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落幕。
總共四位匪徒,連蘇業豪的影子都還沒看見,已經被人給逮起來了。
整件事情里面,最大的贏家可不就是賺了三百萬港幣的蛇頭,作為意外所得,拿到支票以后需要納稅,但消息見報之后還是讓人羨慕不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感慨著不應該把錢交給這種人。
湯老爺子聽說消息之后,倒是專門跑來大浪灣探望外孫,并且夸贊一聲做的不錯。
算是千金買馬骨。
現在講信用,花點小錢而已。
萬一將來還有誰敢盯上蘇業豪,就得先掂量一下身邊的人是否會走漏風聲了。
但凡傳出點消息出去,多半有人跑來找到蘇業豪通風報信,安全性方面將會大大提高,畢竟盯上蘇家人的后果有多嚴重,這次已經有了先例。
而通風報信證實之后,真的能夠拿到一大筆錢。
對普通人來說,從蘇業豪手里隨便賺點,足夠花費好一陣子,哪還需要提著腦袋冒險,光明正大賣消息撈一筆豈不是更好?
明面上的危機解除,潛在風險依然存在。
安保公司評估完之后,提議將蘇業豪待在港城期間貼身的保鏢,增加至八個人,南宮甜和姜漁身邊也各自配兩位女保鏢,平時還可以充當助理角色,幫忙處理些瑣事。
尹琉璃還有農輕影那邊自然不會忘了,按照同樣的標準配置一隊人手。
用齙牙俊的說法,單單是做蘇家的生意,就已經餓不死了,全家老少身邊的保鏢輪換,總共提供了三十多個就業崗位,一年花在安保方面的費用,高達近千萬港幣。
除了增加兩位貼身保鏢之外,大浪灣的宅子里還會簡單裝修。
不僅需要增加一間防彈防爆的安全屋,另外要把部分二樓房間的窗戶換成防彈玻璃,圍墻上的攝像頭也都升級,采購一批高清帶夜視功能的新款產品……
剛好是春節。
蘇業豪把小意外拋在腦后,留在大浪灣休息著。
危機迅速解除,姜漁回家陪爸媽,理所當然地被姜師爺夫妻倆盤問一番。
事后,姜漁打電話跟蘇業豪好一通埋怨,簡直糗大了。
報紙雜志上刊登不少她和蘇業豪的親密照,又有保鏢跟著一起回去,繼續拿朋友關系當做借口,擺明了站不住腳。
蘇業豪死豬不怕開水燙,對此并不擔心。
跟姜師爺夫妻倆那么熟,大不了見面之后被教訓一番,反正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小魚跑掉。
港城過節的氣氛比較濃郁。
只可惜,節日假期沒有內地那么長,各家最多只是吃頓團圓飯熱鬧一下,好不容易遇到休息的機會,人們更喜歡逛街吃飯,不愿把時間浪費在走親戚上。
大年初二當天中午,蘇業豪去陶陶居酒家吃飯,跟尹琉璃見了一面。
見他沒事,尹琉璃也就放心了。
大年初三這天。
已經從曰本趕回來的農輕影,邀請他去家里吃頓飯,說是她父母的意思。
每次過節,總要為了一碗水端平而頭疼。
借口說最近比較忙,他已經推掉許多飯局,然而農輕影的父母主動邀請,這種事必須給面子。
姜漁一家人回了賭城,小妮子也被她老媽帶回賭城,其實去上風上水小區也沒關系,但是蘇業豪怕被鄰里街坊傳閑話,于是選擇將吃飯地點改在Hio( ̄▽ ̄)ブ花園酒店。
農輕影父母沒意見,剛巧趁著機會,去蘇業豪的Hio( ̄▽ ̄)ブ花園酒店里走走看看。
此時此刻。
農老爸換上一身西裝,里面穿著高領薄毛衣,要不是常年出海風水日曬,皮膚稍微差了點,算得上老帥哥。
他坐在Hio( ̄▽ ̄)ブ花園酒店的一樓大廳里,四處張望完,嘴里說著:
“女兒你還真是有眼光,這才多長時間,阿豪居然賺到那么多錢。算命的說你命途坎坷簡直瞎了眼,明擺著是你旺夫嘛,以前的親家居然搬弄你是非,簡直是神經病,她兒子喜歡男人啊,關你什么事。”
農輕影坐在那。
她的頭發扎成馬尾辮,外面穿了件灰風衣,笑著開口說道:
“就是啊,我在曰本的生意很好,短短半年公司業績就漲了六成,在港城的專柜里賣到脫銷,簡直財運滾滾來,我不旺夫誰旺夫”
“哎,要死啦你們,今天說這種話干什么,難道以前嫁過人,還要整天掛在嘴邊上?”
農輕影老媽一臉晦氣,壓低聲音說完,小心往旁邊看去,生怕被別人聽見。
她老媽從小在大嶼山的漁村里長大,學識不算高,見識也不算多,今天穿了雙高跟鞋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即使拎著女兒送的愛馬仕,氣質也跟貴婦人不沾邊。
純粹是沾了女兒的光,才擁有今天這種生活,哪怕家里富起來之后還是忙著出海打魚,很少接觸圈子以外的生活。
今天來到位于中環的Hio( ̄▽ ̄)ブ花園酒店,得知蘇業豪花費七億多港幣買下這里,現在價值又漲了點,讓農輕影的老爸老媽驚嘆不已。
剛剛來的路上,他們還看見掛著四海國際招牌的大廈。
平時在新聞雜志上、從別人嘴里聽說自家“女婿”多有錢,遠沒有親眼目睹這些五星級酒店和中環寫字樓現實。
這一年多時間以來。
農輕影的變化顯而易見,投資賺到上億的巨款,還跑到曰本賣化妝品,自己當了股東。
知道蘇業豪幫她很多,久而久之農輕影父母心里那點小疙瘩,逐漸慢慢變淡了,即使從雜志上看見關于蘇業豪的八卦緋聞,也只是無奈嘆氣惋惜幾句而已。
女兒這邊的情況,已經超出了老兩口的認知范圍,很難給出意見。
一位年紀輕輕的港城十大富豪,徹底把農家夫妻倆給鎮住了。
如果換成旁人。
敢沾花惹草欺負自家女兒,農老爸早就發火勸分手。
可因為是蘇業豪,各方面的條件都優秀到爆炸,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綜合來看就成了“瑕不掩瑜”,勉強可以接受。
況且蘇業豪終究沒有家室,往后怎么樣還很難說呢,未必完全沒希望。
最后只能用兒孫自有兒孫福來安慰自己,心態頗為復雜。
蘇業豪趕到酒店以后,對農輕影的老爸老媽笑道:
“不好意思,伯父,阿姨,好久都沒見到你們了,現在上去吃飯吧?包廂已經安排好,猜到你們吃膩了海鮮,不知道今天吃川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