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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藍河宗內齷齪事

  想到周圍出現了黑色機緣,安景頓時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連忙向著四周看去。

  黑色機緣,那就等于是滅頂之災。

  湖水之底一片平靜,只有野蠻生長的湖草,游魚,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就在這時,遠處一塊巨大的沉石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當他靠近沉石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地書黑色光華變得極為炙熱起來。

  “這黑色的石頭當中有黑色的機緣?”

  安景心中大駭,身軀連忙向著遠處飄去。

  下一刻,一道藍色的光華好似從沉石當中浮現。

  那藍色的光芒猶如利箭一般,穿過波蕩不平的潮水,刺的安景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這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藍色的光芒逐漸消失,安景這才定睛看了過去。

  只見前方黑色的沉石之上,布滿了一道道如蜘蛛網的裂縫,隨后那裂縫越來越大,直至突然停止撕裂。

  安景以為裂縫停止了撕裂,但就在這時,那黑色的沉石陡然變得透明起來。

  僅僅是一瞬間,但是從中卻可以看到那沉石當中一個人影。

  “嘶!”

  看到那一個人影的瞬間,一股背脊發涼的陰寒之氣從腳底板直沖到頭頂。

  下一眼恍惚之間,那沉石再次變得普普通通,似乎和方才并沒有兩樣。

  快走!

  安景身軀一縱,以最快的速度向著上方游去,生怕招惹到這莫名的黑色機緣。

  隨著‘撲通’一聲,再次出現在了岸邊。

  ‘嗵嗵嗵!’

  安景的內心就像是敲鑼打鼓一般,劇烈抖動了起來。

  “方才看到的人到底是誰?為何會讓我感覺到如此危險?那人怎么可能會在沉石當中?”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使得他內心都是十分奇怪和不解。

  看著那平靜的湖面,安景深吸一口氣,不敢再繼續多想,匆匆向著藍河大殿走去。

  黑色的機緣,自己還是遠離為妙。

  就在他快要走到藍河大殿的時候,迎面便看到了眉頭緊鎖的樓象震。

  藍河宗,幽靜的后院。

  一具玉體橫躺在床榻之上,身上蓋著單薄的被子,那嬌艷的面容之中沒有絲毫喜悅,雙眼看著房梁,只有冷漠和淡然。

  這人正是王曉溪。

  “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夫人,我進來了。”

  “嗯。”

  王曉溪看也沒有看門外,淡淡的道。

  “咯吱!”

  隨著屋門推開,一個侍女緩緩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要更衣嗎?”

  王曉溪沉默了良久,玉臂才緩緩支起身子,隨后從床榻之上走了下來,“更衣。”

  那曼妙的軀體之上,布滿青紫傷痕,甚至還有些紅腫,但是王曉溪仿佛置若罔聞一般。

  侍女看著那遍體鱗傷的王曉溪,不禁掩面抽泣道:“夫人,你受苦了。”

  王曉溪面色平靜,只是伸出雙手沒有說話。

  侍女小心翼翼的拿起旁邊的衣衫,隨后輕輕披在王曉溪的身上,生怕將她的身體都弄疼了一般。

  “不必如此拘謹,這疼痛我早就習慣了。”

  王曉溪手掌一伸,絲毫不顧及身上的疼痛和淤青。

  “夫人.......”

  侍女聽到這,心中頓時更加難受。

  沒人知道比她更加清楚王曉溪的痛苦了。

  雖然明面上她是王越的孫女,但是日日夜夜卻都要侍奉那當代藍河宗宗主白群,忍受他的鞭撻,還有言語之中的侮辱。

  白群折磨了她整整七年,這七年來她從開始的激烈反抗,到后來的心灰意冷,萬念俱灰,再到現在的木然。

  這種痛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他什么時候死?”

  王曉溪披上了衣衫淡淡的道。

  “此話可萬萬不能說。”

  侍女連忙道:“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阿爺,他也是痛苦萬分。”

  “他什么時候死?”

  王曉溪重復的道。

  侍女看著王曉溪如此神情,咬著嘴唇沒有再說話了。

  “王越為什么不死,為什么?”

  王曉溪眼中帶著一絲猩紅,一絲怨恨。

  如果王越死了,她又何必要忍受這樣的痛楚和侮辱。

  這七年她不僅肉體遭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同樣她的內心也是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白群不僅對她產生報復,只要和王越有關的所有人都遭到了巨大的報復,白群就當著她丈夫的面將其凌辱,活生生的再將她丈夫折磨而死。

  她的父親也是被白群施以酷刑慘死,而母親也是被白群作為雙休鼎爐,最后采補而亡。

  至此藍河宗無任何人再敢靠近王越,并且再和人敢他保持一絲一毫的關系,所有人都避如蛇蝎一般。

  “壞人!”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匆匆奪門而入。

  那是一個四歲左右的女童,粉裝玉砌,唇紅齒白長得十分好看。

  “琳兒。”

  看到那女童,王曉溪眼中浮現出了一道柔光。

  “打你,打你!”

  女童走到王曉溪面前狠狠打在她的大腿上,那小拳頭看似不重,但是每一拳都是打在了她傷口之上。

  一旁的侍女看到這,連忙拉住了那女童:“小姐,你要干什么嗎?夫人身上還要傷口。”

  “都是她,她是一個壞人。”

  女童指著王曉溪怒喝道:“她又讓爹爹生氣了,爹爹都不陪我玩了。”

  王曉溪聽到這,連忙抱住了女童:“我不是讓你遠離白群嗎?”

  這女童正是王曉溪為白群所生,名叫白琳兒。

  白琳兒一把掙脫了王曉溪的懷抱,怒氣沖沖的道:“你是個壞人,我要遠離你,我才不會離開我爹爹。”

  說著白琳兒對著王曉溪便是拳打腳踢,一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般。

  那話語的疼痛遠遠比肉體疼痛強烈的多,猶如一把刀刺進了王曉溪的心中,兩行清淚不由得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小姐,萬萬不可。”

  侍女連忙拉住白琳兒。

  “你是壞人的走狗,我不喜歡你了。”

  豈料那白琳兒跑到旁邊案幾上,一把拿起上面的茶杯,對著那侍女就是狠狠砸了過去。

  “嗵!”

  侍女看著那茶杯砸來,沒有任何閃避,那茶杯結結實實的砸到了她的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混賬!”

  王曉溪看到這,連忙走上前,“小環,你沒事吧?”

  “夫人,我沒事。”

  侍女搖了搖頭道:“只要小姐出了氣,這點疼痛算什么呢?”

  “你別說話了。”

  王曉溪拿出了手帕放在她的額頭上,堵住了鮮血直流的傷口。

  白琳兒站在案幾上,對著王曉溪和小環喝道:“本小姐出氣?本小姐今天就要教訓你們這兩個惡人,真惹得我爹爹大發雷霆,小心你們沒有好果子吃。”

  王曉溪看到這,再也忍無可忍,一把拉住白琳兒。

  “你...你要干什么?”白琳兒驚恐的道。

  “啪!”

  王曉溪褪下她的衣衫,對著她的屁股就是狠狠打了下去。

  “你敢打我!?”

  白琳兒疼痛難忍,忍不住喊道:“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你說什么!?”

  王曉溪聽到這,仿佛聽錯了一般。

  白琳兒喊道:“我要讓我爹殺了你們,一個都不留,你怕了吧?”

  王曉溪聽到這,手掌狠狠拍在白琳兒的屁股之上。

  “啪!啪!啪!”

  “我...我定要....嗚嗚嗚...我爹殺了你們。”

  白琳兒屁股疼痛難忍,但依舊咬著牙關喊道:“千刀萬剮,扒皮抽筋。”

  藍河大殿外。

  樓象震凝聲問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方才一瞬間,他仿佛失去了安景身上氣機,他這才匆匆走了出來。

  “我就在這周圍隨便逛逛。”

  安景沉吟了片刻,問道:“樓前輩,可知道那殿旁之湖?”

  “知道一些。”

  樓象震看了安景一眼,隨后道:“那湖名叫沉心湖,連通著山上的藍溪,這沉心湖自古便有了,依我看這湖泊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的,但具體是誰為的我也不大清楚,總之并不是藍河宗之人,因為藍河宗的古籍當中并沒有記載。”

  藍溪,正是那條穿過藍山之上的溪水。

  安景聽到這,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怎么了?”樓象震問道。

  “沒事,我就是有些奇怪。”

  安景擺了擺手,道:“我看樓前輩眉頭緊鎖,難道是出了什么變故不成?”

  黑色機緣,能夠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的為好。

  樓象震疑聲道:“方才在大殿,難道你沒看出來端倪?”

  “看出來了一些。”

  安景點了點頭。

  王越名為藍河宗的長老,他對著藍河宗眾人下令,但是藍河宗卻沒有人回應于他,反而是樂名及時出現呵退了眾人。

  這其中明顯有著古怪。

  “我總覺得王越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樓象震緩緩說道。

  “王越他人呢?”

  “他說他乏了,現在回去休息了。”

  “那樓前輩打算如何?”

  樓象震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遠處,有個人影正順著廊道走來。

  那人正是藍河宗長老樂名。

  只見樂名快步走了過來,陪笑道:“太上長老,我已經備好酒菜,廂房,這邊請。”

  樓象震看向了一旁的安景,“一起嘗嘗這藍河宗的好酒好菜,如何?”

  樂名看了一眼樓象震身旁之人,眉頭微微暗皺了起來。

  樓象震是何人,那可是鬼谷派掌門,天下赫赫有名的劍仙高手,能夠在他身邊的人,那絕對不一般。

  “好。”

  安景聽出了樓象震話語當中的深意,點了點頭。

  “帶路吧。”

  樓象震看向了樂名。

  樂名笑道:“兩位里面請。”

  在樂名的帶領下,繞過了幾個廊道和別院,三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偏殿,此時殿中擺著案幾,案幾上面則是早就準備好的酒菜。

  樓象震看著首位之上并沒有人,緩緩走了上去,隨后坐了下來。

  “太上長老”

  樂名看到這連忙道。

  這首位乃是宗主之位,雖然白群沒有來,但是他的位子要備好,此刻樓象震坐在上面這是壞了他藍河宗的規矩。

  樓象震淡淡的道:“怎么?”

  “沒事,太上長老請坐。”

  樂名干笑了兩聲。

  白群今日沒有來,就讓那樓象震坐了算了,省得招惹更多的麻煩。

  安景則是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手中鎮邪劍放在了案幾上。

  “這劍不一般,這劍客也是一個高手。”

  樂名看了那鎮邪劍一眼,雖然他不是劍客,但是卻能夠感受到那鎮邪劍的不凡,心中不由得更加好奇眼前之人的身份了。

  “啪啪啪!”

  隨著樂名拍動了手掌,數個曼妙的女子從殿后走了出來。

  “老夫不喜歡這些鶯鶯燕燕的。”

  樓象震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水,淡淡的道。

  樂名臉上的笑容一僵,連忙道:“理解理解,太上長老的性子我是知道的。”

  說著對著在場女子使了使眼色,眾女子看到這連忙向著后方退去了。

  “那我就不打擾兩位用酒了。”

  樂名準備起身告辭。

  他可不想在旁,像個仆人一般侍奉著脾氣古怪的樓象震。

  “許久沒看到趙良東了,你讓他來,我想見見他。”

  樓象震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道。

  趙良東,藍河宗三重峰峰主。

  “我知道了。”

  樂名雙眼微微一瞇,隨后緩步退了下去。

  頓時,整個酒宴就只剩下了樓象震和安景兩人。

  樓象震舉杯道:“來,這藍河宗的酒還是不錯的。”

  “樓前輩,我敬你。”

  安景淡淡一笑,也是舉杯。

  兩人痛飲了一番后,樓象震則是將背后的桃花劍拿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雖然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但是安景卻看出了其中深意。

  殺機!

  樓象震似乎動了真怒!

  到了樓象震這等境界的劍客,殺意早就控制十分精妙,就連安景都沒能感受到樓象震釋放出來的殺機。

  王越,似乎在藍河宗過得并不像表面那般。

  “趙良東拜見太上長老。”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來人正是藍河宗三重峰峰主趙良東。

  樓象震仿佛沒有聽到,依舊自顧自的斟酒。

  趙良東看著上方那人,頓時明白方才樂名為何要威脅自己了。

  “樓....樓前輩。”

  藍河宗弟子或者新晉執事可能不認識眼前這位,但是趙良東怎么可能會不認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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