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了黑魔的記憶，林毅直呼挖到寶了。
之前他還苦惱，自己除了一些基礎功法，也沒什么可以傳授給新建立的凈天教教眾的，天心劍宗的功法雖然多，但林云也沒好隨便收徒，何況是以凈天教的名義。
黑魔當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僅為他提供了最為關鍵的一大波道行，還給他送來了這么多的可以傳授的功法秘術，不論正派功法，還是旁門左道，都有涉及，林毅甚至能根據黑魔的記憶，整理出一本修行百科全書來。
不說收納所有宗門之術，起碼類別齊全。
“大哥，你怎么了？”
蕭瑟帶林毅找到了一處清幽的林地，忽然發現林毅的笑容頗為詭異，不由發聲詢問。
林毅擺手微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吧，愛笑的男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蕭瑟不太明白林毅到底在說什么，她倒也沒太深究，只是抬手示意林毅道：“大哥你看在這里悟道怎么樣？不知大哥你想想凝練哪一種道韻？”
她先前聽林毅感悟了那么多，應該已經能嘗試破境了，但凝聚道韻，并不是一種簡單的事情，正因為如此，在開始之前，就要想好自己要選擇的方向。
“我想了想，我對火之一道的感悟是最深的，但此道殺性太重，而且極為容易失控，一旦失控，就是傷人傷己，太危險了。”
林毅說起傷人傷己的時候，蕭瑟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林毅竟像是有點回味似的。
“木之一道，我也有所感悟，木雖然沒太大殺傷力，卻也對人頗有好處，還有水之道與金之道，五行之道我都略懂一二。”
這可不是林毅在吹牛，他到現在，殺的妖魔鬼怪也不少了，他們各自都有自己屬性的感悟，那些最精華的部分，都讓林毅看到了。
盡管沒有領悟成可以實際運用的技能，但林毅對五行之道的理解自然是加深了許多的。
“所以，我想一起悟！”
蕭瑟：“……”
她有些頭疼地扶住了腦袋，大哥天資的確聰慧，但未免太貪心了一點。
不過，想到林毅也沒有個厲害的師父教導，她也只好代勞了。
“大哥天資聰慧，能對五行大道都有所感悟，我是佩服的，但是，人的一聲，想要走到一條大道的盡頭都非常困難，更別說多條大道了。貪多嚼不爛，大哥還是要早做取舍。”
“真不能全都要嗎？”
林毅真的覺得很可惜，修行原來這么麻煩的嗎，那選擇困難癥可怎么辦？
“當然不可以！”
蕭瑟說得很堅決，又怕林毅不懂，她忽然想到了一個通俗的說法，開口便道：“大哥，修士參悟大道，便像是凡人娶妻。
你可能對很多大道都有所感悟，但你只能有一個正妻，其他都只能是小妾，在眾多大道中，你只能選擇一個。”
林毅：“……”
好嘛，他本來就有點難以選擇，蕭瑟舉的這個例子，頓時讓林毅更加痛苦了。
火，是一個熱情，奔放，永遠讓你感覺到溫暖的女孩；
水，很潤，也很溫柔，她對你的關心無需言語，也能讓你感受到；
金，鋒芒畢露，凌厲冷冽，但她所有的冷漠，都只是為了保護你；
木，活力四射，雖然沒什么特別的能力，卻一直在為你默默付出；
土，她能為你承受一切，也能為你抵擋一切。
這五個妹子，只能選擇一個當正妻，其他四個都要舍棄，這丟了誰不得心疼半天吶！
更離譜的是，林毅一開始只是將五行娘化，慢慢地卻將身邊的人給代入了進去。
嘶……
林毅當即反駁道：“我覺得一夫一妻的制度很不合理，只要感情深厚，彼此都心甘情愿，我覺得娶五個妻子也沒什么問題吧！”
蕭瑟：“……”
大哥，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這種人！
“自古以來，便是一夫一妻，此法暗合天道，大哥，你不要太貪心了。愛一個人，自然要從一而終，怎么能三心二意，更別說五個了！”
蕭瑟聽到林毅說要娶五個，心里沒來由地有些生氣，倒像是代入到了正妻這個身份，而她的丈夫要扶另外四個小賤人和她平起平坐。
哪有這樣的道理！
林毅看蕭瑟有些生氣，連忙賠笑道：“二弟你別生氣，我不是真的說要娶五個，我的意思是，修道也大概也未必要拘泥于約定俗成之法。”
以前也沒想到蕭瑟居然這么在乎禮法，林毅只當犯了忌諱，趕緊哄她。
蕭瑟還是有一點點生氣，聽林毅這么說，氣倒是消了，只是梗著脖子道：“大哥你還是聽我的吧，我是過來人，不會騙你的，你可以感悟許多的道，但只能選擇一條道參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極限的。”
“你？”
林毅有些狐疑地看著蕭瑟，他之前只當蕭瑟是書看得多，理論知識豐富，畢竟，蕭瑟之前都說了，要領悟道韻，是四品突破三品要做的事情。
蕭瑟既然已經做過，莫非……
“你也三品了？”
林毅有些震驚。
這不怪他不信，蕭瑟是以外援的身份被編入靖夜司的，同期最高道行是八品。
當時星沙郡周圍的一些大小宗門，實力最高的也就是四品。
麓山山主名傳四方，也只是三品。
蕭瑟這扮豬吃虎，也藏得太深了吧？
看到林毅這震撼的表情，蕭瑟也不由有些得意。
她努力繃著臉，沒有笑出來，故作平靜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直說吧，其實我本來也沒有隱瞞過你，只是你一直都沒有問過我而已。
我，主修神魂，如今，已經是七箓天師。”
既然實力這一部分已經說了，蕭瑟索性繼續攤牌，正好，也順勢說一下三天后告別的事吧！
蕭瑟的心中有些悵然，但她知道，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黑魔還沒有對林毅下手的時候離開他。
“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大哥說，其實，我不是什么落魄王族的世子，恰恰相反，我父親，是大齊最有權勢的王爺，梁王。”
林毅的表情一臉平靜。
這下就換蕭瑟疑惑了。
你怎么不震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