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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的阻撓

  “不想了。”何涼癱在沙發上,“累了那么長時間了,該讓腦子放空一會兒了。”

  洗漱完后,夏澤軒乖乖地躺在地上的涼席上睡了,何涼還在翻弄著手機,看那些有趣的新聞。

  “在不?”一個信息彈出,是簡修瑾。

  何涼切到聊天界面。

  “怎么了?”

  “你果然還沒睡。”

  “是啊,一到晚上就挺精神的。”

  “今天的事,還好嗎?”

  “說不上來。”何涼又發了一條信息,“總會想起那些場景。”

  “說實話,知道仲醫生做的事,我心里挺難受的。”

  “還差點把你都搭進去了。”

  “我......其實現在還好。”

  “當時我早該想到的,對不起。”

  “又說這種話(生氣)”

  “一時半會兒難改嘛。”

  “其實關于那件事,我也有預感的。”

  “什么預感?”

  “就是那盆風鈴花。”

  “風鈴花?怎么了?”

  “風鈴花的花語是感謝,溫柔的愛,還有嫉妒......”

  “嫉妒?”

  “一開始我覺得想多了,畢竟也有很多花有不同的花語。”

  “你要是早點說就好了。”

  “可是畢竟一開始都鬧得很不愉快了,如果再因為這點小事懷疑人家......(哭泣)”

  “我也能理解。”何涼發完,追發了一條,“對了,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花?”

  何涼發過去一張,信封的圖片,郵戳的花朵圖案就在其中。

  簡修瑾下條信息發過來的時候,相隔了5分鐘。

  “你從哪里看到的這個花?”

  “這個花有什么問題嗎?”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確定,還是問了我媽媽才知道,這種花叫幽靈蘭。”

  “幽靈蘭?”

  “對,又稱鬼蘭,是很罕見的一種蘭花。在我們這兒是看不見這種花的。”

  “聽名字就挺神秘的。”

  “這種花的形狀奇特,就像一個幽靈。”

  “還有什么特別的嗎?”

  “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貴吧(偷笑),畢竟是很稀有的花。”

  “我是指,花語什么的。”

  “卑微的愛,被拋棄的愛。”

  “這就是花語?”

  “對,其實我也是在網上查的,哈哈哈。”

  “原來也有花店老板娘女兒不知道的花啊。”

  “我哪可能什么都知道嘛,只知道一些常見的花而已。”

  “還有那盆伯利恒之星。”

  “你竟然知道那個啊,我記得仲醫生的柜臺上就有一顆。”

  “那是他用來紀念葉秋婉的哦。”

  “真的?怪不得他還讓我多照顧那盆花呢。”

  “學姐也應該挺難過的吧?”

  “她好像是打算回鄉下的媽媽家里了,說是明天還要錄筆錄。”

  “倒不如我們和葉警官說說,讓她直接回去?”

  “就是怕他們不同意嘛,畢竟和殺人犯共事......”

  后面何涼同簡修瑾閑聊了一會兒,兩人便各自安睡去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可是事態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2012年7月30日星期一  周日,幾人去了公安局做了筆錄,并且陪紀溪婷回到了鄉下,一天算是過得比較平淡。

  可是當日期轉向7月30日,星期一,一切都顯得與平時不同。

  “何涼,何涼。”夏澤軒不停地搖晃何涼的身子,“快起來。”

  “怎么了......”何涼皺著眉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墻上時鐘的時間,僅是而已。

  何涼翻了個身,“我說大哥,那么早喊我干什么。”

  “你快看這個。”夏澤軒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報紙遞給何涼,何涼勉強起了身,不耐煩地拿著報紙,“什么東西啊......”

  報紙上刊登的內容讓他無法平靜,上面寫著關于仲南申案件的詳細內容。

  從案件起始到結尾,細致到每一個受害者的姓名和那些得了抑郁癥的患者們的信息。

  “這是哪個報社?”何涼憤怒地攤開報紙,依然是那個“心音報社”

  “他們是怎么得到這么詳細的資料的?”

  “先不說這個。”夏澤軒把手撐在何涼的床上,“谷音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劉清武自殺了。”

  “自殺了?”何涼有點詫異。

  “他花光所有的錢申請保釋,保釋出去之后就自殺了。”夏澤軒語調很快,“遺書上說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什么時候的事?”

  “這個報紙是昨天就發了。”夏澤軒說:“他原本是想保釋出去到過世妻子的墳前說幾句話,可是在街上收到了這個報紙。迫于壓力就跳樓自殺了。”

  “迫于壓力?因為信息泄露?”

  “這些都是小事。你翻到報紙后面,有一期專刊,專門分析這群患者的。”

  何涼看了那期專刊,上面赫然寫到評價劉清武的內容,“因工作不利而殺害同事的人,是否值得同情?”

  還有關于其他患者的專刊,其中白香瑤的標題為,“可憐天下父母心,最終得到來自子女的制裁”。

  何涼的手愈加顫抖,因為這些不良報社的行為很有可能引發第二次的爭論。而且很有可能令那些患者們走上不歸路。

  “警方已經派人去保護剩下的受害人了,因為不能確定他們是否看過報紙的內容,也只能在遠處觀察。”夏澤軒說。

  “這家報社,在哪里?”

  “警方這邊也很著急尋找線索,可是整個珍埠市就找不到這家報社。”夏澤軒面露難色,“好像是私人進行印制的,然后請各個報刊亭免費分發。”

  “看來是專門來挑事的。”何涼的鼻子出了一口長氣,“我一定要找出這家報社的負責人。”

  “可是,現在完全沒有方向啊。”

  “這家報社每天都會發報紙嗎?”

  “也不是每天都發,好像只有大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們才會刊登。”

  “這可就麻煩了。”何涼眼睛左右轉著,“總得想個辦法找到線索。”

  “你說會不會是天天跟著我們的人啊?”

  “有可能。”何涼肯定道:“也只有經常跟著我們的人,才會有這樣第一手的資料。”何涼看向那個照相機。

  “如果是因為它的話,一切就好說了。”何涼指著那個相機說。

  “你是說,有人盯上了你的相機?”

  “這個相機可以拍出來那些命案,如果一直執著于來干擾我們,那應該就是怕我們再拍出新的案件。”何涼猜測道:“那么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某個案件的兇手。”

  “怪不得總是發這樣的報刊,就是給你增加壓力,讓你不要再繼續使用這個相機......”

  “可是他有這樣的反偵察能力,完全可以找機會把我的相機偷走,何必大費周折。”何涼仔細一想,“相機......”

  “夏澤軒,你還有之前那張報紙的照片嗎?”

  “什么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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