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昨晚怎么那么晚才回家啊我給您煮的湯,肯定都冷了吧。”
清晨,蘇松屹在衛生間洗漱,有些小小的抱怨。
“昨天你張阿姨有些不開心,我安慰了她一會兒,陪她喝了點酒,我回來的時候,魚湯還是溫熱的,味道也正好。”
呂依依溫柔地笑著,對著鏡子涂著唇膏。
“松屹,嘴唇有點干裂了,涂點唇膏保濕吧。”
她側目看向蘇松屹,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看了看。
“男生可以涂唇膏嗎?”
蘇松屹傻傻地問道。
他對化妝品可以說一無所知,只要涂在嘴上的,統一被他默認為“口紅”。
潤唇膏和唇釉,被他默認為口紅的子集。
別說口紅色號了,這個太難,他是真的分不清那些顏色有什么區別。
女生們忌諱的粉色口紅,他覺得還蠻好看的來著……
方知嬅平時都是素顏,別問為什么不化妝,問就是懶。
至于閔玉嬋,也只是剛來的那幾天化妝意思了一下,后來彼此熟悉了之后,蘇松屹也沒見過她化妝。
他見得更多的,是兩個美少女一齊坐在沙發上摳jio的樣子。
還有她們起床時的蓬頭垢面,以及酸臭的運動鞋。
“傻孩子,唇膏又不是口紅,只是起到保濕的作用。”
呂依依哭笑不得,另外從化妝架上拿了一支未開封的唇膏,顏色很淡的一款。
“試一下,涂了之后,嘴唇看起來就會好一點,不會干裂得那么嚴重了。”
呂依依微微湊過來,將唇膏拔出,神情專注,對著蘇松屹的嘴唇涂抹起來。
唇膏很潤,帶著輕微的涼意,色澤也很淡,和她的手一樣溫柔。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涂完唇膏之后,她將這支唇膏合上,放進了蘇松屹的胸口白襯衣的口袋。
“隨身帶著吧,沒準會給小女生用到呢。”
呂依依打趣道,無意中瞟了一眼蘇松屹的手腕。
袖子卷起之后,左手手腕上戴著的紅繩就暴露了出來。
看到那個玉質的玉雕,呂依依淺淺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蘇松屹聞言,耳尖有些發熱。
“對了,昨晚我和爸爸準備了圣誕禮物,你們都睡了,我們就沒有打攪,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了。”
“要不要去看看”
呂依依笑吟吟地道。
“謝謝媽媽!”
蘇松屹笑了笑,小跑著去了客廳。
桌上放著一臺PS5,還有一套紅色的漢服襦裙,這個是方槐買給閔玉嬋的。
另外一套白色的斗篷和襦裙,是呂依依買給方知嬅的。
最后剩下的,有兩套高達模型,一件金色的菲尼克斯騙錢獸,一件PG的能天使。
“那兩件高達是我和爸爸給你買的,你爸爸說你喜歡玩這個。”
“哈哈,媽,您被我爸騙了,是我爸喜歡高達!每次我拼出來重涂上色的模型,都被他收走放在柜子里了。”
蘇松屹笑得特別開心。
高達和機甲,是男人的浪漫,方槐也是個資深的膠佬。
“這家伙,真是的,我非得說說他不可。”
呂依依聞言,又氣又笑。
最后剩下的,是一件定制款的VR眼鏡,沒有在國內上市,價值十分不菲。
“這個是張阿姨送給你的,她跟我說,想認你當干兒子,問你愿不愿意。”
“不了,我有您一個媽媽就夠了。”
蘇松屹連連搖頭,拒絕得很是果斷。
“那好,我現在就把這個VR眼鏡送回去。”
“我覺得多個媽也挺好的。”
蘇松屹聞言,把VR眼鏡抱在了懷里。
“哈哈哈哈哈!”
呂依依掩著紅唇,笑得前俯后仰。
“雖然張雨珊這個人有點難對付,但是你和她關系搞好點,準沒有壞處。”
“她的人脈和能量遠超你的想象,以后如果你想創業,她可以給你提供非常多的支持。”
“媽媽之前創業的時候,也是有她的幫襯才能那么順利。”
呂依依語重心長地道。
一開始,她是不希望蘇松屹接觸張雨珊這個人的,和這個人相處如履薄冰,必須十分謹慎。
但幾次推心置腹之后,她發現張雨珊應該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孩子。
蘇松屹若能和她打好關系,自然是無往不利。
“嗯,我知道的。”
蘇松屹微微頷首,他能看得出來,呂依依應該是希望他答應的。
如果她不愿意,就不會跟他說。
呂依依對他很好,就不會害他,所以他會聽她的話。
另外,蘇松屹知道呂依依在生意上有很多需要仰仗張雨珊的地方。
如果他和張雨珊關系不錯,張雨珊是不是就能給呂依依更多照顧了呢?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現在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蘇松屹,人不能總是一味地享受別人對你的好,呂依依對你的好不是應該的,你也得為她做些什么。
愛是平等的,相互的。
“松屹,早餐做好了,叫姐姐起來吃早餐!”
方槐端著煎好的牛排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嗯,好!”
蘇松屹連連點頭,看了看呂依依,又對方槐說道:“爸,那個帶燈組的能天使我可喜歡了,還有那個太陽爐,帶聲光和旋轉效果。做好了你不許跟我搶啊。”
方槐聞言,心里微微一動,正想找個借口拒絕,只見呂依依板著臉看著他,微微蹙眉。
蘇松屹心里一陣得意。
嘿嘿,現在有了媽媽撐腰,老爸休想讓我做免費勞動力。
“那當然沒問題啊!”
方槐一口答應,不免還是有些心疼。
呂依依的眼神可怕得嚇人,他有預感,如果他不答應,呂依依肯定會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謝謝老爸!”
蘇松屹興高采烈,連忙跑到了方知嬅的房間,聲音里都洋溢著熱情。
“懶狗姐姐,快點起床!”
“唔別催啦!”
方知嬅輕聲呻吟著,像咸魚一樣在床上翻了個身。
蘇松屹把手伸到她被子里,撓了撓她的腳丫。
“臭狗,等我起床了揍扁你!”
方知嬅立馬縮回了腳,輕輕哼了哼。
她其實是有點起床氣的,但是偏偏對蘇松屹沒有。
“玉嬋姐,起床!”
蘇松屹走到了閔玉嬋的床邊。
閔玉嬋緊緊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在被子外面。
長發顯得有些凌亂,但睡顏仍舊看起來是很美的。
他也照例去撓她的腳丫,但閔玉嬋完全不給他機會,只是嬌笑著縮回了腳。
“呵呵”
“要怎樣你們才肯起床啊”
方知嬅沒有回答他,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閔玉嬋迷迷糊糊地,處在半睡半醒的邊沿,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所以,她幾乎是接近本能地說道:“你親我一口唄。”
恰逢蘇松屹這時候也沉浸在收到了喜歡的禮物的愉悅中,精神處于高度亢奮的狀態。
在這個狀態,人很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過于激動的行為。
所以,她話音剛落,蘇松屹就俯身在她側臉上吧唧了一口。
方知嬅陡然睡意全無,如同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
垂死病中驚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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