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接完電話后,心情有些激動,他不可控制地沖進了宴會廳,卻看到了吳天正牽著新娘子走上典禮臺。
臺上,平時面冷的哥,此刻面帶微笑,一臉的幸福。
秦禹止住了叫他的沖動,立馬拿著電話,再次走出室外,撥通了歷戰的號碼。
“喂?”
“你們東北戰區給我馬上熱身,作戰任務隨時可能會下達。”秦禹臉色凝重地命令道。
“是!”歷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同樣態度嚴肅地回了一句。
下午,兩點多鐘。
六臺軍用汽車,即將趕到奉北城外的軍用機場。
車上,項擇昊一句話也不跟劉秘書長說,倒是后者在不停的沒話找話,想要緩和自己與項擇昊的關系。
“吱嘎!”
突兀間,司機猛踩了一腳剎車,車身搖晃了一下,劉秘書抬頭往前一看,見到前方領路的車輛,與兩臺社會車輛頂死。
開車的司機降下車窗,扯脖子吼了一聲:“什么情況?讓他們趕緊讓開!”
話音落,兩臺社會車輛內跳下來八個人,其中一人抬腿一腳踹在了軍車的車門上,瞪著眼珠子吼道:“你會不會開車!”
前車軍官愣了一下,推開車門回道:“你TM瘋了?敢踹部隊的車?!”
“我就瘋了,老子不光踹你車,還要干你呢!”領頭的中年,皺眉說完后,直接向后退了一步。
“呼啦啦!”
道路前方岔路口處,兩臺停滯的大卡車內,瞬間跳出來了一百多號人,全部拿著槍,扛著RPG。
劉秘書長瞬間懵掉,立即喊道:“倒車!”
“嗡嗡!”
后方,六臺越野車封死了道路,車上也下來了二十多號人。
劉秘書長看到這個景象,本能扭頭瞧向了項擇昊。
“項軍長,有人讓我來接你。”前方的中年喊了一聲。
項擇昊聞聲看向劉秘書長,伸手指著他的臉頰說道:“昨晚我還在自我反思,是不是我在有些事情上過于偏激了。但今天你跟我說,要送我去歐盟區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干的每一件事兒,都是正確的!”
劉秘書長怔住。
“歐盟一區已經明著和五區綁在一塊了,甚至津門港遇襲的事件,就有他們的影子。”項擇昊憤怒地吼道:“在這個時期,你們還要跟他們搞什么經濟、軍事上的戰略合作?!這個性質,已經不單純是內部的權利斗爭了,你們在賣國,你們在通敵!!老子拉起來的自衛軍,不可能服務這樣的政權機構。”
說完,項擇昊推門就要下車。
“啪!”
劉秘書長伸手抓住了項擇昊的手腕,語氣顫抖地說道:“擇昊,你要走,你就先打死我。”
項擇昊回頭看向他:“我最后叫你一聲劉叔,你別逼我!”
劉秘書長怔住,他在項擇昊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冷峻的情緒。
項擇昊推門下車。
劉秘書長到現在也沒有想通,項擇昊是怎么聯系上外界的。
中年迎面走來,低聲沖項擇昊說道:“項軍長,你們118師,劉家莊駐軍三團的團長,跟我是發小,他們被盯上了,趕不過來了。”
項擇昊話語簡潔地說道:“電話!”
中年立馬將手機遞了過去。
項擇昊撥通了駐軍三團的團長電話。
“喂?”
“我是項擇昊……。”
“軍長,可算有你消息了!”駐軍三團的團長非常激動:“我們的師領導已經全部被調走了,我也剛接到進奉北述職的命令,你女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路上了……。”
“你的團被控制了嗎?”項擇昊問。
“還沒有,但我的團是區外駐防團,就一千多號人,目前有點孤掌難鳴啊!”三團團長語氣急促地回道:“我聽說軍部,師部,已經徹底失控了,閆子玉是被新指派過來的副軍長,他抓了好多人。”
“你過來找我。”項擇昊吩咐了一句。
“明白!”三團團長點頭。
項擇昊掛斷手機,沖著中年說道:“快離開這兒。”
“好,你跟我走吧。”中年點頭。
話音落,項擇昊奔著汽車方向趕去。
劉秘書長被RPG逼的在車里一動都不敢動,只張嘴喊道:“擇昊,走了,就沒有回頭路了。他是你父親……!”
“我反黨政,不反父親。”項擇昊擲地有聲地回道:“領袖糊涂了,就應該下臺!”
劉秘書長聞聲無言。
項擇昊彎腰上了汽車,而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不再是黨政的太子爺了,而是另起爐灶的項軍長。
黨政自衛軍軍部后院的倉庫區附近,負責軍內紀律的部門,押解著三十多名項擇昊手下的核心軍官,來到了一處滿是積雪的倉庫后面。
“根據黨政自衛軍軍部,軍紀監察局的調查,現已確定,于紹鵬,單明……等三十五名軍官,有嚴重違紀,叛軍,收受賄賂,通敵等行為。現軍紀監察局,按照自衛軍軍部紀律法,第五章,第三十一條,三十五條等有關律法,正式宣布,對以下人員,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紀律部門的人宣讀完判決,三十多名士兵,蒙著臉,端著槍,就往前邁了一步。
“我們給項家干了這么多年,就這么對我們嗎?!”
“你們搞斗爭,就殺我們這些軍官嗎?憑什么?!”
“太黑暗了!”
“閆伯韜,閆子玉,我CNM!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絕望的喊聲接連響起。
“開始執行!”
“亢亢亢亢亢……!”
激烈的槍聲響起,三十五人無一幸免,全部身死。
樓上,閆子玉站在窗口看著雪地里的景象,話語平淡地說道:“奉北這邊不會再有變化了,我去長吉。”
“是!”副手點頭。
說完,閆子玉拿起外套,邁步就奔著門外走去。
雪地中,三十五名軍官的熱血,融化了積雪,染紅了地面。那鮮紅的水泥臺,又何嘗不像是,那通往權力巔峰的冰冷臺階呢?
奉北的自衛軍駐軍被控制后,閆子玉立馬趕往了長吉。
車上。
目前還不知道慘案已經發生的項擇昊,已經撥通了秦禹的電話。
“喂,我是項擇昊。”
“呼!”秦禹長長出了口氣:“你可算有信兒了!”
“軍部總政出面幫忙了,現在奉北的自衛軍內部肯定已經被控制了,外部也百分之百有沈系的部隊盯著,他們動不了,我需要支援。”項擇昊說。
“你對自衛軍還有掌控力嗎?”秦禹立即問道。
“沒了頂級軍官,基層軍官也一樣知道誰是他們的軍長。”項擇昊話語簡短地回道。
“那沒問題。”秦禹思考一下說道:“我東北戰區可以干。”