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警官你盡管說,能幫到忙的我都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老板近乎諂媚地笑。..
“關于10年,你們這里有個人猝死了,你還記得嗎?”夏澤軒說。
“哎!”那老板眼一瞪,拉著夏澤軒的胳膊就往側邊一轉“警官,你這樣說不是砸我場子嘛。而且之前確實有幾個猝死的,你現在來查我們,有點不太好吧。”老板笑瞇瞇地搓了搓手指“實在不行,我們交點?”
“我們不是來查你的網吧的。”夏澤軒輕咳一聲“就是來問那個猝死的人的情況。”
老板摸了摸頭,表情尷尬“不知道兩位問的是哪個人呢?”
“2010年7月份,有個年輕小伙在你的網吧打s
的時候猝死了,你知不知道?”
“這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他叫嚴歷,青念s戰隊的隊員。”
“那你是記得那個猝死的人?”
“當然。”老板毫不忌諱地說:“他當時連著打了三天游戲,一天晚上突然就走了。”
“之前他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跡象?”夏澤軒就像是辦案似的口吻問。
“他當時搞網戀來的,網上認識一個小姑娘,說是如果他打s能拿省里的冠軍,就和他談戀愛。..”老板樂滋滋地說:“誰知道那小伙那么認真,天天訓練”
“你要知道,之前他還是跟人打假賽的呢。”老板說。
“打假賽?”夏澤軒問。
“是啊,當時市里有個百賞杯s比賽,打決賽的時候他收了對面戰隊的錢,故意放水,讓比賽輸了。”老板回憶道:“當時和他一組的一個隊員,叫鄭科聯,知道這個事后還和他大打出手,據說那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一個比賽。”
“那其他隊員都沒有反應?”何涼看著老板問。
“其他的隊員?”老板冷哼一聲“事后嚴歷拿錢給了點好處,其他隊員也沒說什么就過去了,畢竟打比賽也掙不了幾個錢。”
“唯獨有一個熱愛比賽的人沒有屈服嗎?”何涼這么說著。
“他是想堅持夢想,結果因為堅持,得了什么抑郁癥,這不是得不償失?”老板振振有詞地說:“而且打游戲這個事,哪里有什么前途,還不如搞搞那個it,這兩年很火的。”
老板說完,覺得自己的處境說這句話有點不太合適“不對,偶爾打一打游戲還是能愉悅心情的。”
“那當時嚴歷死的那幾天,有沒有什么人接近過他?”
“好像是有個女人!”老板說:“那女人應該就是他的網戀對象,自那天見了面之后,嚴歷就打得更瘋狂,連著三天打游戲,最后猝死了。..”
“嚴歷就那么癡情?”夏澤軒插著腰好奇地問。
“說起癡情,換做我我也這樣。”老板摸摸下巴露出猥瑣的表情“那女人腿長個子高,而且天天給嚴歷買炸雞啤酒,這哪個男人不心動?”
“那也就是說,那女人在案發時也在嚴歷身邊?”
“那倒沒有,只來過一次,后面只是用外賣和網絡溝通了。”老板神秘地說:“嚴歷說這都是一種考驗,怕他網戀對象天天陪著他,他就懈怠了。”
“最后人也死了,不是什么都沒了?”夏澤軒笑道。
“而且那個女人到最后都沒有再來過,真是可憐啊”老板搖搖頭。
“那死者死的時候,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痕跡?”何涼提到關鍵性的問題。
“痕跡?”
“比如有八字排的煙頭啊,或者帶八的記號。”何涼提示。
“啊!”老板一拍頭說:“他有個手表,上面的指針就是八點整。死了之后就一直是那個時間。”
“果然。”何涼確信這些案子之間都有聯系。
這時網吧門被打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進來說:“警察,查一下網吧情況。”
夏澤軒和何涼那一瞬間就像是凝固的雕像,夏澤軒用嘴型問何涼“怎么辦。”
老板也起了疑心,指著那些穿著制服的人,再指指夏澤軒和何涼。“這”
“那什么,老板,我們先走了。”夏澤軒笑嘻嘻地說:“剩下的讓我們同事處理。”
說完,未等網監部門的警察反應過來,何涼二人就迅速離開了網吧。
跑到遠處,兩人已是大汗淋漓。
“呼呼”夏澤軒喘著粗氣“這怎么大半夜的還來查網吧。”
“你說那老板會不會把我們供出來?”何涼問。
“應該不會”夏澤軒彎著腰費力地說:“你想想我們幫他把無證人員處理了,他感謝還來不及呢。”
“說來也是。”何涼深吸一口氣“我們這次是得到了大情報。”
“那個女人!”夏澤軒眼睛一亮“看來這些案子都是那女人做的了。”
“不止一個人。”何涼把手搭在夏澤軒的肩上“在我看來,這些案子不像是一個人做的。”
“你的意思是,有一個團伙?”
“是的。”何涼分析道:“這個團伙里至少有一男一女,而且對電腦和醫學等方面都有一定的專業了解。”
“那你覺得八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這個數字八,應該是他們的犯罪預告。”
“犯罪預告”夏澤軒的脊背一涼“你的意思是,他們要殺夠八個人?”
“在我看來是這樣的,而且現在已經有7名受害者了。”何涼說完,夏澤軒糾正道:“是八個,其中一個是孕婦。”
“如果兇手真這么想倒也好,起碼接下來就不會有案子發生了。”何涼抬起頭來看著夜空,忙碌了這么幾天,他覺得快要熬出頭。
夏澤軒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何涼注意到時,夏澤軒把手機貼在耳邊。
“你在給誰打電話?”何涼問。
“下一個案子的相關人員咯。”夏澤軒不慌不忙地說。
“先掛了。”何涼催促。
“為啥?”
“先別管,掛了再說。”
電話剛接通,夏澤軒立馬掛斷,等待何涼的解釋。
“你有沒有察覺出來有什么不對勁的?”何涼像是有了頭緒,便問夏澤軒。
“不對勁,你是指什么?”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查過的所有案子里的死者,都有傷害過周邊的人。”何涼說:“而且那個被傷害的人,都得了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