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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四本書,三國演義

  “張宣,你的信!”

  聽到信,聽到這久違的熟悉喊聲。

  正在埋頭寫作的張宣猛地一機靈,立刻擱筆,開房門,一溜煙似地跑下了樓。

  不是他反應過敏,而是一種本能地直覺在告訴他,今天的信不一樣。

  風風火火地…

  正在沙發上議論張宣的楊迎曼母女倆,見他突然開門,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以為他是來抓包現場的。

  來抓包的。

  見張宣看都不帶看自己一眼的就往樓下跑,楊蔓菁想了想,也是以極快地速度穿好棉拖,跟著去了一樓。

  “好久不見,新年快樂。”看到林郵差時,張宣忽的涌現出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對林郵差產生了依賴,而是對他手里的信有了某種依戀。

  畢竟重生一年多過來,“張宣,你的信”是伴隨自己成長起來的。

  林郵差笑著打招呼:“張宣,新年好。”

  隨后對方遞了一掛號封信和一個郵包給他。

  接過信和郵包,張宣熱情說:“這么冷的天,我看你手都凍紅了,要不要到家里坐坐,烤會火暖暖身子在走。”

  郵差小哥揮揮滿是凍瘡的手:“不用不用,我今天忙咧,都幾天沒送信,信件都壓倉了。”

  說著,郵差小哥利索地騎自行車走了。

  回屋。

  張宣也是迫不及待的看向了手里的信件和郵包。

  掛號信的郵寄地址是邵市,米見寄過來的。

  對此,他早有預料,沒太大意外。

  瞄一眼旁邊的楊蔓菁,張宣也懶得避諱,拆開封口。

  里面是一張照片,是自己和米見的合照。

  除了照片之外,掛號信里空空如也。

  “表哥,這是誰?好漂亮啊!好有氣質啊!”

  張宣還沒來得及細細觀賞照片,楊蔓菁探頭盯著照片,一臉的驚訝。

  見她這個樣子,張宣笑了,故意問:“好看吧。”

  “好看。”楊蔓菁伸手把照片拿到手里,認真端詳了起來。

  接著不自覺重復問:“她是誰?”

  張宣回答說:“米見。”

  “你高中同學?”

  “對。”

  看了十來秒,楊蔓菁抬頭,“表哥,她是你大年初一打第一個電話的對象嗎?”

  張宣撇撇嘴,“你還記得挺清。”

  楊蔓菁說:“那不怪能我啊,春節你接聽了這么多電話,就對嫂子和她的態度最好,語氣最溫柔,也最有耐心。”

  爾后,她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喜歡她?”

  張宣白了眼,上樓。

  楊蔓菁跟在后面不死心,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告訴嫂子。”

  聞言,張宣轉身,一把把她按在墻壁上,眼珠子一瞪說:“你要是敢多事,舅舅都救不了你。”

  說罷,張宣對準她臉上的肉,揪了揪,又折身上樓。

  “吸!…”

  楊蔓菁惡狠狠地對著他的背影齜牙咧嘴,痛地深呼吸一口,氣得用右手猛揉被掐過的臉蛋。

  “這是誰?”

  沙發上,楊迎曼見女兒拿著一張照片左看右看,也是問了句。

  楊蔓菁坐過去,把照片放親媽跟前,問:“媽,這女的好看,還是小十一好看?”

  楊迎曼凝視幾眼,委婉說:“難得見到這么好看的姑娘。”

  聽不得這話,楊蔓菁立即萎了,唉聲嘆氣道:“哎…!小十一危險了!”

  一聲似乎不夠,連著又嘆口氣:“哎…!小十一沒戲了!”

  楊迎曼瞄一眼書房方向,壓低聲音八卦道:“你表哥和她?”

  楊蔓菁雙手捂臉,假裝哭泣:“嗚嗚…,那還要問嘛,肯定是郎情妾意啊,嗚嗚…,小十一,我對不起你,我沒看住我的流氓表哥哇…”

  楊迎曼聽笑了,卻也沒多說,對女兒的性子早就免疫了。

  楊蔓菁變著聲調哭了幾次,感覺差不多了時,抓起茶幾上的電話,給小十一打了過去。

  電話響三聲,一通,她就悲悲切切地痛哭:“,嗚嗚…,小十一,我對不起你,我沒看住我的流氓表哥哇!”

  小十一莫名心沉,好幾秒后才問:“你表哥對你下手了?”

  回到書房。

  張宣首先看了看郵包郵寄地址。

  呼!果然是省城來的,果然是出版社寄來的。

  神秘人,年前沒等到你,沒想到年后把你給等來了。

  摸摸郵包厚度,他也不想再做謎語人了,用力一撕,直接打開。

  郵包里面是一本書。

  是三國演義。

  張宣掂了掂三國演義,眼睛掃過書架上的新華字典、紅樓夢和水滸傳。

  這是要把四大名著集齊的節奏嗎?

  愣了幾秒。

  張宣左手拿書,熟門熟路的用大拇指梭起了書頁。

  果不其然,又見到了青色身影。

  不多不少,百元大鈔10張。

  又是整整1000塊。

  好大一筆錢,好舍得。

  他奶奶個熊,你到底是誰啊?

  這么有錢!

  張宣對著10張嶄新的鈔票挨個瞧了瞧,心滿意足后,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這1000塊錢他不打算用,留著做個紀念。

  不浪費時間,根據過往經驗翻到480頁。

  藍色的鋼筆字映入眼簾。

  這次有四段內容,比上次多了一段。

  第一段內容簡短:嗨,張宣,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第二段內容:抱歉,我違約了,讓你久等了!我想解釋一下緣由,可我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向你描述我此刻的心情,你就當我出了趟遠門回來吧。

  第三段內容: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猜到了吧,我手里還有一本書呢。不過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寄給你,我怕寄給你后,我就無處遁形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第四段內容沒有漢字,又是一組數字。

  張宣數了數,還是10組數字。

  同水滸傳一樣,里面還是上下對齊10組數字。

  心癢癢地,他娘的好奇心徹底起來了!

  把書架上的新華字典、紅樓夢和水滸傳拿到書桌上,四本書一字排開。

  張宣退后三步,瞅了一陣,最終還是按捺不住詭異的心里,開始翻江倒海地找答案。

  左比對,右查詢…

  如此折騰20來分鐘,他放棄了。

  白廢時間,連答案的影子都沒找到。

  再次復讀四段內容,張宣心里有愧,神秘人都說自己“聰明”。

  可特么的,自己哪里聰明了?要不是重生,也許和聰明沾不上邊,就一普通人。

  真是辜負了人家的期望。

  這一刻,他禁不住在想,這個傻子把答案搞得這么隱晦,卻又嚴重高估了自己的智商,答案永遠揭不開。

  那就樂呵大了!

  你就作吧啊,你就使勁造吧啊!傻子,笨蛋,幾千塊錢呢。

  張宣揉揉已經發脹的太陽穴,頭開始疼了,決定不再想了。

  不再探究了,反正自己得了錢,不虧。

  如此安慰著自己,張宣癱坐在靠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次日,張宣起了個大早,匆匆吃完面條,就坐鎮上第一班大巴去了邵市。

  在邵水橋下車,休息幾分鐘后,就給米見家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中年女聲,一聽就知道是劉怡。

  張宣厚臉皮道:“姨,找下米見。”

  劉怡對這聲音太熟悉了,心一沉,問:“張宣?”

  都這樣了,張宣都不帶猶豫的,說是。

  劉怡沉默小許,就告訴他:“米見不在家,已經出門了。”

  “好,謝謝姨。”

  聽說米見已經出了門,張宣本能地想起了一中校門口,上次米見就是在那等自己的。

  目的已到,不能再礙眼,客氣幾句就識趣地掛了電話。

  邵水橋離一中有點距離,張宣快速疾走,也花了十多分鐘才到。

  “米見,你是專門在等我嗎?”

  某一刻,拐個小彎的張宣一眼就看到了紅色風衣的米見,她正在旁邊的店子里買東西。

  張宣偷偷摸過去,來到人家背后悄悄地問。

  突兀的聲音,米見似乎沒有被嚇到,聞言轉過身,細長睫毛安靜看他,沒接話。

  望著人家脖子上的藍色格子絲巾,出奇地好看,張宣又不要臉地說:

  “你今天出門好像精心打扮過,是為了我?”

  米見直直地盯著他眼睛,還是沒接話。

  “嗯~”

  兩次都被人當空氣了,張宣尬嗯一聲,轉移話題說:“莉莉絲呢,還沒來?”

  瞧他一臉便秘的表情,米見也是淡淡笑了,看了看右手腕,說:

  “我和莉莉絲約在這里匯合的,她大概還要十來分鐘才能到。”

  接著遞一瓶果汁給他,問:“你今天暈車厲害嗎?”

  擰開蓋子喝一口,張宣回答:“今天還好,可能是暈車藥買對了,雖然難受,卻沒吐。”

  米見視線落在他衣兜上,想了想,問:“你今天買了紙包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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