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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家墻塌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無情一臉懷疑的問道。

  “真的,不信你可以讀心,我稍微放開心神,不做抵抗。”

  見狀,無情嘆了口氣。

  “就信你一次。”

  梅晉聞言眉毛一挑。

  這么簡單就相信了?也不讀個心意思一下?

  梅晉卻不知道,無情的讀心術,早就對他不起作用了。

  從萬春樓那次往后,無情不論怎么努力,自己的心念就再也無法鉆進梅晉的心房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無情的能力退化了。

  而是她的讀心能力本身就有一個特點。

  越是朝夕相處,感情深厚的人,她的能力就越不起作用。

  當然,這件事無情是打死也不會向梅晉說明的。

  卻見她控制著輪椅,緩緩走上前去。

  隨即聚精會神的盯著梅晉所制造的工具。

  只見她臉色時而驚嘆,時而發紅。

  驚嘆,是因為梅晉做的機關的確巧妙,在很多細節上都十分到胃。

  至于臉紅什么……

  卻見梅晉趕緊上前。

  “喜歡嗎,回頭給你也做一套。”

  無情愣了片刻,卻也沒有拒絕,轉而問道。

  “你準備拿這姑娘怎么辦?”

  梅晉想了想。

  “自然是要問出一些情報,正好你來了,我也省事了。”

  無情聞言點了點頭。

  “這姑娘心思單純,很好讀懂。”

  隨即,這兩位就對水笙展開了輪番轟炸。

  梅晉提出一個問題,盡管水笙說不出話,但是卻忍不住想。

  各種情報都從對方的嘴里一點點說了出來。

  半晌,對方已然沒有秘密可言了。

  此地水笙來此,確實是與花鐵干有關。

  根據讀心可知,水笙的父親水岱,在花鐵干的請求下,收了一位義女。

  而這位義女,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所有事情都通過書信決定的。

  而花鐵干在搞定水岱義女的名頭以后,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京師。

  目的竟然是為了給這位素未抹面的女子說一門親事,至于提親的目標嗎,自然就是花滿樓了。

  水笙無意間聽到他父親和花鐵干的對話,對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姐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索性也獨自離家,來這桃花堡看上一看。

  誰呈想,小姑娘記錯了時間,來的時候已然是夜里。

  不敢深夜擾人,索性就準備翻墻頭進來。

  可是桃花堡有多大,她初來找到,哪里分得清東南西北,誰是誰的房間。

  搞不清路的請款下,小姑娘在圍墻上來來回回走了好久。

  后來嘛,就被梅晉一嗓子吼了下來,瞬間昏厥,等她醒來,就以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梅晉看著自己記錄的資料,篩選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我想,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無情聞言,頓感意外。

  這零零碎碎的信息,能看出什么?

  反正她是看不出來。

  卻聽梅晉緩緩說道。

  “信王府麾下,今日來了兩名女子,和凌退思那群人一樣,都是不請自來。”

  “你是說,這件事是信王指使的?”

  梅晉點了點頭。

  “若我所料不差,信王應該是通過手段,強行把花家綁上自己的破船。”

  “提親?他們想通過聯姻的方式與花家拉進關系?”

  “不錯,花家富甲天下,除了聯姻,基本沒有別的手段能強行攀上關系,花滿樓又是花家七子里唯一沒有成親的,自然就成了目標。”

  見無情面露思索,梅晉接著解釋。

  “花家子女若要成親,對方自然要門當戶對,所以花滿樓讓水岱收了一名女子為義女,這是給她掙出身,江南水家,牌面算是夠了。

  而花鐵干作為花滿樓的叔叔,親自撮合親事,事情就成了一半。”

  無情立馬想通了。

  “這么說來,那群武林人士都是來鎮場子的?”

  梅晉點了點頭。

  “都是表面上聲名顯赫的人物,他們一起撮合,花老爺估計也不好得罪,半推半就下,這事估計能直接定了。”

  卻見無情面露思索。

  “信王府的那兩名女子之一,就是和親的對象!”

  說到這,無情微微嘆了口氣,古往今來,女子一直都是權力爭斗的犧牲品。

  不由得,無情對北齋產生了些許同情。

  卻在這時,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梅晉。

  只見他眉頭皺的比自己還深,一臉的怒氣絲毫不加掩飾。

  梅晉兩世為人,很多行為在在他看來是十分惡心的。

  這以女子為籌碼,聯姻和親,就是其一。

  前世記憶中,不知多少類似的恥辱被記載在了典故之上。

  這讓梅晉如何不敏感。

  更何況,這大炎王朝的皇家,可是姓朱的。

  “還沒當上皇帝呢,就已經玩起和親了?沒卵蛋的玩意。”

  此刻起,梅晉頭一次有了一種濃濃的使命感,那就是搞掉信王,絕對不能讓對方當皇帝。

  與此同時,一旁的無情征征的看著梅晉,眼中好似有光華流轉。

  他剛才講臟話了是吧,講的真好。

  稍微收了收心,無情問道。

  “這小姑娘你準備怎么辦?”

  梅晉看了水笙一眼。

  “先不能放她,這場鬧劇結束前,只能先讓她在我這湊合……”

  話沒說完,梅晉已然感到一股子冷氣了,隨即話鋒一轉。

  “要不先放你屋里?”

  無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隨即,卻又換上了一臉愁容。

  “這次對方人手充足,武功也很強,我們怎么破局?”

  卻見梅晉嘴角勾起,詭異一笑。

  “越是強大的堡壘,就越容易從內部攻破,他們一個個都是偽君子,而偽君子,最怕別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一夜無話,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

  昨夜趁著夜色,梅晉就把水笙搬到了無情的房間,倒是沒人發現。

  而天一亮,花家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搭臺唱戲,表演節目,到場的客人紛紛有說有笑。

  花滿樓作為此次活動的主角,自然是被眾人簇擁,分身乏術。

  而有花滿樓吸引主力,梅晉行動起來,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很快,時間就來到的中午。

  所有賓客依次入席。

  精美的酒菜紛紛上桌。

  一片歡笑著,眾人吃喝玩樂,好不熱鬧。

  終于,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一位穿著華貴的老者站了出來。

  對方體態豐盈,雙目卻囧囧有神,正是花滿樓的父親,花如令。

  “今日,感謝諸位參加犬子的……”

  一番比較官方的場面話,引得眾人紛紛拍手。

  卻在此時,花鐵干從席間起身,抱拳笑道。

  “大哥!借著今日的大喜日子,我有一個想法。”

  花如令撫須笑道。

  “但說無妨。”

  卻見花鐵干笑道。

  “樓兒已然不小了,遲遲沒有良配,我今日做主,想給他說一門親事。”

  聞言,在場來賓紛紛喝彩。

  倒是花滿樓一臉的苦澀,搖了搖頭,剛想出聲拒絕,就被他爹打斷。

  “不知是哪位人家的小姐啊?”

  只見花鐵干指著席間的北齋。

  “人都來了,她是我結義兄弟柔云劍水岱的義女,知書達理,容貌出眾,不算辱沒了花家吧?”

  北齋同樣起身,對著花如令施禮,臉上帶著職業假笑,很是得體。

  花如令微微拱手,但臉色卻也有點僵。

  若是水岱的親生女兒的話,他到覺得不錯,可僅僅是個義女的話,好像有點不夠。

  見花如令陷入了躊躇,花鐵干嘴角勾起。

  他從來沒幻想過能直接說服對方。

  好在他對此早有準備。

  為了今日,信王可是出動了迄今為止所有能拿得出手的合作伙伴。

  只要他們一同說媒,不怕花如令不答應。

  卻見花鐵干往席間使了個眼色。

  五云手萬震山立馬起身,笑著對花如令抱拳。

  “花老爺,我看著令郎一表人才,此女也是國色天香,若能結成良緣實乃……”

  然而對方話沒說完,就見一名小廝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對方直接破門而入,發出的聲響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花如令頓時皺起眉頭訓斥。

  “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

  只見那小廝顫顫巍巍的說道。

  “方才外面來了個人,讓我給五云手萬先生帶個口信,說是十萬火急,驚擾了各位客人,小人給諸位賠罪了。”

  萬震山聞言愣了片刻,隨即一臉寬容的說道。

  “既然是給我捎的口信,那就怨不得他,花老爺,你就不用責罰他了。”

  說著,萬震山就走到那名小廝面前,慈祥的問道。

  “不知是何口信啊,你且說來聽聽。”

  卻見那小廝支支吾吾說道。

  “萬先生,那人話語多又不敬,我說了您可別怪!”

  萬震山哈哈一笑。

  “放心,大膽的說,我不會怪你。”

  小廝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人說,您家的墻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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