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初晴,平靜的日子就像是流水一般。
有著菩提珠的幫助,安景體內充斥大量的純陽之力,再加上其天縱奇才的根骨,修為幾乎是一日千里。
江湖之中,修為分為九品。
九品到六品之間稱之為下三品,在這一境界修為的便是江湖當中的魚蝦,嘍啰,例如漕幫的幫眾,尋常的捕快,鏢局的一些鏢師,年輕的后生便都是自此之間。
這些人有了一定內力,相比尋常人確實有幾分實力,但在浩渺煙波的江湖當中,卻不值一提。
王志平和王和便是其中之列。
這樣的人最多,在江湖當中也是最可憐的。
六品到三品之間被稱為中三品,到此境界內力的高手,大多都擁有了數十年的內力,并且身懷一些知名的武學,他們是整個江湖的中流砥柱。
也是一些幫派,門客各大勢力招攬的主要對象,其中有些人在江湖當中頗有一些聲名,被年輕后輩尊稱為一聲高手,受人尊敬和敬仰。
曹安民,劉浩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樣的人物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尋常見已經是不輕易能夠看到的存在了,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他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隨時可棄。
最后,便是上三品。
這樣的人,在多年混跡江湖的人眼中才是真正的高手。
如果有人戲稱中三品的人是高手的話,那么上三品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想要成為上三品的高手,三個條件幾乎要全部滿足。
第一最起碼擁有玄武以上的武學心法,武學心法等級從低到高,也分為九品到一品,一品之上便是地武,玄武,真武,天武。
武學心法是是一個人的根本,也是一碗水的水質,就算這古井再深,杯口再好,沒有一口清泉的水,甘甜的酒,那也是可惜二字,而這只是其中一個條件。
第二個條件便是擁有著千里挑一的根骨,擁有這個根骨的人不多,但若是仔細去找還是有的。
最后一個便是需要持之以恒的恒心,日復一日的堅持。
就算有世上最好的根骨,最好的武學,但如果沒有持之以恒的修煉,那也是無用,所以心性也是極為重要。
安景擁有了地書,并且本身天資極高,獨自苦修了十年之久,才到達了一品之修為。
而一品到宗師更是一道天塹鴻溝。
且不說最后三花聚頂之難,就是人花,地花,天花凝聚之功,便要花費心血和代價。
安景才凝聚人花沒有多久,想要凝聚地花的話,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悠閑的午后,淡淡陽光傳過樹葉,灑在了地面,形成了斑駁的樹蔭。
趙青梅帶著兩個小木凳,跟著安景走近茶館,夫妻倆共點一杯茶。兩人都沒有說話,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對琴瑟和鳴的夫妻像一縷陽光,溫暖著茶館里的午后時光。
“這都過去半個月了,那劍客還是沒有現身,依我看定是是害怕鐵云山跑了。”
“鐵云山是誰?那可是月下飛箭,江湖龍虎榜第七十三的高手。”
“那劍客實力也不差啊,我看那劍勢凝而不散,也是一高手。”
“你懂個屁啊,鐵云山背后是誰,那可是如日中天的漕幫,誰不怕?”
...........
茶館內,議論紛紛,肆意談論著江湖當中的事情。
“這周先明今日怎么還沒到?”
趙青梅向著門外看了一眼,嬌笑道:“昨日說到天外天的人宗了,我還想要好好聽上一聽。”
這幾日趙青梅也是閑來無事,便隨著安景來茶館聽書,正好周先明講到了天外天魔教,她的心中也是頗為好奇,這個周先明要如何講她魔教。
安景沒好氣的道:“他都是吹的,要是魔教妖人站在他面前,能把他嚇得第三條腿都發抖。”
“你凈胡說!”
趙青梅嬌嗔的看了安景一眼。
“諸位久等了。”
就在這時,周先明滿臉紅光的從后堂走了出來,對著眾人拱手道:“多謝諸位這段時日的捧場,近來發生一些變故,周某打算不再說書了,還望諸位海涵。”
“周先生,咋回事啊?”
“還沒聽過癮呢。”
“就是說啊,怎么不講了啊?”
.........
雖然說書先生的活并不固定,時常也有其他說書的來打秋風,但是茶館大部分人都覺得周先明講的最精彩,最好聽。
但是周先明說不講了,而且看樣子態度還十分堅決,像是早就做好決定似的。
眾人都是一臉掃興,隨后便繼續喝茶談論著家長里短,坊間傳聞。
這時,周先明走了過來,安景好奇的問道:“老周,怎么回事啊?”
“不說書了,我打算發憤圖強,重拾科考!”
周先明滿臉認真的道。
“科考?”
“今年鄉試秋闈即將開始,我要參加此次大比,爭取奪得魁首。”周先明的眼中帶著一絲希冀。
“你不對勁!”
安景看著如此奮發上進的周先明,冷靜的分析道。
一個能說出讀書人就應該勾欄聽曲的人,竟然要奮發圖強,勵精圖治起來科考,你信嗎?
反正安景是不信。
周先明聽后,頓時急的跳腳道:“小安大夫,何出此言?怎么在你眼中我周某就是一個不知上進,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的人?”
“是的。”
安景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
周先明聽聞,臉色都黑了下來。
趙青梅在旁用胳膊肘搗了一下安景,道:“夫君,你怎么能這般打擊人,我覺得周先生想要科舉,也是好事情。”
安景沒好氣的道:“夫人,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鳥,你可別他那外表給......”
“安夫人此言說的極是。”周先明連忙打斷安景的話,隨后露出一臉難色:“安夫人,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我就知道。”
安景冷笑的打斷了周先明的話,道:“我就知道周兄你在這里等著呢,說,你是不是要借錢去勾欄聽曲?”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周先明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漲的通紅。
“老周,你就承認吧。”
周先明怒道:“你含血噴人,惡語中傷我,我借錢分明是為了科考,周某已經和離月姑娘打了包票,只要這次高中必定會回來給她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