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7 麥當勤快餐店內 何涼一直默不作聲,表達自己堅定的立場。
“涼,小涼,涼涼涼。”夏澤軒拿著一根薯條在何涼面前晃著。
何涼沒有理會他,氣呼呼地咬了一大口漢堡。
“何涼哥!”夏澤軒拉住何涼的胳膊。“我的好哥哥別生氣了,下次不敢了。”
何涼一邊嫌棄地看著夏澤軒,一邊推開夏澤軒說道:“行了行了別惡心我了,我不生氣了。”
“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夏澤軒作出一副小女生的姿態。
“你再這個樣子我要吐了。”
“哎呀,不是簡修瑾給我打電話說你遇到了人生危機嘛。我就想著要逗逗你,沒別的意思。”
“原來修瑾你也參與了.....”何涼很認真地說道:“你怎么可以跟夏澤軒這種人一樣。”何涼帶著反擊的意味說著。
“喂喂喂,我這種人怎么了,最后不也是拍到照片了嗎?”夏澤軒噘著嘴說道。
“對了,我到我舅那里了解了一下,長尾厲鬼昨天凌晨被放了出來。現在張星圖一死,他就被列為了頭號嫌疑人。”夏澤軒兩手交叉狀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得幫助一下‘無辜’的人呢?”
“就在這里?”簡修瑾向四周看了看,雖說人不太多,但畢竟也是公共場合。
“沒事,別人肯定以為我們在玩狼人殺呢。”說著,夏澤軒把照片當做卡片似地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從我舅那里得到的。”
何涼也把自己拍的照片拿了出來。
“那么,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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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8號 13:16 趙玲月住宅 “警官,總之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張星圖尷尬地看著張岳。
據張星圖所說,他知道李文陽的死訊時便第一時間通知了趙玲月。他說趙玲月在電話里情緒很激動,作為朋友有些不放心她,放下電話就趕到趙玲月的住宅。由于房門沒有關閉,他看到這個場景便報了警。
“死者在服下安眠藥后便選擇了割腕自殺,桌上有她寫的一封。”王佳嫻匯報道。
“這兩天怎么那么多案子。”陳數典嘆氣道。
趙玲月的屋子不大,進屋之后就可以看到斜倒在地上的小桌子,桌子不高,完全可以盤坐在地上寫字。
桌子旁邊散亂著放著玻璃杯、一支鋼筆、一瓶安眠藥和一封遺書。只是這些物品上都被玻璃杯中的水所造成的不同程度的浸濕,而且瓶里的安眠藥都掉落在地上。
死者靠在墻壁上,左胳膊放在旁邊的水盆里,右手邊有一把帶血的美工刀。而桌子就在死者的腳邊。
“據現場推測,死者應該是寫下信之后服了安眠藥。在意識出現昏迷的情況下用美工刀割腕,將胳膊放置在旁邊的水盆里。”
葉楠林走上前去撿起那封遺書上面寫著:
“我很傷心,我覺得很累,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只是這幾行字并不是依次寫下,而是很散亂的分布在紙上,前兩行字在紙的上半部分,后一行則在下半部分。而且值得人注意的是,這張紙只有輕微程度的浸濕。
葉楠林看了一眼門口的張星圖,便走上前去。
“今天早上你一直在做什么?有沒有人給你證明?”
“我在做什么?警官,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張星圖苦笑著說:“我用家里的座機給她打的電話,她要是自殺我是沒辦法阻攔的吧?”
葉楠林示意許谷音查看一下趙玲月的手機,打開手機后發現確實有一段持續27分鐘的通話記錄。時間顯示是早上11:45,27分鐘后,于12:12掛斷。
推測的趙玲月的死亡時間是12:30,而從張星圖家來到趙玲月家足足需要20分鐘車程,從時間上來看,是不足以殺死趙玲月的。
“你打電話半個小時,都說了些什么?”張岳一臉嚴肅的盯著張星圖。
“我就跟他說,他對象死了。”
“你這不是缺心眼嗎?”這時陳數典插話道。張岳看了陳數典一眼,又示意張星圖繼續說。
“我說,總之就是說我很驚訝也很難過。后來聽她哭哭啼啼的,我就安慰她,跟她聊了很多。最后她說什么,她好難過,覺得堅持不下去了,就掛了電話。”張星圖說著說著還低下了頭,一臉委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這會讓她走上絕境。”
葉楠林和張岳說了幾句話,張岳點了點頭。“你是怎么知道李文陽死了?”
“我......我認識李文陽的同事,就是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兩個。他們說李文陽一早上都沒來上班,問我知不知道他在哪。后來他們又打電話過來說,他們老板接到警方電話說李文陽去世了。”
張岳剛想問些什么,王佳嫻便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地說道:“是這樣的。早上李文陽被發現死在地鐵口的時候,我們試圖給他的家屬打電話。但是他的手機里并沒有儲存父母的電話,只有趙玲月和他老板的聯系方式。給趙玲月的備注是‘愛人’,我們第一時間打了過去,發現趙玲月是關機的,于是我們才聯系李文陽的老板。”
“可能是睡覺的時候喜歡關機吧。”張星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葉楠林越發覺得這一切都是張星圖設計好的,現場有諸多可疑的地方,讓他很是在意。“遺書”上輕微的浸濕,好像是刻意為之,防止紙受潮后“遺書”的字跡會模糊。
小桌子倒在地上,一般來說如果服下安眠藥出現昏睡狀態,頂多把桌子上的東西打翻,把桌子踹倒好像不太像趙玲月所為。
至于安眠藥是讓他覺得最可疑的部分——安眠藥的功效一般在半小時后生效,如果她企圖自殺,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
“安眠藥會減輕割腕的痛苦嗎?”葉楠林問道。
許谷音聽到葉楠林自顧自地發問,便自信滿滿地回答道:“雖然說安眠藥會讓人體處于昏睡狀態,但是割腕時的痛苦會讓人更加受折磨。因為安眠藥只會讓人意識模糊,等感受到血從胳膊往外流時,身體無法控制這種事情的發生。如果死者想要停止自殺,也只能坐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葉楠林盯著張星圖,他似乎能感受到張星圖的內心正在嘲笑自己。眼前的不在場證明,沒有明確的證據和動機,都讓葉楠林手足無措。
“張警官!”一個響亮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局面,一個警員跑到屋子里說:“長尾厲鬼,他承認殺死李文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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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8號麥當勤餐廳內 “這個張星圖肯定是兇手。”夏澤軒篤定的說:“賭上我夏偵探的尊嚴。”
“什么時候又成夏偵探了。”簡修瑾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看著夏澤軒氣狠狠的模樣。何涼心里也有數,其實想要完成這個不在場證明,只要提前設計好是完全可以順利進行的,只是還需要一個幫手。也就是說,除了趙玲月和張星圖以外,還有一個與張星圖合謀的人在默默地幫助他。
“這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何涼拿起一張照片說道。
夏澤軒接過照片,“噢,這是在地鐵口發現尸體的第一發現者,好像是那一片的清潔工。”
“清潔工......”何涼若有所思,想起那天在商場的情景“是她......”
“對了,夏澤軒,能不能給我看看兩個人的關系表?”
“可以是可以,你要做什么?”夏澤軒把那份表格交給何涼,上面清楚的寫著趙玲月和李文陽的人際關系及其職業、聯系電話和住址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