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龍王洞,蚩曜才有空隙好好檢查一番自己體內的七絕蠱。
今天早上剛醒來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只本命蠱好像與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因為夏禾與那個什么熊猛的關系,一直沒有騰出手來仔細查看。
如今他這一看,頓時發現了不同。
且不提因為吸收了夏禾的炁而大有長進的情蠱,除了天蠱之外,其他幾種蠱的能力竟然也有了一些增長。尤其是力蠱和毒蠱,明明從昨晚到現在并沒有吸納任何養分,但是依舊出現了些許微不可查的增長。
“這是為什么?”
蚩曜有些不解。
要說情蠱可以連動心蠱他倒是能想得通,畢竟二者的領域有些交集,就像是毒蠱和尸蠱之間也會因為尸毒而產生交集一樣。
但是力蠱和毒蠱……這玩意跟情蠱八竿子打不著呀!
莫非還有什么情力、情毒?
嘶~到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不對,就連已經停滯了許久的暗蠱,能力也增長了一點。”
蚩曜皺眉沉吟,“莫非……”
他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搜索山城的亂葬崗,啊不是,是公墓。
“最大的是……九龍陵園,龍臺山么……”
他查看了一下路線,最后還是決定打個滴滴過去。并不是因為他不認路,只是為了方便而已。
下車之后,蚩曜便直奔陵園而去。
當然了,他到此可不是為了祭奠誰,而是看中了埋在這里的尸體,更準確地說,是因為大量尸體聚集而產生的——尸氣。
尸蠱的修行便是一個吸納尸氣的過程,就像力蠱需要吃飯,毒蠱需要吞毒一樣,對于尸蠱來說,尸氣就是它最好的食糧。
而尸氣由尸體產生,除了某些特殊的風水和陣法布置之外,尸體越多的地方,尸氣自然就越充沛。
蚩曜在踏入陵園之后,就已經感受到了體內尸蠱的歡欣之情。
“吃吧,吃吧,盡情地吃吧,正好來驗證一下我的那個猜想……”
這一次,蚩曜沒有阻攔尸蠱的進食。
他順著尸蠱對于尸氣的感應,從濃到淡,幾乎走遍了整座陵園,甚至讓守陵的工作人員發現了異常,還專門跑過來詢問過。
當然了,他們并不是懷疑蚩曜是來盜墓或者踩點的,而是擔心他是不是因為粗心大意而忘了埋葬的位置,好心過來幫忙。
沒辦法,誰會懷疑一個陽光俊朗的青年大學生是壞人呢?
就這樣,花費了大約半天的時間,蚩曜成功將尸蠱的修為推到了情蠱一半的進度。
從這里就能看得出來,夏禾的先天異能到底有多么適合喂養情蠱。
僅憑她一個人的供給,居然就能超過這座葬著數十萬人的公墓。
而等尸蠱的進度趕上來之后,不出意外,蚩曜再一次感覺到了力蠱、毒蠱和暗蠱等培養程度本就很高的蠱蟲的點滴進步。
“不,這或許不能叫做進步,而更應該稱作——解放。”
蚩曜在心中暗道,“經過這一次的試驗,我至少有九成八的把握,搞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原因。七絕蠱、七絕蠱,雖分七絕,但卻是一體。雖然不像是木桶的七塊板子那么絕對,但是互相之間絕對是有一些隱性關聯的。而其中的一項就是,這七個方面的蠱蟲培養進度不能差得太多,否則便會被卡主進度。直到短板補上,才會放開。”
他細數自己體內的七絕蠱的培養狀況,“力蠱、心蠱、暗蠱、毒蠱本就是我主要培養的幾種,它們的進度應該早已經超過了現階段可以容納的極限。而情蠱和尸蠱雖然是久曠之身,但是一來有夏禾在,二來這里陵園也不缺,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找柳妍妍,進度遲早能趕上來。唯一的麻煩就是天蠱!”
想到這里,蚩曜有些郁悶地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這天蠱的能力說得倒是好聽,可以知天時,識地利,移星換斗,窺探天機,但是卻唯獨沒說應該怎么修行,簡直就是個天坑!如今想來,我這六年修行,七絕蠱卻遲遲不能完成第一個階段的成長,應該都是天蠱在拖后腿!”
沒錯,直到如今,七絕蠱還只是個胚胎,別說成熟,就連幼年階段都沒有達到。
“怎么辦呢?”
在回學校的路上,蚩曜皺眉沉思,抓耳撓腮。
“知天時,識地利,難道要我去學星象和風水?嗯……應該不至于,對比別的蠱蟲,吃飯、吞毒、躲貓貓,這都是些直接而簡單的操作,所以天蠱的培養應該也是要我去吸納些什么現成的東西才對。”
回到宿舍,蚩曜將自己扔在床上,繼續思考。
“天時、地利……”
突然之間,他靈光一閃,“天時暫且不說,但是地利的話,莫非是要我吸取什么地脈龍氣之類的東西?唔……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推測的話,那么天時對應的或許也是某種氣運……”
“據說觀星可以分辨一個人的命運……那么反過來講,改變一個人命運,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去影響天上的星象?然后憑此得到某一種能量,來刺激天蠱的成長?”
蚩曜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立刻跑出去找個人來試試看。
“嗯……據說每個人在這天地間的命運權重是不一樣的。古時,王侯將相才能對應紫薇、破軍、貪狼、文曲、武曲等有名有姓的主星。所以改變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的命運,估計并不會有什么明顯的反饋。”
為了穩妥起見,他甚至翻身下床,找出了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而在我身邊如今接觸到的人之中,有這么幾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算是比較重要的角色。夏禾算一個,王震球也算一個,朵兒,郝意,廖忠……”
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名字之后,蚩曜開始一個一個分析。
“郝意和廖忠都是公司的大區負責人,位高權重,憑我一個小小的蠱師,現階段很難對他們施加什么足夠深遠的影響。而廖忠的死劫還要在差不多五年之后,這太久了,我等不了這么長時間。”
他劃去了后兩個名字。
“朵兒的命運我正在參與改變,但是真正要見效還需要一段不短地時間,至少重塑認知并不是一個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工作,或許也得以年為單位計算。”
又劃掉一個名字。
“王震球……夏禾……這兩個人,誰更有搞頭呢?”
看著紙上僅剩的兩個名字,蚩曜臉上露出的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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