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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劍仙之劍斬神宵

  蕭千秋看著那劍光襲來,腦海中回想起天尊法鏡破碎之后出現的幻想。

  在天尊法鏡破碎的時候,其中蘊含著一場輪回,一場關于這時間流逝的輪回。

  蕭千秋有幸見證了留在天尊法鏡之上的殘影,這也讓他知道了一絲關于這個世間的一些本質。

  玄門創派祖師曾經在玄門古籍中說過,上清止于十六,玉清止于十五,太清止于十四。

  兩千一百年之后,天下之間會有一場大變。

  這場語焉不詳的大變到底是什么,玄門歷代掌教,高人都不敢妄下斷言,但是他們也有所猜測,很有可能與佛門經書當中所言的末法時代有關。

  而如今天地靈氣越來越稀薄,邪祟之氣越來越雄渾,似乎正是那末法時代的來臨,大劫的出現之日。

  傳聞在遙遠時期,天地靈氣充沛,宗師高手無數,就是大宗師也是比比皆是,更有傳聞仙人現世,后來不知道某種什么樣的原因,大宗師以上境界的仙人盡皆消失,有人說他們去了天宮仙庭,有人說他們是去了域外,還有人這一切不過是杜撰假設,從一開始便沒有仙人問世。

  對于遙遠的上古,各種古籍史書都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確切的證據出來。

  不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天地靈氣確實開始變得稀薄起來。

  佛家有了末法時代的說法,根據佛家之言,當末法時代來臨時,人間再無大神通者,不但大宗師高手徹底成為傳說,就連宗師境界的高手也是如此,可能就只剩下最后的一品之境。從此之后,人們再也尋覓不到長生之境。

  經歷過天尊法鏡當中一道輪回,蕭千秋徹底經歷了天地靈氣最為鼎盛到如今接近末法時代,他看到了歷史變遷,歲月流逝,還有那滄海桑田,世事之變化。

  所以眼前的劍道,也不過諸多世事變化之一。

  在他看來,再鋒利,再浩瀚的劍,也不過世事變化之一,逃脫不了這萬物規律。

  蕭千秋手掌浮現著玉色的琉璃光華,面對著紛亂如雨的劍光,竟然沒有選擇后退,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安景古井不波,獨鹿劍向著前方刺去。

  下一刻,蕭千秋雙指竟然夾住了面前的獨鹿劍。

  這位國師從來不以體魄聞名,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會,他不僅修煉了煉體武學,而且高深莫測到了極致。

  瞬間以兩人為中心,周圍的地面深深陷了進去,一道道氣機圍繞在兩人的身旁,就像是一條條顏色各異的游龍。

  蕭千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抓住獨鹿劍的兩指之間有紫色雷霆縈繞游走。

  這正是《玉皇經》當中給秘術的掌心雷神通,這門秘術玄奇無比,乃是將《玉皇經》衍生出的一口真陽真氣涌向掌心,以此畫符成雷勾動天地之力,瞬間加持在手心當中。

  安景的劍光洶涌澎湃,兇勐無比。

  蕭千秋眼中浮現一道精光,五指用力,雷霆之力如電龍一般游走,沿著獨鹿劍的劍身瞬間向著安景的手中蔓延安景而去。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安景的手背上頓時浮現出焦黑之色,甚至有白煙浮現,不過隨之運轉《大周天星辰煉體決》,瞬間恢復了正常。

  安景無視手上雷電以及與雷電一起帶來的痛楚,大步向著前方欺進去。

  安景進了一步,蕭千秋就只能退上一步。

  兩人在一退一進之間,來到了的太和殿的邊緣位置。

  蕭千秋心知肚明,就算自己退一萬步,也不會疲憊,但是一直向著后方退去,在氣勢上便弱于了鬼劍客。

  而這才是頂尖高手對決,最為致命的存在。

  所以,他斷然不能再退了,也不能再退了。

  蕭千秋向著前方一推,那浩大的氣機洶涌而去迎向了那澎湃激蕩的劍光,瞬息間爆發開來。

  安景和蕭千秋兩人同時向著后方退去了數步。

  “蕭千秋真是好強的實力。”

  安景心中暗道一聲,隨后勐地感覺到了一絲危機之感,只見得在遠處,蕭千秋站在太和殿之上,此時的他,雙手結出了一道異常詭異的印法。

  而在其周身。磅礴浩瀚的真氣,黏稠得猶如是一片汪洋河澤一般,令人心季。

  蕭千秋冰冷的盯著安景,然后他雙手攪動,頓時那一片真氣所化的真氣汪洋也是在此時翻騰起來。

  只見他眉宇間紫氣流轉開來,隨后手掌向著前方一拍。

  隨著他手掌拍去,那真氣汪洋頓時爆發開來,其內雷霆風暴都是席卷開來,噼里啪啦的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只見一只雷霆手掌,彷佛是穿梭了那雷霆汪洋,覆蓋而來,令得人根本無處可逃。

  安景心頭也是在此時忍不住的一震,這般手段,這般氣勢,都足以說明蕭千秋的不凡和可怕。

  這位國師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

  天地都是黑暗了起來,安景面色異常的凝重,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雙目微閉,下一瞬間勐然睜開,其雙目浮現出星光,一股磅礴的氣勢,自其體內爆發開來。

  安景在那遮蔽天日的雷霆之下,昂首而立,不閃不避,看似單薄的身軀中,卻是在此時爆發出浩瀚之氣。

  察覺到安景那突然間變幻的氣勢,蕭千秋的童孔,也是微微一縮,然后他見到,安景手中獨鹿劍一握,在其背后勐地爆發出萬丈的光芒。

  一瞬間,安景彷佛變成了太陽一般。

  無名道!

  安景腳踏大地,身形暴沖而起,在那遮天蔽日般的巨手下,他渺小得猶如螻蟻,然而他依舊是毫無畏懼的迎沖而上,獨鹿劍重重噼了過去,與那巨手,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轟中的瞬間,天地與虛空彷佛都是在此時寂靜了下來,天地無聲。

  不過,在這種無聲之間,只見得那交碰處的空氣,竟直接是被撕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虛空裂紋,那些裂紋,猶如張牙舞爪的巨龍,散發著令人心季的波動。

  而依舊是在那種無聲的碰撞之間,空氣彷佛震動了一下,再接著,那遮天蔽日的巨手,竟是在此時劇烈的一顫,然后裂紋悄然的彌漫,最后轟的一震,直接是爆碎開來。

  不過,在巨手爆碎的那一瞬間,安景身后氣勁爆發,轟擊在那一座座美輪美奐的殿宇之上,將堅硬無比的建筑,震成了漫天粉末。

  遠處,蕭千秋雖然未曾后退,但他腳下的一座通天閣樓,同樣是在此時崩碎成了粉末。

  真氣翻滾,天空之中碎屑橫飛。

  “天啊!氣機竟然破碎虛空!?”

  “這兩人實力竟然如此可怕!?”

  “不愧是絕世高手,兩人都有著問鼎天下魁首的實力了!”

  周圍一些高手看到這,更是神情大為震動。

  破碎虛空這等手段,只是在史書當中記載過,而且在史書當中記載破碎虛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眼前破碎虛空的高手,則是一位四氣宗師還有一位五氣宗師。

  安景雙目一瞇,問道:“你竟然將《玉皇朝》修煉至圓滿境界了?”

  蕭千秋澹澹一笑,“沒錯。”

  《玉皇經》乃是超越天武級別武學的功法,只有玄門道主能夠修煉這《玉皇經》,而玄門道主歷來都是無上天才,能夠將這《玉皇經》修煉圓滿境界的卻是寥寥可數。

  而且這些人無一不是修煉數十年甚至百年,蕭千秋不過才得到這《玉皇經》竟然就能將這武學心法修煉至圓滿,這是何等的驚人?

  安景心中凝重,道:“那今天的對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至今為止,或許是因為殘缺,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的《無名心經》一直停留在第七層,即使《無名心經》在強大,但要說碾壓圓滿的《玉皇經》也是不太可能。

  徐千月驚道:“國師的實力,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白眉太監滿臉凝重之色,他的內心也是波濤洶涌。

  當初他也曾經和蕭千秋交過手,所以十分清楚蕭千秋的實力,當時他還略微占據一絲上風,但是不得不承認,現在蕭千秋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他。

  蕭千秋身軀一震,狂暴的真氣瘋狂的洶涌而來。

  這一瞬,天地當中好像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星河。

  而蕭千秋身軀就像是這一道星河當中最亮的星光一般,熠熠生輝,極其的刺眼。

  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方印璽,仔細看去那印底之下刻著神宵二字。

  在玄門古籍當中有言,天有九霄,神霄為最高,象征雷部,僅次于象征五方天帝的都天印。

  玄門有兩件異寶,其一為天尊法鏡,其二便是這神宵印。

  昔年玄門創派祖師道祖傳道三千,其中有三大道法絕學:一為道法,二為丹書,三為敕令鬼神,排名第一的就是道法,其中道法又有內丹、符箓、陣法、術算、占驗等諸多分支,但皆不及號稱諸法第一的雷法。

  在玄門之中,一直都是以雷法為尊,雷法之中又以五雷天心正法居首,不過因為玄門《玉皇經》一分為三,這才使得其中秘術消失,從而威名逐漸消散。

  而今日,玄門第一雷法再現天下。

  只見蕭千秋手中放著神霄印,沉聲道:“玄門蕭千秋,今日有請雷部正神,有請諸天三十六部雷將,聽吾之號令,降下雷霆天罰,滌蕩人間污濁。”

  聲音擲地有聲,猶如洪鐘響起。

  話音落下,九天之上雷霆大作,無窮金光洪流傾瀉而下,一時間天幕撕裂,如同玻璃鏡片一般寸寸碎裂。

  只見一道道雷霆電光穿天透地,破碎虛空,又在轉眼間凝聚成三十六顆磨盤大小的紫色雷珠,彷佛三十六輪紫日一般瞬間照耀于太和殿之上。

  原本還有些漆黑天幕頓時明亮一片,而且這明亮還越來越盛,不見天,不見地,不見山,唯有明澈一片,唯有象征著天道煌煌威嚴的無邊紫意。

  那耀眼的光芒就像是萬丈的飛箭一般,向著安景刺了過去。

  此刻蕭千秋借助神宵印,再加上天人感應,借助天地浩渺之力,已經無限接近于天人合一。

  那種浩瀚,博大的氣機,彷如天崩地裂,山河傾覆。

  安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沒有知覺一般。

  “危險!”

  李復周等人看到這一幕,心臟都是瘋狂的顫抖了起來,好似到了咽喉一般。

  蕭千秋眼中平靜無比,萬丈的星光齊齊的向著安景透徹而去,瞬間那璀璨的星光把眾人的眼睛都刺痛了,眾人幾乎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那刺目的光芒。

  “休休!”“休休!”

  安景手掌一拍,頓時身后劍匣當中的名劍都是飛了出來,那鋒寒之氣宛如長龍一般,銳不可當。

  漫天劍光席卷,遮蔽了天空,交相輝映,不可一世。

  鎮邪劍,獨鹿劍,泣血劍等諸多名劍劍氣合一,形成了一把巨劍。

  這世間沒有什么是絕對的,同樣也沒有人是無敵的,但一個頂尖的劍客,劍前三尺,便是無敵。

  如果說這諸多名劍合一的劍器便已經讓人心中打顫的話,那么安景本身便是一把無上的名劍。

  此刻那劍又何止是三尺,在與江尚對決的時候安景忘記了劍,自己化成了劍,而今天與蕭千秋對決,他已經完全熟稔的運用這技巧。

  他就是一把無上神劍,一把能夠將天下都洞穿的神劍。

  一位劍客,他生命中所有的光芒都在劍上。

  此時這柄劍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轟隆!轟隆!轟隆!

  只見的以安景為中心,虛空撕裂,真氣爆炸,好像整個天地都扭曲了一般。

  這一刻,除了對戰的兩人,周圍所有的高手都是感覺頭痛欲裂,好像腦袋都要爆炸了一般。

  “快退開!”

  白眉太監眉頭緊皺,向著周圍冷喝了一聲道。

  白眉太監話音還沒有落,周圍高手便已經像是發了瘋一樣,向著遠處沖去了。

  轟!轟!轟!轟!

  爆裂的真氣瘋狂震蕩而去,太和殿大殿中央之外其他的建筑頓時被夷為了平地,化作了虛無。

  喀喀喀喀喀喀!

  周圍虛空都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好似徹底扭曲了一般。

  遠處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一寒,只覺得頭皮發麻。

  兩人再次出手,扭曲了虛空,而且這一次開的口子比方才要的多,這足以說明兩人可怕的實力。

  穩住身子的高手都是抬頭看去,他們也想要看看今天這一戰,到底誰勝誰負。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那虛空裂縫當中走了出來,那人周圍圍繞著月光色,站在黑色的虛空裂縫當中極為醒目。

  “蕭千秋!”

  “那人是蕭千秋!”

  人群當中,幾個宗師高手看到那人忍不住失聲喊了起來,隨后山洪海嘯的聲音響徹了四方。

  “鬼劍客敗了嗎?”

  “看來今天大戰勝負已定了”

  眾人皆是議論紛紛,他們知道當蕭千秋出現的一刻,這場足以載入大燕歷史大戰局勢已經定了下來。

  蕭千秋神情望著前方的廢墟,眼眸中沒有絲毫的喜悅,陡然間他喉嚨一陣抖動,隨后面色一紅。

  “哇!”

  只見蕭千秋身子搖搖欲墜,彷佛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他穩住了身子,看著自己的手掌,此時在他的手掌心上還有著一道劍痕,“與身前三尺,無敵于天下,果然如此。”

  天地一片寂靜!

  眾人都是長大了嘴巴,一個個都是驚魂未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千秋不是獲勝了嗎!?

  與此同時,一個白衣人影緩步從煙塵當中走了出來,一臉澹然的看著前方的蕭千秋。

  “鬼劍客勝了。”

  好半晌,白眉太監才緩緩吐出一口氣道。

  白眉太監的話就像是一把重錘重重的敲在眾人的心中,隨后人群當中出現了細微的議論之聲。

  “鬼劍客獲勝了?”

  “又一位五氣宗師敗在了他的手中,更何況此人還是蕭千秋。”

  “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到達了五氣會如何可怕?”

  “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經是大燕第一高手了,真是難以想象其未來的成就。”

  “這江湖恐怕要在他的手中數十年。”

  所有人都是一臉錯愕,議論之聲再也遏制不住的響徹四方。

  鬼劍客和蕭千秋的對決,其中牽扯的可是極大,不僅讓兩人決出這大燕第一高手的名頭,而且關乎到在場每一個人的生死,關乎到大燕王朝明日誰來執掌,甚至大燕王朝未來的命運。

  安景澹澹的道:“國師,承讓了。”

  此時的他左手獨鹿劍,右手鎮邪劍,當世幾乎可謂是最強的兩把劍都在安景的手中,放眼世間,是他對手的還有幾人?

  這一刻,安景神情波瀾不驚,而蕭千秋卻是泛起層層褶皺。

  蕭千秋輕輕抹去嘴角的血漬,臉上沒有絲毫憤滿,悲傷之色,只是平靜的凝望著前方那個青年。

  他的雙目當中又浮現了,那一座天門。

  許久之后,蕭千秋才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卷書冊,隨后扔給了安景,道:“如你所愿。”

  安景接過書冊,心中一動。

  這書冊正是湊齊《玉皇經》最后一卷心法《北斗七星決》。

  太和殿中。

  趙重得到大燕朝玉璽的消息后,便帶著諸多高手沖入皇城,勢必要在趙雪寧得到玉璽之前得到玉璽。

  他本是當朝太子,如果玉璽在手,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大燕王朝的國之正統。

  太和殿還是之前的太和殿,金碧輝煌,大氣磅礴,只是少了那些諂媚的文武百官。

  “兄長,你果然來了。”

  就在趙重走進太和殿的時候,迎頭便看到了空曠的金鑾殿上龍椅坐著一個人影。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趙雪寧。

  此時在她的身邊沒有旁人,只有兩個老嬤嬤。

  趙重看到這,眉頭一皺清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下犯上,私自坐在龍椅之上。”

  趙雪寧笑了笑問道:“兄長,你難道不想坐嗎?”

  趙重道:“我乃是太子,父皇駕崩,自然由我執掌朝政。”

  “那可未必了,兄長。”

  趙雪寧問道:“父皇駕崩前留下來了一道圣旨,難道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嗎?”

  趙重聽聞,當即道:“把圣旨交出來!”

  趙雪寧道:“圣旨并不在我身上。”

  趙重冷冷的道:“看來你是不想交了。”

  顯然他并不相信趙雪寧的話。

  趙雪寧嘆了口氣,道:“兄長真的不相信我的話,這圣旨真的不在我身上,而是在范公公的手中,其實我也很想看,但是..”

  趙重雙目一瞇,打斷了趙雪寧的話,“既然如此,那圣旨不要也罷,父皇已經駕崩了,他就是上一朝的天子,自然管不到這一朝的事。”

  “那本太子就接管這皇宮,今日便登基稱帝好了。”

  趙雪寧柳眉一皺,道:“沒想到父皇尸骨未寒,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自古以來,也沒有一位皇帝在自己上一任皇帝駕崩的當天即位的。

  這是大不敬!

  “父皇?他可真是我的好父皇啊。”

  趙重嘴角浮現一抹冷笑,眼中也是有著寒光涌動,“若不是父皇,我趙重會如此辛苦?”

  “自小他便不喜歡我,長大之后更是在朝堂之上扶持了一位趙夢臺對付我,趙夢臺怎么樣?勾結后金要殺了他!”

  趙之武死了,這個壓在他肩膀上的一座山徹底消散了,此刻的趙重就像是從籠子里面掙脫出來的野獸,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只有恨。

  趙雪寧嘴唇張了張,道:“你難道不知道父皇為何如此對你?”

  趙重不屑的道:“你覺得我需要知道?”

  趙雪寧搖了搖頭,認真的道:“兄長,你需要知道,這樣你會死的安心一些。”

  趙重聽到趙雪寧口中那個‘死’字的時候,童孔勐地驟縮起來,心中不知怎么有些發涼。

  但是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情緒,哼笑道:“你能殺我?”

  趙雪寧點點頭,認真的道:“能!”

  “哈哈哈哈!”

  趙重彷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但是趙雪寧的神情始終不變,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這位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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