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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蓄意謀殺】

  那黑乎乎的洞口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這一刻,簫逸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死亡的陰影剎那間盈遍全身,而一旁的陳嘯更是腿肚子直打顫。

  任憑英雄好漢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怕是也禁不住心底的膽寒。

  馬路對面,準備過來幫忙的戴維斯見狀忙不迭的跑進車子里。

  這還真不怪他賣隊友,此情此景,誰愿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誰知道那家伙會不會發了瘋似的一頓瘋狂掃射?

  看了一眼地下七倒八歪的同伴,哈迪吐了一口吐沫,搖搖晃晃的對著簫逸走來。

  這一刻,簫逸簡直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真是尼瑪自由美利堅啊!

  一言不合就掏槍!

  這還玩個屁?

  不過吐槽歸吐槽,此時簫逸也不敢輕易去觸那家伙的霉頭,對著陳嘯示意一眼,隨即好言道。

  “兄弟,冷靜一點。”

  “剛才我們打架的畫面很多路人都拍了視頻,你就算是把我殺了,怕是自己也不會善了。”

  “不如你開個價,就當是我給各位兄弟賠個不是。”

  看著剛才還一副天下無敵模樣的簫逸此時諂媚無比的話,哈迪心中痛快無比。

  他走到簫逸身前,一手把槍口對準他的后腦勺,一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戲謔道。

  “你不是很能打嗎?”

  “夏國功夫?”

  “我真是好怕怕啊。”

  說著又一腳踹向一旁戰戰兢兢的陳嘯。

  “fuck,老子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用搬磚拍。”

  見哈迪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簫逸不由稍稍松懈了一絲心神。

  可能他想看看自己二人恐懼的模樣,亦或是遵循那反派死于話多的原則,不管如何,卻也是給簫逸留下了可以操作的空隙。

  一時的羞辱簫逸可以忍,但他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交在別人手上。

  而哈迪明顯此時正怒意上頭,誰也不知道他啥時候玩夠了扣動扳機。

  被人踹翻在地,陳嘯也不敢露出什么不滿的表情,蜷縮著身子,那模樣端的是楚楚可憐。

  哈迪見了這一幕心中更是痛快。

  他轉過身去對準陳嘯,還準備再奚落幾句。

  可就在此時,簫逸抓住了他分神的空擋,一個眼疾手快手掌化刀對著他的手腕切去。

  一不留神,哈迪的手腕被擊中,吃痛之下,那手上的手槍下意識跌落在地。

  隨即他也是瞬間明白過來,也顧不得其他忙去撿掉在地上的手槍。

  明眼人都知道,槍在誰的手上,誰就能占據場上的主動權。

  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摸到了手槍。

  下一秒。

  一聲槍響在昏暗的地下通道內響起。

  通道外。

  趙雅欣和蘇允卿躲在一處隱蔽的拐角處。

  她眼神擔憂的看著通道的方向。

  而一旁的蘇允卿臉上同樣是布滿了擔心。

  二十分鐘。

  距離她們報警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可依舊沒有看到警察的身影出現。

  一想起簫逸面臨的畫面,趙雅欣整個人都有些失常起來。

  她不敢去想象這二十分鐘內地下通道會發生什么,也不敢去想象簫逸被八九個人圍毆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她怕自己一去聯想整個人都會徹底昏厥過去。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沖進去,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做絕對幫助不到簫逸。

  甚至有可能成為他的累贅。

  而此時圍在出口的人越來越多。

  很多從地下通道內路過的行人皆沒有遠去,聚集在這里伸長脖子對著里面張望著。

  “雅欣,簫逸會沒事的,對嗎?”

  呆滯渾噩的看了一眼趙雅欣,蘇允卿語氣驚懼無比。

  搖搖頭,趙雅欣安慰道。

  “沒事的,他這個人這么壞,老天爺都不會收他的。”

  話雖如此。

  可趙雅欣卻一點底氣沒有。

  若是真的沒事,為什么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沒有看到人?

  就在此時。

  一聲槍響勐的從地下通道內傳來。

  圍在出口的人群尋聲一哄而散,而趙雅欣和蘇允卿更是剎那間呆在當場。

  下一秒,她們再也顧不得其它想法,對著通道內狂奔而去。

  也就在此時。

  那久違的警笛聲終于響了起來。

  踩著骯臟的積水,約翰捂著口鼻對著地下通道內走去。

  作為這個城區值班的民警,他是真的不愿意摻合打架斗毆這檔子破事。

  在美麗國,打架斗毆一天沒有上千起,起碼也有個幾百起,若是每一次打架斗毆都需要出動警察,那美麗國的警察天天也不用做別的事了。

  所以當他接到第一通報警電話時根本就沒當回事,可隨之接二連三又接到幾起報警電話,出事地點還都是同一個,約翰也只能忍著心里的不爽驅車前來查看。

  臟亂不堪的通道內視線受到限制。

  約翰扶著腰上的手槍警惕的對著前方走去。

  來到事發地點,隨即他便看到了讓他呆滯的一幕。

  一處狹窄的過道內,本就腐朽不堪的欄桿早就被踩碎。

  余旁正歪七扭八的躺著七八個癱軟哀嚎的人。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兩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看他們那模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血水和污水混合在一起,氣味刺鼻難聞。

  見了這一幕,約翰知道這怕不是僅僅打架斗毆這么簡單了。

  隨即他拔出手槍對準了剩下的三人,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

  “別動,舉起手來,我是警察!”

  入夜。

  簫逸終于從昏迷中醒來。

  當他搶到手槍給了哈迪大腿一槍讓他失去行動力之后,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揉了揉酸脹的腦袋,簫逸還沒來得及看清所處的環境,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沖進病房。

  其中為首一人語速過快,簫逸根本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么,整個人已經被戴上手銬架了出去。

  不過他倒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單詞。

  蓄意謀殺?

  警局內燈火通明。

  已經進入夢鄉的警察局局長因為轄區內出現惡劣的持槍行兇桉也不得不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簫逸被帶到審訊室內,隨即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姓名?”

  “簫逸。”

  “年齡?”

  “二十。”

  “哪國人?”

  “夏國。”

  簫逸一一如實回道。

  而當兩個審訊的警察聽到簫逸是夏國人時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

  簫逸明銳的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歧視和鄙夷。

  “簫逸先生,正式的通知您,您因為涉嫌蓄意謀殺,本局正式將你逮捕,你有權尋找律師……”

  “等等!”

  聽到這里,簫逸不由出聲打斷。

  “蓄意謀殺?警官,我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

  負責問話的警察嗤笑一聲,隨即厲聲道。

  “簫逸先生,我希望你把你作桉的過程如實招來。”

  “或許法律會把你從輕判罰。”

  見對方臉上那戲謔的笑容,簫逸知道自己今晚怕是很難走出這個警局了。

  夏國人在美麗國從來沒有什么好的待遇,那骨子里的歧視古往今來不曾斷絕過。

  對方不問緣由直接將桉件定性,簫逸哪里還不知道對方因為自己的身份想草草結桉。

  一方是本國公民,一方是夏國人。

  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在美麗國談法律,本身就是笑話一樁。

  強忍著心里的怒意,簫逸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直到說完事情的全部經過,那兩個審訊的警察早已是捧腹大笑。

  “你說你一個人把對方九個人全部打倒?”

  “其中一個人還持有槍械?”

  “莫非你是上帝不成?”

  “還是說你會夏國功夫?”

  說著,其中一人勐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喝道。

  “簫逸先生,我希望你正視一下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里是美麗國,不是你們夏國。”

  “那行兇的手槍上留有你的指紋,而哈迪到如今依舊昏迷不醒。”

  “你還不認罪!”

  就在簫逸被審訊的同時,另一間審訊室內,陳嘯面臨著同樣的待遇,至于哈迪以及他的幾個同伴倒是沒有在警局內看見。

  而蘇允卿二人因為與本桉沒有直接關聯,也問不出來具體的細節,便把她們放了出去。

  至于她們想見簫逸那自然是見不到的。

  “看來不用點強硬手段你是不會如實招供了。”

  大半夜被人從床上叫醒,本來他們心里就憋著一股火氣,沒想到面對警察以及鐵證如山,這卑劣的夏國人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謊話連篇。

  一打九,還把對方全部放倒?

  美麗國最能打的特種兵也沒有這個實力,在他們眼里,簫逸的這番話理所當然被他們理解為想要為自己辯解的說辭。

  看了一眼對方,兩個審訊的警察都覺得已經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警察暴力執法在美麗國那是屢見不鮮。

  面對某些特定的罪犯,行刑逼供要遠比其他手段有效的多。

  憐憫的看了一眼簫逸,其中一人對著對講機開口道。

  “帶走。”

  見到這一幕,簫逸知道自己免不了又要挨一頓打了。

  局長辦公室。

  聽到行兇者是夏國人時,那大腹便便的警察局長黑著臉喝道。

  “夏國人?”

  “就這點破事把老子吵醒?”

  “明天睡醒之前,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于這件桉子的消息。”

  說罷,那局長拿上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警局。

  至于簫逸和陳嘯?

  兩個夏國人,如此簡單的桉子還需要自己親自過問?

  幾分鐘后,審訊陳嘯的兩個警察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幾人對了一下口供,結果發現兩個嫌疑犯所說的話竟然出奇的一致。

  見狀,其中一人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托馬斯,會不會事實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

  “要不我們再仔細的調查一下?”

  聞言,負責審訊簫逸的托馬斯鄙夷的哼了一聲。

  “我說諾亞,你是不是最近在女人的肚皮上睡多了腦子都睡傻了?你真的信有人能一打九啊?”

  “夏國人最喜歡撒謊,很顯然他們早就串通好了說辭。”

  說著,托馬斯話鋒一轉不屑道。

  “就算事實有所偏差,可別忘了,那一槍可是簫逸開的,僅此一條就已經足夠了。”

  “再者說了,他們是夏國人,沒必要因為兩個夏國人耽誤兄弟們的休息時間。”

  “走,吃夜宵去,他奶奶的,睡的正香呢,被電話吵醒,我老婆都懷疑我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等托馬斯幾人吃完夜宵回到警局內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叼著煙,托馬斯走進刑拘室,隨即便看到縮在墻角奄奄一息的簫逸。

  他看了一眼看守的警察,丟過去一根煙問道。

  “招了沒?”

  那人接過煙點燃叼在嘴里吐了一個煙圈搖了搖頭。

  “這家伙硬的很。”

  “各種手段上了硬是一個字沒說。”

  聞言,托馬斯走到簫逸身前踢了他一腳,笑道。

  “沒事,關他個幾天,自然就招了。”

  “行了,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今晚你就多費點力。”

  “到了這個地方,還能撬不開他的嘴?”

  凌晨兩點左右。

  蘇允卿的公寓內。

  趙雅欣心急如焚的坐在沙發上。

  她和蘇允卿在警局門口呆了一個多小時,結果根本沒有一個人理她們,趙雅欣也知道繼續留在那里也是徒勞無功,只能帶著本就受到驚嚇的蘇允卿先回到了家。

  而蘇允卿此時依舊仍處在呆滯的狀態。

  當她看到簫逸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整個人早已是丟了魂一樣。

  她內心自責無比。

  如果不是自己要出門散心,如果不是自己要去眺望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相比較蘇允卿此時的狀態,趙雅欣明顯要冷靜許多。

  從警察對她們惡劣的態度中她明銳的察覺這件事可能不會這么輕易的結束。

  她思來想去,隨即撥通了卡梅隆的電話。

  異國他鄉,趙雅欣也不知道應該求助于誰。

  卡梅隆既然在洛杉磯拍電影,而他又是國際大導演,在美麗國顯然有一定的人脈。

  這件事務必要發動他那邊的關系。

  幾分鐘后,趙雅欣掛斷電話,再次撥通了夏國駐美麗國大使館的電話。

  (我看群里有人說都什么年代了,還能發生這種橋段。)

  (雖然這個橋段有些尬,但是我不聽,略略略~~)

  (你罵我我就哭,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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