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旅的編制與普通作戰部隊是不同的,他們一個縱隊團大概是一千五百人,一個大隊是五百人,一個中隊是二百人,一個小隊是一百人。
德州新胡莊附近,林驍領著一個中隊的兵力,正在瘋狂向前方交戰地點前插,而各種信息在這時也集中傳輸了過來。
“旅長,3小隊,在富康遭受到敵軍555團的阻擊,目前無法脫困,正在激戰。456三個小隊,距離我們不遠,目前沒有遭受到攔截,其余部隊……。”信息官跟在后面,一邊跑動,一邊向林驍傳達信息。
林驍短暫思考一下命令道:“外圍遭受到阻擊的部隊,不用進場了,他們的戰術目標,就是拖住現有敵軍。中部小隊、中隊沿著進攻線散開,伺機阻擊支援交戰地點的敵軍。而我一中隊附近的作戰單位,則是全部向交戰區靠攏,我要快斬易連山。”
“是!”信息官立即回應了一句。
后方,孟璽皺眉沖林驍提醒道:“我們現在只有一個中隊在深入,抓住易連山后,你想過要怎么走嗎?”
“等待陜安那邊支援。”林驍毫不猶豫地回道:“出肯定是難出去了,這片空域已經不安全了,直升機飛不走的。我們抓了人,等待接應就好了。”
孟璽知道林驍說的有道理,因為不抓住易連山,一切戰術都是空談,不過他仔細斟酌了一下后,還是立馬沖林驍說道:“這樣,你給我一個小組的人,我帶著他們去找合適的落腳點,你干完咱們匯合。還有,讓外圍部隊不要脫節,打完要立馬集中兵力。”
林驍見孟璽考慮得這么周全,心說自己要能挖他來特戰旅當參謀,那該是多美的一件事啊。但仔細想想自己的小舅子還在“失蹤”階段呢,這么赤果果的挖墻角不太好,起碼也得等燒完周年的啊。
二人商量完畢后,孟璽帶著一個小組的人,迅速撤出了行軍路線。
特戰旅的空降地點,本來就在956師附近,所以林驍等人距離交戰區是非常近的,幾乎奔襲了不到五六分鐘,就趕到了易連山被困地點。
公路沿線上,槍聲,炮聲陣陣,硝煙與喊殺聲彌漫。
林驍蹲在大野地的雪殼子里,拿著精密的觀察儀器,掃了一眼戰場中央地帶,隨即立馬做出部署:“一中隊變兩小隊,一小隊裂變出五個小組,從交戰區中央切近戰場,阻擊王胄軍直屬團的士兵。二小隊跟我從側面直插,先堵易連山。”
“收到!”
“收到!”
回應之聲不絕于耳地響起。
大約三十秒后,狙擊手落位,反裝甲特戰隊員,組裝好了RPG,四散尋找進攻地點。
“攻擊!”
林驍下達最終命令后,帶著兩個小組的人,從正面向前直插。
“嘭嘭嘭!”
道路兩側,二十名特戰隊員站起身,拿著發射筒,沖著交戰區拋射數輪,打了五十枚煙彈,催淚瓦斯。
煙霧擴散時,一小隊開始強行進場,將交戰區從中央分割,主要與王胄軍直屬團的部隊交上了火。
道路邊上。
“特戰旅的人來了,各作戰單位注意保持接敵陣型。”直屬團那邊主持進攻的一位營長,拿著對講機吼道:“他們的裝備精良,我們要注意規避火力,等待我團其余部隊支援……。”
“嘭!”
“滋啦啦!”
直屬團的營長正在喊話指揮部隊之時,兩發電磁脈沖炮彈,直接在半空中暴起,閃爍出肉眼可見的大片電流。
電磁脈沖彈的爆炸輻射范圍內,所有直屬團的電子設備全部被干擾,出現短暫失靈,就連汽車的電子元件都變得混亂。一臺越野車上的儀表盤,直接出現了預計續航38000多公里的離譜提示。
營長拿著對講機喊了數聲無果后,迅速戴上防毒面具,夜視儀,開始向交戰區前方靠攏,準備臨陣喊話指揮。
山坡后面。
易連山被煙彈,催淚瓦斯嗆的鼻涕直流,睜不開眼睛,他扯脖子吼道:“不要戀戰,撤啊!撤啊!”
煙彈彌漫區域,其實是救了很多人的。跟著易連山的不少師部軍官,警衛士兵,在發現自己一方沒有勝利的可能后,就借著這個機會,或投降,或離開戰場了。
等易連山跑出煙霧范圍時,他發現自己身邊連三十號人都沒有了。
狙擊手在遠處點名,突擊手,火力掩護小組,在側面蹲在防爆盾后,肆意地掃射,封閉易連山的逃跑路線。
易連山等人幾次被逼得變換逃跑路線,最終來到了林驍設伏地區。
“噠噠噠……!”
兩名火力手端著機槍進攻,林驍三槍打死兩人,扯脖子吼道:“易連山,你他媽自己作死,不要連累別人。棄槍投降,我敬你是個爺們!”
易連山憎恨地看向林驍這一側,心里掙扎,他想過自殺,也想過自己被抓到后,會有什么樣的遭遇,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舉槍打碎自己腦袋的勇氣。
大批特戰隊員一擁而上,連擊斃帶嚇唬,瞬間控制住了這僅剩下的二十多號人。
易連山被一名特戰隊員的麻醉Q擊中,整個下半身在短短三四秒內就失去了知覺,眾人一擁而上,直接將其綁走。
林驍來得快,撤得也快,他在往回跑的路上,沖著助手說道:“在作戰儀上傳達我方位置,命令所有部隊向我隊靠攏。”
“孟長官已經把落腳地點發過來了。”
“趕往他的地點。”
另外一頭,孟璽帶人在山林之中穿梭,右手拿著電話不停地說道:“我們沖得太深了,進來容易,出去很難,你要趕快聯系陜安那邊……。”
王胄軍軍部。
“喂,你那邊情況怎么樣?”王胄問。
“前方剛剛傳來報告,易連山被劫走了。”楊澤勛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的先頭部隊,遭受到了556團的阻擊,多少被影響到了行軍速度。而且要困住他,就必須得調動部隊合圍,所以我們在時間上吃了虧。剛才的激戰只有一個營的兵力,碰上了特戰旅一個中隊。”
“易連山死了就行,我們的真正目的,不是沖他……。”王胄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你放心,只要陜安那邊不出問題,我一定拿他!”楊澤勛皺眉回了一句。
陜安邊線。
滕胖子坐在指揮車內,咬牙罵道:“馬勒戈壁的,陳系什么意思啊?想開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