛在嘴邊的青年才俊。
權力中樞的二代,她們遠比其他地區的二代更傲氣。
陸北風經歷太過傳奇,其中運氣占據很大因素。假如他們擁有陸北風的運氣,成就未必會比對方低。
“不必了,我已經啟程回鵬城。”
陸北風口花花,調笑說:“假如真的有心感謝我,不如過來鵬城陪我睡一覺。”
自恃清高,有心結交,又放不下架子。搞得好像邀請他吃飯,是給他的面子一樣。
陸北風就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
當初李詩詩就是這德行,不過現在讓他給辦踏實了。
徐慧茹被噎的說不出話,語氣有一絲羞怒:“陸總,你先忙,慧茹就不打擾了。”
電話嘟嘟嘟,傳來一陣忙音。
“切一點都不誠心。”
陸老板輕蔑一笑。
又茶又婊,對方真的過來,他都不一定下得去叼。
夜晚八點五十九分。
市局準時準點發布兩則通告,更準確的應該是一則通告。
公布墜崖遇難者的身份,還有事故原因的調查。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雇兇制造意外。遇難者是大學的教授,買兇者是大學主任,兩人還是同窗好友,同事多年。
消息一經發布,引起軒然大波。
該所大學被輿論推上風口浪尖。
又是貪污受賄,又是雇兇殺人……
引得網友議論紛紛,瞬間登頂全網熱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知情人士紛紛爆料。學校某學霸私生活溷亂多人運動是常事。又有某位學子學術造假,建校以來的最美校花作弊掛科,學霸屬性只是人設。
無數黑料像是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
無數吃瓜網友應接不暇,震驚的瓜都掉地上了。
這也太他嗎離譜了。這所華夏最頂尖的學府到底怎么了?
大學教務處,會議室。
所有人一直待在這里,冷眼看著輿論的發酵。
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肖書記推門而入,臉色陰沉如水:“應校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肖書記,何為動怒?”
應紅華笑容依舊,明知故問。
肖書記冷聲呵斥:“這就是你給出的解決辦法?”
應紅華不避諱對方的目光,擲地有聲:“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難道那些消息都是假的?”
肖書記拋開事實不談,因為他的孫女是那位人設學霸,轉移話題,質問:“你有沒有想過后果,這樣會置學校于何地?百年聲望將會在你手上毀于一旦!”
“百年聲望?”
應紅華冷笑說:“您覺得我校發生丁新洲之事,百年聲望還剩多少?”
肖書記沉默,應紅華神色嚴峻,一字一頓說:“書記,不破不立!”
肖書記臉色陰晴不定,直言道:“你自己去跟上面解釋”說罷,憤怒甩手離去。
應紅華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