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是什么樣的偉力才能把大樓打成這樣。”
韓元龍站在地下五層的深坑旁看向上方,搖頭驚嘆。
在他上面,一個寬闊的“隧道”出現在大樓中間,貫穿了頂層與地下五層。
若是這棟大樓當初建造的時候稍微偷工減料點,估計早就坍塌成一片廢墟了。
要不是為了收集有用的信息與銷毀不該出現在公眾眼里的事物,他也不會冒險帶著小隊進入一棟搖搖欲墜的危樓里。
“韓隊,這個坑好像不太正常。”
張翼指著深坑底部,眼神有點疑惑。
“哪里不正常了?不就是個坑嘛,就是深了點,到時候讓爆破小組把大樓炸了,再抹上水泥,什么坑都能填平。”
韓元龍隨意看了一眼,看不出什么異樣。
“這個坑并不重要,可是砸出坑的東西去哪里了?”
張翼咽了口唾沫,謹慎地掃了一眼周圍,生怕突然跳出什么東西。
“對哦,坑里的東西去哪里了?就算被打成肉醬,也得留下點組織碎片吧?”
經他這么一說,韓元龍反應過來了,頓時睜大眼睛,心急火燎地跳進了深坑底部。
深坑里的碎石有點潮濕,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些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水分。
韓元龍直接跳向坑底中間,卻沒想到腳底剛接觸到地面就直接掉了下去,碎石廢墟似乎變成了陷阱,想要將他吞進去。
情急之下,韓元龍運轉真氣雙腿生風,腳尖在碎石上輕輕一點,隨后整個人如同如同大鵬般飛身而起,安然無恙地退回坑邊。
“韓隊,沒事吧?這是怎么回事?”張翼著急問道。
“沒事,坑底似乎被什么玩意挖通了,現在下面有個通道,讓弟兄們小心點。”
遭遇突發狀況,韓元龍仍舊面不改色,再次走進坑底,只不過這一次小心謹慎了許多。
“看來在我們進來之前就有人挖通了這里,還把坑里的尸體帶走了,報告總部吧!”
韓元龍看著幽暗的地道,心里滿是怒火。
想下去追,但是地道內情況不明,他進去后施展不開手腳,若是遭遇伏擊,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還是先報告總部,讓他們定奪吧!
昏暗的房間里擺著一張寬長的黑木桌,木桌兩旁坐著十個穿著黑袍的人。
他們表情冷峻,除了眼睛嘴巴,其他部位幾乎一動不動。
黑色的墻壁上雕刻著許多雜亂的圖案,與柏川會所金屬門上面的圖案是同一種風格,數不清的怪物在互相廝殺,繁雜的線條向外透露著濃郁的惡意。
房間里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看起來就像一具棺材,不知道這些人是用何種方法進入其中。
輕響打破了寂靜,打火機上冒出橙黃的火焰,點燃了香煙。
不一會兒,房間里彌漫著香煙的味道,淡白色的煙霧在眾人頭頂繚繞。
“三號,別吸了,快要嗆死人了。”
眼角有著刀疤的七號拍散飄到身邊的煙霧后,不耐煩道。
“吸煙又怎么了?我心情不好吸點煙解解悶有什么問題?”
三號是個留著中分發型的年輕胖子,他拿起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故意將煙霧吐向七號。
“你……”
七號大怒,伸手抓向三號手里的香煙,卻被他輕易躲開。
“夠了,能不能嚴肅點,開會呢!”
坐在長桌最里邊的一號說話了,聲音低沉,似乎壓抑著怒火。
三號和七號當即乖乖坐回原位,還自覺地掐滅了手里的香煙。
“柏川會所玩完了,這一次我們損失嚴重,該如何處理?”
一號敲了敲桌面,低沉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肯定要狠狠地報復回去,最好在短時間內殺了他,不然別人都會把我們當成軟柿子,說不定還會有些宵小之輩趁著我們虛弱的時候撲過來咬一口。”
二號當即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面掃視眾人,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最新情報顯示,那個人在屠戮柏川時,表現出了單手打爆肉山的力量,堪比瞬移般的速度,以及刀槍不入的防御力。
最恐怖的是,眼里還能放出殺傷范圍極大、殺傷力極高的紅色高溫光線,根據分析,他的能力很有可能與超人有關系。
這要怎么報復回去?”
三號搓了搓熄滅的煙卷,放到鼻下輕嗅了一下,冷笑著反駁他。
“超人又怎么樣?難道超人就死不了嗎?
上個月,北洲聯邦的驚奇隊長被人獵殺,尸體都被搶走了,名氣高有什么用?該死的還是得死。
再說了,誰也不想看到海軻市出現這種等級的能力者,不除掉他,你們安心嗎?”二號臉色陰沉回應道。
三號被他反駁得啞口無言,假裝低下頭數著桌面的紋路。
“如果只靠我們自己做這件事,就算成功了,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一號右手放到桌面上,食指輕微彈動敲擊,他也在思考獵殺超人的可能性。
“如果只有我們自己,成功率幾乎為零,我們沒有獵殺這種等級能力者的經驗,要是能請來外援,那就再好不過了。”二號想了一下說道。
“外援?”
一直保持沉默的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北邊的獵殺集團,要是能請他們出手,別說超人,超人他爹都跑不了。
他們手里有針對能力者的特殊武器,那種武器我見過一眼,可以說是對所有等級的能力者都有著絕對壓制。
有了這種武器,超人又算得了什么?”
提到特殊武器,二號眼里閃過一絲忌憚的情緒。
“此事從長計議,二號,你先聯系上獵殺集團,看看他們是否有興趣。
同時收集關于那位超人的資料,嘗試一下有沒有機會和解,甚至拉攏到我們這邊。若是能化敵為友,我們的實力不減反增,獲得的利益遠比打打殺殺好。
慢慢來,不急,我們等得起。
若是沒有什么事,會議到此為止,回去吧!”
一號敲了敲桌面,墻壁上懸掛著油燈突然閃爍了一下,房間里的光線變得昏暗無比,只剩下道道扭曲的陰影。
待油燈恢復正常時,房內已無一人,只剩下油燈默默地燃燒著,時不時彈出細小的燈花。
小區門口。
傳達室內,大爺戴著老花鏡,艱難地看著報紙。
雖然他已經很老了,滿頭銀發,拿著報紙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但是還喜歡關心國家大事,看到點什么消息就能跟幾個老朋友嘮一下午,生活也算多姿多彩了。
“是這里……”
一個男人站在小區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某棟居民樓,隨后邁開僵硬的雙腿,從小區門口走了進去。
“哎,年輕人,等一下,你是干什么的?進去里面要先登記。”
傳達室大爺看到有個陌生男人想要進入小區,急忙出聲阻攔,從抽屜里拿出登記本,想讓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做個登記。
男人沒有回答,身體直挺挺地站著不動,腦袋卻扭轉了九十度,淡白無光的眼珠看向傳達室大爺。
傳達室大爺老眼昏花,看不出他身上的異樣,只是覺得他有點奇怪,這就更不能輕易地放他進去了。
“年輕人,先過來做個登記,你是來干什么的?找人嗎?……”
大爺絮絮叨叨地說著,沒有注意到陌生男人盯著他的腦袋,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隨后男人邁著僵硬的步伐,跟隨大爺走入傳達室,順手關上了門。
過了很久,傳達室的門再次打開,陌生男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大爺坐在搖椅安靜地看著報紙,臉色蒼白,露出僵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