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棺材不落淚!
還在頑抗,真以為有石堅這個爹撐腰,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你以為你爹是李·剛啊?
這個石少堅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不過,蘇建雄可不慣著他,敢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歪心思,必須得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知道爺們的厲害。
沒有再多說廢話,蘇建雄直接選擇出手,猛然抓住了石少堅的胳膊,用力一轉,瞬間就將他按在了地上,然后馬上用腳踩住他背部,死死地制住了這家伙。
“你干什么?”
一看蘇建雄居然敢對自己兒子動手,一貫護犢子的石堅也顧不得什么師伯身份,大喝了一聲,悍然向蘇建雄攻了過去。面對石堅的以大欺小,九叔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坐視蘇建雄被欺負。
于是乎,九叔也立即跳了過去,擋在了蘇建雄的身前,出手攔住了攻過來的石堅。
“大師兄,稍安勿躁。”
接下了石堅的一招,九叔后退了一步,沖著他抱了抱拳,說道:“看看阿雄怎么說,如果他是無故出手,那么請大師兄放心,我一定門規處置。”
“哼!”
冷哼了一聲,石堅沒有再說話,仿佛擇人而噬的猛獸,死死地盯著蘇建雄,全身呈進攻狀態,隨時準備再次對蘇建雄發起攻擊。
“姓蘇的,你干什么?”
“你憑什么對我動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快放開我!”
雖然石少堅已經被死死地制住了,但是,嘴上卻一點也不饒人,逼逼個沒完,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看到石少堅還是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蘇建雄腳上的力氣又加了幾分,然后一把掰開了他的右手,拿出了攥在手中的東西。
“還嘴硬!”
亮出手中的黑色長發,蘇建雄冷笑著說道:“說說吧,你沒事偷珠珠的頭發干什么?”
“啊?”
一直到蘇建雄亮出手心中的東西,任珠珠才一副后知后覺的模樣,疑惑地說道:“這是我的頭發,什么時候被他偷去的?”
“偷女孩子的頭發,果然是居心叵測啊。”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心術不正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一看蘇建雄搜出了切切實實的證據,秋生和文才這兩個家伙瞬間來勁了,對著石堅和石少堅這對父子師徒,閑言碎語、指桑罵槐地進行迂回“人身攻擊”。
別的不說,就看看大師伯石堅那張鐵青如黑炭的臉,就是他此時有多么的難堪,又有多么的憤怒。
“不是這樣的,我……我可沒有壞心思。”
都死到臨頭了,石少堅還在狡辯:“我……我只是看珠珠小姐如此美麗動人,心生愛慕,情不自禁罷了。”
啪啪啪……
忍不住拍了拍手,蘇建雄都不禁為石少堅的“機智”點贊,就你特么自己最聰明,當其他人都是傻子啊?大家都是“老中醫”,同為茅山弟子,唬誰呢?
“你不覺得自己這話很可笑嗎?”
又加了幾分腳上的力氣,蘇建雄冷冷地說道:“咱們都是茅山弟子,你的那點小心思,非要讓我點破嗎?”
“哎呦!你……”
這下子石少堅真有點啞口無言了,不知所措地說道:“我……”
“別你、我的了,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蘇建雄做出了自己的“判決”,說道:“你這種心術不正之徒,實在不配做我們茅山弟子,我要……”
“師侄這是替我管教徒弟嗎?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沒有讓蘇建雄說完,石堅一臉鐵青地說道:“再說了,這一點頭發又能說明什么?而且,少堅已經解釋過了,我相信他并沒有惡意。”
真的是臉都不要了,石堅居然連這話都能說得出口,簡直是妄為茅山弟子!
“大師兄,這……”
九叔都看不下去了,剛想開口說點什么,直接被石堅抬起來的手給擋了回去,活活給憋了回去。
“怎么,師弟,你不相信師兄我的為人?還不讓你徒弟放人。”
一臉僵硬地看了看九叔,石堅冰冷地說道:“難道師弟想要為兄出手,同門相殘不成?”
“阿雄,聽你大師伯的話。”
狠狠地沉吟了一下,九叔有些無奈地說道:“把人放了!”
“師父,不要啊!”
“師伯!”
“九叔,不要放了他。”
聽到九叔這么說,任婷婷、秋生、文才和任珠珠都一臉焦急地看著他,忍不住說道,希望九叔可以主持正義。不過,很顯然,這次的證據不夠,而且也確實不能不給石堅這個大師兄的面子,九叔只能忍了。
“是,師父!”
相比于激動的秋生等人,蘇建雄倒是一臉的淡定,踹了石少堅一腳,就將他放了:“小子,別再犯在我手里,否則就是天王老子給你求情都沒有卵用。”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哼!”
捂著胸口,石少堅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氣哼哼地說道:“我記住了你,這筆賬,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我等著你!”
吹牛逼,老子還怕你不成?
“年輕人,還是不要這么大的口氣。”
懟了小的,石堅這個老的忍不住自己跳了出來,說道:“錢老板,我們還是繼續談您的事情吧。”
“好,堅叔,這邊請。”
既然人家去談生意了,蘇建雄等人自然不會被干巴巴地晾在這里,正好,大家一起吃吃西餐,小資一下。這邊蘇建雄他們小資完,那邊錢老板的生意也談好了,正在送石堅師徒出門。
“師兄,你看!”
拍了一下蘇建雄,秋生指著石少堅說道:“他在偷錢小姐的頭發。”
順著秋生的手指方向望去,蘇建雄就看到石少堅正將頭發踩在了胸口,冷哼一聲:“還真是死性不改!”
“師兄,怎么辦?”
“要不要去阻止他?”
擺了擺手,蘇建雄冷笑著說道:“不用,這個錢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就讓他們相愛相殺去吧。”
“這個……”
沉吟了一下,秋生有些言不由衷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聽師兄的。”
至于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看秋生和文才兩人賤賤對視的笑容,蘇建雄就知道肯定沒好事,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倆也搞不出什么大事來。
看來蘇建雄還是不太了解這兩個師弟,事實上,秋生和文才只要惹事,絕對都是大事。
這次亦然如此!
“這里清靜了。”
石少堅提著包袱走到了野外,四處打量了一下,盤腿坐下,笑道:“總算沒人打擾我。”
呵呵!
想的真多,就在遠處的草堆里,秋生和文才兩人正趴在里面,死死地盯著石少堅的一舉一動呢。
只見,石少堅取出包袱里的東西,一一擺放好,再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拿出一根秀發,夾在黃符中,掐訣將其在香爐中點燃。
碰了一下身旁的秋生,文才小聲地問道:“他這是干什么?”
“不知道!”
搖了搖頭,秋生也是一臉的懵逼,說道:“我們開開眼,看看這個兔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
開過眼,秋生和文才就看到了兩個石少堅,不錯,就是兩個——只不過,一個是軀殼,一個是魂魄罷了。
“這兔崽子是想元神出竅,去干壞事啊。”
想起白天錢小姐的那根頭發,秋生趕緊說道:“他肯定想去非禮錢小姐。”
“那怎么辦?”
沉思了一下,秋生賤笑著說道:“好辦,我去阻止他作奸犯科,你去將他的軀殼搬到別的地方去,等他回來,讓他回不了自己的身體。”
“這個辦法好!”
于是話,秋生和文才就兵分兩路,秋生跟著石少堅的魂魄一直來到了錢老板的府邸,而文才則忙著將石少堅的軀殼搬到亂·葬崗去。
來到錢老板的府邸,秋生就為難了,因為石少堅是魂魄,可以穿墻入室,他這個大活人可不行。還好,秋生辦法多,“交友”廣泛,別忘了他可是有一個女鬼好友小麗,只能請她出馬了。
“小麗,我大師伯的徒弟,就是那個大陣里用靈力打得孤魂野鬼魂飛魄散的家伙。”
指著錢老板的府邸,秋生著急地說道:“他靈魂出竅,正在里面為非作歹,快幫我進去阻止他。”
對于石堅師徒倆,小麗的印象可是相當不好,當時他還想將自己打得魂飛魄散、不得超生呢。這下子有了報仇的機會,小麗自然不會放過,更何況,這件事這么好玩,必須得做。
“好,你放心,我這就去。”
有小麗的這個經年老鬼出馬,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好問題,石少堅的魂魄被耍的團團轉,半點便宜沒占到,就被嚇得落荒而逃了。
秋生這邊是完美搞定了,沒有讓石少堅得逞,可是文才那邊卻出了狀況,這家伙移動個軀殼,都能出事,也是苦了九叔這個師父了。
將石少堅的軀殼拖到半路的時候,文才這家伙沒事找事去招惹一條小狗,于是就引來了一群野狗,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文才這家伙是嚇得跑了,石少堅的軀殼就倒了大霉,臉都被野狗給撕爛了。
這下好了,石少堅的魂魄慌慌張張地跑回原地,發現啥也沒有了,更加慌了。要知道,靈魂出竅的魂魄如果長時間不回歸軀殼,就會變成無主孤魂,還是那種沒有什么意識的“呆萌”貨色。
不過呢,石少堅也算是自作自受,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惡整了一番石少堅,秋生和文才兩人是爽了,不過,還好兩人總算是有些腦子,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闖禍了,該怎么辦呢?
很簡單,自然是去找師父嘍。
一沖進義莊,看到九叔還沒睡,而且四目道長、蘇建雄和家樂也赫然在座,文才和秋生趕緊嬉皮笑臉地說道:“師父,你你知道我們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這大晚上能看到什么?”
指了指外面烏黑的夜色,四目道長沒好氣地說道:“不是鬼,就是僵尸嘍。”
“很接近了,師叔。”
秋生站了出來,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了兩人的“英雄故事”:“我們看到大師伯的徒弟靈魂出竅,去錢小姐那里妄圖奸·淫·擄掠,還好我……”
“不錯,你們兩個干得不錯。”
點了點頭,九叔滿意地說道:“阿雄都已經給了這個石少堅教訓,沒想到,他還是不知悔改。”
“你們這次做的不錯。”
不錯?
這兩個家伙什么時候做過不錯的事情,肯定又出岔子了,要不然,他們不會這么急匆匆地沖進義莊來。
“說說吧,除了做好事,還闖了什么禍?”
額,一聽蘇建雄這話,秋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就是把他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我呢,將他的軀殼搬到別處的時候。”
接過秋生的話,文才擺了擺手,說道:“半路被野狗給叼走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這次闖大禍了。”
聽了秋生和文才的話,四目道長直接跳了起來,敲了敲兩人的頭,沒好氣地說道:“石少堅可是大師兄的寶貝兒子,如今被你們給害了,肯定要瘋狂報復的。”
“啊?那怎么辦?”
“對啊,師父、師叔,我怎么辦?”
大師伯石堅的厲害,秋生和文才可都見識過了,瞬間就緊張了起來,眼巴巴地看著九叔和四目道長,著急的問道。
“看你們兩人這點出息。”
一見秋生和文才慫的這么快,蘇建雄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人做的是對的,怕個屁啊。再說了,石少堅完全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大不了將他的魂魄招回來,軀殼招回來,還給大師伯不就完了。”
點了點頭,秋生和文才異口同聲地說道:“師兄說得對,怕個屁啊!”
“好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九叔,終于開口了:“那還不趕緊按照你師兄說的去做,馬上去找回石少堅的軀殼。”
“那你呢,師父。”
“廢話!”
狠狠地賞了兩人一個腦瓜崩,四目道長沒好氣地說道:“自然是起壇招魂,要是不在天亮之前招回石少堅的魂魄,那么不僅你們兩個臭小子要倒霉,就是你師父也要跟大師兄同門摧殘了。”
“啊?這么嚴重!”
指了指門外,四目道長大喝道:“那還不快去!”
“去去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