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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案件梳理

  “哎我說你們,一直不肯說出來的小秘密,這會兒總該說了吧。”陳數典把目光移向何涼等人,好像是一并審問似地問道。

  “這個……”夏澤軒的手指揉著筷子,向何涼遞了一個眼神,想要尋求幫助。

  許谷音和王佳嫻也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何涼和夏澤軒身上,許谷音的心里更是急切。

  何涼的心里也不清楚該不該把照相機的事透露出去,而且陳數典的妻子還在飯桌上,若是有旁人閑聊走漏了風聲,那也會招來很多麻煩。

  陳數典是看懂了何涼的心思,他笑著同妻子說了幾句話,她便很大方地起身要離開。

  “那個……”何涼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把她留下。

  “沒事的,我去帶會兒孩子,你們先聊!”陳數典的妻子露出很自然的笑臉,這一笑也讓何涼徹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何涼把相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就如同講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玄幻故事一般,讓許谷音和王佳嫻覺得無法理解。

  而陳數典的表現倒是沒那么夸張,他確實感到意外,不過相對于許谷音二人來說,他顯得要平靜許多。

  “也就是說,這7張照片全是用你父親的相機拍下來的?”許谷音拿著那7張照片,來回翻看著。

  “是的。”何涼說。

  “那相機你帶來了嗎?”

  “帶了,就在車上。”

  “案發現場就在這附近,要不我們去……試一試?”許谷音對這個相機還是很感興趣,他更期望拍下來的照片能解開這個難題。

  “我們就不去了。”簡修瑾和范蘭茵擺擺手說道:“這聽起來挺嚇人的。”

  “哎我年齡大了看不得這些東西,我也不跟著了。”陳數典說。

  “那我也不去了。”夏澤軒賴在椅子上不動,“我還一口都沒吃呢。”他看看滿桌子豐盛的菜肴,好像不吃一口就很可惜的樣子。

  何涼站在夏澤軒身后,把一個烤肉餅塞在夏澤軒嘴里“現在你吃了,走吧。”何涼拉著夏澤軒的胳膊往外走。

  “別急啊!”夏澤軒說著,拿起一個肉餅攥在手里“哇,好燙。”

  出了門,何涼從車上拿出照相機來,在許谷音和王佳嫻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男孩的住處。

  這屋子坐落在一排居民屋的最東側,大門上有一個粉筆畫的大大的“拆”字。

  走進大門便是一個小院子,院子靠西側有幾顆大楊樹,楊樹邊圍著一圈小菜園。只是因為這里早已廢棄,所以菜園里的農作物都枯萎化作了肥料。

  院子正北是一間雜物房,旁邊靠著一間臥室。看向院子東側,便是這住戶的正屋。

  走到里頭除了一些木材廢料安置其中,也就只剩下蜘蛛網和灰塵作伴了。

  從整體上來看,這僅是一處簡單的居民房,可是探究過往,可能就不止眼前所見那么簡單。

  “咳咳!”夏澤軒揮揮手掌,“這里怎么那么多灰……不是只過去2個月嗎?”

  “確實有點奇怪,你說是不是有不干凈的東西?”許谷音冷不丁地說道。

  “谷音哥,你這話若是說給那些姑娘們聽也許會害怕,到我這好像不太……”夏澤軒剛說到一半,腳底下被一團麻繩一絆,身子一晃。

  “不太穩?”何涼一把托住夏澤軒。

  夏澤軒小聲吐槽:“這怎么亂放東西。”

  “那好像是死者上吊的繩子。”王佳嫻說。

  “哎呦!”夏澤軒嚇得一抖,“真的假的?”

  “哈哈,還說不怕,逗逗你還當真。”王佳嫻樂道。

  “我說佳嫻姐,你這是跟谷音哥呆時間長了,還真被同化了。”夏澤軒用力地把腳下的繩子一踢,腳下的灰也浮上一層。

  “我們開這個玩笑也是因為這案子和迷信有點關系。”許谷音神秘地說。

  “迷信?”何涼和夏澤軒同時看向許谷音。

  “男孩叫盧天傲,珍埠初級中學初一年級的學生。于2012年5月8號晚上20:45分吊死在房梁上。”許谷音幾乎不用回憶便把死者的情況說了出來。

  “谷音哥,我看出來你對這案子的上心程度了。”夏澤軒說。

  “畢竟追了很久都沒有頭緒……”許谷音自責地口吻回道。

  “當時死者就在這里,被人用一根系麻袋的麻繩吊在房梁下方。”王佳嫻手指向屋內的正中間說。

  “怎么吊死的?”何涼問。

  “死者的手部,腳部都被打上了死結,頸部被繞著麻繩吊在房梁上,當場窒息而死。”王佳嫻想了想繼續說:“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死者死亡時穿著一件女性的紫色長裙,并且內襯都是女性內衣。”

  “女性的衣物?這小孩不會有異裝癖吧。”夏澤軒一臉嫌棄地拿出照片,“這也看不出來啊。”

  “一開始我們都懷疑是這個情況,但是后面還是給否決了。”

  “是因為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何涼看著王佳嫻問。

  “沒錯,死者頸部有兩處勒痕,雖然兩處近乎重疊,但是驗尸時還是比較出了勒痕用力力度和用力方向。”王佳嫻說完,許谷音便接道:“兇手很狡猾,他勒暈死者時還是向斜上方用力。”

  “那看來應該是對勘察技術或者法醫學有所了解。”何涼站在房梁下方向上看,比劃著地面與屋頂的高度。

  “5米。”許谷音看出何涼的意圖:“從地面到屋頂是5米,房梁距頂層相隔50公分。”

  “那如果是個初中一年級學生,身高按1米65來算,向上用力拋一根很長的麻繩,應該需要踩著板凳踮起腳才能做到。”何涼做著拋繩子的動作。

  “所以應該是個高個子男性做的?”許谷音問。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對于一個成年男性來說都比較吃力的舉動,放在一個剛上初中的男孩身上,明顯是說不通的。”何涼摸著下巴:“兇手對于勒痕的考究都那么仔細,這一點沒理由考慮不到。”

  “這確實很矛盾……”

  “你說的迷信,又是什么意思?”何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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