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暑假的臨近。
整個蘇大的學習氛圍突然變的高漲了許多。
圖書館再也不是往日那清冷的模樣,從早到晚都有著不少臨時抱佛腳的學生們在書海里暢游。
男生宿舍。
老鄧幾人也是一反常態的開始了臨陣磨槍。
一年下來,段位沒上去,女朋友沒找到也就罷了,若是最后再掛上幾門課,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簫逸沒有復習,以他的學業成績考試順利通過自然不是難事。
今天是收獲的日子。
七天的股票投資在今天終于結束,劉平也是聽從指揮順利的將廣晟的股票全部出售,哪怕他心中有些不情愿。
畢竟在他看來,大盤蕭條不下,而這支妖股卻長勢喜人,明顯還有不少的上升空間。
他親眼目睹了,簫逸的五千萬在這七天之內在如此不景氣的股市狂瀾三個億。
可惜客戶就是上帝,他只有操作權沒有決定權。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這七天的手續費用足以讓他換輛新車。
看著賬戶里的三個多億,簫逸尋思著自己應該找個助理了。
如今隨著資金的累積,而自己又要上學,很多事情也無法面面俱到。
有個助理,起碼在商業上可以幫到自己不少。
想到這簫逸也沒有任何猶豫,聯系了一家獵頭公司。
要求也很簡單。
女性,精通股票,期貨,基金,債權等一系列的金融知識,最好不能太丑。
也不是不能用男的,主要是女性在數字一方面往往比男人更加敏感,而且一個大男人簫逸實在是沒有興趣與其溝通。
鈔能力的加持下,獵頭公司的效率也很快,下午時分便給簫逸發來了幾份目標名單。
最終簫逸在這幾人之中挑選出了一名履歷資歷各方面都不錯的人選。
張靜曼。
28歲,復旦大學研究生畢業,先后在國泰證券以及恒盛證券任職五年。
去年三月份因為個人原因離職,如今已經待業一年零三個月。
薪資要求,年薪不低于五十萬。
接著就是一系列的在職期間的經歷介紹。
光看這份履歷表,確實華麗,也配得上這五十萬的年薪。
只不過讓簫逸好奇的是,這樣的一個人才為何竟然一年多沒有上班?
應該不缺少公司給其投去橄欖枝啊。
想了想,簫逸撥通了上面留下的聯系方式。
魔都一間單身公寓內。
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肥皂劇。
客廳桌上的零食丟的到處都是。
地毯上罩罩,小內內無秩序的擺放著。
她睡眼惺忪,好像從來沒有睡醒過似的。
實難想像這樣的一條咸魚,竟然是復旦大學出來的精英女性。
“叮鈴鈴~”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張靜曼有氣無力的接通電話。
“誰?”
“你好,請問是張靜曼女士嗎?”
“是我,你哪位?”
電話那頭的溫和男聲讓張靜曼的睡眼恢復了一絲清明。
“你好,我姓簫,如果之前有獵頭公司聯系你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話音剛落。
簫逸便聽到對面一陣噼里啪啦,家具碰撞的聲音。
好一會手機里才傳來張靜曼那緊張的回應。
“簫先生你好,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讓你見笑了。”
呵呵一笑,簫逸也沒在意。
“不知道張小姐明天是否有空,我想就你的工作一事和你面談一次,當然,如果有別的公司已經聯系了你……”
“有的,有的,不知道簫先生在哪見面。”
遲疑了一下,簫逸想著明天的行程,最終回道。
“待會你加我的微信吧,明天你到蘇州了給我發消息。”
蘇州?
不是魔都么?
張靜曼一愣,不過又一想,蘇州也挺好的,魔都這座鬼城市她早就不想呆了。
只不過~
深思熟慮之后,她還是猶豫的問了一聲。
“簫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我的薪資要求?”
“當然,五十萬的年薪配得上張小姐的實力,不過一切也需要等我們見面了再說。”
“這是自然。”
掛斷電話。
張靜曼不由高呼了一聲,隨即看著如同狗窩的公寓臉頰又是一陣泛紅。
——————
第二天傍晚。
夕陽西沉。
蘇大附近的某家大排檔里走進來一個打扮靚麗的女人。
紗質的白色低胸套裝,配上淺色的碎花,緊身迷你窄裙帶有蕾絲斜紋。
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衣裙,外衣里面穿著漂亮的真絲襯衫。
活脫脫一個都市麗人形象。
與這煙火氣十足的大排檔顯得格格不入。
張靜曼到現在還是有些蒙圈的。
她實在沒有想到,簫逸竟然會選擇在這樣一個地方與她見面,她來的路上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逗她玩。
不過獵頭公司那邊已經驗明了身份,并且對方交付了押金,沒理由啊。
隨即張靜曼便看到角落里一個年輕的男人沖著他招手。
慢步走到他的身邊,張靜曼滿臉狐疑,隨即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簫先生?”
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她坐下,簫逸笑道。
“怎么?不敢相信?”
“是有點,沒想到簫先生竟然這么年輕。”
訕笑一聲,張靜曼款款走下,眼神在簫逸的身上來回打轉。
何止是年輕,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剛成年吧?
也就是說與自己差了十歲?
這個小男生就是要五十萬聘請自己的公司老板?
怎么看都有些荒謬。
其實簫逸選擇在這個地方見面也有他的考慮。
若是洽談合適,對方真的會成為自己的助手,那么必然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在學校附近找個場所也情有可原。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也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以及禮儀。
誰說大排檔就不能談幾十萬的生意了?
相互客套了幾句,簫逸也明說了自己是蘇大學生的身份,自然又是引來張靜曼的一陣錯愕。
“張小姐,若是你覺得這個地方不合適,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笑了笑,簫逸平淡的說道。
“這倒不是,只是我以為簫先生會選擇一些高檔的地方,要是知道在這里,我就穿的隨便一點了。”
大方的一笑,張靜曼打開包包將自己的簡歷遞給簫逸,隨后繼續道:“其實我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選擇在這些地方吃飯,那些高檔的餐廳反而讓我感到拘束,總感覺自己稍微哪里不得體的地方都會引來別人的側目,還是這地方讓人自在。”
微微挑眉,張靜曼的這番話讓簫逸有些意外。
隨后掃了一眼簡歷說道。
“我看張小姐有將近一年多沒有參加工作,以張小姐的資歷應該不愁找不到下家才對,怎么到現在還是待業狀態?”
見簫逸言及正事,張靜曼也知道這是流程需要。
自己若是不能解釋清楚自己一年多沒有工作以及離職的原因,確實無法打消雇主的顧慮。
看了一眼隔壁桌吵吵嚷嚷的客人,張靜曼苦笑一聲。
“其實不瞞簫先生,我從上一家公司離職也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恒盛證券簫先生應該知道吧,那是魔都的龍頭企業,但凡吃金融這碗飯的都或多或少會與其接觸,本來我在里面發展的也不錯,而離職的原因嘛,其實也簡單。”
咬了咬唇,張靜曼看向簫逸無奈道。
“性騷擾。”
性騷擾?
簫逸一愣,他沒想到離職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的狗血。
不過看著眼前女人那精致的容顏,成熟風韻的氣質撲面而來,貌似也不奇怪了。
“要喝酒么?”
簫逸問道。
張靜曼點點頭。
她本來就是無酒不歡,若是一般的面試,她斷然不可能如此無禮。
只不過此時的場合以及簫逸給她的感覺并沒有絲毫的拘謹。
張靜曼也放開了許多。
一眾很奇妙的感覺。
幾杯酒下肚,話匣子一打開,張靜曼就收不住了,似乎也好久沒有和人傾訴,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那狗東西,自己都五六十歲了,腆著個大肚子,有家有室,不過仗著自己經理的身份在公司里沒少覬覦新來的實習生。”
“誰知道那狗東西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娘頭上來了,讓我做他的情人,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他配嗎?真是瞎了他的眼了。”
豪邁的仰頭干了一杯,殘留的酒澤順著紅唇下滴,張靜曼一抹嘴角繼續憤憤不平。
“老娘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也積攢了幾年的工作經驗,還愁找不到下家?”
“可惜事與愿違,小公司滿足不了我的薪資待遇,大公司因為一些原因又不肯接納我,于是便一直失業至今。”
說完,張靜曼看了一眼簫逸干笑道。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說到這里,張靜曼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于無禮了,不出意外這次面試應該是泡湯了。
不過她的性子本來就是如此,不然她也不可能因此放棄魔都那高薪的工作。
直視著眼前這個直爽的女人,簫逸對于她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不過看她準備收拾離開的架勢,簫逸好奇道。
“怎么?要走?不談談你的薪資待遇問題?”
轉頭,張靜曼不可思議的看著簫逸。
“老板,你要聘請我?”
“為何不呢?”
“可是,可是我剛才……”
哈哈一笑,簫逸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下,隨后拿出一份已經擬好的合同擺在她的面前。
“看一下,若是沒問題就簽了吧。”
望著合同上那年薪五十萬的字眼,張靜曼腦袋有些發暈。
就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話,這就面試通過了?
沒有復試,考核期什么的么?
“怎么?怕我忽悠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提前預支你半年的工資,當然,從明天開始你就要正式工作了。”
——————
出了門。
已是圓月高照。
經由夜風一吹,張靜曼似乎清醒了許多。
就這樣糊里糊涂的結束了?
自己準備了那么多的專業知識一條也沒有用上。
看著前方那道修長年輕的身影,張靜曼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老板~”
“那我們公司在哪?我還沒有確定住處,我今晚先去公司附近找個酒店住下,明天開始工作。”
公司?
前行的腳步一頓,簫逸回過頭來。
笑容中帶著一股粲然的味道。
“沒有公司。”
沒有公司?
張靜曼麻了。
沒有公司你聘請我干嘛?
“那我的工作職責呢?”
“工作職責?那就是我說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聽了這話,張靜曼心中的狐疑更盛,總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眼神也變的微妙起來。
好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般,簫逸搖頭笑道。
“你的私生活我不過問,我指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只需要隨時聽我的命令即可。”
“這兩天你先把自己的住房問題搞定,然后幫我去買輛車,到時候具體買什么車我會通知你。”
“哦,對了,你會開車吧?”
“會的。”
納納的回了一句,張靜曼思維有些跟不上來。
“那行,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學校了。”
說罷,簫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蘇大的校園。
只余下張靜曼獨自一人站在蘇大的校門口凌亂。
她從業這幾年,什么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可是簫逸這一系列的操作著實讓她有些摸不清頭腦。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老板。
若不是那份黑字白底的合同還擺在自己的包包里。
張靜曼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真是奇怪的一個人。
不過又一念想,張靜曼又開心起來。
既然已經找到了歸屬,而且這個老板又這么好說話,長的還這么帥。
自己只需要聽從他一個人的指揮即可,這般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這算啥?
私人秘書?
好像也挺不錯的。
當然,若是簫逸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張靜曼可能還有些懷疑對方的企圖。
不過一想起老板的樣子。
這么帥還又有錢,貌似從哪方面看也沒有覬覦自己的必要吧。
就算有,也應該是自己覬覦他才對啊。
看著蘇大校門口來來往往散發著蓬勃朝氣的學生,張靜曼似乎想起了自己當初讀大學的日子。
隨即邁著高跟鞋哼著輕快的小調,將包包往肩上一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