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么大個別墅。進去之后會不會有仆人趴在門口等著我們?”夏澤軒細想著,“然后有個管家,幫我們放好衣服,帶我們找主人。”
“你還真會幻想。”何涼白了夏澤軒一眼,“那種事也是在電視里才有。”
“那你看來是沒有體驗過這種上層社會的生活啊。”夏澤軒說得好像身經百戰的樣子,眉毛也挑得歡快。
門打開之后,只有蘇易壬一人站在門前。
“你們就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吧?”蘇易壬很放心地敞開門,“進來吧。”
“你們還都挺相信人的,不怕我倆是壞人?”夏澤軒問道。
蘇易壬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不啊,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你們沒有壞心眼。”
“聽你提起了,你們......”蘇易壬說:“意思是,見過我的朋友們了?”
蘇易壬猜得很準,這一次倒沒有讓夏澤軒感到意外。
“你們還真都挺聰明的。”夏澤軒笑著說,“都不用我解釋了。”
“因為我們上的是重點高中,能看出來也不算奇怪吧。”蘇易壬把過道的燈打開,“請往這邊走。”
夏澤軒一邊走著一邊四處打量別墅內的構造。
這里擺放著精美的畫作和老古董,屋內的實木地板、精致的水晶吊燈和極具現代感的墻體設計,都讓人眼前一亮。
要硬說點缺點出來,那便是這里采光不夠好,走在過道上還要打開相應的廊燈。
“這里是客廳。”蘇易壬手一展,把何涼二人領到里頭。
“我挺好奇。”夏澤軒問:“這么大的房子,為什么沒有傭人啊?”
何涼把手拍在夏澤軒肩膀上,“喂......你這樣問不好吧.......”
“都回去了。”蘇易壬拿起一個白毛撣子撣了撣沙發上的灰塵,“出了事,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還真有啊......”夏澤軒不由得輕嘆一口,“啥時候我也能有這個條件。”
“趕緊說正事了”何涼提醒道。
“哦對了。”夏澤軒問:“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事吧?”
“錄像帶案的事吧。”蘇易壬猜道,“這兩天警察一直在查這個事。”
“沒錯。關于這個案子,我們想問幾個問題。”何涼說。
“警察來查我可以理解,你們來這邊,是為了什么呢?”蘇易壬坐在沙發上,腿岔開,身體微微前傾。
“我和這個小哥,是學校偵探社的。”夏澤軒解釋道:“而且我們也都認識你的朋友,田黎夏。”
“嘶......”蘇易壬輕輕咂舌道,“也沒聽田黎夏提起過你們。”
“啊......”夏澤軒說:“我們和她表姐認識,她倆關系很好的。”
“那我或許可以說一些事情。”蘇易壬翹起二郎腿來,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喝吧,剛泡好的。”
夏澤軒向前拿起茶杯來,“我想問的是,你和死者有過什么過節。”夏澤軒喝下一口茶,“或者你的朋友們,跟死者有過沖突?”
“這種事,我想應該是沒有的。”蘇易壬挑了嘴角,“我們都算關系很好的。”
“也就是說,都沒有殺人動機?”
“如果是說舟樅的話,或許有人恨他。”
“意思是其他成員各有沖突?”
“如果處的時間長了,也會更了解對方。”蘇易壬說:“如果說有矛盾,也不稀奇的吧?”
“就是舟樅和杜季蘭之間,是嗎?”何涼確認道。
“原本舟樅也不是我們社團的。”蘇易壬看向何涼,“只是因為他是田黎夏的男朋友,才常常跟著我們。”
“那舟樅是有很強的控制欲嗎?”
“說是很強倒是沒有,熱戀期......應該多少會有吧?”蘇易壬笑著說:“不過也是雙方自愿的。”
“我聽說,你們社團里的人也挺多的,不會有其他人恨范佘陸嗎?”何涼追問道。
“其他人......或許有吧。”蘇易壬淡淡一笑,“范佘陸他,挺喜歡拍照的。”
“拍照?”
“對。”蘇易壬說:“范佘陸平時總會帶著一個照相機,拍下別人的糗事。”
“例如說?”
“說名字你們大概也認不出。”蘇易壬說:“成員里有不少人的糗事,基本上他都會知道。”
“那看來他是很容易得罪人了?”
“正常人也不會天天拿個相機,就為了拍這些東西。”蘇易壬嘆了一口氣,“得罪人也很正常。”
“他有拍過你們的照片嗎?”夏澤軒問。
“這倒沒有。”蘇易壬解釋說:“之前他想拍,不過我們都讓他把相機收起來了。”
“有沒有人說過,想殺了他之類的話?”
“有。”蘇易壬果斷地說:“范佘陸曾經拍過一個女孩流鼻涕水的照片,而且還拍了不少其他的糗照。”
“女孩子應該還挺在意這些的。”
“何止是在意。”蘇易壬說:“范佘陸還曾把照片丟給女孩喜歡的男生看,再裝作沒事人一樣溜開。”
“他心理是有問題吧。”夏澤軒皺起眉來。
“不過除了這個怪癖,其他方面他還算是做的很好。”蘇易壬補充道,“而且在我們面前也不會這樣拍,我們自然也不會反感他。”
“怪不得杜季蘭沒有提起這個。”
“她應該是覺得沒有提的必要吧。”
“不過現在我們得到的有利信息就是,確實有不少人有殺人動機。”
“可是這種寬泛地了解,未免有點不準確吧?”何涼提醒道,“當時的現場,也沒有其他人來過的跡象。”
“說起現場。”蘇易壬把頭向后方一斜,“要去看看嗎?”
走到蘇易壬所說的“案發現場”,熟悉的場景一一復現。
電視機,錄像機,排在一起的4張圓桌,6把椅子。
房間正中央有一個細長的臺燈,邊角有一個白色幕布覆蓋的物件。
“我可以把東西都復原嗎?”何涼提議道。
“可以。”蘇易壬回答道:“請便。”
何涼憑借著自己的記憶,把桌子椅子的方位都擺放得和錄像帶里面一樣。
“你這記憶力還真不一般啊。”夏澤軒不由得稱贊道:“說實話我都記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