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范蘭茵咽了咽口水,“好像是電話響了。”
何涼覺得奇怪,將發光器湊到那電話前,確實感覺到了電話在震動。
“叮鈴鈴......”又響了一聲。
“接吧。”夏澤軒說。
何涼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來,“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何涼又“喂”了一聲,依然沒有人答復。
“沒聲音啊。”何涼同夏澤軒說。
在何涼剛想掛了電話時,電話那邊終于發出了聲音,“你好......”
何涼又將聽筒貼在耳邊,仔細聽那邊的聲音。
“你好。”何涼說。
“你好......我是這間房屋的主人。”一個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女人的聲音。
“你請說。”
“感謝你們......各位警官,我真的怕極了。”
“警官?”
“是啊......你們不是公安局派來的警官?兩名男警官和三名女警官......不是嗎?”
何涼愣了一下,接著緩緩地道出一句,“沒錯。”
既然這是游戲的話,自然會有游戲的設定,何涼只需要想辦法配合就好。
“女士,請你詳細說明一下你報警的意圖。”
“啊,是這樣的。”女人說,“我之前和我丈夫,我的兩個孩子住在那間房屋里,一直都是很安逸地度過每一天。”
“有一天我的兒子溺死在了浴室里,他才只有7歲......”女人說著說著,傷心到哽咽,“之后每天晚上我都會聽見浴室里面有怪異的聲音。”
何涼打從心眼里佩服這家鬼屋的工作人員的專業程度,因為這女人說話的方式真的就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一樣。
從她的腔調里都能聽得出她很入戲。
何涼周圍的環境很安靜,所以女人說的話,其他人都能聽得見。
三個女生聚在一起,想要用彼此的身體來維持安全感。
“具體是什么樣的聲音,你能描述得出嗎?”何涼問。
“大概就是沸騰冒泡的聲音......具體的還得由你們來定奪。”女人說,“那間浴室被我上了鎖,你們得想辦法進去。”
“那大姐,你鑰匙扔哪去了?”夏澤軒不耐煩地說道。
“誰的聲音?”那女人膽怯地問。
“啊,是我的助手,他第一天隨我上班......”何涼說完,一直沖著夏澤軒比“噓”的手勢。
夏澤軒撇了撇嘴,不再出聲。
“那把鑰匙應該就在這個房子里的某一處,剩下的就靠你們......”
電話傳到這里,那邊就傳來“沙沙......”的聲響。
何涼又“喂”了幾聲,確認沒人說話之后,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一瞬間,那盞臺燈突然亮了起來。
雖說是給他們提供了亮光,還是嚇得三個女生一哆嗦。
“真邪門啊。”夏澤軒說。
“你們都聽到了。”何涼看著剩下幾人說,“我們一起把鑰匙找到,找出真相就行了。”
“這不就是密室逃脫嘛,哪里叫鬼屋。”夏澤軒覺得很無趣,于是坐在樓梯臺階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擺弄著發光器。
“應該會在搜尋的過程中出現吧......可怕的東西。”何涼猜測道。
“能有多可怕?密室逃脫就是燒腦子,沒有什么可怕的。”
“那既然是燒腦子的,不都是你倆的小菜嗎?”范蘭茵說。
“說是這么說......”
“你不會是怕解不開吧?”范蘭茵挑釁似地說道。
“怎么可能。”夏澤軒一聽就來了勁,“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啊。”
“那還坐在那里干嘛,帶路去吧。”
夏澤軒乖乖地站起身來,走在了前頭。
走在地板上,“嘎吱”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夏澤軒將發光器拿在手里,眼前的事物都是逐漸浮現出它的樣貌。
走到客廳入口,夏澤軒撩開了用一束束水鉆做的簾子。
三個女生走在一起,何涼和夏澤軒各尋找著鑰匙的蹤跡。
客廳大致是由一臺液晶電視、一個老舊的吊頂、一個茶幾、一個柜式空調和三個沙發組成的。
剩下還有許多零零散散的小件,就不一一細說了。
何涼從電視機前拿起一個破舊的狗玩偶,它露出的舌頭被彩筆畫上了綠色。
或許是家里有小孩的緣故,客廳是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玩具的。
客廳的墻上有一幅精致的山水畫,簡修瑾三人分別站在兩頭和中間,依次舉起發光器,就可以好好欣賞這幅畫。
“這是‘清明上河圖’?”夏澤軒走到畫的面前說。
何涼聽見夏澤軒所說,將那玩偶放下,好奇地湊過身子來。
“這是‘富春山居圖’。”何涼和范蘭茵幾乎同時說出來。
“噢!‘富春山居圖’嘛,我說怎么那么眼熟。”夏澤軒裝作很懂的樣子,點點頭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還裝懂。”范蘭茵笑道。
“誰說我不懂的......我還是挺有文藝氣息的。”
“我看你的文藝氣息都被你的臭屁熏走了吧。”范蘭茵打趣道。
“哈哈哈......”幾人笑了起來。
“不過說起來,這幅畫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夏澤軒問。
“我看是你有問題吧。”
“你別總拿我開玩笑嘛.......”夏澤軒一本正經地說:“你們說,會不會在這畫后面有什么機關,然后可以開啟密室,或者說鑰匙就在這后面?”
“你認真的嗎?”范蘭茵說,“這么大一幅畫,放下來都費勁,你還想從里面找鑰匙?”
“我這不是提個意見嘛。”夏澤軒笑著說,“電視里總會有這種場景啊。”
“我覺得這樣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何涼說,“就算這畫后面什么都沒有,我們也不能放過眼底下所有看到的細節。”
“嗯,好像真有一點密室逃脫的感覺了。”白香瑤冒出一句話來。
“那我們就聽聽看白香瑤說的吧。”何涼提出要求來,“你說要不要檢查一下這幅畫?”
白香瑤指了指自己,好像是在確認是不是說自己。
何涼點了點頭表示確認,于是白香瑤想了一會兒,看著夏澤軒說,“那夏澤軒哥都有這樣的困惑了,我們也圓他所想吧。”
“還是......”
“還是白香瑤善解人意。”范蘭茵在夏澤軒還未說出夸贊之詞之前就替他說了出來。
“你是想這么說吧。”范蘭茵看了一眼夏澤軒。
夏澤軒傻傻地站在原地,然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