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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席勒當初是怎么裂開的(下)

  “最后一個問題……”維克多看著席勒的眼睛問:“既然現在你是在職的正式員工,那為什么會讓那個已經被污染的人格頂替你,去對蝙蝠俠做出這些事?”

  席勒抬起雙臂,抱著胳膊說:“維克多,你得知道,我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我已經對這個叫布魯斯·韋恩的學生,拿出超額的耐心了。”

  “在這兩個月里,我每天追著他要論文、要作業,督促他上課,盯著他學習,那他給了我什么回報呢?我就看了一眼別的學生,他就曠課了整整一個月!”

  席勒拿出了一個記錄本,摔在了病床上,說:“最重要的是,在他學分還差很多才能畢業的情況下,他錯過了得分最多的一輪實習!而他在之前還剛剛跟我保證過,他絕對不會延畢!”

  維克多聽完之后,低著頭嘆了口氣說:“好吧,我能理解你生氣的心情,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是有點過頭了,布魯斯傷的太重了……·

  席勒搖搖頭,沒有再說話,維克多知道他并不是無可解釋,只是有些話不能說。

  而席勒沒有解釋的部分,就是有關于狂笑之蝠的部分。

  在之前介紹的,他的人格分裂的原理中,他沒有說的,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格特質都是完整的人格分裂開來的,他們是共享記憶的。

  記憶就儲存在高塔的某個房間當中,任何人格都可以去看,管理員的確可以阻止某個人格去看某部分的記憶,但是,小丑席勒是傲慢的一半。他和現在的傲慢席勒,原本就是一個人格特質。

  現在的席勒,能調用記憶,小丑席勒也可以。

  小丑席勒在看過席勒的記憶之后,最讓他感到荒唐的東西,不是一切都是個漫畫故事這個真相,而是狂笑之蝠。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哪個小丑能夠忍受得了這個家伙。

  小丑席勒,是小丑和席勒的結合體,小丑不喜歡狂笑之蝠,席勒也不喜歡狂笑之蝠,他們兩個的不喜歡疊加在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而且,小丑席勒也是傲慢的一部分,他同樣偏執又固執。

  小丑席勒從看到這個人物開始,他就不再在席勒的思維高塔里搞東搞西、鬧出各種亂子了。

  這不是因為他突然轉性,想當一個良好市民,而是因為他知道,在狂笑之蝠面前,席勒,乃至于蝙蝠俠,都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隊友。

  只要能讓狂笑之蝠滾回去吃屎,小丑席勒可以跟任何人合作。

  這就是為什么,之前有幾次,小丑席勒會那么聽話的,受其他席勒的驅使,去為他找樂子或制造混亂。

  而這一次的事件,其實就是席勒給小丑席勒的報酬,或者也不能說是報酬,他們的核心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狂笑之蝠滾出DC。

  席勒沒有告訴維克多的是,小丑席勒和小丑杰克早有預謀,他們計劃的第一步,不是對付其他宇宙已經誕生的狂笑,而是要杜絕狂笑誕生在本世界的可能。

  狂笑并不是沒可能出現在這里,畢竟,之前深入布魯斯的意識的時候,席勒和小丑杰克一起挖出了一個狂笑之卵。

  這就說明,這個宇宙依舊埋藏有狂笑的種子,他們挖出了一個,別處可能還有另一個,他們不可能滿世界的去找種子。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另一種方法,杜絕狂笑的出現。

  所謂狂笑之蝠,其實就是笑了的蝙蝠俠,只不過,漫畫背景故事當中,蝙蝠俠是被小丑病毒感染,才笑了出來。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狂笑的誕生,那不如,讓蝙蝠俠笑得更大聲一點。

  自始至終,在三個小丑當中,小丑席勒都是占據主導地位的,因為小丑杰克也知道,他有許多基于現實之外的判斷,能夠打破必然發生的悲慘局面。

  就比如這一次,小丑席勒沒有打算為狂笑治病,而是打算推蝙蝠俠一把。

  這個世界上的笑有很多種,但融合了席勒的小丑明白,被狂笑病毒感染是笑的最沒意義、最沒有思考、最不能引發哲思的一種。

  蝙蝠俠真的笑了嗎?

  沒錯,他笑了。

  但他真的想笑嗎?

  不,他只是因為誤服了一種藥,而改變了表情,就像中風的病人一樣。

  狂笑之蝠,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想笑。

  既然如此,那小丑席勒就讓蝙蝠俠真的笑出來,發自真心的、燦爛的笑出來。

  一個假貨,永遠打不過一個真貨。

  一個真心想笑的蝙蝠俠,不是一個把微笑面具固定在臉上的蠢貨,能夠比得上的。

  為此,小丑席勒和小丑杰克制定了一連串的計劃,小丑席勒知道,布魯斯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蝙蝠俠的這條路走不通,只要他稍加引導,布魯斯一定會把目光轉向貧民窟。

  而在貧民窟里,小丑杰克給蝙蝠俠的那100美元,不是打開鐐銬的鑰匙,而是將他拖入深淵的手。

  因為只有他有錢租房,能夠留在貧民窟,才能見識到更深沉的黑暗。

  傲慢席勒對一切都是知情的,他其實并不想這么做,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對付狂笑最好的方法,傷害極大,侮辱性也極強。

  可以想見,某一天,狂笑之蝠懷著興奮的心情,打開一個新的宇宙,就像拆開一份新的禮物。

  但是盒子里面的,不是那些身患精神疾病、整日多疑猜測、控制與極強的病人,而是一個笑著對他說“驚喜”的蝙蝠俠。

  這實在是太嚇蝠了。

  席勒停頓了一下,然后大聲說:“布魯斯的分數距離能畢業還有從這里到蘇聯那么遠,就這樣,他還敢錯過一輪實習!”

  維克多趕忙說:“不過好在,你提供的那種治愈藥劑正在生效,說不定能趕上第二輪……”

  席勒嘆了口氣說:“很有可能趕不上,而他的分數,距離能夠畢業的分數線,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維克多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挑了挑眉說:“你好像開始把側重點放在了他的分數上,而不是他的學術水平上。”

  席勒轉身離開的時候,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對于一個精神狀態時常不穩定的精神病人而言,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說完,兩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布魯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而他身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極快速度恢復著,但因為傷口太多,所以仍要恢復一段時間。

  在席勒和維克多走后,躺在病床上的布魯斯,呼吸節奏逐漸變快,他動了一下眼皮,然后睜開了眼睛,但是從眼神來看,他并不是剛醒。

  席勒離開病房之后,直接回到了哥譚大學當中,他本來是要去接杰森,但是卻在半路被寒冷隊長攔住了,寒冷隊長對他說:

  “就在剛剛,我們接到了中心城的消息,他們說吹笛人已經消失兩個多月了,據他們說,吹笛人也受到了薩維奇的雇傭,來到了哥譚,而這么久沒有消息,恐怕陷入到了危險當中,教授,我們想拜托您……”

  “吹笛人?”席勒有些疑惑的說,他回想了一下,但只能記得這他是中心城的反派。

  他想,這個薩維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治安最好的中心城,籠絡那里的反派,然后派到哥譚,這種思路,用高情商的話來說是逆向思維、頗有創意,用低情商的話來說就是,弱智吧不收真弱智。

  于是席勒又問:“吹笛人有什么能力?”

  “他能夠通過笛聲控制別人,但其實,他的本性也不壞,是因為……”

  寒冷隊長向席勒介紹了一下吹笛人,同時,他說:“他的樂器水平真的很不錯,而且年齡也不大,我聽說哥譚大學的本部有器樂系,要是從現在開始備考的話,今年9月說不定就能考上哥譚大學呢……”

  席勒點了點頭,覺得寒冷隊長說的有道理。

  中心城那幾個反派都不算壞,要是扔到哥譚來,那簡直是萬中無一的道德模范,而且他們各有所長,天賦異稟,是非常好的生源,招進來一個,延畢的風險就少一分,怎么算,都是個劃算的買賣。

  于是,在結束了一節課之后,席勒打電話給科波特,要在哥譚找人,作為孩子王的科波特,是最好的選擇。

  科波特還在阿卡姆療養院沒出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躲開瘋了的蝙蝠俠,他甚至打算在這住到今年結束,而接到席勒的電話,他皺了一下眉,但還是將找人的命令發布了下去。

  按照寒冷隊長提供的外貌線索,這群孩子們將哥譚的街頭巷尾翻了個底朝天,可是并沒有吹笛人的蹤影,按理說,這么有特色的打扮,不應該找不到。

  而就在翻找的過程當中,一個孩子從黑幫成員的口中得知了吹笛人最后出現的地點,那就是一家音像店所在的街道上。

  又經過層層聯絡,最后,科波特得到的信息就是,一個穿著綠色兜帽黑色緊身衣的怪人,曾經出現在一家音像店的門口,被黑幫射了幾槍,然后就不知所蹤了。

  而這個消息交到席勒那的時候,他就知道,吹笛人不可能是自己逃走的,畢竟,中心城的人不是天天生活在槍戰當中,他們被子彈擊中之后,肯定會立刻失去反抗能力。

  而到底是誰救了他,席勒也有推測,畢竟,是薩維奇把吹笛人派過來的,要是吹笛人有性命之憂,他肯定會向薩維奇求助。

  席勒的猜測算是歪打正著,吹笛人的確是被薩維奇救走的,只不過并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吹笛人被蝙蝠俠從大街上帶回蝙蝠洞關起來之后,薩維奇找到了蝙蝠洞當中,從那里帶走了吹笛人。

  這一次,薩維奇想要進入蝙蝠洞,并不是想要去偷竊蝙蝠俠的計劃。

  薩維奇雖然知道哥譚有蝙蝠俠這么一號人物,但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畢竟,前段時間蝙蝠俠的聲譽還遭到了很大的打擊,這讓薩維奇失去了與他合作的興趣,也沒有把他列為頭號敵人。

  薩維奇只是想去救吹笛人,畢竟,無賴幫的成員已經少了那么多,他手下可用的能人異士,已經非常少了,要是再損失一個,那他就又向著光桿司令邁進了一步。

  蝙蝠洞當然沒有那么好進,只是,薩維奇從另一個合作伙伴,那里弄到了一個神奇的東西,可以用來在各種地方穿行,完全不受到阻礙。

  自從認識康斯坦丁之后,蝙蝠俠就在蝙蝠洞當中布下了針對魔法的陷阱,但是,薩維奇手持的那個東西,蝙蝠俠從未見過,因此,它表現出的神奇性質,蝙蝠俠并未有所防范。

  現在,蝙蝠俠的蝙蝠洞位于哥譚郊外的山間,并沒有完全完工,底層還剩下很大一部分山體未做修飾,畢竟,不管怎么說,他當蝙蝠俠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再加上布魯斯去體驗生活,在哥譚消失了兩個月之久,蝙蝠洞一直處于空蕩無人的狀態,而趕著這個真空期,薩維奇利用那件神奇的道具,成功潛入了蝙蝠洞,救出了已經快餓死在那的吹笛人。

  薩維奇的目標雖然不是去偷計劃,但是他在進入這個神奇的基地當中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基地的主人一定不簡單。

  他沒有密碼,因此無法啟動任何監控系統,但是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監控屏幕,他也知道,在這座黑暗的城市當中的人穿行于車水馬龍之間的時候,正有一個黑影坐在這張椅子上,通過監控攝像頭,注視著這一切。

  這也讓薩維奇對這里重視了起來,畢竟,他派去的幾個人全都折戟沉沙,但是這間基地的主人,卻能在哥譚各個隱秘的角落里裝上攝像頭,這說明,他一定就是這里的地頭蛇。

  薩維奇覺得,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情報,本來他派人進入哥譚,就是刺探情報的,可是刺探著刺探著,人就沒了,這群花錢籠絡的人不靠譜,那自己調查到的總該有用了吧?

  于是,薩維奇開始在蝙蝠洞里翻找起來,可是,這里的所有電子設備都需要密碼,而且不是簡單的數字密碼,而是各種密碼的組合,光靠猜是猜不出來的。

  發現自己不能啟動這些設備,薩維奇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些紙質文件上,但蝙蝠俠絕對不可能把任何重要文件放在外面,那些文件柜又都和山體用一種特殊材料結合在一起,搬也搬不走。

  薩維奇試了很久,發現用物理方法肯定是沒辦法破壞這些東西的,他開始把希望寄托于手上的這件神奇物品。

  走進漆黑一片的檔桉室,薩維奇充滿原始野性的臉和張狂的頭發,逐漸被照亮,他伸出手,一盞提燈散發出神秘的光芒。

  他拎著這盞提燈,走向最近的文件柜,在燈光照耀的范圍當中,他將手穿過了文件柜的柜壁,從那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看到,那上面寫著“哥譚市危險罪犯及危險潛在罪犯應對方案3.1.2”。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在燈光的照耀下,薩維奇瞇起了眼睛,翻開了那份文件。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封面底端有一行小字,是這份計劃的制定時間——“1987年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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