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藤女雖然之前和席勒一起行動過,但她知道他是這個宇宙的原住民,未來要面對的最大的對手仍然是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和其他宇宙的人打好關系也避免不了被蝙蝠俠秋后算賬。
可是想和這個宇宙的蝙蝠俠打好關系可就難了,一方面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兒,另一方面要是讓這個暴躁的蝙蝠俠知道是自己的失誤打開了傳送門,恐怕他能聽自己解釋的機會很小。
毒藤女決定另辟蹊徑,蝙蝠俠很看重蝙蝠家族,那自己就在這次的事件里幫蝙蝠家族的忙,這樣秋后算賬的時候還能得到點減刑的待遇。
也不是說毒藤女就那么怕蝙蝠俠,問題是現在蝙蝠俠是實名制上網,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總統韋恩。
你問罪犯怕不怕蝙蝠俠,十個有八個說不怕,你問他們怕不怕首富,他們十個得有十二個立馬表示自己是優秀員工,從來沒干過違法亂紀的事兒,總統也是一樣的道理。
為了自己日后的日子能正常的過下去,甚至能夠在總統那里刷點好感,多搞點植物保護法案,毒藤女決定還是從羅賓們下手,多給他們一點線索來刷刷這幫小屁孩的好感度。
其實毒藤女手里掌握的最重要的線索就是有關她打開的傳送門的,尤其是現在她知道傳送門其實就是個幌子,真正起效的東西是那個洞。
毒藤女把這個信息告訴羅賓們之后,羅賓們倒是沒有聯想起什么夢境,他們只是想到羅賓王是從傳送門來的,既然傳送門是假的,那他肯定是通過那個洞逃走的。
他走了不要緊,披風還在他手里呢,就算那披風上沒什么重要信息,羅賓也不能允許這個叫羅賓王的家伙把他們家蝙蝠俠的披風給帶走。
“我覺得我們還是得過去看看。”迪克說:“總不能就這么讓羅賓王挖個洞跑了。”
炸彈爆炸的范圍是一個直徑為四公里的圓,處于這個圓當中的所有人必死無疑,如果想活命,就得確定自己處在圓外。
但是如果炸彈爆炸的時候,炸彈范圍內一個人都沒有,下一個炸彈的位置就不會被公布,而是直接引爆。
四公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范圍,若說它小,想在短短10分鐘之內走出去是不太可能的,必須得借助交通工具,可要是開車,一腳油門踩到底,這范圍倒也不算什么。
一個自稱為小丑的罪犯聲稱自己在城里的十二個地點埋了炸彈,只要炸彈引爆,炸彈周圍的所有人就都會死。
蝙蝠貓本來是堅決不同意阿卡姆蝙蝠俠過去,但是突然之間他就像轉性了似的,不但同意阿卡姆蝙蝠俠過去,還利用千貓之夢的權限幫他找到了那個夢境氣泡的所在地,然后把他送過去了。
不過如果是一條直道開出去,那當然快,可這里畢竟是一個城市的市中心,很難有直接開出范圍外的直道,怎么也要繞兩個彎,車速開到60碼也得開個六七分鐘。
所有人都在倉皇逃竄。
羅賓們順著洞跳下去以后,也不出意外的來到了夢境世界,他們和阿卡姆蝙蝠俠是前后腳到的,只不過一個是通過那個洞,另一個是通過蝙蝠貓。
“我覺得也是。”主宇宙的夜翼思考著說:“不過洞那邊可能會有些危險。”
十二個炸彈的位置會一個接一個的被公布,每一個小時公布一個,在炸彈位置被公布的十分鐘內炸彈就會爆炸。
之前她把一批植物引到漩渦醫院里讓自己消停了一會兒,但沒多長時間它們就又聚集起來了,毒藤女也懶得再做計劃消滅它們一次,惹不起她躲得起。
羅賓們知道毒藤女的能力是什么,也知道她很強大,這給了他們一定的信心,于是他們決定還是過去看看。
小丑公布了第一個炸彈的位置,在新澤西城警局——也就是哥譚與紐約警局的合體。
新澤西城也陷入了麻煩。
蝙蝠貓冷哼一聲說:“惹麻煩?你還沒意識到嗎?我們現在就處在一個大麻煩里。”
把阿卡姆蝙蝠俠送過去之后,小氪迷惑不解的看著蝙蝠貓說:“你發什么瘋?你明知道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把他送過去,他會惹麻煩的。”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毒藤女說,其實她倒也不是想幫忙幫到這個份上,問題是那些被污染了的植物還在追她。
還有一點是,不堵車的情況下確實是這樣,但現在這種情況就不可能不堵,在這個范圍的所有人同一時間都朝著范圍外趕去,而最快的離開這個范圍的路只有一條,怎么可能不堵車呢?
繞路的時間加上堵車的時間,10分鐘就變得捉襟見肘,但是誰也不敢去賭這個能夠攻占各大媒體屏幕的瘋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這真是一次五角大樓一樣的恐怖襲擊,他們可不想做第一批犧牲品。
人群如蟻群一般涌到馬路上,以最快的速度開上車子朝著公路沖去,到了這個關頭,沒人再遵守交通規則,也沒有人再想著禮讓,他們只想快點,再快點。
不管他們有多快,10分鐘依然不是很漫長的時間,伴隨著囂張、嘶吼、唾罵以及爭執,車隊仍在路上大排長龍,但時間卻已經到了。
人們開始祈禱這是個玩笑,但它不是。
炸彈爆炸了,轟的一聲,4公里的范圍之內所有東西都化為灰燼,無論是車子還是人,亦或是那層吹噓著多么堅固的建筑,所有東西都崩塌了。
戈登在電視上看到了葛茵的尸體,他被布魯斯扶上了輪椅,幾十年來第一次走出臥室,看到了有影像的電視。
就算長久的消耗也讓他變得麻木,但面對這一幕,他還是閉上了眼睛。
“為什么不看呢?”布魯斯問:“你能做的也只有看著,當警察的時候你不一定救得了他們,現在就更不行了,你能做的只有看著,為什么不呢?”
“因為我還是人!!!”戈登終于忍不住用虛弱的聲音咆哮道:“人類的同情心讓他們無法直視同胞所遭受的慘劇!!!”
“是嗎?那那些掠奪我遺產的人呢?他們為什么不因為我遭受的慘劇而手下留情呢?”布魯斯問道。
戈登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發出了一個短促的音節,但他的眼神依舊悲憤交加,眼淚不住的在眼眶里涌動。
“去救救他們,去救救他們……布魯斯。”戈登還在念叨著。
“我做不到,叔叔。”布魯斯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個普通人,而且也沒有車,沒辦法趕到現場,趕過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要是我以前學過些醫療技術就好了,可惜我讀不起醫學院。”
戈登的手在不斷地顫抖,往事一幕又一幕浮現上來,但最終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抖的像快斷氣了。
“我們要不要開車出城?”一位溫柔的夫人輕輕的捂著尚未顯懷的肚子,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說:“鄰居威爾遜太太說炸彈被安放在城外的可能性很小,或許我們先開車出去就沒事了。”
高大的男人轉過來,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臉說:“現在出城的路一定很堵,萬一炸彈被安放在人群密集的出城公路上就糟糕了,我們還是先看看。”
女人沒有再多說什么,領著孩子去了后院,院子里很快就傳來了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但站在門廊處的男人卻一邊摸著臉,一邊有些茫然的盯著桌子。
那里擺放著一家三口的合影,看上去非常幸福,但男人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他把相片拿起來,背后寫著名字,其中有一個名字是他親筆簽上去的——“杰森·托德”。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有另一張照片,照片上還是三個人,但不是這三個,
到底是哪三個呢?
杰森記不起來了,但是現在的情形讓他感到惶恐,而更令他感覺到害怕的是,他的惶恐不是針對可能爆炸的炸彈給家人帶來危險,而是一種更加離奇的恐懼。
當小丑這個名字出現在新聞播報里的時候,杰森本能的抖了一下,還把手里的叉子給扔出去了,差點打到了自己的孩子。
但他其實沒有任何印象自己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但畢竟他他很多年前生過一場大病,發燒的很厲害,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可能是之前看過有關于什么小丑的恐怖片吧。
但是從剛剛那次驚嚇開始,杰森就感覺到有些恍惚,而在他第三次不由自主的摸臉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
他的臉很光滑,上面什么都沒有,可是杰森就是感覺難受,總覺得那里應該有點東西,這次再伸手去碰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刺痛。
一些畫面在鏡子中閃回,他好像被綁在哪里,有一把刀在他的臉上刻字,他猛然抬頭看向手的主人,一張可怕的笑臉出現在他眼前。
杰森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的妻子立刻沖了出來,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為了不打擾到家人休息,他選擇自己回房間。
他的房間里也有一臺電視,此時正在播放炸彈襲擊的新聞,主持人說因為這次炸死了人,所以下一次炸彈的地點會如實公布。
杰森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沖動,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催促著他離開房間離開房子,沖到大街上,然后找到真兇。
不,當然不能這么做,杰森理智的想,他的妻子懷著孕,孩子也還小,他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們不管呢?
更重要的是自己沖出去能干嘛,雖然自己年輕的時候確實常在街頭打架,但這種規模的恐怖襲擊怎么可能是個小混混能解決得了的?當然還是安心交給警察,先顧好自己的家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