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被南宮甜捧舒服了。
少女心什么的,有損豪哥威嚴。
蘇業豪不得不解釋說:
“倒不是喜歡粉色,只是她在色彩搭配方面挺有一套,如果掛在家里看著會心情愉快,我在港城的房子裝修好了。”
旁邊。
南宮甜笑彎眼睛,用肩膀輕輕撞向蘇業豪,壓低聲音問道:“那你的新房子里豈不是沒人住,豪哥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蘇業豪神色古怪。
和南宮甜對視片刻。
他沒暗示,然而聽南宮甜這意思……怎么有點像是在暗示?
女追男隔層紗。
何況還是位膚如凝脂、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于是。
蘇業豪秒上鉤,果斷問道:“你想去我房子里看看?明天怎么樣,甩開齙牙俊他們,單獨住一兩天?”
南宮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要說同居……
實在是小心動,她不動聲色糾結片刻,回答說:“下次吧,明天約好陪我媽買衣服,還要去保養皮膚。”
蘇業豪嘆氣,就知道是這樣。
見他將“失望”兩個字寫在臉上,南宮甜笑得更開心,倒也沒敢再玩火。
不遠處。
齙牙俊他們,集體腹誹于蘇業豪的離群,言語當中充滿羨慕嫉妒恨。
不愛跟蘇業豪和南宮甜湊一起,免得猝不及防被塞滿嘴的狗糧,類似的遭遇他們這些天來,已經經歷過太多太多次。
記起件事。
竹竿詢問何韶梵說:“對了,你還在養著你的美少女戰士?她最近有沒有讓你再給她買東西?”
“明顯拿你當凱子,小心沾上甩不掉,你就不能學習豪哥,正兒八經談一場戀愛?”齙牙俊附和道。
何韶梵看了眼蘇業豪那邊,語氣低落:“沒給她買愛馬仕,立馬不搭理我了,不過不要緊,月底她肯定還會再給我打電話。”
“為什么?”
竹竿問完,何韶梵篤定道:“每個月二十八號還房貸,她沒錢。”
齙牙俊瞬間豎起中指。
竹竿卻問道:“你幫我打聽打聽,看她還有沒有長得漂亮的朋友,我也能幫忙還房貸。”
一幅接著一幅,走馬觀花瀏覽著。
南宮甜拉了拉蘇業豪的手,挑眉道:“你喜歡的粉色來了。”
蘇業豪側頭看去,只見維拉身穿鏤空的粉色公主裙,棕色微卷的頭發,小臉大眼睛,專門做了造型,精致到仿佛是個洋娃娃。
這種時候,怎么能看其他姑娘。
隨即收回視線,對南宮甜說:“還是你漂亮。”
“哼!我信你個鬼,不過白人姑娘嘛,小時候漂亮的很多,二十五歲過后就開始走下坡路,到時候肯定不如我瘦!”
話音剛落,南宮甜再次試探著問蘇業豪說:“當初你去爬墻,她身上跟臉和脖子一樣白?”
“……我怎么知道,誰爬墻了?絕不是我干的。”
蘇業豪能對天發四,這鍋確實跟他無關,但腦袋里隱約還有點模糊的印象。
皮膚不僅白,還透著股粉嫩。
許多白人姑娘容易長雀斑,合唱排練期間,蘇業豪跟維拉近距離接觸過,倒是沒從她臉上挑出任何毛病。
暗地里拿她和南宮甜作比較,各有優勢。
至少南宮甜的優勢,就很突出,性格方面還可以加分。
一個是倒追自己的貼心妹子,一個只是長得漂亮,有點新鮮感的校友,蘇業豪絕不會傻到在南宮甜面前,夸贊維拉。
裝傻充愣,聽起維拉的發言。
維拉對賓客致辭,說完感謝過后。
蘇業豪站在香檳塔旁,想看有沒有二貨把它弄倒。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倒……應該是由于電影看多了的緣故,在這種場合沒人打斗廝殺,下意識就感覺缺了點什么。
今晚屬于正式場合,名流眾多,還有人專程從港城趕過來,例如蘇業豪的老媽。
考慮到他老媽擁有一架私人直升機,出行實在是方便,趕來也不奇怪。
母子倆剛見面不久,三言兩語交談完,南宮甜安安靜靜站在一旁,標準的淑女范。
湯老媽對南宮甜母親沒好感,早年這里面有點故事。
簡單來說,大概就是蘇老爹單相思南宮夫人,最終卻沒能得逞,成了朋友。
陳年舊賬,不提也罷。
但湯老媽對南宮甜的態度蠻好,主要是這小妮子嘴甜,情商高。
至于蘇業豪被老媽瞪了一眼,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上次見面,他剛說姜漁不錯,今晚卻是陪南宮甜。
猝不及防。
根本沒給湯老媽適應的時間,一不留神都跟多少個姑娘有關系了。
得知下周二外公會回港城過大壽,蘇業豪答應會去一趟,今晚場合不對,湯老媽沒問“將來孩子能不能姓湯”的事,只問有沒有喜歡的油畫。
晚上七點多鐘。
南宮甜剛去洗手間,維拉小姐好像故意挑了這個空檔,出現在蘇業豪面前。
欲言又止。
維拉想了想,問道:“你喜歡我的畫嗎?”
“……非常漂亮,這不是在客套,我真的很喜歡,尤其是那幅超大號的桃花,花了你很長時間吧?”
“前前后后,總共畫了兩年多,期間也創作出其他作品,但它確實最費心思。”
平日里,維拉不喜歡交際,此刻站在蘇業豪面前,面帶著小糾結,補充句:“一直想謝謝你送給我的歌,你唱歌那天我就在蘇河酒吧。”
“嗯?”
蘇業豪納悶了,聽不明白。
那天雖然喝了不少酒,可唱歌只是為了贏那塊黃澤汶的表,這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剛想說里面應該有誤會,維拉已經開口,鼓足勇氣告訴說:
“我還沒做好談戀愛的準備,既然你喜歡……那幅桃花送給你吧,就當是我的回禮。蘇業豪同學……最近我想好了,等到進入大學之后,假如有機會見面,我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蘇業豪愈發迷糊,聽著怎么像是在對自己告白?
意識到這里面必然缺了一環,自己好像漏掉了某個重要的訊息。
見到這一幕。
齙牙俊開始拿腦袋撞墻,恨啊!
而意外瞥見這一幕的湯老媽,略帶皺紋的眼角跳動,忍不住抽搐著,深吸一口氣。
不愧是蘇老爹的崽。
父子二人,都不是好東西!
對于維拉的這番話,蘇業豪不懂,明智地沒去深究,轉而問道:“你的那幅桃花,貴嗎?”
維拉以為他想給錢,堅持道:“比不過你寫給我的兩首歌,等展覽結束過后,我找車送到你家里,千萬別推辭,這是我的心意。”
白送,還包郵?
蘇業豪怪不好意思的。
思索著今晚要不要花點錢,另外買兩幅意思一下。
維拉耳垂紅紅的,一言不發就快步走遠。
她從小在女校念書,到了高中才轉入東凰玫瑰,性格又挺孤僻,除了上課就是離群索居。
男女之間那點事,她毫無經驗,一竅不通。
用維拉好友趙乙夢的原話來說:
這姑娘單純到讓人流淚,傻乎乎的最容易被騙……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五月底。
距離四校聯考,只剩下十二天時間,除了復習之外,沒找到舞伴的學生們開始著急。
何韶梵長著一副好皮囊,約了位小學妹,順帶還將她朋友,推薦給竹竿。
齙牙俊暗自惆悵。
原本是他先出馬,最后那學妹的朋友,卻沒看上他。
趙乙夢幫蘇業豪租好了房子,她爸媽知道這件事情后,沉默許久,當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罷了。
連房租都直接免了。
只希望蘇業豪能對自家女兒好一些,多講點良心。
四百多平米的寫字樓,位于中環,寸土寸金。
這讓蘇業豪頗為意外,當做爹媽面子有用,托趙乙夢回家道聲謝……基本等于往那夫妻倆的傷口上撒鹽。
至于阿強和阿呆。
他們拿著夢寐以求的高薪,坐船先去了港城,代替蘇業豪幫忙面試。
通過獵頭公司,已經找到些軟硬件工程師。
蘇業豪覺得沒必要親自到場,反正他又不懂技術,連怎么挑人都不會。
雖說蘇業豪沒有創業經驗,為人處世也不算圓滑,不過他深知“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干”,并沒有專權獨斷的念頭。
沒計劃,沒員工,資金不多,老板還不負責。
蘇業豪只對他們說,要開發一款既能一對一,又能一對多的新款聊天室。
大學還沒畢業的阿強和阿呆二人,就這樣懷抱著忐忑,憂心忡忡上了船,生怕失去年薪十五萬港幣的“高薪”,互相加油鼓氣,暗自下定決心——必須保住飯碗。
農輕影也抽空回了趟港城,替新房購買家具的同時,開始幫蘇業豪的koko風投公司招募人手。
抱著“得不到的才最好”的念頭,她一直沒讓蘇業豪得逞,其實有好幾次差點就成了。
出于尊重,蘇業豪沒多堅持而已。
這些暫時屬于小事。
最讓蘇業豪看重的去內地投資,“中心城”方案已經遞交上去,沒兩三個月很難有準確答復,研究論證總要花點時間。
蘇老爹先將資金拿去買入銀行理財,十多億港幣的流動資金,哪怕銀行利率低,每天也是一大筆。
而泰銖,面對多方圍剿,終于支撐不住。
從月中的二十五泰銖兌換一美元,跌至月底的二十六點六泰銖,才能兌換一美元。
市場上風聲鶴唳。
港城樓市迅速轉冷,由黃家主導的上風上水樓盤,剛賣出去四十套。
其中還有客戶臨時選擇退訂,定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