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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三十張 哥譚音樂節(三十二)

  人群逐漸圍攏過來,幾乎每一桌都有輪空的人,他們也都在剛才聽到了布魯斯韋恩的名字,因此對于這場賭局非常感興趣。

  伴隨著場內燈光閃爍,貴賓席的房間突兀的換了個地方,出現在了墻壁的另一側,這讓他們能夠直接自上而下的看到布魯斯與羅曼的這場賭局,并且都能看清雙方手里的牌。

  坐在貴賓席第一排最右側的是一個穿著亮紅色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張桃花水母的面具,正在陷入沉思。

  他的后排,戴著巨齒鯊面具的男人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說“這是什么游戲你們玩過類似規則的撲克嗎”

  “看起來是他們自創的一種游戲,但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翻花牌,比拼的是對于概率的計算。”戴著桃花水母面具的男人說道。

  戴著巨齒鯊面具的人似乎還想問,但這個時候一排穿著貝殼形狀的比基尼,戴著各色斗魚面具的服務員走了進來,為各位貴賓送上飲品。

  戴著桃花水母面具的男人要了杯香檳,可就在另一名服務員走過他身前的時候,他看到那被黑色的發網包裹的很好的頭發閃爍著紫紅色的光芒。

  他立刻伸手摸了一下這位服務員的手背,在對方轉過身來的時候,順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對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領頭的服務員走過來鞠了一躬說“抱歉先生,這里不此類服務。”

  “我沒打算做什么。”男人笑了笑說“誰讓你們把開場的游戲設計的這么無聊,作為補償,讓她在這陪我坐會兒。”

  領頭的服務員也沒說什么,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給了自己的同伴一個眼神,轉身離開了。

  當她們全部離開之后,男人便摟著這名服務員向后方的衛生間走去,期間他說了些什么,逗的服務員咯咯直笑,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他走了。

  在場的人都沒對此表現出什么異議,他們知道此類場合總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誰也沒必要去打攪誰找樂子。

  剛一進衛生間,男人一把掀掉了女人的面具,女人不甘示弱,抓住他的手腕反擰到背后,直接把他摁在了洗手臺上。

  男人抬頭在鏡中看到了娜塔莎的臉,而娜塔莎把男人的面具一掀,果不其然,托尼斯塔克,邪惡版本的那個。

  “放開我。”斯塔克沒好氣的說“你把我的衣服弄亂了。”

  “摸我大腿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不會把你的腸子攪亂”娜塔莎用手一擰,斯塔克發出一聲慘叫。

  隨后她松開了斯塔克,斯塔克使勁的甩了甩手,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腫起來了,他只好揉了揉手腕說“你就這么不專業,你要我怎么跟他們解釋我受的傷”

  “你沒睡過像我這么狂野的封面模特嗎”娜塔莎不甘示弱的說“哦,我怎么忘了,如果他們知道你是斯塔克,我們最好三分鐘之內出去,否則可就真的露餡了。”

  斯塔克瞇起眼睛盯著娜塔莎說“我認識的黑寡婦可沒你這么多話。”

  “三分鐘不夠多說。”

  斯塔克一拳捶在洗手臺面上,他說“一次發揮失誤,你到底還要講多久”

  “只有一次”

  “在我們那個宇宙只有我們能不能談談正事兒”

  娜塔莎一手叉腰,一手撐在臺面上說“我不認為你來這有什么正事兒,你之前舉辦的那些游艇派對難道是為了辦正事兒”

  “這次不一樣。”斯塔克冷哼了一聲說“這艘船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

  “先說說你是來這干什么的。”

  “特工出現在每一個地方,都是為了執行任務,絕大多數的任務都是調查情況,隨機應變,這一次也不例外。”

  “說具體點,這樣的信息可換不到什么專業情報。”

  娜塔莎忽然抿起了嘴,斯塔克盯著她,半晌之后,娜塔莎嘆了口氣說“我一直都很煩別人問我這個,因為這又不是我的主意,誰知道尼克哪來那么多天才點子。”

  “他怎么了”

  “他發現這艘船能夠躲過所有海警、國民警衛隊和軍方的搜查,他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

  “然后用來躲海警、國民警衛隊和軍方的搜查。”

  “什么”

  “他們一直都是尼克的大麻煩。”娜塔莎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每次往安全屋轉移東西,都要經歷幾重盤查,巧立的名目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他希望事情能簡單點。”

  斯塔克捂住了額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但他還是說“恐怕這次要讓他失望了,問題就出在這艘船本身。”

  “你是怎么發現的”娜塔莎問。

  “我在測試我的新戰衣。”斯塔克伸出一只手,手背閃爍著銀光,他說“一種基于共生體因子做功產生能量的新型戰衣,輕便,快捷,非常強大。”

  “來這里之后,我沒有可以用的實驗室,所以就想先測試一下動力模塊,為了防止引起恐慌,我是去海上測試的。”

  “你看見了這條船”

  “是的,但可不只有這條船。”

  “你看到了什么”

  “這要取決于你能付給我的情報費。”斯塔克打了個響指說“給尼克打電話,是時候談談價了。”

  娜塔莎按下了耳機,但很快就皺起了眉,她抬眼看向斯塔克說“這里的信號被屏蔽了。”

  斯塔克和娜塔莎回到座位上的時候,下方的賭局正式開始了。

  席勒吸了一口氣霧劑,規則在他腦海中盤旋,而后被拆分成一些細碎的概念。

  這場游戲的精髓就是算概率,一般人會想,信徒應該拼命把小數牌塞給神明,神明應該盡可能把小數牌賜予信徒,誰手里的小數牌多,到了翻牌環節,翻到小牌的幾率就大,輸掉的可能性也就大。

  那么這么看來,神明幾乎是必贏的,因為神明一局最多可以塞給信徒4張牌,而信徒最多只能塞3張,十輪下來,信徒要比神明多10張牌,撲克牌一共也就54張,多了10張,概率可就大了不少。

  可是概率這個東西就是非常神奇,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64對44,牌多的那個看似抽小牌的概率大,但是現實當中非常有可能小牌少的那個把剩下所有小牌全摸了,或是牌多的那個精準摸一手大牌。

  從這個角度看,這就是個完全的賭運氣的游戲,獲勝的關鍵不在于獻祭或賜予什么牌,而在于最后摸10張牌的手氣,簡單來說就是抽卡。

  卡池被污染了不要緊,手紅一樣能抽到,卡池精簡也有可能保底,再加上摸到大小王直接贏,那很有可能有人狗屎運一發入魂。

  這并不是什么非常難發現的事,所以牌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在投入了12枚籌碼之后,開始了機械性的送牌。

  因為反正也不是靠策略贏,那就直接賭運氣唄,抽到信徒就算倒霉,最后拼一把手氣,輸了就是運氣不好,也沒什么可說的。

  可有兩桌同時爆發了異議。

  奧利弗對面的女人舉起手問“信徒的獻祭神明必須要接收嗎神明的賜予信徒必須要收嗎”

  所有人都停下,看向那一桌,工作人員輕輕敲了敲鈴鐺說“可以拒收。”

  全場嘩然。

  立刻就有人要把自己剛剛拿過來的牌退回去,但很快便被工作人員阻止了,有人破口大罵,說他們不講清規則,也有人直接摔了牌,很快就被工作人員拖下去了。

  而布魯斯也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什么叫大牌”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本能的想,不是按照撲克規則,王大于一切,字母大于數字,數字大的大于小的嗎然后他們忽然又想到,如果按照撲克規則的話,那是不是還有順子連續數、豹子三個相同數和對子兩個相同數場上的氣氛變得沉默了起來,大家都在思考,如果加入這條規則的話,這游戲該怎么玩兒  因為54張撲克牌天然就是成雙成對的,順子和對子都是完整的,你要把牌送過去,肯定要拆自己的牌。

  雖然可以拒收的規則是剛剛被問出來的,但是獻祭和賜予的規則可是一開始就說了,信徒送3張,神明送14張,基本沒有逃避的可能。

  “這么看來的話,神明不是更有優勢了嗎”貴賓席上戴著巨齒鯊面具的人說“神明可以送一張,就意味著可以少拆自己的牌,同時等著信徒送牌,湊成花牌的幾率不就更大了嗎”

  斯塔克回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那沒用的小數花牌不也更多了嗎”

  他這一句話不止把那一個人的cu干燒了,貴賓席內的許多人也都開始了思考。

  斯塔克簡直有點無奈了,他說“拜托,花牌也是分大小的,jqk的順子比456大不是常識嗎信徒把自己的小牌全送出去了,神明手里捏著一堆小牌順子還不往外送,到時候摸牌會摸一手的小花牌。”

  “而信徒把小花牌送干凈了,只留最大的花牌,摸牌摸到大順子的概率就大,到時候不是穩壓神明”

  “那神明也可以送4張,這樣不就反過來污染信徒的牌了嗎”

  “但信徒可以拒收。”

  “那神明也可以拒收。”

  聽著后排的爭論,斯塔克又嘆了口氣說“獻祭和賜予的時候,牌是背過去的,拒收也只能盲選,你不知道對方給了你什么牌,怎么做選擇”

  這時布魯斯又問“什么花牌最大”

  “皇家同花順。”

  “德州大小規則”

  工作人員按了一下胸口上的徽章,屏幕中出現了一系列的花牌,從上至下為由大到小分別是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豹子、兩對、一對、散牌。

  并標明一組10張牌中以出現的最大花牌為準,重復或更低的花牌不計入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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