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家法,姓張273家法,姓張 本書作者其他書:
高佬,超叔都把目光投向百里伯。
三人先前在九龍參加新記的授職儀式,連忙趕到粉嶺便是為了向義海請罪,表表忠心。
百里伯神色鎮定。
他相信義海龍頭是講情面的……
燈火下,張國賓沉聲道:“拿叛逆火龍入堂!”
“嘩!”番薯財守在門口已久,聞聲立即推開門扉,壓著一人入堂,單膝跪地,抱拳吼道:“秉香主,義海四一五白紙扇章財幸不辱命,帶叛逆火龍前來復命!”
火龍被兩根麻繩五花大綁,雙手緊縛在背后,一圈圈白肉勒起,麻繩鎖住喉嚨,令其憋著口氣,滿臉通紅,講話都費勁。
地主,元寶,馬王,美姐,齙牙秋,肚皮文等十杰都豁然回首,望向狼狽不堪旳火龍,眼神有奚落,有譏諷,有幸災樂禍,也有憐憫,可惜。
叔父們的眼光就很單一,全都是充滿仇視,恨不得把火龍千刀萬剮。
“太子賓!”火龍老老實實的跪在香堂內,昂首吼道。
“霍海龍。”張國賓瞇起眼睛,深威莫測:“義海授你四二六紅棍大底,共二十一年,可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
“你一黑社團賬目,二帶兄弟判門,有什么好說的?”
“呵呵。”火龍嘴角咧起冷笑:“你天天美其名曰撈正行,行正道,可自從當上坐館之后,對社團插手越來越深,三番五次削各堂口的實權,和義海到底是你張國賓的和義海,還是義海七萬兄弟的和義海!”
“地主!美姐!”
“阿秋!”
“這種坐館江湖上幾時出過?留在和義海沒前途的,將來只能做他張國賓的走狗…..”
地主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面不改色。
美姐瞥過一眼,故意嗤笑出聲。
齙牙秋最為激烈,起身就是一腳將火龍踹翻在地,咒罵:“你這個二五仔臨死前還要挑撥兄弟情誼,該殺!”
張國賓凝望火龍片刻,揮揮手:“托去刑堂,執行家法!”
“是,香主!”兩名刑堂兄弟抱拳領命,狹起火龍雙臂便轉身離開,刑堂設在三圣宮偏殿的一間黑屋內,東莞苗正帶著三名兄弟持刀而立,準備執行義海家法。
地主,美姐,元寶等對龍頭干脆利落的決斷毫不意外,首先,耀哥已經公布火龍做假賬的證據,其次,火龍心腹三角龍還跳出來作證。
這種罪證確鑿的二五仔絕無第二條路行,講道理有什么用,講服對方還放對方一馬?這樣阿公還怎么管理社團!
道理是講給活人聽的,不是講給死人聽的,張國賓沒有興趣跟死人多說。
小黑屋內,一排燭火搖曳,一柄柄刀鋒掃過火苗,旋即一個個舉刀的人影倒映在白墻,一輪輪刀口輝下,墻上跪著的人影緩緩倒地,來回翻滾,行家法!執家規!如同是一場無聲的默劇。
一道道似有似無的喊聲傳入香堂,聲音越來越弱,聽得一眾堂主們心頭發毛,好幾位江湖猛人吞咽著唾沫,嚇得不輕,叔父們倒是見多識廣,表情不變飲茶。
古惑仔在血并中被人斬死和執行家法是兩種下場,血并熱血上涌,一片亂戰,戰死還有人夸聲夠勇,家法卻是戴罪之身,萬夫所指,下場凄涼。
張國賓端坐在椅子上,內心難免有些波瀾,一口口飲著茶,平復著內心情緒。
大底們望向風清云淡與叔父們一同飲茶的坐館,眼神的恐懼更加濃郁,內心僅剩下敬畏!
半個多小時后,一名兄弟站在香堂門口,抱拳稟報:“秉香主,刑堂大爺已執行完家法,廣華街七十四名從犯如何處置?”
這個半個多鐘的時間大底們緊繃著神經過起來極快。
一干堂主們陸陸續續也飲起茶。
張國賓頷首道:“按規矩,三刀六洞,逐出山門,社團給了他們多少,全數都派人拿回來。”
“是,香主!”刑堂兄弟領命而去。
一個高大壯碩,滿身肌肉的身影跨入香堂,抱拳跪下,大聲吼道:“油麻地四一五白紙扇李成豪已掃清渣甸街,插旗銅鑼灣,特來向香主復命!”
勝義坐館“百里伯”手掌一顫,差點沒端穩茶盞,高佬,超叔更是驚詫的回過頭對視一眼,狠!
實在太狠了!
他們知道和義海派人去新記山門擒回火龍,內心便已對和義海升起一抹懼怕,害怕捋到和義海虎須,落不著好。
現在聽見和義海還趁機派人掃清渣甸街,拿下銅鑼灣一塊地盤,更是感受到和義海做事的狠辣。
這個太子賓!
果然跟江湖上傳聞的一摸一樣!
百里伯咽咽口水,失策,失策了。
幸好趕來賠罪的快,還有機會彌補。
張國賓完全沒有在意三個和記字頭香主的神態,三個小咖咖沒什么好在乎的,眼神望著李成豪瞳孔微張,插旗和掃清是兩個含義啊……
瞧李成豪那個樣子絕非講錯。
“嗯。”
“阿豪,入座吧。”張國賓點下頭。
這種場合肯定不能多問,以免落了威嚴。
插旗渣甸街跟掃清渣甸街差別也不大,主要是渣甸街小小的一條街,油水每個月都不一定過百萬,真的打下來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李成豪開口道謝起身坐回一把太師椅,還有閑情逸致舉起茶盞,砸巴著嘴品品茶,
張國賓站起身來到神壇前,再度點上三支香,遙敬三下,一身黑色西裝背向著眾位大底,叔父,在燈火下說道:“自義海成立以來,代代坐館相傳,今日我既然為義海坐館,那么義海就是姓張!”
他講話極其露骨:“江湖社團選話事人是為了做乜?就是為了選一個領頭人,帶著社團兄弟養家糊口,義海不姓張姓什么?我所做的事都是為義海七萬兄弟好,不是跟義海兄弟們一條心者,便是站在義海七萬兄弟面對,自是覺得我都自私自利,若是跟義海兄弟一條心者,當然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
“今日我給各位一個機會,若是不服氣者,盡管站出來說,和和氣氣的退出山門,我必定不會強留,若是沒有,往后再有跳檔的事情發生,火龍就是下場。”
他將香火插進銅爐,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李成豪當場拍案起身,怒吼:“賓哥,兄弟們都明白你的心,唔要聽二五仔亂話,往后和記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賓哥的聲音!”
“和記只有一個姓!”
“那就是姓張!”
阿豪虎目掃過四周一圈:“若是有誰敢再做出對唔住賓哥的事情,我李成豪第一個不放過他!”
番薯財連忙起身附和:“對啊,阿公。”
“你對兄弟們的情誼,兄弟們都記在心里,火龍黑社團錢,自私私利的那個人才是他!”
“龍頭!”
“我地支持你!”美姐,地主,元寶,老晉,義海十杰無一不大聲應和。
張國賓睜開眼睛,扭頭望向眾人,點點頭:“多謝各位支持,如果我張國賓有對不住兄弟地方,盡管可以來揾我談,我做錯,就會認!”
“叔父們都在旁做個見證。”張國賓也不敢保證自己一生都行得正,坐得直,所以一定的監督很有必要,社團叔父們手上沒有地盤,兵權,卻有足夠的輩份,地位,只要是個有良心的人都會聽進叔父們的話。
由叔父們充當這個監督者很合適。
錢叔,根叔幾位叔父頓時覺得自個受到莫大尊重,臉上都露出喜色,大多數的叔父們不缺錢,只缺一點尊重,張國賓毫無疑問給足了他們尊重!
令他們直嘆柴哥選了個好坐館!
高佬,超叔,百里伯三個和記香主旁觀聽完和義海內一唱一和的大戲,三人內心都是翻江倒海,各有想法。
百里伯只覺得鋒芒刺背,翻過手掌五指掌心滲滿汗水。
張國賓臉上露出笑容:“各位兄弟忙碌一天,不必再在香堂久留,公司在有骨氣備好幾張酒席,同我一起去赴宴吧。”
“幾位叔父跟三位香主同去。”
三十余輛轎車浩浩蕩蕩的駛離粉嶺,再度返回旺角,一眾大底在馬仔們的簇擁下登上酒樓。
“高佬。”
“你說太子賓究竟是不是要一統和記,有沒有機會再談談?”超叔低下頭,挑挑雙眉,右眉角一根長毛非常扎眼,高佬身材很高,骨架瘦小,特意落在后方,悄悄說道:“我看是沒機會了。”
張國賓完全沒有在意三個和記小香主是點樣想的,招呼叔父,大底們坐下用餐。
他心底裝著和義海的兄弟們,因為只有和義海的兄弟支持他。
和義海要走上正確的路,無形中一定會遭遇很大阻力,火龍是一關,但并非最大的一關,這關渡過對義海未必會是一件壞事,江湖上風風雨雨來的快,去的快,一場兵伐甚至連社團大底們都來不及反應便結束。
張國賓全程沒有調動和義海全部打仔去跟新記搞大曬馬,可伴隨著新記話事人被警方拘捕,拒絕保釋,移交荔枝角,和義海插進銅鑼灣的那支旗便在各方寂靜間立住。
大圈幫話事人“大圈彪”收到渣甸街場子被義海掃清,大贊道:“好久沒見這么勇的人!”
“和義海算是讓我見識到了!”大圈彪問道:“對了,他們龍頭叫什么來著?”
“彪哥,叫義海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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