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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佛問,拉開序幕

  回到家時,三樓牌局戰斗正酣。

  為了不讓雙伶發現自己的不對勁,老男人在三樓露個面后又回了二樓書房。

  安靜地看著他從門口進來,看著他同雙伶、以及大家打個招呼,看著他默默望向自己,看著他開門離去的背影,慧長長的眼睫毛下垂,視線重新投放到了杜雙伶手牌上。

  樓上都是些聰明人啊不能久呆,張宣坐在椅子上如是想。

  看一眼時間,7:47。

  時間尚早,還可以看幾個小時書。

  還剩10來萬字,第二遍“人世間”也快完了,他打算今晚一鼓氣干掉。

  得益于寫寫停停,有著足夠時間思考的他,現在上手“人世間”,有種得心應手的暢快感。

  直覺告訴他,按照現在的思路精修過后,肯定會大放異彩。

  懷著這種激動的心情,他慢慢進入了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但他把最后一個字讀完,反手合上本子時,內心一片寧靜,閉上眼睛好像一種儀式感一般,身心仿佛得到了某種升華。

  就在這時書房門開了。

  杜雙伶輕輕走了進來,雙手自然地放在他肩膀上,一邊揉著一邊問:“親愛的你餓不餓?”

  張宣問:“你怎么下來了,牌沒打了嗎?”

杜雙伶說:“現在凌晨了,他們在  都凌晨了?

  他抬起手腕瞧瞧,差11分鐘12點,還真是不早了。

  張宣反手攬過她,把她抱在懷里問:“這一輪你們誰贏了?”

  杜雙伶一臉不好意思:“陶姐和青竹贏了。”

  張宣聽笑了:“真是沒用。”

  杜雙伶片他一眼:“青竹手氣太好了,我和子喻怎么算計都無力回天。”

  張宣問:“等會還真的要繼續?”

  杜雙伶笑吟吟地點頭:“沒課,又要畢業了,大家都想放開玩一回。”

  張宣附和:“也好,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偶爾放肆一回,有不一樣的快樂。”

  “嗯,我們上去吧。”

  “好。”

  兩人一個嗯,一個好,卻在起身那刻貪戀地親吻在了一起。

  漫長地幾分鐘,直到快要窒息了兩人才分開,杜雙伶雙手抱著他,“我忽然不想上去了,喜歡坐在你懷里。”

  張宣沒做聲,右手緩緩撫摸她的背,湊頭像啄木鳥一樣一下又一下地啄她。

  直到杜雙伶最后臉色紅暈、情難自禁時才罷手。

  “我們上去吧,她們在等我們。”杜雙伶身子在打顫,說話一抖一抖的。

  “走。”張宣起身,拉著她上三樓。

  吃完夜宵,心中藏著慧這魔的老男人直到凌晨3點才躺床上。

  雙手枕在腦后,呆滯地望著天花板,這一刻他好想參透這世間的因果,驅散心中的魔。

  這個晚上,慢慢入睡的他做了一個夢。

  夢境發生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寺廟,周邊都是云彩,殿中凋欄畫棟,12根梁柱每根都有磨盤粗。

  張宣虔誠地跪在殿中央,雙手合十問佛:誰來渡我?怎能把紅塵看透?

  聽到這話,殿中佛像慢慢生了變化,原本方頭大耳的佛像臉上變幻成了張宣的模樣,看向跪在蒲團上的他說:人間名利誰能澹薄?要是能放下誰又希望成佛?

  張宣錯愕,慢慢抬頭...

  至此夢境破碎,張宣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緩了好久的神才瞄向窗外,發現已然大  亮,再轉身看向枕邊,雙伶不在,幾人不會還在打牌吧?

  帶著這種想法,他下床洗漱一番,來到樓上。

  站在三樓門外,他還沒敲門就已經聽到了里面的嬉笑聲,果然還在玩牌。

  他停了要敲門的手,打算去校外買點早餐回來。

  不曾想,這一刻門開了,慧從里面走了出來。

  “早。”

  “早。”

  打完招呼,相互看著的兩人懵了片刻后,慧把門帶上,問:“來看雙伶?”

  “嗯,也來看你。”被心中魔折騰一晚的張宣這話脫口而出。

  聞言,慧凝視他眼睛片刻,隨后從他身邊走過,直到行到樓梯拐角才再次出聲:

  “我要走了,我希望最后這段時間讓雙伶安心。”

  張宣沒做聲。

  慧停住腳步,問:“你能答應我嗎?”

  張宣還是沒做聲。

  等了5秒沒聽到回復,慧轉身,面向他,黑白透亮的眼睛仿佛在說:你要是真喜歡我,就該成全我。

  張宣仍舊沒做聲,走過去低頭親了她嘴角一下,下樓走了。

  這一吻慧沒躲,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出神。

  穿過南門,根據她們的口味,他買了一些油條、千層餅、小籠包和豆腐腦。

  “老板,多少錢?”

  “一共七塊五。”

  張宣把手伸進口袋,傻了,換衣服沒帶錢。這就是平時總是雙伶付錢的后遺癥,出門習慣性不看兜了。

  就在他打算憑借這張熟臉賒欠一回時,后頭遞過了一張10塊的給老板。

  張宣側身,“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迎著他的眼神,慧似乎忘了剛才在樓道里的一切,默契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帶錢。”

  張宣看著眼前的她,這種感覺真好。

  付過錢,慧走向了另一個腸粉攤位:“一起吃嗎?”

  張宣說好,在她側邊坐下。

  慧問:“你明天要去新加坡?”

  “對。”

  張宣應聲:“老鄧在那,我送陶歌過去。”

  慧所有所思:“因為華爾街的事?”

  張宣抬頭看向她。

  慧解釋:“我大表哥在華爾街投行工作,我有耳聞。”

  張宣點點頭:“其實不一定要去新加坡,可老鄧想擺脫一些視線,同時那里還能見到一些美國舊友,有利于打探情報。”

  慧對金融知識一知半解,沒深問,反而問起了“人世間”:“現在進展怎么樣?”

  張宣撒謊:“有時候沒靈感,你要是下午多彈彈鋼琴就好了。”

  視線落在他臉上,分辯了一會他的表情后,慧會心一笑:“你為什么會選擇在我面前撒謊?”

  張宣直言不諱:“因為我想聽你彈鋼琴。”

  慧靜了靜,想起自己在中大的時日不多,臨了問:“最想聽哪些曲子。”

  張宣右手拖著下巴:“梁祝。”

  慧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偏頭瞧向了旁邊一對吵架的夫妻。

  男人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女人說:“昨晚在我媽那。”

  男人大怒:“放你媽狗屁!我昨晚就在你媽那。”

  女人頓時起身,同樣大怒:“你昨晚去我媽那干什么?”

  聽到這話,旁邊一眾人都笑翻了。

  張宣無語,

  慧也無語,兩人不經意里相視一笑,兩秒后各自移開視線看起了熱鬧。

  兩口子吵了很久,吵得很兇,最后還打起來了,原因是女子通宵打麻將輸了400塊錢。

  腸粉上來了,兩人低頭各自吃。即使不搭話也不覺得尷尬,四年下來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時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好像都沒太大關系。

  吃完腸粉,還是慧付賬。

  兩人提著早餐回到三樓時,牌局仍在熱鬧中。

  張宣把早餐放餐桌上,招呼:“你們先吃點早餐吧。”

  四女齊齊看他一眼,沒搭理,繼續出牌。

  張宣無語了,“你們不餓?”

  四女還是齊齊看他一眼。

  這幅樣子直接把慧看笑了。

  他娘的,這是啥子意思?老子不伺候了,張宣滴咕滴咕直接回了二樓書房。

  開始看書和資料。

  小中午,杜雙伶下樓睡覺了,陶歌也下來了,洗完澡,兩人倒頭就睡。

  吃過晚飯,幾人繼續,張宣都瘋了,打個沒錢的牌這么有癮的?

  4月15日,清晨雨停了,天邊露出了紅色霞光。

  吃過早餐,張宣就對杜雙伶說:“我們走了,你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

  “嗯,路上注意安全。”

  “誒,我曉得個。”

  早上6點從羊城出發去,中間從香江轉機,下午4點出頭到達新加坡。

  一出機場就遇到了接機的老鄧。

  “歡迎張總。”老鄧笑咧咧地張開雙臂給了個擁抱。

  張宣眼皮一掀:“你能不能再正經點?”

  “陶歌,歡迎來到新加坡。”老鄧一本正經,簡直是區別對待。

  陶歌雖然在張宣面前浪,在外人面前還是那個大氣優雅的陶歌,微笑打招呼:

  “老鄧,好久不見。”

  車上,張宣問老鄧:“公司的人來了多少?”

  老鄧說:“現在只帶了16人過來。”

  張宣問:“這邊的情況怎么樣?”

  老鄧說:“殺瘋了!”

  見兩人看著自己,老鄧稍微做了解釋:“延續2月份的情況,3月份至今,索羅斯等人一直在國際市場上拆借籌款,大筆杠桿賣入泰銖。

  根據我在華爾街的朋友透露,以量子基金為首的機構已經反復評估過,保持這種頻率,泰國央行的外匯儲備是不夠維持泰銖匯率的。

  他們的手法簡單粗暴,從泰國銀行借入泰銖,接著換成美元,然后在國際上一次性全部扔出去,等泰銖貶值之后,在換成泰銖還債。

  目的就是逼迫泰國央行放棄固定匯率制,到時候整個泰銖就會成為他們的“無限制印鈔機”,被他們予取予求。”

  陶歌聽完陷入了沉思,許久才說了一句:“這么大的陣仗,索羅斯一個人怕做不到吧,背后是美國在支持?”

  老鄧慎重地說:“當然。米國希望看到霸權秩序是建立在軍事與經濟基礎上的,而美元結算就是經濟基礎中最重要的一環,是它攫取世界財富以維穩米國國內經濟穩定的直接手段。

  不知道你們聽過“半外圍區”的陷阱沒?”

  對這個新的名字,陶歌來了興致,“你說說。”

  老鄧拿一本書,手指在上面比劃:“米國就是這個中心地帶,韓國、日本、新加坡等被選取為米國在亞太地區的半外圍區。

這些外圍區的國家看似是美國的盟友,其實是它的小弟  ,甚至在關鍵時刻是拿來喝血割肉的羔羊。”

  話到這,老鄧喝口水,繼續講:“這幾年美國自身的金融風險在逐漸增大,所以需要借助美元結算這把刀把危機轉到亞太地區來....”

  聽老鄧洋洋灑灑,陶歌沉思半晌,問:“你是說這次除了泰國外,還有可能會燒到新加坡、韓國和日本?”

  老鄧把書本扔到一邊:“我是這么推測的,只要泰國這個口子打開了,這種局面很可能會出現。”

  張宣問:“你入局了?”

  老鄧搓搓手,興奮地講:“作為一個金融高材生,這是一次值得用一生等待的機遇,自然要入局試試。

  不過你放心,我老鄧做事以穩為主,現在還只是小規模跟了幾次,利用泰銖美元的差價,賺了幾十萬美元。因為目前雙方還在蓄力絞殺階段,我還在觀望,我還在等最佳機會。”

  張宣回憶一番,好像前期這個拉鋸戰要持續到7月份,那時候當泰國政府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時,才是泰銖災難的開始,也是97經濟危機正式拉開序幕的時候。

  看來還有時間,倒也不是特別急,思緒到此,他沒有指手畫腳,而是由著老鄧自己操作。

  從剛才的一番交談中,他還是很信任老鄧能力的。

  來佛士酒店。

  張宣下車觀望了一番:“老鄧,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帶有強烈西式風格的酒店。”

  老鄧右手摟著他肩膀:“我們年輕的張總,你就將就一下吧,好歹也是新加坡最有名的酒店之一,華爾街那些人喜歡出入這里,在這里方便我們獲取一些信息。”

  這理由強大,無言以對。

  把車停好,幾人進入電梯,老鄧征詢兩人意見:“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還是先開會?”

  張宣說:“現在才4點多,先見一見人,等會吃大餐。”

  七樓,老鄧帶著張宣和陶歌走進一個套間。這是銀泰資本在這酒店長期租用的房間。

  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秘書,帶粉紅色邊框眼睛,黑色頭發,皮膚白皙,身高168的樣子,長相非常漂亮,身材比例不錯,白襯衫下鼓鼓囊囊的很是有些資本。

  老鄧向兩人介紹:“這是陳思露,香江人,我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學妹,也是我的助理,曾在高盛工作過。為了她,我特意跑美國三次,花了大功夫才請過來的。”

  接著老鄧又說:“這是咱們老板,張總。”

  “張總你好。”陳思露主動伸手。

  張宣伸手握了握,澹澹點頭:“你好。”

  老鄧繼續介紹:“這是陶歌,陶經理。”

  “陶經理下午好。”陳思露不卑不亢。

  “下午好。”陶歌半瞇著眼睛,審視片刻后,忽然露笑,優雅地握了握手。

  簡單寒暄一番,老鄧對陳思露說:“思露,你去通知老韓他們到會議室集合。”

  “是。”陳思露禮貌地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門關,張宣問:“老鄧,你找這么個極品不容易吧?”

  老鄧嘿嘿直樂:“確實不容易,我從朋友那里翻閱了400多份資料才相中她,怎么樣,漂亮吧?

  我跟你講,干金融太枯燥了,太費神了,這也是很多華爾街同行下班后頻繁往酒吧、夜場跑的原因,壓力大,需要發泄情緒。我不能像他們那樣肆無忌憚,所以就找了個養眼的放身邊。”

  張宣:“......”

  礙于陶歌在,他不說話。

通過剛才的短暫接觸中,他發現陶歌明顯對陳思露帶有警惕  心,而且這種態度還不隱藏,赤果果地向陳思露表達出來,那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打預防針。

  陶歌和老鄧不陌生,一起喝過酒甚至比較熟悉,翹起二郎腿笑說:“要不是你解釋了一籮筐,我都以為你在根據他的喜好用人。”

  老鄧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想的。不過你放心,張小子要是想下手,我還不愿意呢,這是公司的,是大家的,平時大家看看,心情美得很,要是成了張夫人,誰還敢看?那多沒意思。”

  張宣暈了,也不知道老鄧是不是存心找的樂子?

  不過在他看來,陳思露好看歸好看,但遠沒有米見和慧給自己帶來的那種驚艷感。

  不一會兒,陳思露進來報告:“張總、鄧總、陶總,人員已經到齊了。”

  聞言,張宣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老鄧和陶歌跟著起身。

  小會議室就在隔壁不遠,也是銀泰資本長期租用的,里面有15人,12男3女。

  還好還好,那3女相貌相當平庸,老鄧沒有再玩花活。

  見張宣進門,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這位聞名已久、卻始終不見蹤影的大作家老板行注目禮。

  面對各色各異的眼神,張宣從容地走到橢圓形會議桌的首位,坐下說道:“都坐吧!”

  介紹一番,入座。

  張宣坐在首位,老鄧坐他左邊,陶歌坐在右邊,陳思露挨著老鄧坐好,其余人也是根據自己的職位紛紛落座。

  張宣說:“在會議開始之前,請各位簽一份保密協議,老鄧。”

  張宣把目光看向老鄧,老鄧從早準備好的公包里拿出資料遞給陳思露,發下去。

  一眾人瀏覽完手里的保密協議后,沒有猶豫地就簽下了,張宣不由點點頭,繼續說:

  “大家肯定好奇為什么要簽保密協議,當然了,有的人早已經簽過,也參與了整件事的前期工作。

  接下來我們要討論的是未來一年多的主要工作計劃...怎么講呢,這個工作,嗯,很瘋狂!資金巨大,好了,我就先暫時講這么多,老鄧,交給你了。”

  “好的,張總。”老鄧看一眼陳思露,后者起身把18份資料分發給在座的人。

  拿到老鄧的分析資料,張宣眉頭舒展,面色平靜。

  但內心其實并沒有那么平靜,雖然他兩世為人,有著超前眼光,可金融行業對他來說到底是一個陌生領域,而且這次銀泰資本賬戶上已經累積了13億人民幣,這不是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的資金,而是13億的豪賭,所以盡管有看穿未來的眼睛,盡管知道成功率會很高,卻也絕對做不到口中的蠻不在乎態度。

  重生者牛逼嗎,牛逼!但也做不到橫掃一切,前生的閱歷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自己現在的高度,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這也是他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敬畏心和警惕心的原因所在。

  當然了,謹慎歸謹慎,他也不妄自菲薄,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高度,自然是有底氣的。

  等眾人閱讀完了,見老鄧看向自己,張宣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

  老鄧說:“前段時間,張總要求我和陶經理組建智囊團,在座的各位就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也是我們智囊團的雛形,以后直接對張總負責。

  而在智囊團組建完成后,張總和我推測出了一個非常瘋狂的觀點,之所以說瘋狂,那是基于這份分析材料為依據得出觀點:今年會發生經濟危機,波及面甚廣的亞洲經濟危機。”

老鄧的話音剛落,在座的眾人臉上都寫滿  了震驚和錯愕。

  雖然他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也沒膽子把后果想得那么大、那么深。

  參會之人都是這方面的專家,自然很清楚這個觀點的瘋狂性和危險性。

  雖然前兩年開始,華爾街就在不斷唱衰泰國經濟,但在他們看來,這是華爾街掠食之前的常規手段,不會釀成聞風喪膽的經濟危機。

  等到所有消化完這個消息后,老鄧又說:“基于張總和我的這個觀點,我才讓大家收集各種信息。大家請看,藍色代表國際游資方向,紅色代表泰銖以及背后能倚靠的支柱,最近一段時間國際游資海量涌入泰國,泰國政府和央行頻頻采取反制舉動,卻效果一次不如一次,這意味著什么?

  你們都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也知道索羅斯成功洗劫過馬克,自然明白泰銖崩盤是遲早的跡象,而泰銖崩盤就意味著泰國幾十年的財富積累會被國際游資一掃而空。”

  話到這,老鄧冷冷地說:“此時的華爾街,已經被某些利益集團綁架,成了刀。

  根據華爾街同行們的瘋狂行為、評級機構的睜眼閉眼、國際游資的規模、西方主流媒體唱衰泰國、韓國、新加坡等行徑來看,我很難不做出經濟危機極大可能會發生的判斷,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游資胃口大得很,一個泰國可能喂不飽他們,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亞洲四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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