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發了?”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趙天霸滿臉懵逼地說道:“我趙天霸可是……”
哪有功夫聽你瞎逼逼,領頭的千總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招呼上了,然后一腳就將他連人帶椅子踹倒在地。
“帶走!”
一揮手,千總對手下虎視眈眈的清兵,大喝道:“把所有人全部帶回衙門,查抄大平號油廠和趙天霸的家。”
“是!”
抄家,是所有清兵最喜歡干的事情,那里面的油水,不多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聽千總這話,再看這架勢,趙天霸瞬間就慌了,這是要動真格的啊。也不管臉上和腿上的疼痛,趙天霸手忙腳亂地爬到千總大人的身邊,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
“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可是好人啊!”
“小人有錢,我可以給您錢!”
一腳將趙天霸踢開,千總大人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死到臨頭,還嘴硬,連洋人你也敢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聽了這仿佛是終·審判決的話,趙天霸一臉生無可戀地癱軟在地,他曾經想過自己的一萬種結局,沒想到自己最后會栽在一個“假洋鬼子”身上。
完了!
趙天霸徹底完了,不僅他完了,他的大平號也完蛋了——提督衙門不僅封了大平號油廠還有他旗下的所有產業,還四處大肆搜捕大平號的人。而且,這次趙天霸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其他三家幫·會,安德里、八大廟、虎門坊三家也上了提督衙門的必殺“黑名單”。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街面上雞飛狗跳、殺聲震天、哀嚎遍地,四大幫·會有太多太多的人被抓,然后被推上菜市口。這幾天,京城老百姓看殺頭算是看過癮了,一個好幾波,殺的是人頭滾滾。哦,對了,趙天霸雖然沒有趕上“獅王大賽”,倒是在這里拔了個頭籌,第一個人頭落地。
誰能想到,前幾天還在京城街面上橫行霸道進行斗獅的四大幫·會,短短時間內就灰飛煙滅啦。如此一來,京城的治安倒是煥然一新,再也看不到那些欺行霸市的混混了。
這都得感謝蘇建雄啊。
當然了,蘇建雄也不是沒有收獲,不僅自己爽了,還有個意外之喜——“獅王大賽”又少了一大波對手。
要知道,這次“獅王大賽”的很多參與者,都是這些幫·會派出去的人,而且一個個還動刀動槍,毫無底線。現在好了,沒了這些幫·會的害群之馬,整個“獅王大賽”一下就干凈了不少,單憑功夫,他和黃飛鴻兩人可以吊打一切。
距離“獅王大賽”還有三天的時間,蘇建雄已經饑渴難耐了……
額,沒想到,在大賽開始之前,蘇建雄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邀請,有人要請他去鳳來樓喝花酒!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醇親王!
鳳來樓 “蘇先生,請!”
端起酒杯沖著蘇建雄一舉,醇親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盯著蘇建雄,似笑非笑地說道:“蘇先生,你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
“哦?”
一聽醇親王這話,蘇建雄滿臉懵逼地看了看他,疑惑地說道:“王爺,何出此言啊?蘇某對王爺可一直都是以誠相待。”
“美利堅公·使楊約翰大人大鬧提督衙門的事情,蘇先生可知道?”
點了點頭,蘇建雄毫不掩飾地說道:“知道啊,不瞞王爺,這事與蘇某還大有關系呢!”
“大平號的趙天霸居然敢讓手下的混混圍殺我和我夫人,實在是該死!”
“實在沒想到,堂堂大清國京城的治安會如此的差。”
聽了蘇建雄的話,醇親王略微有些尷尬,就仿佛有人在左右扇他的大耳光子一般,畢竟,京城的治安不好,他這個九門提督可是難辭其咎。
斟滿了酒,蘇建雄端起酒杯沖著醇親王致意了一下,說道:“王爺為何突然說起此事?”
“蘇先生,這京城的九門提督。”
臉色有些不虞地喝下杯中酒,醇親王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可知道是誰?”
“還真不知道!”
搖了搖頭,蘇建雄笑著說道:“不瞞王爺,對于清國的這些衙門,在下還真是不了解。”
“怎么?這位提督大人跟王爺有舊?”
冷笑了一下,醇親王沒好氣地說道:“不才,本王受老佛爺重托,正是這九門提督。”
呦呵!
那怪不得剛剛這位醇親王一直陰陽怪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原來,這是被楊約翰給噴了,到自己這里來找平衡來了。呵呵,還真是想多了,不要以為老子用的到你,就會慣著你,大清的王爺,在我蘇建雄這里,一樣不好使。
“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誤會,誤會!早知道這件事我就直接找王爺你了!”
一副驚訝的模樣,蘇建雄沖著醇親王抱了抱拳,忽然頓了一下,冷笑著說道:“王爺,今天你請蘇某喝酒,不會是興師問罪來的吧?”
“這個,這個,蘇先生倒是多想了!”
一看蘇建雄的臉色冷了下來,醇親王倒是慫了,擺了擺手,說道:“本王絕無此意,只是,這件事確實讓本王的處境很微妙。以后,蘇先生有什么官·面上的事情,可以直接跟本王說啊。”
“不是本王吹,在大清,本王還是有幾分能量的。”
沒辦法,醇親王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憋屈啊,要是圣祖爺朝的時候,誰敢在他這個面前這么說話,拉出去砍了。可是,現在這年頭他這個王爺在洋人面前也不好使,沒看到連老佛爺和六哥恭親王都對洋人捧著、哄著嘛,那是活爹啊。
這大清,也不知道怎么了!
“原來如此,那確實是蘇某的失誤,讓王爺為難了!”
看著慫了的醇親王,蘇建雄冷笑了一下,年代不同了,接著說道:“這樣吧,今天這頓我請了,算是給王爺解心寬了。”
“這怎么好意思啊?”
嘴上說“不好意思”,內心可是“好意思的很”,這就是我大清的,都是這副德行——都爛到根了。
“小事,小事!”
擺了擺手,蘇建雄拍了拍手,對候在門外的三姑喊道:“三姑,趕緊讓你們的姑娘來陪王爺,這一次的所有錢記在我賬上。”
“好勒!”
帶著一群“姑娘”就進了門,三姑揮著個絲巾,笑著說道:“姑娘們,趕快陪王爺喝酒啊。”
“王爺,您慢慢喝著、玩著。”
站起來沖著醇親王行了一禮,蘇建雄笑著說道:“我去找如煙說會話去。哦,對了,過幾天的‘獅王大賽’還得拜托王爺了。”
“好說,好說。”
抱著個姑娘,醇親王笑著說道:“蘇先生,您忙,你忙!”
告辭退了出去,蘇建雄去了如煙的房間,他可沒有半點心情跟這位醇親王喝酒,居然敢找他興師問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