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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希捷問想念希捷的想?

  米見和阮秀琴打了半小時電話,這回是真的把手機打沒電了才結束。

  來到客廳,米見把手機遞給他,關心問:「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張宣愣了下:「你感覺出來了?」

  米見說:「剛才打電話期間,大姐忽地從外面進來問阿姨:媽,大黃狗被人打死了嗎?」<1

  張宣:「....」

  這話還真像張萍同志的風格,直來直去,想到什么問什么,壓根不會跟你來心眼。

  問題是,有時候她這種直來直去總是問到點上了,就讓人很無語。

  迎著米見的視線,張宣沒撒謊:「有人去了我們家里,那只老黃狗死了。」

  米見去過老張家好幾次,對那狗還算熟悉,而且她是一個心比較軟的人,沉默了好久問:「有猜到是誰嗎?」

  面對這問題,他好想敷衍過去,可兩輩子從來沒對她撒過謊,最后還是說了實話:「我老媽猜測是文慧家里的人。」

  米見聽得很意外:「文慧?」

  「嗯。」張宣嗯一聲。

  米見靜靜地注視了他會,「你也這么認為嗎?」張宣搖搖頭,「只是猜測,我得求證一下。」

  米見輕輕點頭,沒有再問他怎么求證,轉而說:「今天逛了一天,腿有點累,我先去床上。」

  張宣說好,護送她進了主臥,直到她半靠著床頭看書才離開。

  進到書房,老男人先是換了電池,接著準備按照阮秀琴同志的吩咐給希捷打電話。

  只是才找到希捷號碼時,他停住了。他意識到這種問題找希捷沒用啊?

  她就一剛走出校門的女學生,又是城里人,從小不缺吃不缺喝的,可不一定會有貧苦出身的阮秀琴同志那么多心眼。

  原地思考半晌,張宣才明白親媽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讓他找希捷。

  或者說,找希捷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想讓他找陶歌。在老張家人的視線里,這事也就陶歌能幫上一點忙,但阮秀琴礙于兒子和陶歌的不清不楚關系,沒好意思明著講出來。

  思想清明,張宣直接撥打了陶歌電話。「喂?」

  「是我。」「你是誰?」

  「食指和中指他爹。」

  喝著茶的陶歌差點笑噴,「姐更喜歡中指和無名指。」張宣問:「為什么?」

  陶歌饒有意味地說:「能觸底。」

  張宣伸手看了看,說起了正事,「還記得我老家的大黃嗎?」

  陶歌回答:「記得。」張宣說:「它不見了。

  聞言,陶歌放下茶杯,起身把門關上:「姐一直在等你這個電話。」

  張宣錯愕:「你知道?」

  陶歌說:「有人來敦煌這邊跟蹤過希捷。」

  張宣無言,這一刻他充分感受到了親媽的智慧。過了好會,他才問:「結果怎么樣?」

  陶歌說:「沒怎么樣,對方知難而退。」

  接著不等他說話,陶歌又道:「你能給我打電話,想必心里有懷疑對象?」

  張宣模棱兩可地說:「在生意上我就得罪過孫劍父子,感情上文慧家比較強勢。」

  陶歌聽得咯咯直笑:「行,為了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姐給你安排人去調查一下孫劍父子倆。」

  聽到她在嘲諷自己,張宣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假裝沒聽到。

  見他裝死,陶歌說:「三天之內你要是不給我打電話,姐就準備回去找你了。」

  張宣道:「謝謝。」

  陶歌說:「你別急著謝謝我,姐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文家,你打算怎么辦?」

  張宣把阮秀琴同志的處事方法說了說,然后問:「你覺得怎么樣?」

  陶歌突生感慨:「阿姨在農村過一輩子,蹉跎了。」

  張宣深以為然,但還是說:「也不能這么講吧,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是好是歹都得受著。」

  陶歌揶揄,「也是,現在好多城里小姐就喜歡你這個農村人。」

  張宣:「......」

  這件事點到為止,張宣換個話題:「希捷現在忙不忙?」陶歌反問:「你自己不會給她打電話?」

  張宣實話實說:「我打電話她基本不怎么接。有時候就算接了,也會很快就掛。」

  陶歌聽笑了:「這樣不是更好嗎?每個女人有每個女人的特色,你換著口味挨個嘗,不容易膩。」

  張宣翻翻白眼:「掛了,我給希捷打個電話。」陶歌心生不滿:「你還真就把姐當工具人。」張宣撇撇嘴:「我又何嘗不是工具人?」

  陶歌愣了幾秒,接著大笑,好一陣夾緊雙腿道:「要不是米見在你身邊,姐現在就想坐飛機過來。」

  張宣不要臉地表示:「過來吧,就幾分鐘的事,隨便抽個空就在拐角落里給辦了。」

  陶歌雙腿再次緊了緊,咬著下嘴唇把電話給掛了。

  娘希匹的!

  老夫還治不了你了?真想上天啊?張宣罵罵咧咧,撥通了希捷電話。

  但沒有意外,通話沒開始就結束了,被掛得很果斷。十來秒后,希捷發來短信:在參加總結會議。

  張宣:我想你了。希捷:多想?

  張宣:很想,非常想。

  希捷:是嘛?是想念希捷的想,還是想念身體的想?張宣:想念希捷的想。

  希捷甜甜一笑:啊呀!您別這樣,您這大人物的想念太過厚重,小女子承受不起,這樣吧,我把您這份思念轉給米見。

  張宣:你是皮癢了是吧?希捷:已轉給米見。張宣:別鬧。希捷:已轉給米見。張宣:希捷我愛你。

  希捷淺個小酒窩,修長的手指輪動,打字。

  只是短信才編輯到一半,她就感覺不對勁,抬頭看了看,臉色頓時有點發燙。

  隨即在領導似笑非笑地注視下,把手機關機,收好,一本正經地開會。

  領導對她說:「個人有急事的話,可以先去處理。」希捷委婉拒絕了。

  她很明白,現在自己在單位吃得開,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他的原因。

  所以希捷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可以拖他的后腿。

  從書房出來,張宣先是洗漱一番,隨后走進臥室。聽到門口動靜,米見抬頭問:「忙完了?」

  張宣脫鞋上床:「嗯,忙完了。」

  隨后關心道:「滬市感覺怎么樣?還習慣嗎?」米見微微一笑:「滬市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張宣掀開薄薄的被子縮進去,「要不我們多玩幾天再走?」

  米見一時間沒做聲,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睛,氣場全開。

  直到他快要受不住了時才緩緩開口:「下次吧,下次帶我把滬市好好逛一逛。」

  「好。」

  口里說著好,盯著著這張完美無瑕的臉,老男人卻春心大動,熬不住了,手指在她脖頸間流連忘返,忽地沿著鎖骨往下,伸進了衣服縫里。

  米見一開始還能穩住,對他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可某一刻,她把書本合攏放床頭柜上,稍后整個人往前一縮,平躺了下去。

  見狀,張宣知情識趣地翻身而上。

  「把燈關了。」耳鬢廝磨一陣,米見如是說。

  嗯。」臨門一腳的張宣手一伸,房間頓時陷入黑暗。

  第二天。

  天才剛剛亮,張宣就和米見出現在了機場。

  米見昨晚被纏得厲害,沒睡好,一上飛機就開始補覺。

  側身望著這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想起昨夜紅被翻浪的激情,老男人心里很是滿足,成就感爆棚。

  他和米見是兩情相悅,兩人性格合拍,從相知相識到相愛一路順風順水,心靈間的默契度不亞于雙伶。

  伸手幫她邊了邊發絲,他在想孩子的事情。

  兩人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采取安全措施,張宣不提,米見也沒要求,每次興致來了時,就水到渠成地把事情給辦了。

  孩子..結婚..

  他思來想去,后面他竟然慢慢睡著了。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剛出機場,老鄧就來了電話。

  摁下接通鍵,心情不錯的張宣調笑道:「老鄧,你這是想我了?」

  「你小子,凈胡咧咧。」

  老鄧樂呵呵地笑著,道:「不過我還真有點想你了。」

  張宣抬手壓了壓帽沿,同米見并排往前走:「想我了就來湘南找我,我回了湘南。」

  沒想到老鄧直接說:「不用找,你往左邊看。」

  聞言,張宣下意識望了望左邊,驟然發現一身白襯衫、黑西褲的老鄧在大笑著走了過來。

  張宣停下腳步:「這么巧,你怎么來了長市?」

  老鄧回答:「剛從羊城過來,來見見三一的梁總。」張宣張開手:「廣發銀行和證券公司搞定了?」

  「證券公司還在走流程,不過廣發銀行ok了。」

  老鄧跟他抱一抱,恭喜道:「恭喜張老板成為廣發銀行第4大股東。」

  張宣有些意外:「第4?代價不小吧?」

  老鄧表示:「還成,現在的銀泰資本可是香餑餑,他們不敢獅子大張嘴。」

  張宣豎起大拇指:「霸氣!」

  老鄧看向米見:「這位是..?不介紹介紹?」張宣拉過米見:「這是米見。」

  稍后又指著老鄧說:「這是老鄧,我朋友,也是銀泰資本的總經理。」

  老鄧禮貌招呼:「米見,你好。」米見微笑回禮:「你好。」

  目光在兩人的手上掃過,老鄧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大半。

  不過米見他還是第一次見,腦子還有點抽,沒想通張宣為什么會光明正大帶著米見出現在公共場合?

  而且還是長市的機場?難道就不怕杜雙伶?

  或者說,已經同杜雙伶分手了?

  見老鄧生疑,張宣也沒解釋,發出邀請:「還沒吃中飯吧?要不一起找個地方坐坐?」

  老鄧連忙擺手:「算了算了,我這趟有人接,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宣試探問:「那位梁總?」老鄧努努嘴。

  張宣順著看過去,果然發現有人接。

  老鄧看一眼米見,打消了喊張宣一起去三一重工看看的想法,「那我就先走了,回頭聯系。」

  「行,回頭請你喝酒。」

  「喝酒成,這話我可記住了。」

  目送老鄧離去,張宣對米見說:「我們也走吧。」「好。」

  中餐兩人是在米家吃的。

  由于事先知道女兒會回來,劉怡兩口子午飯準備得很充分,滿滿一桌,把張宣肚子吃得圓溜溜的,很是舒服。

  飯后,劉怡走進廚房,對正在洗碗的米沛悄悄說:「你發現女兒有什么變化沒?」

  問的突兀,米沛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哪方面變化?」

  劉怡挨近一步,小聲道:「見寶和張宣之前的關系。」

  米沛一臉迷惑地看著妻子。

  劉怡提醒:「兩人好像更親密了,吃完飯就進了臥室,現在還沒出來。」

  這么一說叨,米沛終于反應過來了,但沉默沒做聲。劉怡右手肘了肘他:「上次張宣從我們這里拿了戶口本,你說他們會不會結婚?」

  如果是以前,米沛不會往這方面想,但今天女兒和張宣的異樣,他也摸不準。

  沉思一番,米沛最終搖了搖頭:「女兒還在讀書..」

  不等丈夫把話說完,劉怡打斷道:「女兒是在讀書,可她對象是張宣,平常的條條框框在他這里不適用。」

  米沛還是覺得不可能:「你難道還不了解見寶?結婚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會瞞著我們?」

  聽到這話,劉怡立在原地,出奇地沒反駁。

  見妻子愿望落空,米沛安慰:「兒孫自有兒孫福,兩人都到這地步了,你不要急在一時。

  況且...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見寶開心,無論她做什么?我都支持她。

  如果她哪天膩了這種生活,我們就換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過日子。」

  「哎..「劉怡暗暗嘆口氣。

  她何嘗想爭?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身為女人,身為母親,加上老劉家一大家子人時刻關注著,她做不到免俗。

  米見不同于雙伶,就算發生了關系還是顯得比較矜持,晚上沒跟他一起睡。

  來到自己臥室,張宣不死心:「一個人的青春期就短短幾年,真的不留下來?」

  米見眼帶笑意看了看他,把門帶上,走人。

  張宣對著門發了會呆,稍后發短信給米見:明天陪我回家。

  眼啾著短信發送完畢,他把手機電池一取,倒床就睡,根本不給米見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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