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這幾天是特殊時期,林秀對她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
不讓她碰涼水,所有的活都不讓她干,加了姜片的紅糖水早晚各一杯,熱水袋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是最合適的溫度,還親手給她燉了紅棗枸杞銀耳羹。
不過,即便林秀做了這么多,她的痛苦,好像并沒有減輕多少。
平日里比誰都堅強的秦婉,現在卻只能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如紙。
看來再堅強的女人,也難過這一關。
雙雙除外。
作為女子,她實在是太幸福了。
秦婉的樣子,連靈音都被嚇到了,她每個月的癥狀雖然比秦婉好一些,可偶爾痛起來,也會要死要活。。
林秀差點以為自己什么地方做錯了,看著秦婉,問道:“以前也會這么痛苦嗎?”
秦婉咬牙道:“這次已經好多了。”
林秀沒有體會過這種痛,但他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他猶豫片刻,問道:“要不,我幫你推拿試試,我和太醫院的朋友學過,應該會有些效果。”
說完,他又補充道:“只是隔著衣服推拿腰部,你趴著就可以。”
趙靈音詫異道:“你怎么什么都會?”
林秀道:“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現在不就用到了嗎?”
秦婉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她換成趴著的姿勢,說道:“不管有沒有用,先試試吧。”
雖然她穿著衣服,但這個姿勢,還是極具誘惑。
用這個世界人們普遍的評判標準,秦婉是那種“好生養”的類型,即好生好養,這需要豐滿的臀部和胸部,所以“好生養”這三個字,其實是對女子身材的極高評價。
秦婉還在遭受折磨,林秀沒空想這些,
他像模像樣的將雙手搓熱,
隔著衣服,
放在了她的腰上。
趙靈音盯著林秀的手,發現他的手始終在那一小部分區域活動,臉上也表情也很認真,
心中詫異,難道他真的懂這個?
很快,
秦婉就給了她答案。
隨著林秀的推拿,
秦婉蒼白的臉色,
開始變得紅潤,臉上的痛楚也逐漸消失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美目中綻放出光芒,說道:“真的不痛了……”
林秀收回手,說道:“當然會有效果,
你以為我是要占你便宜嗎?”
秦婉舒服的趴在床上,
說道:“不要停,
再推一會吧……”
“都好了還推什么推……”趙靈音抓起林秀的手腕,
說道:“時間不早了,還要去異術院修行呢,
要是去晚了,明河公主又該啰嗦了。”
秦婉從床上坐起來,感慨說道:“就憑這一手,
哪個女人嫁給你,真的是享福了。”
說完,
她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歉意道:“不好意思,
我不是有意的。”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
你沒事了就好,我和靈音先去異術院了。”
秦婉點了點頭,又道:“你今天想吃什么,我一會兒去買菜。”
林秀想了想,說道:“豆腐,排骨,再買條魚吧,
等我回來再殺……”
片刻后,趙靈音和林秀走在街上,腦海中想著別的事情。
林秀會在秦婉不舒服的時候,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秦婉也會為他洗衣做飯,他們兩個,才像是真正的夫妻。
如果姐姐那天晚上沒有離開,被他這么寵著的,應該就是姐姐了吧?
她那么孤獨,如果有一個人陪著,該有多好。
對于修行,他們也是一樣的刻苦,就連天賦也相差不多,他們本來應該是最般配的一對,如今卻只能越走越遠。
想到這里,她便悠悠的嘆了口氣。
或許,他想要的,是秦婉那樣的妻子吧。
林秀看了靈音一眼,說道:“你嘆什么氣,我剛才可不是為了占便宜,你也看到了,我的推拿是真的有用……”
趙靈音看向林秀,問道:“你喜歡秦婉嗎?”
林秀道:“當然,誰不喜歡秦婉?”
“那薛凝兒呢?”
“也喜歡。”
“彩衣呢?”
“喜歡。”
趙靈音無語道:“你就不能專一的喜歡一個人嗎?”
林秀看著她,說道:“我的心本來是很專一的,后來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喜歡上了不同的人……”
經過林秀的推拿后,秦婉已經滿血復活了,吃過晚飯,林秀看著她,問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熬過去的?”
秦婉道:“忍忍就過去了,這點痛,算不了什么。”
林秀看著她,笑道:“以后就不用忍了。”
秦婉莞爾一笑,對他伸出雙手,說道:“該幫我擦藥膏了。”
給秦婉擦完潤膚膏后,林秀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桌上有一只鳥兒。
他從桌旁的盒子里取來一些鳥食,灑在桌上,嘴里吹著某種哨子,哨音聽起來,和鳥叫極為相似。
事實上,這正是鳥叫。
他以前只是能聽懂鳥兒的話,獸語能力再次進化后,已經可以用獸語和它們交流了,這個能力目前有些雞肋,因為林秀本來就可以通過心靈傳音和動物交流,但說不定以后什么情況下可以起到大用。
自從太子病了以后,林秀就一直在關注著太子的病情。
從這鸚鵡的口中,林秀得知太子恢復的挺不錯,今天還秘密接見了一個人。
不過他們商談的事情,似乎很是神秘,是在密室中進行的,因此小藍并未偷聽到,這讓林秀產生了一點興趣。
不知道太子又在籌謀什么壞事,大晚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東宮。
深夜,某殿的地下密室中,太子問身旁的宦官道:“這可是本宮從母后那里討來的最后一些銀兩,你確定此事萬無一失?”
那宦官道:“殿下放心,這一批神仙散,是從黑市商人手中買到的,他們的貨本來就來路不正,不敢明著銷贓,因此價格極為低廉,我們轉手之后,至少能賺五萬兩銀子。”
太子點了點頭,隨后又道:“記得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否則,宋家和齊王,又該在朝堂上大做文章了。”
那宦官再次道:“殿下放心,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透露半點有關東宮的消息,他們不知道買主是誰,明天早上,這批貨就能出手。”
太子緩緩舒了口氣,不再為此事擔憂了。
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會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去的,神仙散的利潤雖高,但若是被外人得知,東宮參與神仙散的生意,對他的名聲有損,他多年才積攢的聲譽,不能染上任何污點。
可上次那一伙該死的賊人,將他的寶庫盜了個精光,不僅讓他失去了晉升地階的機會,還讓他變的一窮二白,沒有了銀子,怎么收買人心,怎么維持東宮的運轉,無奈之下,他只好想些別的辦法。
五萬兩銀子,對現在的他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
太子想了想,說道:“讓人去看著那批貨,這些銀子,對本宮很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任何差錯。”
不多時,一名下人從東宮走出,繞了數條街道和小巷,才來到了位于西城的一座宅子前。
他伸出手,在大門上緊扣三下,慢扣兩下,很快的,這宅子的大門打開,等他走進之后,又立刻關閉。
院子里還有幾道人影,那下人走到院子里,首先看了看院子里的十幾個大箱子,問道:“沒有什么情況吧?”
一人道:“放心吧,一切正常,明天一早,這批貨就會脫手,與我們沒有關系了,今天晚上,兩人兩人輪班值守,一個時辰換班一次。”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打了個哈欠,說道:“我有些困了,先去房間瞇一會兒,你們到時候找我換班。”
說罷,他便走進一間廂房休息。
另外幾人和回房睡覺,只留兩人在院中值守。
沒過多久,院子值守的兩人,也覺得困意一陣陣襲來,但卻不敢睡覺,只能靠在樹上打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噗通!
有一人因為太過困倦,身體不穩,摔倒在地上,瞬間清醒,爬起來之后,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第一時間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才驚恐的說道:“貨呢!”
片刻后,數道人影從房間跑出來,望著空空的院子愣神,表情驚恐至極。
貨物呢,院子里的貨物呢?
不過是瞬息的功夫,那十幾箱貨物就憑空消失,難道是見鬼了不成?
東宮。
太子已經睡下,得到貨物失蹤的消息,赤腳便從床上跳下來,雙目圓睜,揪這那宦官的衣領,大怒道:“你說什么,貨物丟了!”
那宦官一臉蒼白,點頭道:“回殿下,就在剛才,似乎是有人催眠了看守貨物的幾人,盜走了貨物。”
太子一陣眩暈,身體晃了晃,險些暈倒。
那宦官連忙扶住他,說道:“殿下冷靜,冷靜……”
太子胸口起伏不止,暴怒道:“五萬兩銀子,你讓本宮怎么冷靜,不是說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嗎,為什么貨物還是會被盜!”
那宦官抬頭看著太子,一臉肅然的說道:“回殿下,上次密室被盜,這次貨物也被盜,都是不留一點兒痕跡,很可能還是同一伙賊人做的,他們不盜別人,偏偏盯著殿下,奴才懷疑,是殿下身邊出了內鬼……”
黑夜中,太子和這宦官都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身旁的一棵樹上,一只藍冠鸚鵡,正在默默的注視著他們,一對綠豆般的眼睛,在黑夜中發出點點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