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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滑冰場上的優美曲線

  “那個時候藥材開了5例,得了心臟病的人是受不起的。”錢輝說:“不過馬姐人很好,她知道事情出在哪里,便找到我詢問了情況,還幫我隱瞞下來。”

  “她為什么要幫你隱瞞?”夏澤軒問。

  “因為她知道不是我的錯,而且我也沒錢賠。雖然她平時愛錢,但是遇到這種事還是會為別人考慮。”錢輝激動地說:“她平時不會亂添藥材,只是通常會多收一些錢。不過這也是為了她將來的孩子......”

  錢輝哽咽道:“她還說,她幫我當做她的孩子看,讓我不要擔心這件事。”

  “真是沒想到啊。”夏澤軒自顧自地說。

  “那警官們,你們是要帶我走嗎?”錢輝咽了口水說:“如果你們帶我走,能不能讓我和我媽媽打個招呼。”

  “不不不。”夏澤軒說:“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只是來和你問些情況。”

  “真的嗎?”錢輝激動地上去牽起夏澤軒的手:“警官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再這樣我就要抓你了。”夏澤軒嫌棄地說。

  “啊,不好意思。”錢輝收起手來“我太激動了。”

  “那么,錢輝。”何涼說:“你知道馬翠蘋和誰有過爭執嗎?”

  “這倒沒有.......”錢輝回答。

  “那出事前后,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命案現場?”

  “可疑的人?”錢輝想了想說:“好像是沒有......”說完之后錢輝突然“噢”地一聲“那天是有一個修水管的去了馬姐家。”

  “修水管的?”

  “是,中午馬姐打電話給我,說是有個客人要來藥方拿藥,讓我安排好。還說有個修水管的來她家里,一時走不開。”

  “為什么你沒有把這個事告訴警方?”

  “我那時候看到警察就害怕,而且我覺得來修水管的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錢輝有點后知后覺地說:“不會......就是那個修水管的?”

  “這邊還得查了之后才能知道。”何涼摸了摸下巴。

  “咳。”那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過來,“還沒好嗎?”

  “啊,金老你怎么來了。”錢輝跑到老人身邊扶著他“我很快就好。”

  錢輝抬起頭看看何涼二人,何涼點了點頭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真的?謝謝你!”錢輝用力地鞠了躬。

  待錢輝走了之后,何涼才同夏澤軒說起這個案子。

  “看來這個修水管的是有問題的。”何涼說。

  “怎么,讓谷音哥查一查?”夏澤軒拿起手機問。

  “還是不了。”何涼說:“如果兇手能漂亮地掩蓋行兇蹤跡,我覺得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么來。”

  “那接下來怎么辦?”

  “繼續查下一個案子,找找它們之間的線索。”

  “那明天去找花滑教練吧。”夏澤軒從聊天記錄里找到許谷音發來的,死者衛吉羅的家屬的電話。

  7月19日星期四19:54

玖冰專業滑冰俱樂部  冰面上,一名女學員靠在另一名男學員的胸前。隨著音樂的響起,二人手托著手,在冰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那冰鞋扎在冰面上,與冰面做著拉扯與對抗。女學員灰色的服飾配上閃閃發光的裙擺,在旋轉和跳躍中顯得更加耀眼。

  男學員寬厚的肩膀和有力的雙臂時不時接應另一個舞伴——他把她輕輕舉起,她在空中跳轉,而后降落時又恰到好處地抬起另一個腳,保持著錯落的美感。她在前方伸手向后方,他在后方伸手至前方,看著像是戀人的追與逐,更像是太陽與月亮之間的循序交替。

  兩人就這么跳著輕盈的舞蹈,那是一場優雅而典美的冰刀上的表演。

  最后音樂演奏至高朝,兩人完成了最驚險的動作,那是值得用歡呼聲和掌聲去稱贊的。

  “太棒了!”夏澤軒忍不住從觀眾席上站起來鼓掌。

  坐在一旁的學員也笑著看向夏澤軒。

  “笑我干嘛,確實跳得好啊。”夏澤軒贊不絕口。

  隨后便是其他學員的鼓掌聲。

  學員站在冰面上,教練和其他學員進場。

  “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教練有力地喊出這一句。

  “是!方教練!”幾名穿著滑冰服,模樣清秀,身材修長的學員們站在冰面上回道,其中就有剛剛演出的兩名學員。

  學員們走后,方清化坐到何涼二人身邊。“怎么樣,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方教練你太厲害了。”夏澤軒說。

  “哈哈,這都是小孩子們有天賦。”

  “他們都是高中生?”

  “有初中有高中的,剛剛表演的是兩名藝考生,過兩天要參加一個市里的比賽。”方清化露出驕傲的神情。

  “這也太厲害了。”夏澤軒羨慕地說:“我連站在冰上都困難。”

  “我可以教你啊,想學嗎?”方清化發出邀請。

  “今天應該沒有這個時間了。”夏澤軒為難地說。

  “沒事的,以后有機會。”方清化站起身:“去我的休息室里坐坐吧,這里要關門了。”

  “也好。”夏澤軒羞澀地說:“坐在這里還挺冷的。”

  走進休息室,方清化打開了空調,從小冰箱里拿出兩罐汽水遞給何涼和夏澤軒。

  “天氣熱,喝點飲料舒緩心情。”方清化說:“我們平時喝得少,一般是留給客人的。”

  “謝謝!”何涼和夏澤軒邊說邊接過。

  方清化走到燒水的水壺邊,提起水壺問:“所以兩名警官想問些什么呢?”

  “衛吉羅教練,你應該認識吧?”夏澤軒問。

  方清化明顯有點停頓,然后把水壺拿到水池邊接上自來水,“啊,知道的,以前帶過我。”

  “我們給衛吉羅的爸媽打了電話,但是都是空號。后來查到了你的電話,據說你和他最親密。”

  “親密......”方清化的情緒有點波動,“能換個詞嗎?”

  何涼感到氣氛的微妙“你和他有過沖突?”

  如此直接的問題,讓方清化放下水壺回身道:“如果放在三年前,我一定會拒絕你們的提問。”

  方清化說出這句,再側身把水壺拿到水壺底盤上,打開開關“他是個混蛋。”

  “這話怎么說?”

  “衛吉羅是一個變態,經常借著訓練的名義,對我們學員動手動腳。”方清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而且只對我們男學員這樣。”

  “原來是個同志啊。”夏澤軒琢磨著。

  “他對我很‘關照’,經常給我課后輔導,所以別人才會說我跟他‘親密’。但說實話,我寧愿不被這樣關照。”方清化說完,坐在椅子上。

  “他是不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不然你怎么不舉報他?”夏澤軒直接問。

  “他拿著我的職業生涯說事,說我如果敢檢舉他,他會想法設法毀了我。”方清化激動地搖搖頭“那些畫面我都不想再提起。”

  “那么你有想過結束他的性命嗎?”何涼試探地問。

  “殺了他?”方清化嗤笑一聲“那還真是便宜他了。”他接著說道:“不過已經有正義人士幫我們除了這個禍害,不是嗎?”

  “你如果堅持自己不是兇手,那么當天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現場,或者對死者有過爭執?”

  “可疑的人我倒是不清楚,想殺了他的人倒是有不少。”方清化不滿地說。

  那燒水的水壺也撲出水來,發出提示聲。

  方清化站起身,走到水壺邊“當時的案發場景,你們不都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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