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坐在花園的躺椅上,正在對照席勒的筆記看一篇精神分析和行為學關系的論文,一陣風從花園圍墻的缺口處吹進來,被吹落的樹葉落在他的背后。此刻他難得的清靜。
阿卡姆天團拖住蝙蝠俠的能力只能說是一般,真要轉移注意力還得是心理學專家,正邪之辯也只能說是小道,真浪費時間還得看家長里短。
偏偏這幾個蝙蝠俠都到了人生轉折點,可不正需要一位人生導師指點迷津嗎?雖然指點的方式可能有點過于一針見血,但是你就說最后能不能解決吧。
看了一會論文,蝙蝠俠收起了電腦,他穿過走廊坐電梯向下,來到蝙蝠洞。
“你解決了那些累贅了?”陰測測的聲音響起,轉過轉角,小丑根本就沒在監獄里,正好端端的坐在儀器前,甚至都沒嬉皮笑臉,還一臉認真的盯著數據。
“暫時解決了。”蝙蝠俠走過去調試機器,上方的屏幕上顯示著怪異的畫面,兩團截然不同的顏色正在不斷糾纏交織,互相吞噬,又維持著詭異的平衡。
“那么談談接下來的計劃吧,大英雄。”小丑轉了過去,他面前的紙上畫著一堆更抽象的圖案。
“這事一定比我們想象的更麻煩,我需要一支更為專業和強大的隊伍……”
“正義聯盟?”
腦波理論已經日趨完善,而小丑病毒則極為特殊,阿卡姆蝙蝠俠的經歷讓蝙蝠俠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在此之前,蝙蝠俠需要先去一趟阿卡姆世界。
“我認為他非常強大,且意志堅定,更重要的是,他對于小丑的了解很深。”蝙蝠俠一邊整理箱子一邊說道:“這就是選人標準。”
“我從未想過這種惡心的家伙真的存在。”小丑的表情陰沉的可怕,從側面看過去甚至和蝙蝠俠如出一轍,又多了一重殘忍的邪惡。“如果讓我逮到他,我會撕下他的臉皮。”
“不,那完全不行——他們不夠了解蝙蝠俠,更不了解小丑,所以他們無法對付我們兩個的結合體。”
蝙蝠俠有一個計劃。
尤其是小丑,他完全不能接受竟然有小丑和蝙蝠俠合而唯一,我們都在追星,就你和偶像結婚是吧?
當然,這是戲說,小丑和蝙蝠俠真正的危機感來自于,他們非常了解自身和彼此,清楚他們兩個融合之后會有多么強大,以及最重要的,會有多么惡劣的性格。
“你還是這么嚴肅……好吧,我想我現在也必須得忍受這些了,那么那個年輕的家伙呢?”
蝙蝠俠和小丑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們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幾乎是立刻就成了最堅定的盟友,在棒打自己的鴛鴦這一塊,沒人比他們兩個更能精誠合作、默契無雙。
蝙蝠俠調試了一下機器,再打開箱子,箱子里赫然是血紅色的針劑——那是小丑的血。
“我同樣會找到合適的邪惡天才。”小丑又張狂的笑了起來,說:“一定比你的更強大,更了解蝙蝠俠,看看我們,我們會在宇宙中掀起狂風巨浪,哈哈哈哈哈哈哈!”
蝙蝠俠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箱子,緊接著從監獄里把被麻醉的雨果拖了出來,用他的指紋解鎖了從雨果手里繳獲的腦波機器。
這意味著這家伙最終一定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想法設法的來惡心他們。
之前小丑被綠燈蝙蝠俠咬了一口,綠燈蝙蝠俠沒事,這讓小丑懷疑綠燈蝙蝠俠體內就有小丑病毒的成分,于是他進行了融合實驗。
準確來說,是小丑血清,小丑血液的提煉物,顏色和形態都和神秘血液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小丑甚至沒在他最為向往的蝙蝠洞多停留哪怕一秒——沒人知道他是怎么離開的,并且不止離開了蝙蝠洞,還離開了這個宇宙。
先不說是小丑 變蝙蝠俠還是蝙蝠俠變小丑,以及他們到底占上風,蝙蝠俠和小丑都被惡心壞了。
“別忘了正事。”蝙蝠俠沒有多說,只是趁著莊園中所有人都去找席勒的難得的空閑時光,準備去一趟阿卡姆蝙蝠俠的世界。
雖然小丑女騎著蝙霸龍橫沖直撞把小丑撞暈了,但同時也讓他試管里的兩種血液徹底混合,變成了完整的神秘血液的形態。
去把小丑緝拿歸案的蝙蝠俠自然發現了這一點,醒來的小丑也看到了,于是,小丑在監獄假裝發瘋,先是對著雨果瘋狂大罵,隔著欄桿抓住雨果死不撒手,蝙蝠俠從背后給了雨果一針。
蝙蝠俠知道小丑指的是布魯斯,但他現在無法正面回答小丑的這個問題,于是他只能說:“他有點太強大,且太了解小丑了。”
兩人配合天衣無縫,而默契則是來自于他們從神秘血液真正成分當中看出的一件事——有一個宇宙的蝙蝠俠和小丑合而為一了。
這就是蝙蝠俠和小丑的計劃,他們會在宇宙中分別搜羅兩支蝙蝠俠和小丑的隊伍,用以對付那個被確定存在的蝙蝠俠小丑聚合體。
席勒忙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也被羅賓們約滿了,不過晚上吃飯時稍有空閑。
他最感興趣且沒來找他的,只有綠燈蝙蝠俠,席勒對他最大的興趣在于他那被扭曲的人格,席勒以前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如此典型的迷失于力量的人格退行患者。
不過現在綠燈蝙蝠俠有些應激,無法順利溝通,為了解除這種狀態,席勒需要給綠燈蝙蝠俠提供一些安全感,或者至少是有安全感的錯覺。
最快的方式當然是給綠燈蝙蝠俠一些綠燈能量,畢竟他一直想要這個,這也有助于緩解他的無助心理。
不過這可是在韋恩莊園,真讓他拿回力量大搞破壞可不行,于是席勒讓愛莎從他所在的宇宙拿一個綠燈燈爐過來,燈爐可以提供綠燈能量,而作為視差怪的愛莎可以限制綠燈蝙蝠俠的行動。
綠燈蝙蝠俠的手指已經被接回去了,不過因為小丑那糟糕的解剖技術,他的整條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即使有蝙蝠俠提供的特效藥,這些痕跡也很難祛除。
用燈爐向燈戒中灌輸能量的過程很順利,那枚沉寂許久的戒指終于再次亮了起來,伴隨能量的恢復,綠燈蝙蝠俠也逐漸恢復了神采。
“不……起……起……過來……過來……”他念叨著。
席勒立刻站了起來,走到綠燈蝙蝠俠躺著的椅子旁邊,翻開了他的眼皮,看到不斷放大的瞳孔深深的皺起了眉。
綠燈蝙蝠俠又開始瘋狂抽搐,就連愛莎都摁不住他,她焦急的向席勒大喊:“這不是綠燈能量的問題!他在癲癇!瘋了!”
“這不是癲癇。”席勒的語調沉穩,他把愛莎拉了回來,先用固定帶把綠燈蝙蝠俠固定在原位,再拿來了瘋狂酒。
“等等!教授!”愛莎拉住了席勒說:“瘋了!很危險!精神世界碎的!”
席勒搖了搖頭說:“有東西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此時正在和他爭奪身體掌控權,因此才會有肢體表現,你在這兒等我。”
說完,席勒躺在了椅子上,打開了瘋狂酒的瓶蓋,進入了夢鄉,幾乎是同時來到了綠燈蝙蝠俠的精神世界。
不出所料的是,兩個人影正扭打在一起——都是布魯斯·韋恩,一個是綠的,一個是黃的。
綠的那個因為能量正盛正在壓著黃的打,但是黃的也不甘示弱,不斷用拳頭痛毆綠的的臉。
席勒皺起眉,因為他意識到,這個黃色的布魯斯·韋恩身上的黃色能量,是黃燈能量。
如果他以漫畫劇情作為判斷依據,黃燈和綠燈打起來了,自然應該幫綠燈,因為綠燈再怎么離譜,大多數時候也是正義之師。
但是,已知綠燈蝙蝠俠的心智早就被扭曲了,那么綠燈也未必是正義,或許幫黃燈才是好選擇。
但席勒哪個都沒選,他選擇對著他們喊:“住手!”
黃燈蝙蝠俠住手了。
于是席勒一傘撂倒了綠燈蝙蝠俠。
“謝謝,教授!”
“你認識我?”
“我們共享視野和記憶。”
“分離性身份障礙?”
“是的,我是另一個人格。”
“原因。”
“當初來的不只是綠燈戒指,還有黃燈——事實上,我先來的!”
席勒挑了挑眉。
“但是這都不重要,教授,‘替我向阿納托利醫生問好!’。”
席勒的眼神沉下來,黃燈蝙蝠俠看著逐漸靠近的雨傘后退了幾步大喊:“不是,我只是在重復一句話!是給我黃燈戒指那家伙說的!不是我說的!”
席勒動作停頓了。
“誰?”
“我不知道!”黃燈蝙蝠俠吞了吞口水說:“我只記得這戒指飛過來的時候有個聲音在說什么‘塞氏威權”!”
火車上寫的我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