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以上的俊俏小丫頭,雙手捧著茶盤,瑟瑟發抖的樣兒,別提多么的惹人憐惜了。
“表兄,請慢飲,小弟暫且失陪了。”玉柱卻沒看她,徑直拱手告辭了。
華彬還想再攔,玉柱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是一般人,華彬就算是撕破了臉皮,也敢大鬧一場。
然而,在玉柱的面前,華彬還真沒那個沒膽子。
玉柱是什么人?
比家世,比權柄,比后臺,比圣眷,無論怎么比較,華彬絕無勝算。
回到總督行轅之后,玉柱的哈哈珠子牛泰,十分不解的問周荃:“敢問先生,那么俊俏的小丫頭,我看著都眼饞了,主子他為何不索性收了?”
周荃抖開折扇,微微一笑,反問牛泰:“我且問你,尊夫人的身旁,可有比她還俊俏得多的小丫頭?”
牛泰也沒多想,搖著頭,說:“不瞞先生你說,賤內的身邊,全是尋常丫頭,就沒一個漂亮的。”
周荃收攏折扇,笑道:“何也?”
牛泰摸著后腦勺,想了一陣子,說:“怕是被比下去了吧?”
周荃將折扇反插入頸后衣領之中,輕輕擊掌,笑著說:“丫頭豈能比尊夫人還美貌呢?這不就對了么?”
牛泰本性憨直,肚子里沒有那么的花花腸子,他并未聽懂。
一直站在門邊的吳江,是個渾身上下都透出機靈勁兒的家伙,他早就聽懂了周荃的弦外音。
不過,吳江心里有數,這一次,周荃肯定沒有猜對玉柱的心思。
西席先生再親近,也不可能整天待在玉柱的身旁。
吳江就不同了,但凡玉柱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的盡收眼底。
福建多山少耕地,必須依賴浙江的軍糧供應。
此次,玉柱帶兵南下,重心一直是渡海剿賊。
在這個節骨眼上,玉柱就算是再好色,不太可能盯上督糧道王盛元家的美人兒。
按照吳江的理解,玉柱故意端著架子,其實是想逼迫王盛元努力的辦差,圓滿完成軍糧的輸送。
自古以來,江南的絲綢甲天下,杭州絲綢更是甲于江南。
所以,老皇帝早早的就在杭州設立了杭州織造。
杭州織造,又稱“紅門局”,其主要差事是為皇帝制作裝飾用的絲綢。
《紅樓夢》第十八回,元妃省親里,就有絲綢裝飾的描寫。
杭州織造提供的絲織品薄如蟬翼,稱之為皓紗,曹雪芹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其稱為“軟煙羅”和“霞影紗”。
現任杭州織造孫文成,雖是曹家孫老太君的親侄兒,卻和玉柱素無交往。
不過,玉柱離京陛辭的時候,老皇帝特意吩咐了下來,命玉柱就近查察杭州織造的虧空問題。
杭州織造,名義上是戶部的屬下,實際上,一直隸屬于內務府管轄。
通常情況下,閩浙總督和浙江巡撫,皆無權過問杭州織造的公務,更別提查帳了。
然而,玉柱就不同了。他先后多次出任領班御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以及總管內務府大臣,算是老皇帝家臣中的心腹重臣。
不夸張的說,皇家包衣出身的孫文成,可以無視尊貴的杭州將軍,卻絕對不敢在玉柱的跟前張狂。
用罷晚膳后,在頔二奶奶的殷勤服侍下,玉柱美美的泡了個鴛鴦浴。
老皇帝對頔二奶奶的觀感很差,好幾次,都想弄死她。
玉柱很是擔心,他前腳剛走,老皇帝就會下毒手,便索性帶著頔二奶奶一起南下了。
睡到下半夜,玉柱半夢半醒之間,隱約察覺到,床前傳來輕微的小動靜。
嗯,頔二奶奶經常起夜,玉柱已經習慣了。
等女人重新躺回到玉柱的身旁,他順勢伏到了她的身上。
朦朧之中,玉柱嗅到了一股子如蘭似麝的幽香,迥異于此前的桂花香。
玉柱心里有數,一直以來,頔二奶奶惟恐失了寵,小命必然不保,便格外的注重妝容打扮。
不夸張的說,頔二奶奶只要中途起了夜,必定要重新熏香之后,才肯上床侍奉男人。
頔二奶奶還沒有過生育,玉柱完全不介意,成為巧姐的親爹。
玉柱翻了個身,順手攬過女人,擺弄成了喜歡的推式。
女人瑟瑟發抖的渾身僵硬作一團,玉柱以為頔二奶奶起夜的時候受了涼,便戲謔道:“爺幫你暖身子。”
原本牙尖嘴利的頔二奶奶,卻始終一聲不吭,仿佛不會說話的木雕一般。
只是,入關之后,玉柱當即發覺不對勁了,尼瑪,竟似黃花大閨女啊。
嘿,必是那個九分的俊俏丫頭吧?
娘的,周荃那個混蛋,膽子太大了。
吳江竟敢背地里搞鬼,擎等著挨鞭子吧。
怎么收拾身邊人,都是后話了。
既然已經入了,豈有中途停下之理?
正自酣暢之時,有人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摸到床邊,顫聲道:“老爺,我家太太的身子弱,禁不起……”說不下去了。
我家太太?玉柱終于察覺到了不對之處,床邊說話的女子,好象才是那個九分的俊俏丫頭吧?
“來人,掌燈!”玉柱窩著火,怒吼出了聲。
掌燈之后,玉柱看清楚身下女人的容貌之后,不由倒抽了口涼氣,好家伙,10分的容貌啊!
尼瑪,撿到寶了呀!
“別掃了爺的興致,退下吧。”玉柱果斷攆走了9分的俊俏丫頭。
女人張開小嘴,想說啥,卻被玉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天大的事,日后再說,爺還沒盡興呢。”
半山腰被打斷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反正吧,木已成舟,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又何必在此時掃興呢?
再說了,別人家的太太,玉柱已經入過好幾個了,債多不壓身嘛。
猶喜人婦的壞毛病,連老皇帝都默許了,玉柱還怕個球啊?
女人很聽話,依舊異常的順從。
這一宿,玉柱身心俱悅,直到天色微明,方才罷休。
天光大亮之時,玉柱從熟睡中醒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昨夜歡好的女人,果著身子,跪在床上。
“妾本殘花敗柳之身,能夠侍奉貴人枕席,甚感榮幸之至。”女人伏在床上,輕聲啜泣,哀聲求饒,“只求中堂高抬貴手,饒了家父、家兄和幼弟的性命吧?”
啊,這又是從何說起呀?
玉柱當場被震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