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杰邀請陸北風去家中吃飯。
“嘟嘟嘟……”
陸北風坐在客廳,滿臉寵溺,懷中抱著一個七個月大的女娃娃。
白凈粉嫩的女娃娃,看到陸北風咧嘴直笑,露出剛長出一點白色乳牙。
孩子溫暖純真的笑容,非常容易感染成年人,陸北風輕聲細語:“小寶貝當我干閨女好不好。”
“不好!”
陳紹杰直接把自家閨女抱回來,神色不善看著陸北風,一副女兒奴的樣子:“你風評不好!”
陸老板咬牙切齒,很想說臟話,但考慮到女娃娃在場,又給咽回去了。
“紹杰,你不懂我。”
陸北風很桑心,他也不想背負渣男的罵名,要不是為了公司,他至于這么做嗎?完全可以隱藏起來。
“呵呵~”
陳紹杰冷笑不語,懷中的女娃娃已經哭了起來,伸手朝陸北風要抱抱。
陳紹杰迫于無奈,又把女娃娃遞給陸北風,陸北風得意洋洋說:“你看,孩子懂我,就很喜歡我。”
陳紹杰很不高興,語氣酸酸說:“話說你那么多女朋友,為什么至今就沒有懷孕?難道是不行?”
“你這屬于是人身攻擊。”
陸北風輕輕擺弄著女娃娃,孩子在他懷中樂的咯咯直笑。
其樂融融的樣子,好似父女。
“難道我說得不是實話?”
陳紹杰越發不爽,
心頭不由得突然涌上一股悲涼感。
難道這就是生女兒的宿命?
“粑~粑……”
女娃娃也是個喜新厭舊的人,突然又滿臉燦爛笑容朝陳紹杰伸出雙臂。
陳紹杰直接將女兒搶回來,滿臉震驚,狂喜不已:“北風,你聽到了嗎?她會喊爸爸。”
又沖著廚房,興奮喊道:“小敏,你聽到了嗎?她會喊爸爸。”
金敏從廚房走出,好奇詢問:“發什么了什么事?”
陳紹杰激動不已:“小敏,寶寶會喊爸爸了,不信你問北風,他剛才一定也聽到了。”
金敏也很驚訝,陸北風使壞,憋著笑:“我沒聽到,剛才是你幻聽了吧。”
“絕對不可能。”
“有可能!”
“粑粑……”
這時候女娃娃又叫出一聲爸爸,戳穿了陸北風戲弄陳紹杰的計謀。
陳紹杰揚眉吐氣,像是炫耀一樣,輕聲細語說:“寶寶,再一聲好不好?”
“粑粑……”
女娃娃樂呵呵的,越叫越順口。
陳紹杰滿臉愉悅連連應到,抱著閨女轉著圈圈,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陸北風,小人得志的腔調,拿捏的死死的:“小陸啊,你也不用太羨慕,這種事強求不得。”
陸北風皮笑肉不笑:“呵呵……”
噸噸噸喝著飲料,
只感覺嘴里寡淡無味。
金敏并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可以開的起玩笑,笑著打圓場:“飯菜煮好你們先去吃吧,我照顧一下孩子。”
這么多年難得揚眉吐氣一把,陳紹杰在飯桌上三句不離孩子叫爸爸的事。
氣的陸北風吃飯都沒心情了,三兩口扒拉完飯,吃飽就準備走了。
陳紹杰乘勝追擊,打趣笑道:“北風啊,不再繼續坐會嗎?說不定寶寶待會就叫叔叔了呢。”
“沒時間,找初戀玩會去。”
陸北風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這么憋屈,
以及對別人的羨慕。
孩子,
幼小的生命,
血脈的延續,
他未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樣?
“北風,不再坐會嗎?”
金敏聽到動靜出來詢問,陸北風搖了搖頭,輕聲說:“嫂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用送了,下次再見!”
“慢走。”
金敏滿面笑容擺手,等到陸北風走后,她不滿的瞪著陳紹杰,埋怨:“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不礙事。”
陳紹杰挑了挑眉,至今心情仍感到很愉悅,輕聲說:“刺激他一下也好。”
關乎陸北風的成家大事,不止周重明會有擔憂,他同樣也會有。
周重明還只是負責金融方面,面臨的壓力相對而言會比較小。
而陳紹杰是負責實體制造方面,王震甚至已經跟明面上跟他說過幾次。
陸北風再不成家,以后公司面臨的壓力會很大。
古人常說成家立業,
只有心先安定,才有心思做事業。
官方也是這么想的,以陸北風如今擁有的身份地位,有些事情他不想做,背后也會有無數雙手推著他去做。
陳紹杰與周重明的職務不同,兩個人的做法也完全不同,陳紹杰會相對而言比較直白一些。
可以說他自私,也可以說他是出于大局的考慮。
離開了陳紹杰居住的小區。
陸北風逐漸冷靜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老陳啊,老陳。”
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并沒有去責怪對方的意思,他所有公司旗下職工已經超過三萬人。
三萬個家庭牽連著無數人,還有間接與直接的相關產業鏈,涉及到人數起碼有上百萬人。
陳紹杰作為這一切的負責人,他必須為他們負責。
你回來了?
突然湯嘉琪發了一條消息。
陸北風回復:對我想你了我去找你 湯嘉琪發來地址,是她以前居住的小區,陸北風驅車前往。
小湯已經準備好飯菜,見到陸北風笑盈盈問:“吃了么?再吃一點?”
大半年的修養,她走出失去雙親的痛苦,臉色紅潤,身體恢復得很好。
乾凈利落的短發,修身黑色長褲,白色襯衫,沒有任何飾品,身上女強人的氣質,越來越濃郁。
“喝點吧。”
陸北風走到酒柜,發現空空如也,琳瑯滿目的紅白洋全部沒了。
“上次劃到腳之后就戒了。”
湯嘉琪走到冰箱,從里面拿出半打啤酒,笑著說:“要不喝點啤的吧,上次做完飯還剩下一些。”
“也行。”陸北風說。
湯嘉琪幫陸北風倒酒,詢問:“心情不好?”
“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點煩。”陸北風喝了一口。
“喝酒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就你那點酒量,孩子那桌都不要你。”
“有這么夸張嗎?”
“不然呢?”
陸北風自嘲一笑:“好吧,我承認酒量確實不行,還是換成飲料吧。”
湯嘉琪并沒有把酒收回去,而是笑瞇瞇說:“喝酒并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能緩和氣氛,所以我們喝點吧。”
陸北風失笑,湯嘉琪自顧自說:“我們多久沒有一起這樣喝酒聊天?”
“忘了!”
“五年八個月二十天,那時候我還在上學,你去鵬城找的我。”
“你記得真清楚。”
陸北風輕聲說,這么多年的紙醉金迷,讓他忘了初戀感覺是什么樣的。
對于湯嘉琪的感情,更多是男人的自私,還有占有欲。
“很想忘,但忘不了。”
湯嘉琪喝著酒,忍不住苦笑說:“你知不知道,你其實非常矯情,當初睡一覺不什么事都沒有了。”
“是我矯情,還是你矯情?”
陸老板很不開心:“當初在魔都你忘了?我想睡,你又不給我睡。”
湯嘉琪一時語塞,干巴巴說:“那時候不是不同嘛。”
“雙標就別說別人。”陸北風。
湯嘉琪輕笑說:“人呢都是雙標,這有什么辦法呢?”
“那現在呢?”陸北風詢問。
“現在?”
湯嘉琪主動攬著陸北風的脖頸,坐在他大腿上面,俯身輕聲低語:“你就是我的冤家,我不想再放棄了。”17607/103696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