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犬科動物的咬合力都是響當當的,被阿托抽冷子這么一口咬在脖頸上,于正青頓時發出凄厲的慘叫。
叫聲震耳欲聾,響徹云霄。
劇烈的疼痛刺激怒氣上涌,一邊慘叫著,他幾乎也一邊本能的停下腳步,伸手撓向自己后背。
可等他的爪子拍到脖頸時,阿托早已經步伐輕盈的跳開了,連帶著的還有巴掌大的一塊頸肉。
虧得這于正青體型龐大肉也厚,否則阿托這抽冷子的一下上去,恐怕脊椎骨大動脈什么的全都要給咬斷了。
可饒是如此,脖頸都不會是什么無關緊要的地方,突遭如此重創,幾乎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的于正青又怎么可能放過阿托,紅著眼就追了上去。
全力爆發的于正青如同一輛疾馳的卡車,別說是狗,就是那些以敏捷著稱的野獸恐怕也很難躲過。
然而,阿托可不是普通的狗。
只見阿托輕盈一跳,掐著精準的距離,幾乎是擦著于正青的身體閃過了他的飛撲,自己的右前爪也高高揚起,連帶著并不算多尖銳的爪子揮舞而出。
撕拉!
四道爪痕顯現,再次從于正青側面的軀干上帶下幾團血肉,阿托也隨后閃身躲過于正青蓋壓而下的蝠翼。
“不可能!為什么一條狗能有這么快的速度!這么強的力量!”
又一次在阿托手里吃了虧,于正青氣急敗壞又不可置信的咆哮起來,更加猛烈的連連攻擊,卻全被阿托閑庭信步的閃過。
一個生物的實力是全方位組成的。
肌肉的強度、密度,這是基礎。
不同生物的肌肉強度并非一樣,哪怕同為人體也有紅白肌的差異,有先天后天造成的強度、密度差異。
別看阿托僅僅只是普通大型犬的體型,但在狼族強化血清的改造下其肌肉強度與密度早就已經變得極其驚人了。
或許對比起于正青那龐大體型塑造的量變會有些遜色,但也絕非是無法彌補的碾壓差距。
而除了基礎身體素質的差距,戰斗更多需要看的還是生物的身體結構差異、搏殺技巧運用等各方面。
身體結構差異是最直觀與粗暴的,就如某些昆蟲動輒能舉起自重幾十上百倍,某些蝦類能打出子彈般重擊與瞬間超高溫一樣,這都是身體結構帶來的物理優越性。
這就如同一個杠桿,更好的運用或者說放大力量,從而能撬動更大的事物。
各種昆蟲、各種動物、自然演化千萬年后可以說是各有絕技,畢竟若是沒有點特長也不可能在殘酷的生存進化中脫穎而出。
而其中很多種、尤其是昆蟲之類的,若是能放大到人類體型,幾乎一個個都將成為恐怖的怪物——甚至不需要除此之外的任何改造。
在這方面,于正青無疑是個反面典型。
他現如今這幅鬼樣子完全是毫無規律的隨機畸變,哪會管你能不能更好的發揮力量,適不適合運動搏殺。
這種隨機性的變異根本不會講任何邏輯,能跑能動還能成為二級生物都是祖墳冒八輩子青煙的超級奇跡了。
反觀阿托,再不濟也是大自然千百年進化的成果,拿著標準的犬科生物模板,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普通個體放到生態鏈中都能成為中等掠食者。
至于搏殺技巧?
你一個搏殺格斗天賦都沒有的小辣雞,要和我五星搏殺的狗中戰斗狗講技巧?
用力卸力之類的都不用和你提,光是普通的進攻閃避就能你毛都摸不著一根了。
于是乎,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懸念,看著體型龐大威勢驚人的于正青全程都在被阿托壓著打。
阿托的戰斗風格本來就比較猥瑣,貌似繼承了一點草原上鬣狗遠親的習慣,你進攻它就閃躲退開,你一旦分散注意力或者被繞開視野范圍就會抽冷子來上一口狠的。
于正青可謂是想盡的攻擊方式,強橫的力量將周圍的地面砸得坑坑洼洼,水泥電線桿與路燈柱統統撞得攔腰截斷,卻連阿托的毛都沒摸到。
反倒是阿托進退有據閑庭信步,游走突襲攻守戒備,渾然一副高人宗師氣象。
“假……假的吧?”
已經爬起來的姚福看著鏖戰的雙方,已經徹底驚呆了。
無論是于正青展現出來的滔天兇威,還是阿托那份游走于刀尖的揮灑自如都已經有點打破了他的認知。
尤其是一直跟在夏顧問旁邊,他一直以為只是普通寵物的土狗。
這特么是一條狗?
這么懸殊的體型先不說,于正青那恐怖的力量他自己方才可是深有體會的,為什么一條狗能與其打得有聲有色甚至占據上風啊!
最離譜的是,他似乎在這條狗身上看出了一種‘武林高手’的味道。
一進一退,一攻一守,不急不緩,這條狗每一次動作仿佛都經過千錘百煉與精心思索,每一次的反應都恰到好處,乃至給人一種悠哉隨意的感覺。
戲耍!
它在戲耍于正青!
這是姚福唯一能想出的比較貼切的形容詞。
明明兩者的體型乃至力量上都有著非常直觀的差距,但兩者的戰斗真的就如同是一個大人在戲耍一個幼童。
不,應該說是一個幼童在戲耍一個大人。
所以才顯得出奇的違和,沖擊力十足。
“我先宰了你!”
與阿托鏖戰了片刻的于正青似乎反應了過來,明悟這條狗雖然厲害,但力量上卻并不足以完全壓制自己,心中發狠之下,竟不顧阿托的糾纏,猝不及防的突然襲向夏旭。
“召喚物二號,到你上場了。”
夏旭在阿托纏住于正青的時候當然不是傻站著,此時早已經推開兩者交戰的中心,來到了姚福旁邊。
姚福一愣:“這種狗還有第二條?”
“愣什么愣,說你呢,蝙蝠獸,快上!”
夏旭踢了踢他的屁股,自己一個后跳閃身而去。
姚福一臉懵逼,但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于正青,還是只能先咬牙迎上。
毫無意外,他又被撞飛了出去,也再一次體會了交戰雙方的強橫與兇險。
根本不是他這種小菜鳥能插足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