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同學的信息,簫逸還沒回話,陳嘯又發了消息過來。
陳嘯:老簫,中午別忘了啊,對了,我這次回國還給你和小小妹子帶了一點禮物,到時候你一起帶回去。
看到這,簫逸也就熄了其他念頭,想想也確實好久沒有見到這家伙了。
各自回了消息之后,簫逸起床洗漱。
聚會地點是在中午,訂在了新區的一家酒店。
陳嘯負責安排此事,以他的家庭條件自然不可能磕攙應付。
一切妥當之后,簫逸給小小留了信息便準備出門。
剛打開門便看到姜清漪拿著把傘剛關上自己的房門,手上還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學姐,早上好啊,這是要出門么?”
“嗯,今天下雨,我去看看我媽。”
平和的說了一聲,學姐的臉上略有些沉重。
點點頭,簫逸沒有接這個話茬,兩人一起乘坐電梯。
下了樓,雨絲淅淅瀝瀝的濺落在地面上,激起一縷縷的水花。
和學姐分別之后,簫逸約了輛出租車,等車之余看著姜清漪落寞的身影走向大棚。
幾分鐘后她抱著幾束鮮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懷里,撐著傘獨自對著公墓方向走去。
煙雨成霧,僻靜的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
只能看到一道略顯蕭瑟的背影在雨霧中漸行漸遠。
下雨天總是會讓人心情不由自主的煩悶,而這種天氣也能勾起人心中的愁緒。
簫逸其實很想跟上去,不過想想也有些不妥,也就作罷。
不多時,出租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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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是簫逸,你這家伙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簫逸剛來到酒店門口,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便迎了上來,上下圍著他打量了好幾圈,這才滿是不可思議的嘖嘖稱奇。
“完了,看來你要把我云海高中第一帥的名頭搶走了。”
“想當年……”
“打住!”
白了他一眼,簫逸搖搖頭:“怎么一年沒見,還是沒有改掉你這碎嘴的毛病?”
金絲眼鏡男便是陳嘯,也是此次同學聚會的發起人,同時也是簫逸高中三年的死黨。
這家伙雖然學習不行,但是架不住家里有錢啊,高中之后便被父母送到了國外鍍金。
說是鍍金,其實也就是換個地方瀟灑,等畢業之后還能按個“海龜”的名頭,到時候不管是接手家族企業還是從事其他行業都會方便許多。
兩人來了個熊抱,陳嘯交代了一下旁邊的服務員也就不等其他人了,帶著簫逸走向包間。
來到包間,房間里已經到了十幾位同學。
隨著簫逸的進來,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驚呼。
沒法子。
雖然簫逸在高中時就很帥,但是經過系統的魅力加持后,雖然相貌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那讓人難以忽視的氣質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
寒暄之后,確定好的同學也如數到齊。
全班五十二位同學,滿打滿算一共來了二十人。
其他人要么沒有看到群里的消息,要么此時不在錫城。
要么也是因為別的事情耽誤或者本身就沒有來的意圖。
人數到齊之后,服務員上菜。
期間觥籌交錯,氣氛融洽,也沒有那種俗套的炫富裝逼情節發生。
畢竟也都是剛剛踏入大學,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嚴刑拷打,多少沒有那么勢利的想法。
再者說了,炫富也不一定炫的過陳嘯啊。
人家富二代一點這樣的興趣都沒有,其他同學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我說班長,大學談對象了沒?當年你可是我們班里的一朵金花啊,本來我一直以為你跟簫逸會有一腿,沒想到到了畢業也沒看見你倆有什么苗頭。”
“你看,現在簫逸變得這么帥,是不是后悔沒有主動下手了?”
幾杯酒下肚,陳嘯開始亂點起了鴛鴦譜。
簫逸樂呵呵的吃菜,根本懶得去聽他說這些廢話。
好像同學聚會不扯幾段姻緣往事就沒有話題說了一般。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簫逸,沈靈心輕笑道。
“陳嘯,我看你是沒話找話是吧?是不是在國外交了外國女朋友了?怎么也不見你今天帶來給我們見見?”
“切,那些外國妞太開放了,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含蓄一點的,特別是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你瞧瞧要么說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呢,那些外國人形容女人只會用什么sexy,beautiful,一聽就很沒勁。”
話音一落,一群男生頓時發出一陣心照不宣的笑聲,哄笑間氣氛更加熱烈。
而女生則是撇過頭去,口中暗啐不已。
聚會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哪怕不喝酒的,基本上都小酌了一兩杯。
聚會結束,小雨還沒停止。
簫逸和陳嘯安排好了車輛將女生們送上車,那些男生也相互告別。
大部隊走后,諾大的包間只剩下陳嘯和簫逸二人。
“喏,這是我給小小妹子帶的禮物,可別忘記了說這是他陳嘯哥哥送的啊。”
拿著幾個名牌的禮物盒,陳嘯放在桌上,隨即點上一顆煙,同時又將煙盒推給簫逸。
簫逸擺擺手示意不用,陳嘯也沒勸。
一番吞云吐霧之后,陳嘯這才靠在椅背上長吁了一口氣。
“還是在國內好啊。”
聽著他的感慨簫逸打趣了一句。
“怎么?不去國外了?”
“那哪行啊,不去我家老頭子還不得弄死我,哥們就當是去受幾年苦,等畢業就好了。”
你這是去受苦的么?
簫逸根本懶得戳穿他的小得瑟。
“對了,我看班長剛才在吃飯時一直若有若無的看你,你小子要是還沒女朋友,我看班長就挺合適的啊。”
“我看李娜高中時還一直暗戀你呢?你咋不去追她呢?保證你一句話她立馬點頭同意。”
簫逸反問道。
“那不行,李娜那是一般男人能駕馭得住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其實男生之間的感情很簡單。
可能不像女生那么細膩,相互之間還會經常斗嘴,但是有什么困難提一嘴絕對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你搞定。
當然了,賣起隊友來也絕對不會手軟。
敘舊了一會,簫逸看了一眼天色見時辰已經不早就準備離開。
“行了,我先回去了,以后常聯系。”
“別啊,好不容易見一次,哥們哪能就這樣放你走?”
給了簫逸一個你懂的眼神,陳嘯挑眉道。
“待會哥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
聞言,簫逸有些疑惑。
“別問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勾住簫逸的脖子,陳嘯一臉淫笑,隨即拿起桌上的禮物兩人勾肩搭背的出了酒店。
停車的服務員已經將一輛車子停泊在了酒店門口。
“不是吧,你就開這破車?不符合你富二代的身份啊?”
望著門口一輛八成新的大眾帕薩特,簫逸奚落道。
“嘿,你懂什么,這叫低調。”
“而且我家老頭子也不允許我開那種貴的車,有個座駕已經很不錯了。”
閑聊間,車子匯入車流。
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子到達了陳嘯口中所說的好地方。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我還以為是什么高雅的場所呢?”
聽著酒吧內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簫逸一陣無語。
富二代的生活和追求都是這么樸實無華的么?
不過,來都來了。
那就進去看看唄,反正今晚所有的消費有陳公子買單。
清荷酒吧。
此時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便已經有了五層的上座率,男男女女,燈紅酒綠,已經上演了一出出的好戲,到處透露著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
煙霧滋滋從干冰器里冒出,朦朦朧朧,讓人如墜仙境。
陳嘯顯然對這里很熟悉,駕輕就熟的來到一個包廂。
接著他在服務員耳邊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從包廂門口魚貫而入一群女人。
風格各不相同,臉上皆是化著濃濃的妝容,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個看上去誘人無比。
“看中哪些,隨便選,今晚放開玩。”
湊過身子,陳嘯對著簫逸笑道。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你真以為我特么沒見過世面,帶我來開開眼界的啊。
不過死黨有如此雅興,簫逸也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隨便指了其中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女人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一個哪夠啊,你,還有你,都過來。”
陳嘯卻不樂意了,又安排了兩個波大臀大的女人陪著簫逸,自己又選了其他三人。
隨著其他人退出包廂,以此整個包廂內便有了兩男六女。
本身陳嘯的相貌就還行,簫逸那就更不用說了。
那六個陪酒的女人難得見到如此出手闊綽又長得帥的客戶,自然是賣力的表演。
一個小時后。
借著去衛生間的功夫,陳嘯狐疑道。
“兄弟,我怎么感覺你上手比我還熟練啊?你真是第一次來?”
“我跟你說我第一次來么?”
瞥了他一眼,簫逸開始開閘放水。
低頭看了一眼死黨的大兄弟,陳嘯默默的選擇了離他遠一些。
人比人氣死人啊。
放完水,兩人回到包廂。
不過腳剛邁進去,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昏暗的光線消失,音樂聲停止,包廂內一片亮堂。
那六個陪酒的女人站成一排,神色拘謹。
而在沙發正中間正坐著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
她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五官精致,看不出太多化妝的痕跡,脊背挺直,馬甲線清晰畢露,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將她的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
不過此時她的臉上卻沒什么笑容,表情微冷,只是往那一坐就給人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
什么情況?
這女人也是陪酒的?
這酒吧竟然有這么高質量的選手?
簫逸剛要出聲,身旁的陳嘯已經一個健步沖了過去。
“哦,我親愛的姐姐,您老人家怎么有空過來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嘯,那女人指著一旁站成一排的六個女人平淡道:“你們先出去。”
“是,陳總。”
待她們離開,那女人才站起身來,高跟鞋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可以啊陳嘯,昨天剛回國,今天就來酒吧,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
“姐,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剛和老同學聚完會,尋思著再找個地方敘敘舊嘛……”
陳嘯臉上帶著諂媚無比的笑容。
“所以就敘舊到了酒吧?還點了六個陪酒的?”
“啊!”
“姐,你知道我的!”
聞言,陳嘯頓時露出一抹不干我事的表情:“不是我點的,是我同學,簫逸,對,簫逸你說句話啊。”
我尼瑪!
看著死黨那發來的求救的眼神。
一口老血瞬間堵在簫逸的嗓子眼。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你可真看得起我,一個人點六個?
我用的完么?
就算是手腳并用,再加上嘴巴,咦,好像確實六個女人正正好好。
呵呵一笑,簫逸聳聳肩坐在沙發上,點頭應道。
“嗯,都是我點的,我可以保證,剛才陳嘯一個女人的大腿都沒摸。”
而這時系統已經分析出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信息。
人設崩塌系統宿主:簫逸目標:陳清荷人設:女王品質:藍色可攻略難度:極難攻略進度:未開啟 女王屬性的人設?
有意思。
陳清荷?清荷酒吧,莫非這個酒吧就是她開的?
好家伙,你特么來自己姐姐開的酒吧瀟灑,還被抓個正著,真有你的。
意外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神色自如的簫逸,陳清荷低頭看向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又數了一下桌子上剩余的酒水。
接著淡淡道。
“現在是八點二十分,距離九點還剩四十分鐘。”
“我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不是喜歡喝酒嘛,這四十分鐘內把這些酒全部喝完,這件事我不追究,不然以后你每個月的生活費絕對只剩下十分之一。”
說罷,已經邁著大長腿走出了包廂。
同時包廂外傳來一陣鎖鏈響動的聲音。
簫逸過去一看,包廂門已經被一個巨大的鏈條鎖住,門口還站著好幾個服務生把守著。
顯然是時間未到,酒沒喝完不可能放他們走了。
“兄弟,什么情況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給簫逸整懵了。
“嗎的,我怎么知道,肯定是哪個**崽子跟我姐告密了,不然以她八百年不來酒吧的性子,怎么可能我一來就被她抓到了?”
泄氣的癱坐在沙發上,陳嘯抓著頭發,一臉懊惱,哪還有剛才那意氣風發,左摸右抓的豪情。
可問題我是無辜的啊?
小小還等我回去一起睡覺呢,你姐把我也一起鎖在包廂里這算啥事啊。
簫逸滿腦子的黑線。
我不就摸了幾把大腿么?
大不了,我給錢還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