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張楚嵐眉頭緊皺,看著漸漸站起身來的馮寶寶,“寶兒姐,你感覺好些了嗎?剛才……”
“腦殼里面好像有啥子東西在攪拌,現在好一點兒咯。”
馮寶寶重新抬頭看向呂良,剛要擺出戰斗姿勢,卻被張楚嵐制止,
“算了,咱們跟他合作。”
“對了,既然要合作,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去,讓四哥給你弄個別的身份,反正你的雙全手可以隨便給自己整容對吧?”
“不了,我不適合在一個地方就留。”
呂良拒絕道,
“咱們保持聯系就好,我暫時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那好吧。”
分道揚鑣之后,
張楚嵐和馮寶寶回到了華北分公司。結果一回來就接到了新的任務。
“不是吧,三哥,你也跟我們一起去當個小小的保安?”
張楚嵐有些訝異,怎么說徐三都是華北大區的二把手,僅在徐四一人之下的存在,當保安,也太屈才了吧。
“沒辦法,人手不足,”
徐三倒是沒有什么負面情緒,“而且對方的身份不一般,咱們也不完全算是保安,而是第一批接待。”
“說起來,三哥,這納森王到底長什么樣子,您見過嗎?”
“沒有,
不只是我,
就連趙董也沒見過。”
徐三搖了搖頭,“不,
應該說,這次是這位納森王第一次走出納森島,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外人真正見過他的樣子。”
“那咱們該怎么分辨呢?”
“通過納森衛,”
徐三可不是張楚嵐,接到任務之后,他的功課可是做得足足的,“王與衛的傳承是納森島最基礎、也是最不可動搖的貼著,他們是整座納森島上唯一擁有外界承認身份的人。有納森衛保護的,自然便是納森王了。。”
夜幕深深。
一輛suv疾馳在已經被肅清的道路上,并且無視了公司設下的檢查關卡。
徐三上前試圖詢問,卻被突然襲來的攻擊打中,這讓后方一起承擔防衛工作的張楚嵐和馮寶寶大驚失色。
“寶兒姐,攔車!”
張楚嵐大聲吼道,他自己則是先化身電光沖過去接住了倒飛的徐三,“三哥,怎么樣?”
“我沒事,快,擋住他們!”
徐三只是被閃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大礙。
而另一邊收到指示的馮寶寶可沒有半點留手,她縱身而起,朝著車體側面就是一腳飛踹。
巧合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此時,suv的側門忽然打開,一位身穿白色寬松服飾的人走了下來。
于是——
馮寶寶腳起人飛,將那人狠狠地地踢倒在地,正當她想要轉身繼續破壞車體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夾雜著焦急、憤怒、恐懼等等諸多情緒的大吼:
“住手!!”
瞬間又有四道人影從車上下來,他們一個個面目扭曲,仿佛已經被氣到瘋癲了,“你!你怎么敢毆打我們,尊貴無比的王!!!”
然后三個人手忙腳亂地跑過去扶起地上的那人,唯有一人留在原地,目光陰翳地看向張楚嵐:“真是意外啊,又見面了……”
“以利亞?!”
張楚嵐一驚,隨之感覺到一陣頭大,以利亞是納森衛的消息他已經被告知了,而根據之前徐三的說法……
“那位……該不會就是納森王吧?”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臉上冷汗直冒,心中甚至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帶著馮寶寶趕緊提桶跑路了。
“哼!”
以利亞面色不虞,但卻出乎意料地并沒有多說什么。
這時,納森王已經被幾名衛士攙扶起來,她問道:“以利亞……你認識他們?”
“之前接到的委托,遇到的對手中就有他們,傷害您的就是我提到過的那個女孩……”
以利亞一邊回答,一邊詢問張楚嵐,“還有兩個人呢?當初如果不是有那個家伙在的話,我的任務不可能會失敗的……”
“這個嘛,他可不是我這種小卒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要是想找他報仇的話……”
張楚嵐撓了撓頭,瞬間就明白了以利亞說的是誰,隨即揶揄道。
“算了,沒必要,任務已經結束了。”
以利亞迅速打斷了張楚嵐的話,“給,看看吧,這是我們憑證。”
“沒錯,”
徐三接過憑證,越看臉上的冷汗越多,“的確是公司的通行證……”
緊接著,他就看到納森王帶著一臉的鮮血,微笑著看向自己:“那么,事情變成了這樣,你們打算怎么解決呢?”
場面陷入一片死寂。
無論是本就不擅長隨機應變的徐三,還是滿腦子鬼主意的張楚嵐,此時此刻都滿頭大汗,面對擺明了要追究的納森王,吶吶無言。
唯有馮寶寶平靜依舊。
而納森衛方面,一頭卷發的阿方索已經開始面目猙獰地質問了:“說話!你們打算怎樣贖罪?!”
不過就在張楚嵐等人心中考慮,到底是下跪求饒,還是提桶跑路的時候,納森王出人意料地說起了中文:
“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責怪任何人都沒有意義。我這副樣子是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會面的,這才是你們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一聽到自家的母語,徐三頓時感覺親切了不少,于是趕緊開口試圖解釋一二,但是很可惜,納森王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你們需要做的是解決我提出來的問題。”
納森王平靜地說道,“既然我無法去參加會面,而取消會面又會很麻煩,那么不如……”
她伸出手,指向了一臉呆萌的馮寶寶,“這個女人傷害了我,那就由她暫時代替我去出席這個會面好了,直到我養好傷為止。”
“什么?!”
徐三一驚,趕緊反駁道,“王,您是在開玩笑嗎?這樣的方式……”
“沒錯沒錯,這也有點太兒戲了吧?”
張楚嵐也趕緊出聲,試圖讓納森王改變主意。
“對啊,”
納森王的額頭和嘴角都浸著鮮血,但卻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容,“我就是在開玩笑,我想和這次包括主辦方在內的所有人貴賓開個玩笑,請你們幾個配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